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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為什麼是你

潛藏在黑色鴨舌帽之下的容貌無人問津,少女靜靜的坐在吧臺前,手中的CRODINO已過半,等待著黑簾之後的少年歸來。

與此同時,她也收到了來自邁克頓的一封簡訊。

“攸茗小姐,我們或許要去看看酒吧的後花園了。”身後,熟悉的男聲淡淡傳來,少年的容貌自信且明朗。幾乎在微微喘氣的片刻,拉起了少女不知所措的手朝著後花園走去,

正值黑夜,這片安靜的土地上,淅瀝的星光如同雨點般撒在這片幽暗的花叢之上。

“如果說兇手要抹去自己行兇的痕跡,一定會在十點五十分到十一點的時候,將事先準備好的鞋子重新換上,但也因為這其中時間非常倉促,也會留下許多線索。”少年摸索著這片溼潤的土地,手中的手機燈光則是一路沿著兇手可能經過的地方行進。

“說到底,這片後花園也只是這家店主人管養的草原一部分。因為這種公路夜間酒吧,吸引的正是一些過往的車客,而這個地方又設在美國南部邊境,連通著加拿大官方的邊防。這也是雙方互市的唯一通道。”夏攸茗思索了片刻,悄悄向周圍瞟了兩眼,此時蕭索的街道,伶仃的酒吧吸引了慕名而來的酒客,但就是這片璀璨星空下的奇景下,卻是無人去垂憐他的神奇,“如果兇手繞遠路混淆那些警察的視覺的話,一定會事先將鞋子用塑料袋包好,讓那些印在土地上的足跡並不明顯。也會事先留下另一條掩人耳目的足跡。”

“而這種時候,只有終點才會落下兇手的全部痕跡。因為他在脫鞋的時候,他不可能兩隻腳同時離地,總有會一邊的腳底跟會踩在土地上。但凡是謹慎一點的兇手都不會允許自己的證據留在作案現場。”唐洛卻笑著搖了搖頭,用著一種很篤定的口氣的回答,“不會,這片地方雖然是邊境,但卻是加拿大國家以南位置想要進入美國的唯一出入,兇手不可能會讓自己目標變得太大。即使那個傢伙事後做了善後處理,但那種短時間的用土掩蓋足跡還是會有很明顯的痕跡的。”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當成兇手,在避免別人懷疑的時候,從廚房走出來再回去的路線。”唐洛看了看周圍的竹林叢生,在簡單的大眾心理後,提出了一套應對方案,“首先,為了防止自己是從內部走出來的,我必須先從酒吧門口營造一段新的路程,以北的方向走,按照人正常的行走的路程83M來算,五分鐘折半再扣除換鞋的時間,花上兩分半的時間走出的150米左右。算上普通人不算自身重量的步數一分鐘90步算的話,他大概走了190步。夏攸茗你從廚房的出口處,然後我從酒吧門口過來,大家都算上190步,到了相交的地方我們就停下來。”唐洛在擬定了一份兇手路線之後,兩人的腳步從酒吧的門口倒數3秒後同時跨出。

10~25~55~150~180~190

一處竹林中相對於較隱秘的地方,兩人似是約定好了一般停了下來。再確認,周邊的花草有過踩踏的痕跡後,開始擴大範圍的尋找了起來。

這種時間不知持續了多久,那一頭,邁克頓正在動用英格蘭頓的人力資源庫搜尋著唐洛要求自己尋找四個人的檔案。

作為美國最大的資源庫,他的同步更新幾乎能在FBI有新人入檔後的一秒鐘時間,就步入英格蘭頓的人力資源庫。

“我找到了!”唐洛驚奇的喊了出來,因為在那一頭,下陷的前腳跟在一處有著隱藏土下洞穴的地方停了下來,雖然明顯被人做過簡單的溼土蓋腳印,但想要完全的將腳跟清除掉,反而會因為溼潤土壤的關係,踮腳的時候留下很清晰的痕跡。

“拍下來,然後把它跟邁克頓發來的足跡樣本作對比。”藉助手機的燈光,少女的手機很迅速的將那處足跡清晰的拍了下來。

“不知道邁克頓那邊怎麼樣了。”

