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初始墓凡尚有些迷惑,待弄清楚後那真是勃然大怒。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小爺正愁找不到你呢,現在正好,將你拿下跪在我墓王府門前,讓你知道什麼是敬畏。”
說著墓凡一揮手,門外迅速湧入十幾名武者,這些武者各個眼含兇光、體態飽滿,一看便是久經殺伐之人。
“噢!敬畏,我不知,那你知道嗎?”
目光一沉,林霄話音猶在,身形卻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比之剛才千羽更勝一籌。
“啪!”
墓凡還沒反應過來,臉便挨了一巴掌,只聽不知何時近身的聲音說。
“這一巴掌是為你父母大的,長這麼大還只是凝真境,你也不閒丟人。”
“啪!”
又一巴掌,墓凡眼冒金星,口鼻流血。
“這一巴掌是為你自己打的,沒本事卻在裝逼,拋開那個墓王府你還有什麼?真是人蠢多作妖。”
“啪!”
口鼻歪斜,半邊臉都腫得跟橘子似的,墓凡已經不是眼冒金星了,而是半邊臉都感到麻木。
三掌打完,林霄退回原地,墓凡原地帶著慣性轉了一圈,一頭載在地上。
不是其他人不扶,而是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從開始到結束不過三息,湧進來的武者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看到墓凡倒在了地上。
“快、快,保護凡少爺。”
反應過來的毫奴們立刻湧了上去,有人攙扶墓歷有人緊盯林霄,生怕他再暴起發難。
對於這些人的動作,林霄毫不在意任意他們施為,只是那眼中的神色越發平靜。
“好快,好快的速度,傳言不假,林霄有問鼎幼麟榜前十的實力。”
“墓凡雖實力不濟,但卻是墓家嫡支,這臉打的,是打算不死不休了吧!”
眾人震驚於林霄的果決,也有對墓凡調笑之意,誰讓這墓凡經常仗勢欺人,這下終於輪到他被欺負了。
“公子,多謝這位公子維護之意,不過墓王府勢大,公子不必為了奴家犯險。”
眾人都在興奮的議論,唯有輕音躬身向林霄施了一禮,開口勸道神色平淡。
林霄皺眉,不是因為輕音的勸阻,而是他從佳人眼神深處,看出了絲志。
“忘記你曾經說過的話了,你不會死,我也不會讓你死。”
輕音眉頭微皺,皆因林霄的話太過霸道,而且有絲淡淡的熟悉。
那邊,墓歷被扶起後,嘴中不停嘟囔,但由於臉頰紅腫發出的聲音沒人清楚,不過看其眼神便知是在威脅。
眾人轟笑,樓上的武臻顏更是捂著肚子,大叫活該,一些女眷更是指指點點,嬌笑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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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並非全部如此,憐姬神色中就沒多少喜意,反而有著淡淡擔憂。
做為這千鱗島的常客,沒人比她更清楚墓家在這裡的勢力,霄公子現在是很風光,可一但對方強者到來,那時就危險了。
素錦樓頂層,還有兩人注視著這一切。
“好,早就看不慣他墓家的囂張了,小家夥幹的飄落。”
煥紫薰雙手叉腰,眼中皆是滿意的囂張。
蘇墨涵皺眉,這一幕恰巧被煥紫薰看見了,嘲諷的勾起嘴角道。
“怎麼?說墓家你心疼了。”
“噢!我到忘了,您是高高在上的墓王側妃,墓家威儀不容侵犯,對不起、對不起啊。”
苦笑連連,蘇墨涵像往常一樣沒有還嘴,多少年了,自從那人走後,原本亦師亦姐的師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一見面便是句句不離譏諷,可這又能怪誰,終是那時自己的選擇,唯苦樂自嘗罷了。
“霄公子有些魯莽了,墓家在此星級境強者最少三人,這樣作不僅討不了便宜,而且還會連累輕音妹妹。”
抬眼看著下方,蘇墨涵面色悽苦強自轉眼話題,她深知自己師尊只是嘴上說說,大體卻是維護的,否則也不會冒著得罪墓王府的風險,收留自己這個半被驅逐的側妃。
看著自己曾經疼愛的徒兒這樣,煥紫薰眼中閃過憐惜,但更多的卻是痛恨,張張嘴最終沒有繼續嘲諷,只是沒好氣的道。
“放心吧!在這千鱗島墓王府還遮不了天,我即能保輕音丫頭三十二年,便能再保她三十二年,只餘林霄那小子,該擔心的是你們墓王府。”
“還有,別強加干涉憐姬的選擇,她的路由她自己走,否則憋壞我翻臉。”
“可是?”
