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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偉大的兄長

那一天,突然的插曲沒有影響到多倫多亞的夜夜笙歌,在這浮於表面的繁華下,是蠢蠢欲動的危機,還是跟往常一樣的平靜。

就像兩個虎視眈眈的老虎,徘徊在自己的地盤。在眼睛對視之間,發出警覺的吼叫。只要有一方稍微有些侵略的氣勢,那一邊伺機待發的喘息,就會用同樣的姿態回擊對手。

同樣擔心著那一頭的唐洛,在第一時間安排人來處理休斯頓的屍體後。

坐上了早間第一班的輪渡。

現在對於唐洛來說,這片刻的寧靜就像是要爭取的空閒,當這船開始鳴笛,唐洛可能會遇到如同驟雨般喘不過氣的壓力。

羞澀的海風就像滾滾浪漫,藍寶石般的大海激起一朵朵浪花拍打著海岸,沙子在大海里顯得是那樣渺小,在那極速掠過的浪花,身披花紋的蟹子快速地向礁石底下鑽去。天空中的白雲一樣純潔、美麗,陽光躲過白雲,照射到的海灘上,頓時波光鱗鱗,化成了萬點金光。

“安德烈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他拿起電話自顧自的唸叨,卻在電話接通的那刻,撲面而來的緊急就在那種慌張的已經語無倫次的語氣從那本就不在小聲的話筒中,焦急的喊了出來。

“唐洛你快來救場啊。”在貿然的動作後,在沒有預估到對方在什麼地方靜下來,他們突然的大幅度動作,就像是待宰羔羊一樣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甚至這裡的局面已經不是調虎離山能夠掌控的。

“你慢慢說。”唐洛帶著安慰的口氣說著。

“就在今天的清晨,匍匐在多倫多亞的士兵率先進入了D字區,卻沒有料想到A字區的兵力已經在那裡完成了集合,也就是說當我們暴露在敵人視野,我們面對的將會是三批迅速集結起來的字區守衛。”他看起來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知所措。

“但是這件事的主導者是你吧。”雖然模稜兩可的解釋著事件的發起,但話語中的假設已經證明他本能的將自己的身份定在了決策者上。

一切想象中的恐怖全都擠在他腦中,有如事實,他只覺得兩腿抖顫得厲害,手也抓不住了。

他發起抖來,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動,牙齒和牙齒,忍不住發出互相撞擊的聲音。

“你別急,我這裡已經到歐胡島郵輪碼頭。大概就只要半個小時就能到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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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害怕

一種本能的害怕。

一種負擔不起責任的恐懼。

他趕快離開了郵輪,只覺得渾身玲徹骨髓,連自己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只是模糊的、無以名之的恐懼,甚至在擁擠的過程中。他幾乎是撞在了那黑白膚種的縫隙中,當甲板徹底停靠在了碼頭,一道格格不入的黃色身影就這麼衝出人潮,在通道的刺刺踩踏聲中,淹沒在了那候車廳中。

“司機先生,多倫多亞酒吧。”他只是朝著司機喊了一聲,便低著頭刷起了手機。

夏威夷的公路不算多,因為隨處可見的沙灘,就建在公路的兩側。除了夏日刺的耀眼的粼粼水光,沒有了紐約的堵塞,只能眼睜睜看著琳琅的比基尼在路邊橫穿過去。

“先生你看著很著急。”由於停在了路中間,男人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唐洛,這個已經將著急寫在臉上的男人。

唐洛同樣別過臉看到了司機的正臉,這個滿臉胡茬但長得卻十分精緻的中年男人,就像平常在酒吧能見到的情場浪子,很典型的歐美型男。

“先生看樣子失戀了。”唐洛小聲嘀咕道。

男人饒有興趣的看著唐洛,大笑:“何以見得。”

“首先先生你的長相就不是一般的計程車司機,雖然看起來打扮的很像那種常年不打扮的那種,但你的這種亂只是你的生活過於靡亂導致的。再加上常年的計程車司機,按照你這樣的高度,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駝背,但先生我很早就注意你在調整位置的時候,首先動的是你的背,而不是身體。所以你難受的地方不是身體,而是背部的弓起令你很不舒服。”

“而且我可不會想到你這個車是用來獵豔,所以只能是先生你在情場受到了打擊,讓得你最近看起來很頹廢,簡單來說你在規避現實。”