走回了酒吧,因為要從茫茫人海中找到四個資料檔案,在這期間,因為唐洛倉促的時間。到了最後,邁克頓幾乎是將眼球趴在了手機螢幕。

“夥計們,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亞當·巴迪本名亞當·斯坦福其父名為亞當·帕丁森(紐特鎮亞當集團首席副總裁。是亞當·伯格頓名義上唯一的弟弟。也就是說,當時亞當·巴迪在身份上騙了我們,亞當·伯格頓是他血緣上的伯父。而不是所謂的舅舅。他與死者的身份關係非表卻是堂。”邁克頓激動的讀著資料報告上發來的資訊,卻在看到第四條,下意識的頓了頓,“卡梅隆,退役海軍士兵。在職期間,作為高級將領任職於華盛頓安德魯斯空軍基地。2009年卻取消了所有的海軍檔案。轉入了當時亞當·斯波特所在的亞當集團。”

“你試想一下,這種有著高階軍事素養的人,會被一個人人盡皆知的狐狸精騙倒嗎?再加上他現在所處的那層身份,卻是在亞當·斯波特戀上愛麗絲的時候,開始了與愛麗絲的短暫交往。而亞當出現的最後幾分鐘中,也正巧碰到這個人。你不覺得這一切實在太過巧合了嗎。”唐洛說,“所以我們大膽的推測一下,當時的卡梅隆是知道亞當·斯波特的身份,那一拳也並非巧合。而是這兩年來這個人一直作為幫兇藉機行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人的城府未免也太深了。”邁克頓心有餘悸的說道,“為了一個人蟄伏在這裡兩年。只為了巧合中的他殺。”

唐洛暗自笑了一笑,正要說什麼,這時邁克頓叫喊道:“唐洛,你看那不是卡梅隆嗎?”酒吧門前,一個高六英尺多的中年男人擠進了人群中的角落,他的出現,令得招搖過市的愛麗絲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在簡單的逗留後,離開了酒吧。

“我們去看看吧。”唐洛簡單的說,然後就大踏步的向外走了,“還有一點,你看那個人的左手,”他走到男人所在的位置時又回過頭來說,“那個男人的左手,是一種長期進行關節運動,在經歷了高強度,高密度的訓練後產生的手臂後遺症,俗稱“械手”械手的原理就像運動員在日復一日的坐著同樣的動作,手臂適應了訓練以及動作所要產生的力,久而久之的手臂所傳遞的力量就會在自己最舒服的力道下生成。”

唐洛簡單的解釋後,從吧臺前取來一杯果汁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中年男人的座位前面,棕色的液體被慢慢攪動,鋼匙碰在杯壁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有一個人,因為自己的把柄落在別人的手。兩年期間,在假借自己之手的殺掉了自己的親人。而為了排除自己的嫌疑,兇手將所有不在場證據全部磨滅到,卻營造了一種自己毀屍滅跡的作案現場。不知是喜還是悲,兩年來一直在別人給自己所設的圈套上徘徊著。”唐洛輕描淡寫的敘述著自己所聽過的故事,他的聲音很輕,輕到宛如老友之間的密談。卻如同驚雷般刺激著那微微動容的眼睛。

“但到底有什麼把柄能讓一個人放棄了自己,甚至親人的生命”他自顧自的說著,“如果是一個少女的貞潔,一個能令到世人唾棄的罪名,那種事情落到別人的手裡,我有選擇的權利嗎?“他就像遇到個知心人一般,講述著自己的悲傷往事,說到最後,那崢嶸的臉龐竟是有著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是亞當·巴迪嗎?”男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見笑的不再說話。

“那如果當事情公開的時候,他全身而退,而你卻代替了他承受牢獄之災。這種事情真的值得嗎?”唐洛不知道該再怎麼繼續說下去,這種頑石心境的人作為朋友往往是最衷心而成為了對手,卻成了最為不想碰到的對手。

“他不會的。雖然我們兩年來失去了聯絡,但是他不會忘了當時所顧念的舊情。”他搖了搖頭,繼續自顧自的喝起了酒。

“那我們打個賭好嗎?如果最後,亞當·巴迪沒有把你供出來,我就失去了將它繩之以法的唯一機會,但是相反的如果他在最後反咬你一口,你就作為證人,出面指控亞當·巴迪,可好?”唐洛說道,這種簡單的心理博弈下,卡梅隆只是低頭悶聲喝酒,但那潛在的微觀意識,卻是代表了他認同了唐洛的建議。

少年滿意的站了起來,躊躅滿志的朝著邁克頓等人露出了一個明朗的笑容。在眾人離去都忙著自己事情的時候,他坐在桌前,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拿著一隻筆,在桌子上緩緩的敲動。他的眉毛微微皺著,眼神深沉,似是幽譚一般.

