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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行內價格潛規則
喻言的父親在嶺南省任職多年，他本人大學畢業後回到嶺南發展也好多年了。
接觸賭石有三年多時間的喻言，雖然自己知道他的賭石水平不怎麼樣。但在他自認在東方宏和帥江南面前也能算半個行家了。
這回過來之前，東方宏和帥江南告訴他請了個賭石行家，當他見到關毅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懷疑的。在他看來關毅肯定也是個二把刀，在東方宏和帥江南面前還能矇事，但和自己比起來應該也是半斤八兩。
可沒想到關毅一開口這架勢倒是挺唬人的。按照他的估計，老紀肯定不會答應關毅的價格，這塊毛料再怎麼看，一百萬已經到底了……
“八十萬太少了……要不湊個吉利數，八十八萬怎麼樣？”就在喻言以為老紀肯定不肯讓價的時候，老紀卻讓了！
面對著喻言的驚愕，老紀的無奈，以及帥江南探詢的表情，關毅笑著點了點頭：“行吧！就八十八萬好了！”
他這麼一說，帥江南直接掏出了支票本，一點也沒猶豫。雖然帥江南並沒有親眼見到關毅在海州賽石大會上的表現，但他出於對東方宏的信任，同樣也是毫無保留的相信了關毅的判斷。
就只是這麼一個表現，關毅對帥江南就萌生了一種親近之感。
信任和友善往往就在一念之間，如果帥江南今天對於關毅的判斷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關毅今後就不會對他有一說一了。
東方宏還在糾結。
老紀看著他不吭聲，隨即問道：“宏少，這塊毛料怎麼說？您還要不要了……”
雖然關毅已經判定這塊毛料不行，但老紀還是有些不死心。東方宏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我聽毅哥的！”
關毅聽到這話，同樣報以一個微笑。雖然東方宏的信任沒有帥江南那麼乾脆，但這也僅僅只是他性格審慎的緣故，關毅在得到這個答案之後，也不可能為了他片刻的猶豫而對他會有什麼保留。
半賭的毛料這邊，有幾塊剛剛關毅看過的好料子，他一一詢問了價格之後，卻一塊都沒有成交……太貴了！
這些表現好，開過窗的半賭毛料，雖然有些還是有價差和盈利空間的。但品質並沒有達到關毅所需的那種程度，對他來說誘惑力就不那麼大了。
“全賭料那邊我看中了幾塊，紀老闆給我個實價行嗎？”關毅指了指對面的全賭料。
對於老紀來說，不論是全賭還是半賭，都是他待售的商品。自然不會因為關毅想要全賭料而有什麼想法。但對於帥江南和喻言來說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都是玩半賭料的，相對而言喻言還能看懂一點，帥江南就完全是憑運氣蒙了。
剛剛關毅對東方宏解釋的全賭料風險和機遇之間的關係，他們並沒有聽到。聽說關毅看中了幾塊全賭料，他們自然會感到十分好奇和驚訝。
在他們看來，全賭料的風險太大了！
“毅哥，你確定要買全賭料？這些東西都很危險的……”在往那邊走的時候，帥江南有些關切地對關毅小聲說道。
他去年來的時候，聽好多人都說過，全賭料和半賭料的區別，也看到了不少賭全賭料賠得血本無歸的情況，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新人最常入手的半賭料來賭運氣。
關毅對帥江南笑了笑說道：“沒事的！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
140、15689、077……關毅一連報了七塊毛料的編號。老紀按照這些編號一一對應著找到了毛料，看了一眼之後給關毅報出了毛料的價格。
聽到老紀報出來這些價格，在關毅已經知道毛料內部情況的前提下，這些價格都還有著較大的盈利空間。但關毅卻並不十分滿意……
原因還是同樣的——太貴了！
“紀老闆，你這價格可不是實價哦！”關毅面色陰沉地皺著眉頭說道。
老紀已經領教過關毅還價的狠勁了，現在他反而露出了另一種面孔。
“關老闆，你是真人不露相，可你對如今的市場情況是真的一點都不清楚啊！現在不管你走到哪兒去，都是這個價位……”此刻的老紀有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了。
就這個價，要就要不要就算了！
對於老紀的這種態度，關毅心裡很是惱火。
關毅還是經驗不足，他第一次來坪洲公盤對於賭石行當裡的討價還價某些潛規則還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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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紀看來，關毅明顯就是個內行人。
這主要是因為他剛剛幫著帥江南和東方宏砍價所表現出來的專業素質，還有他一次性選了七塊全賭毛料……如此種種也只有專業的賭石客才會這樣行事的。
既然是行內人，那就得按照行內的規矩來了。
像帥江南和東方宏他們這些外行人買賭石都是一塊兩塊，很少有一次性買進那麼多的。在價格上給予一些優惠或者讓點價業是沒關係的。
可關毅這樣的內行人就不同了。
行業內都是有著統一的價格區間的，只有在毛料明料甚至翡翠飾品的總體價格漲跌的時候才能隨之漲跌。如果老紀給關毅優惠了，那麼勢必就會引發一些連鎖反應。
正是出於這個原因，老紀才死死咬住了價格不肯鬆口了。
但關毅這個看起來像是內行人的，根本就不知道這裡面的道道，在他看來老紀這是給自己顏色看呢！
他心中忿忿然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剛剛那塊編號170的毛料。
“這塊毛料什麼價？”關毅指著那大個頭毛料問道。
“這塊？”看著關毅手指的方向，老紀愣了一下。
這塊毛料實際上是塊切垮了的半賭料。既然是切垮了的，那關毅作為內行人是不可能不清楚毛料的價位的。
老紀思忖了片刻之後，報出了一個稍稍有些高的價格——150萬。
“這塊毛料，加上剛剛那七塊……紀老闆，我們就按照80萬的總價交易，如何？”關毅給了一個總價，算起來也就要了他0萬的折扣，老紀猶豫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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