他難免有些吃驚的看著唐洛,這個從坐到車的那刻,都是眉頭緊鎖的少年。怎麼會趁著自己沒有發覺的情況,發現自己身上那麼多的小細節。“先生,你還要聊到什麼時候,車已經在這裡停了五分鐘了。”唐洛臉色有些難看的提醒道。

“抱歉。”男人看回了方向盤,再一次按下了油門。

旅遊路段之後,車終於開到了鄉間公路。這個之前非常有興趣跟唐洛攀談的男人反而少了很多話。

“路上耽誤了五分鐘。”男人接到了一通電話,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但電話那頭的聲音,令得他惶恐不安地看著自己,嘴裡就像含了一串黃蓮,嗚嗚啦啦半天沒說出什麼來。

他立到他面前就覺得不寒而慄,他經受不住他那銳利的目光。

“唐洛先生到了。”突然,他趴在方向盤痛哭起來。兩眼發直,連連自語,又驚又怕,雙腿也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

車停在了一處郊外,唐洛沒有下車。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想要安慰卻無從下手,因為唐洛終於知道這個人從碼頭外接到自己,也應該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但唐洛知道,這條路的確是通往多倫多亞的必經之路。所以他原本的目的的確是想將自己拉到一個無人問津的地方,順手解決掉自己。

只是那通電話的到來,他所表現出來的痛苦是真情流露。

在這一次事件中,唐洛見到太多害怕。

黑桃K他的痛苦,來源於身心不屬於自己,和不屬於世界。屬於大無畏痛苦。

休斯頓先生他的痛苦,來源於一種已經放棄了,徹底等死的痛苦,屬於無所謂的痛苦。

而安德烈他的痛苦,來源於一種後悔和真的害怕結果,屬於大責任痛苦。

而那個特殊的,女孩的痛苦是一種終於解放了的痛苦,同樣屬於大無畏痛苦。

眼前的男人跟女孩一樣,如今他的階段正處於掙扎的痛苦,他的痛苦來源於電話,所以只有知道電話裡面的內容才能徹底擺脫他現階段的痛苦。

“你能明白失去妹妹的那種痛苦嗎?”他眉頭緊皺,頭疼的像要炸開一樣.煙已經燃到手指了他竟然又沒發現.他就枯坐著,頭深深的紮下去.許久發出一聲深深的嘆息...

“你的妹妹是那個女僕?”唐洛終於清楚了眼前男人的痛苦,也終於知道了眼前男人為什麼對自己有如此的怨念,又為什麼會被察覺到那一抹解脫的神情流露。

“2013年的時候,我和我妹妹以特殊身份加入多倫多亞的暗殺團。在那個暗無天日的日子裡,只有面具之後妹妹的聲音是我唯一的解脫。雖然我最後還是知道了,妹妹為了一項任務必須進行臉部移植手術,但那天陌生的她,她的聲音還是讓我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告訴我,任務一天不完成,她五臟之中的毒素就會一天天的擴大,直到蔓延全身。”他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只聽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劇烈地跳動。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他緊緊地閉住眼睛。

“直到昨天。”唐洛插了一句:“你以為我殺了你妹妹?”

“對不起。”他壓抑著身體沸騰的戾氣,下了車。

唐洛同樣的跟隨著他下了車,只是很同情的盯著那一點一點沉下的眼眸。

他突然很同情他。

又很懷念她的笑容終於解脫了痛苦,變得純淨、通透,彷彿回到了初見時的豆蔻年華。

“剛才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他說我妹妹是因為毒素遍佈全身而死的,”他呆呆的望著唐洛,雙目毫無神采,有的,只有無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靈魂一樣,嘴唇下意識的蠕動了兩下,卻又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他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但我知道,他本沒有理由騙我。卻想用我的手殺我妹妹的救命恩人。”

“他從頭到尾都在騙我。”

“而那裡,是唯一能夠進入到臉部工廠的地方。”他的思緒掙扎了很久,在那股終於豁達的笑容中,身體卻在一點點的癱瘓。

“我這就去那個地方照顧我妹妹,拜託你能還我妹妹一個清白,也順便能把我和我妹妹的屍體帶回故鄉,我們真的已經。。。”

“很久沒有見他們了。”

他的身體沒有了任何的生機,就那麼隨著妹妹,去了天堂。

“蜥蜴我給你發了一條定位,你現在就派兵來這裡,這裡或許有你們要找的東西。”

“我一定要親手撕了那些雜碎。”他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但從他炯炯而深邃的目光中,可以看見他堅決的態度,絕不妥協,絕不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