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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開始懼的旅行(五)

現在回想起證證的一些言行,才感到十分可疑。

有次小封減肥,每天去泡健身房。可是,她經不住證證的軟磨硬泡,被帶著吃了五天火鍋。

還有一次,昭昭去參加社團競選,證證在宿舍給老師打電話說昭昭作弊,於是那一次昭昭被取消競選資格。

月夏痛恨自己過去太聖母,將那件事隱瞞起來,沒有及時告知昭昭。

蘋蘋也總是鬼鬼祟祟的,她和昭昭都是英文文學專業的學生,很多課相同。

之前昭昭說過,大一上學期,一共五門課,她掛了四門。

她去問老師,每一個老師都說,是因為她從不交作業和論文的原因。昭昭當時還跟我哭著說,她明明每次都給蘋蘋一起交上去了。

昭昭的表達很容易讓人無法理解,老師們並不打算聽她的解釋。這個學期的計算機課,沒有平時成績,而她只做了少半的題目,大家都做過模擬題。她一定也是掛了的。

天海大學的人文專業,是一等一的學科,對學生的要求非常高。再加上這幾個月,文學系裡面一直在傳昭昭心裡不健康之類的謠言。這樣的話,昭昭會被退學。

我當時也懷疑過蘋蘋是否對昭昭的作業和論文動過手腳,但是一看到蘋蘋對我這樣好,我就相信了蘋蘋。

當時還安慰昭昭,說是她作業興許被其他別有用心的人拿走了。也沒有再把昭昭的事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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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看,明顯是蘋蘋陷害的昭昭。

剩下的兩個室友,其實也不是壞人,都只是依附於蘋蘋和證證的可憐人罷了。

而小塔之所以傳出我有背景的謠言,只是為了保護我。一些人,比如證證和蘋蘋,和我的性格差別很大,以她們那樣陰險的性格,必然很討厭我。

如果她們知道我的家庭背景一般,那便會像對待昭昭那般對我。恐怕,我也會像昭昭一樣慘。不,我不會像昭昭一樣,因為我還有星玥和小塔,他們會一直保護我。可憐的昭昭,只有我一個真心的朋友,可我卻沒有真正關心到她的痛處。還有飛暖,對,飛暖那個混蛋,我要給他打電話,問問他,為何要和昭昭分手!

“嘟嘟嘟……喂?月夏,你又有什麼事?”電話那邊的聲音明顯很不耐煩。

“飛暖,如果你認我這個表妹,你就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和昭昭分手?”

“好,我告訴你。昭昭沒有什麼朋友,女生們都不太喜歡她。一般來說,沒有什麼朋友的女生,人品一定很差,而且備胎很多,聽說,她三天沒回寢室?真沒想到,她的生活如此不檢點。”

“夠了!昭昭已經死了,最絕望的時候,最無助的時候,你卻不在她身邊!還有,你憑什麼說她不檢點?憑什麼說她人品差備胎多?”

“因為,是蘋蘋告訴我的!而且不止蘋蘋,也有其他女生告訴我,沒有什麼朋友的女生一定是這樣的。如果她真的是好姑娘,為什麼女生們都要遠離她呢?”

“你!無可救藥!難道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嗎?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邏輯思考的能力嗎?祝你和蘋蘋白頭到老,別再禍害其他人!”月夏氣得臉色發青,不想再和飛暖多講一句話,直接掛掉手機。

說實話,月夏並不相信昭昭是生活不檢點的女孩子。就算不會寢室住,也不能說明她不檢點。有關她的流言蜚語,定是有人故意傳出來的。

月夏想先知道昭昭的手機的事情。

月夏敲響了輔導員的辦公室。

“月夏,我還想去找你們呢。唉,發生這樣的事情,害怕了吧。”輔導員安慰著月夏。

“老師,我現在只想拿回昭昭的東西。”

“哦,在圖書館頂樓,我們發現了她的書包。不過,你不能拿走這些東西,要等著她的家人領走。”

“老師,昭昭找我接過充電器,請問我可以拿回來嗎?”

“嗯?她的書包裡,沒有充電器呀。”

月夏的頭一陣眩暈,原來,昭昭當時不回簡訊,真的是因為沒有辦法給手機充電。自己的確誤會了她。

後來她明明回過宿舍,為什麼自己不能多關心她呢?一定是某個室友,偷走了她的充電器,她的充電器很特別,很難借到,可憐的昭昭。

“老師,我可能記錯了。”月夏離開了辦公室,她不想告訴老師昭昭三天晚上沒有住寢室的事情。昭昭不是本地人,沒有人知道她住在哪,假如月夏說出來,會讓輔導員也對昭昭產生懷疑。月夏堅信,哪怕昭昭真的做過不檢點的事,她的本質也是純潔善良的。

那麼,昭昭會住在哪裡呢?

月夏仔細回憶見到昭昭時的場景。今天早上看到昭昭,她的頭髮看起來有些油,特意回寢室洗澡,明顯是有幾天沒有洗過澡了。而且她的本意是想要洗澡的。就說明,她不可能住在外面的旅館。

那她可能會睡在哪裡呢?如果換作我自己,不能住在寢室,也不住在旅館,那我會睡在哪裡呢?