先前的密室裡

安德魯眾人則是在巴澤的邀請下,來到了這個容納八個人的巨大會議廳。此時巴澤·艾瑟爾坐在分坐席上,將那極為顯眼的主座位留給了唐洛。

八個人的座位留下了一個空落落的角落,這本是唐洛幫卡梅隆預留的座位,但唐洛希望的是能夠耐心的聽他講完他的故事,到時候再出來也不遲。

“唐洛先生,不知道現在案件的進展如何。”安德魯坐在那裡,急切的問道。如果是平常,這種焦躁反應勢必會引起唐洛的注意力,但此刻全盤清晰後,只有一個人的一舉一動菜會引起唐洛的注意。那就是亞當·巴迪。這個目前來看都是一臉平靜的臉,好像絲毫未察覺到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又或者說他從沒有想過這種天衣無縫的藉口會有破綻的地方。

“在場的各位,請允許我來講個故事,時間不多五分鐘就好。”唐洛笑的站起身來,講述道:“故事發生在羅馬紀元時期,那個時候有個家族又或者是部落,在羅馬那複雜的家族分化中脫穎而出,又漸漸的有著富可敵國的趨勢。而後來一場巨大的家庭變故,令得這個家族一夜之間傾家蕩產,當時的弟弟為了家族中的權益,慘死在羅馬的古戰場。而哥哥卻坐享其成,掌握了家族中親信們的全體信任,成為了家族中的新一代族長。”他的眼神微微斜視,那個座位上的臉色有著一抹鐵青,但那不善眼色的瞳孔,依舊平靜的如同湖泊一般。

“後來呢?”見唐洛停了下來,安東尼心切的問道。故事算不上精彩,甚至可以用詞彙空白來說故事情節,但有一種魔力想讓你繼續聽他講完後面的故事。

他怒不可遏地吼叫著,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後來那個族長死了,他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沒有聽懂父親的話,只是一味的認為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親,是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將自己的父親送上了懸崖。是這個不顧血濃於水的男人在他的心底留下的一顆仇恨的種子。”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無所顧忌的在眾人的面前臉色變了又變,而在這時,那始終靜靜的注視著唐洛的男人卻在眾人匯聚的目光中站了出來。

“或許你們在場都認為少年做錯了事,但我卻不以為然,真正錯的反而是你們這群只聽信片面的局中人。”巴迪輕笑道,他那憨厚的神情並沒有在那臃腫的身體逗留很久,他坐了下來,神情再恢復了往日的淡然。

“現在來說說我們的故事,2015年11月27日著名的亞當集團董事長亞當·伯格頓被發現死在紐特鎮郊外的一處廢墟。那個時候警方也是查詢了一系列的監控,最後得出來的結果卻是自殺。但誰都知道,那屍檢上所報告出來的結論是亞當在被人受到重擊,後拋屍在廢墟的。一些官方偵探同樣在案發現場發現了腳印,但腳印已經在事發後好幾天被人做了善後處理,當時牽扯的人物也並不多,案發當晚的目擊證人也是雷同般的被另一處轉移了視線,缺少了最後的線索,偵探們也失去了找尋兇手的關鍵。亞當·巴迪,你說我可說得對嗎?”唐洛將目光移向了巴迪,這個於情於理都知道當年發生事件的在場證人。

“我當然知道,那個時候我舅舅的死當時可是驚動了家族裡面的股東,部分的股權轉讓過後,這就成了表哥最後一次出現在家族宴席上,之後表哥與家裡邊斷絕了關係。”巴迪從桌面上拿起了水杯,小飲了一杯。不以為然的回答道。