蘇墨涵想爭辯,涉及憐姬她不得不慎重。
煥紫薰嗤笑,語氣沖沖的道。
“就你?算了吧!我可不想憐姬走你那老路,再說憐姬那丫頭可比你聰明多了,最起碼她夠勇敢、能堅持。”
話落,兩人皆沉默,似是都陷入了某種回憶。
樓下,墓歷的臉頰依然腫起很高,沒辦法,他想用真氣化了淤青,可疼痛處總有一股力量殘留,深知那是林震布的暗手,因此更為惱怒。
恰在此時,一股龐大的氣息自樓外傳來,眾人側目鳥雀無聲,只見一中年刀客走了進來,渾身的肌肉隱泛流光,望之不凡。
“完了,是烈火刀孟衝,他可是墓家新晉星級境強者,林霄怕是要懸。”
“何止,墓家在這千鱗島產業甚多,隨便出來一兩個管事,都能讓林霄俯首,可惜啦!”
看到來人,眾人紛紛變色,就是輕音都不免凝重,跨前數步想要攬下此事。
誰知林霄根本沒有畏懼的意思,抬手擋住輕音,目光平淡的注視來人。
“重數,打屎他、打屎他。”
墓凡也看到了來人,立刻昂首挺胸,變的膽氣十足,嘴中嗡叫著眼帶憤恨。
星級境,雖然在這南都算不上什麼強者,卻是一族中堅,是以雖是外姓,卻並不必給墓凡這個嫡系多少面子,象徵姓的點過頭後,孟衝看向林霄,眼中帶有審視。
“霄公子,久仰大名了,不知凡少何處得罪了公子,惹得公子施以雷霆手段,但請明示。”
話一出口舉座譁然,聽這語氣有要息事寧人的意思,墓凡雖紈絝但並不傻,自然也聽出來了,立刻便不滿。
孟衝卻不理墓凡,只是看著林霄。
心思閃動,某一瞬間林霄嘴角揚起,淡聲道。
“貴府之人欺辱我朋友,不得已而動手,煩請見諒。”
“哦!那是凡少的不是了,既然霄公子已然懲戒,不如就此揭過?”
孟衝順著林霄話頭接下,似乎真的想息事寧人。
“如此最好。”
林霄笑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那霄公子請便,我等告辭。”
說罷孟衝拉著墓凡就走,後者原想反抗,卻被孟衝一招制住,提著便向門外走去。
臨出門前孟衝回頭。
“哦!對了,王爺讓我給霄公子帶個好,有時間可到王府聚聚。”
林霄的目光沉了沉,未做回答。
“這就完了?不應該呀?”
“墓王府還有服軟的時候?真稀奇,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孟衝只是個客卿,代表不了墓王府吧?”
“你懂什麼,沒聽孟衝最後一句嗎,這是墓王爺的意思。”
……
你一言、我一語,眾人皆是對墓家這一反常行為議論紛紛,武臻顏張了張嘴,心中吼道:“這算什麼?”
聰慧如憐姬也是疑惑,皆因墓王府今日的舉動太過反常,要說因忌憚林霄而求和,她第一個不信,唯一的解釋是墓王府出現了什麼變故,不得不收縮力量,避免樹敵太多。
樓下,林霄邀請輕音上了二樓,徒留下眾人議論,以及敬畏的目光。
“林霄,你是怎麼做到的?”
“墓家就這麼慫了,為什麼?”
“你不會是某個古老家族的繼承人吧?”
“又或者……你是某個大教重點培育的天驕,將來要繼承掌教那種!”
自從林霄返回,武臻顏便圍著他一通亂問,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滿是好奇。
林霄捂額,這腦洞也是沒誰了,不過猜的到也不錯,憑自己皇朝主政太子的身份,比之那些古族、大教只強不弱。
被纏的沒法,林霄淡笑看向禎溪。
“你若是想知道,不如問禎溪前輩。”
“我。”
禎溪先是皺眉,後忽然眼神一動,深深的看來林霄道。
“今日早朝,御史臺、刑部,聯名彈劾工部侍郎崔上,指他通敵賣國、窩藏朝堂親犯、更是與黑市勾結私殺大臣,條條罪名證據確鑿,崔上被當場拿下,滿門入獄。”
武臻顏眼眸閃了閃,期待禎溪說下去,因為僅是拿下一個工部侍郎,似乎不是什麼大事,自父皇等級以來,工部尚書都換了三個,何況侍郎。
“崔上是墓王府的人。”
一句話,眾人瞭然,必是崔上之事牽扯到了墓家,墓家不想多事,才會選擇和林霄妥協。
“只是一個崔上,似乎不至於讓堂堂墓王府自首吧!”
憐姬輕語,看上去對此事也有些關心。
禎溪目光微閃,淡目掃過憐姬,面無表情的道。
“坊間盛傳,詩君柳孟塵死於墓王之手,寒山院長沐白石,攜詩君衣冠冢直入墓家理論,雙方不知為何大戰一場,事後寒山書院閉門,四院共討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