“啊!對了,可以睡在宿舍樓的大廳!”月夏驚呼

但是,如果昭昭睡在我們宿舍樓下,會有認識的同學發現。既然沒有人知道這事,就說明她是睡在其他女生宿舍樓下。

問遍了所有女生宿舍樓。

東面宿舍樓的阿姨看著昭昭的照片:“就是這個姑娘,她最近幾天一直睡在樓下,我也不好意思問原因,只給了她一張毯子。唉,都有各自的難處吧。”

得到了答案,月夏的心裡反而更加難受。

回到寢室,其他人不在,月夏縮在被子裡,哭著說道:“昭昭,那幾個人,她們到底做了什麼,令你如此恐懼?寧可住在大廳,也不願睡在床上?你的流言蜚語,一定都是她們傳出去的。飛暖那個混蛋!寧可相信她們,也不相信你。”

回憶起,初到寢室時,昭昭那麼活潑可愛。的確,她和自己一樣單純,做什麼事都是直來直往,不懂得人心險惡,不會保護自己,很容易掉進圈套。

說到底,她和她周圍的那些人不一樣,而我也在逐漸遠離她,她一定很害怕。

那天,又看到飛暖和蘋蘋在一起,她一定什麼都明白了,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平日裡,我不在的時候,證證和蘋蘋,一定對她很不好。

她在跳樓前先洗了澡,一定想乾淨地離開。

她在潛意識裡,是想要很好地活下去的吧。想要生活而且又不習慣獨來獨往的人,一旦感到徹底孤立無援,沒有反擊的餘地,便會沒有辦法再支撐自己走下去。

真正的懼不是對周圍一切的恐懼,而是渴求光明的前景卻看到眼前一片漆黑,那種失望而又無力掙扎的感覺,那才是真正的懼。

月夏再一次醒來,眼角浸滿淚水。她

發現自己躺在公主房裡,身上蓋著的是暖暖的鴨絨被。

走出房門,見到了暖暖的火爐,前面是庫裡和老婦人,他們……正在打雙人遊戲,還有躲在角落裡畫圈圈的懼。

“月老師,你醒了。你這一睡,就是三天啊。”庫裡說著,卻並沒有放下手裡的遊戲機。

“什麼?我真的睡了三天?”

“月夏……你……你懂得什麼是懼的感覺了嗎?”懼神仍舊背對著他們。

“原來人生處處有恐懼,只要和所有人不一樣或是自己的**受到威脅,就會恐懼。強者會恐懼,弱者也會恐懼。好人會恐懼,壞人也會恐懼。恐懼的程度可深可淺,也和自己的性格有關。但是,一旦某人發現自己無法改變現狀,而且沒有退路,就會徹底失去生活的動力。這個人可能會尋死,可能會渾渾噩噩過一生。懼不是對一件事的害怕,而是——想要有希望,卻再也感受不到希望的落差。就好像在牛群中,一隻野牛被獅子咬成重傷,成為牛群的累贅,一開始其他公牛會救它,可是一旦獅子的攻勢過猛,其他牛就會為了自保,用角將傷牛頂到獅子面前,徹底放棄它。這時的傷牛,才是最恐懼的。”

“還有嗎?”

“還有,我們不能任意相信他人的評價,要從客觀和主觀的角度同時看一個人。萬不可因為流言蜚語而傷害自己身邊的人。因為,很多人明明看得通透,卻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相信不該相信的東西。比如很多人明明知道昭昭是個好學生,卻一起孤立甚至用語言羞辱她,只是為了自己不被欺凌。更有一些人,什麼都看不明白,不僅眼睛只看得到利益,而且心裡的天平也隨著利益傾斜。比如有些人看別人都說昭昭不好,他們也跟著一起說。其實,他們的利益在孤立昭昭上面得到最大化,於是,他們邊把孤立昭昭當作一件有道德的事情,這是那些人察覺不到的事情,更是可怕的事情。”

懼神點了點頭:“很……很好,月夏,你……你真的懂了。”

“懼,你為什麼又把眼睛睜開了?”月夏歪著小腦袋,湊前看著懼的眼睛。

“哎呀,討厭,別離我那麼近!我是得了眼睛閉不上綜合症。”

“……”

“好啦,接下來,是悲神哦。我……我要回去了,換悲神出來,人……人家,也想打遊戲呀,嚶嚶嚶。”

“神們吶,能不能給我幾天喘息的機會呀。這幾天真的好累,彷彿活了一個世紀。”月夏癱倒在地。

“好,那讓你放鬆一次。”老婦人一邊打遊戲一邊說道,“想知道你表哥和蘋蘋後來發生的事情嗎?”

“想!”月夏一下子來了精神,“讓我看看他們如今,落得什麼下場!”

“好,不會讓你失望!”懼長袖一揮,眼前出現了一個大屏幕,上演飛暖和蘋蘋之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