“2017年8月9日,亞當·伯格頓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兒子,也就是你們身邊的亞當·斯波特遭人殺害,而死因卻與兩年前發生的案件極為的巧合。你們或許不敢相信,屍檢報告上的死亡原因卻讓我對於兩年來同一個殺手產生了疑問,一個蟄伏在這裡兩年,這兩年都正好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只有你,亞當·巴迪。”唐洛突然指出了從始至終都排斥著的巴迪,唐洛的話,再也不是之前那般的從容鎮定,會議廳內,同樣是一片寂靜。大家夥之間也是面面相覷,沉默無言。如果說唐洛之前給人之前的一番形象是翩翩而起的儒公子,這一刻,震撼的又何止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呢。

巴迪被人明槍所止的站了起來,但神色之中卻也還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唐洛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打聽過。兩年前那一次意外我也深感遺憾,那一晚我參加舅舅的慶功宴,所有人都被抓了起來,但惟獨我因為當時舅舅的死並不在場,而將我保釋了出來。兩年後,這群人不已經是我最好的證人了嗎?”

唐洛一拍桌子,強行止住了他眉宇之中的輕視,說道:“是嗎?那我想請問大家,像之前安東尼說的,因為喝醉酒的緣故,當時因為沒有看清到底誰去上了廁所,對吧。”

安東尼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因為氣氛的緣故,大家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許的慌亂和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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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巴迪,或許你還不知道。因為鏡頭的緣故你上廁所的機率一次比一次頻繁,如果你硬要說的話,酒量最好的你卻是第一個出現在廁所的人。緊接著我算了你每一次上廁所的間隔,從一開始的五分鐘上一次,再到最後的十分鐘。每一次隔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我好像發覺到那個時候應該已經沒有酒了吧。一個連續喝了四小時,但卻只上了一次廁所的人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唐洛坐回了座位,傾聽著男人對著事態的辯解,如今,這已經不是一場弓弩之爭。唐洛要做的,是將亞當·巴迪潛移默化的步入自己的語言陷阱,即使對手在怎麼精妙的組織語言,當你口述話語的時候一些破綻還是會在未曾發現的時候表達出來。

“如果說唐洛先生以一時的習慣去判斷一個人的不在場證明,那也只能說明偵探說到底也是打著幌子去推測而已,空口無憑的推理我還是等你找到證據,再來辯駁我吧。”說完,正欲起身出門,唐洛的一句有理有據的辯駁,卻怔住了男人停留了下來的腳步。

“2016年8月9日,晚間十點。當時你們都知道,巴迪曾經和斯波特有著一次口舌之爭,你們還記得是什麼嗎?”唐洛問道。

安德魯略微沉吟後,回答了唐洛的問題,“我記得應該是孬種,雖然當時情況下的意思應該是一個沒有勇氣的人。”

“一個明知道自己不會喝酒,卻對著自己說出尋常酒吧對於喝不過自己的酒客說出的話,他的目標偏偏不是你們,而是你們之中性格最好的亞當·斯波特說出了這句話,你們從中難免不覺得奇怪嗎。”始終背對著眾人目光的巴迪,殊不知那身後的臉色已經越發難看了。

“邁克頓,將我發給你的足跡樣本圖傳到ppt上。”兩副模稜兩可的足跡,因為沾染了沙石的緣故,前腳跟卻是勾勒的意外清楚。

“據我們發給英格蘭頓法醫部的兩份報告,證實了這兩個腳印出自同一個人。而那個鞋印,我已經跟安德魯確認過。當時你穿的應該就是Camel英倫款的吧。”

“但是我卻很奇怪,為什麼兩年來,死者的身體上都會出現一個叫卡梅隆的男性指紋。”唐洛按了按手中的鋼筆,自顧自的詢問道。

巴迪從窗戶後迴轉了身姿,明朗的神色不復往日那般陰沉,他笑了笑,解釋道:“卡梅隆,當時作為我們集團的保安之一。也曾是我最信任的男人之一。”聽到“曾”字字眼的時候,唐洛笑了一笑,兜兜轉轉這個自認為英明的男人早已經滿盤皆輸。

“但後來,因為家庭的變故。很大一部分人都離開了集團,只有卡梅隆留了下來。以至於到了後來,家族產業漸漸的有了新的起色,家族為了報答他當年的未曾離開,讓他堅守了南部一片的工業重地,但是誰能想到,這樣知恩圖報的男人卻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忽然,他流下淚來,接著就失聲,立刻又變成長嚎,像一匹受傷的狼,當深夜在曠野嗥叫,殘傷裡夾雜著憤怒和悲傷。

不得不說,他講的故事比唐洛講的更加真實,也更加能夠令人動容,那副深情並茂的樣子也是讓的唐洛饒有興致的聽完了他的故事。

“卡梅隆先生,你賭輸了。”在眾人莫名的視線中,唐洛突然輕笑道。話音未落,黑簾之後一個長相魁梧的男人走了出來。

我開始驚異於他們的臉。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嚴肅的臉,有如昆倉的聳峙,這麼鬱怒的臉,有如雷電之將作;青年的柔秀的顏色退隱了,換上了充滿恐懼的灰色。

“卡梅隆,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當年你殺了對於我有著養育之恩的伯格頓先生,現在又要反過來讓我背負著殺人的罪名嗎?”他的聲音由低而高,漸漸地吼叫起來,臉色漲紅,漸而發青,頸子漲得大得象要爆炸的樣子,滿頭的汗珠子,滿嘴唇的白沫,拳頭在桌子上捶得碰碰響.

亞當·巴迪失控的從椅子上倒了下來,他萬萬沒想到,原本以為眼前的年輕人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才會搬出來一個替死鬼,卻不料掉到了少年精心佈局的語言陷阱之中。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控,男人再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後,微笑道:“卡梅隆先生,你說話的時候可是要注意自己在說什麼啊,當年是你殺了我舅舅,而不是我殺了我舅舅。當年的屍檢報告上不也有你的指紋嗎?”

他的臉,他的神情都在告訴著別人自己多麼的憋屈,但那同樣的悲壯,卻是被背叛的傷感。

“哈哈哈!好一個注意言行。好一個推脫起就。這麼多年來,我為了一個秘密做了多少錯事,你也要為此共下地獄。”卡梅隆止不住的狂笑,他的領口一身銀白色的雪裝,掏出了一隻已有些年份的錄音筆。。

“這是當年伯格頓先生送給我的一隻錄音筆,那時候他對我,說如果有一天你也背叛了我,不妨用這支錄音筆再聽聽我的聲音。那裡有我對你最後的忠告。”他眉宇間凝固著傷心與思念,平日閃光的雙眼蒙朧起來,鼻尖酸酸的,一股清淚就奪眶而出。

“當年,你為了營造假死現場。在伯格頓的酒裡摻雜了冬眠合劑。所有人都以為死了,後來為了代替你出罪,我在那已死的容貌上揍上了一拳。”那張蜷縮在荒郊野外的屍體,身後是一個男人呈現病態的笑容。他坐在那裡,焚燒著身體之中的四肢。

“親愛的巴迪

我是亞當·伯格頓

我知道因為當時的事情很恨我,我也很愛我的弟弟,甚至有無數個日夜我都想過如果不是家族上的安排,我多麼希望陪他去死的人是我。

說到這裡,或許是那般的無濟於事。斯波特走後,我把對於弟弟的愛全部傾注給給了你,我不求你的原諒,只是想彌補你少時缺少的父愛。

卡梅隆你是當年我在家族中唯一信任的人,如果我死了,請好好照顧我的侄子。

伯格頓2015年7月1日留。”

“伯格頓先生是那麼相信你,他是從小看到你長大的,你父親死後你的一舉一動又怎麼能逃脫他那經歷過大風大雨的人的眼睛呢?”卡梅隆大笑著,這塵封了兩年的記憶一點一點的被揭開,一個只想彌補父愛的人卻死在了自己最親的人手上。

“你們說謊,你們說謊!是你們殺了我的父親,是伯格頓他害的我父親死了,不要以為你們這樣我就會相信你們的鬼話,我不會,我不會!”他跌坐在椅子上,神態瘋癲。嘴裡唸叨著,同樣也害怕著心裡最為模糊的地方被道德所刺痛。

在亞當·巴迪心裡,他所做的一切,是對在天上看的父親的救贖,是對那些人面獸心的人的懲罰,他只是代表了天,向那些不曾開眼的人們帶去了死亡。向那些因為隻言片語而流離失所的人們新的昇華。

“我們會以殺人罪對你提出依法訴訟,相信法律會給你一個完美的回答,告訴你,你做的究竟是對還是錯。”

“確實幹得漂亮。”艾瑟爾讚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