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關毅重複了一遍，倒是沒有多大的驚訝。
“那是神明獨有的力量！”大祭司似乎是在對自己說話，驅逐自己的恐懼，但更多的，卻是被其餘人聽見，生生維護了他們內心之中那快要動搖的堅定。
“所以，我不介意成為神明。”
嗤笑了一聲，關毅看了一遍那個嬰兒的屍體，殺意在心中蔓延。
神明？
神明也不過是掌控了強大力量的存在！
“褻瀆神明！你這是褻瀆神明！”大祭司彷彿是聽見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言論，生生漲得面色通紅，頗有一點想要衝上去的樣式。
“那又如何？”看著死人一樣看著那個大祭司，也沒有管下面人的敵視，關毅向著大祭司走了過去。
“你可以呼喚你所謂的神明，我倒是要看看，那神明到底是什麼玩意。”
“你！你！”那大祭司似乎是被激怒的狠了，還真的是在關毅走到面前的時候怒而轉身。
挑了挑眉看著那大祭司從腰間拽出了一個器皿。
私以為是有著什麼對付他的底牌，關毅倒也是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大祭司能玩出什麼花樣。
不過倒是和關毅想得不一樣，那大祭司一下子便是衝著祭祀臺上因為祭祀大典而燃起的火堆之前狠狠的將自己手中的器皿砸了下去。
從器皿之中爬出來是一隻只的小蟲子，看著倒像是一個個的小黑點，沒有口器，外表倒像是一隻只的黑色甲蟲。
倒也是奇怪，那些小家夥也沒有衝著關毅爬，竟然是對著那火堆一點點的挪動了過去。
只不過一會會的時間，就有火焰之中夾雜著東西燃燒的噼裡啪啦聲音。
而在這聲音不久之後，那火堆之上便是有了一股股紫色的煙霧。
本以為會很快消散，但是卻是直指上方，凝而不散。
“神明！耶聖和華！”
大祭司看著煙霧升空，直接便是叩拜下去。
而耶聖和華，在這幾天的瞭解之中，關毅倒也是熟悉，畢竟是這裡所謂神明的敬禮。
所以，這是在呼喚神明？
關毅若有所思。
難不成，這裡的神明是真實存在的？那麼還有地底世界的上界抑或是什麼別的？
也沒有讓關毅想太久，只是一會會的功夫，那紫色煙霧就慢慢的開始消散。
而大祭司也似乎是聽見了什麼話語一樣，目帶惡意的看著關毅，就差沒有名言關毅必死。
這是，儀式成功了？
看著半天沒有的動靜，關毅心中有點狐疑。
然而還不等他邁出下一步，就聽見了自己上方傳來的聲響。
面露莊肅的男子有著君臨天下的氣勢，一身皇袍更是隱隱有著天道的含義，許多繁複的規則在這件皇袍之上流動，毀滅的氣息在這片大地之上蔓延。
但是即便是這樣，他也只是個虛影！
這根本便是投下來的異象。
單單一個異象便是能夠有著如此的威壓，那麼本身必定是有著更強大的實力。
不過，即便是他本身來了自己面前，關毅也不會變個臉色，更何談是一個投影？
“這便是你們的神明？”
關毅也不多說，直接便是用自己的領域和那投影製造出來的威壓分庭抗衡。
似乎是察覺到了關毅的氣勢，原本那異象之中閉目的男子竟然是慢慢的向著關毅的方向睜開了雙眼。
看著那男子的嘴唇動了幾下，卻是沒有任何的話語傳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關毅卻是有些聽懂了那個男子的話語。
這算是，挑釁還是服軟？
關毅意味不明的看著上面的男人，這並不妨礙關毅滿足自己對於神秘事物的好奇心。
似乎覺得關毅懂了自己的意思，男子再度看了看大祭司，什麼都沒有說，在那大祭司身上冒起金色的火焰之後，異象便是直接消失了。
看著大祭司焚燒之後便是沒有任何的遺留，關毅倒也開始摸不準那個所謂神明的意思。
“呵。”
關毅輕笑一聲，倒也是放到了腦後，畢竟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自己的處境問題。
還真的是有點麻煩……
看了看下面對著自己面色不明的群眾，關毅倒也是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倒是那凌伊和海媚兒以及海老的樣子引起了關毅的幾分意外。
並不是和眾人一樣的複雜，倒是隱隱有著放鬆的意味。
是，在為自己擔心啊……
不過自己可不能連累他們……
抿了抿唇，關毅沒有走向他們，也沒有對於他們有什麼表示，只是冷冷淡淡的選了一條對於他們三人不遠也不近的路線，走開了這個地方。
只是關毅不想要多生枝節，別人卻也不會允許。
剛剛走到城門，凌伊三人倒是沒有跟過來，只是城門口卻有一輛復古的馬車。
不得不說，來過這邊已經有些時間了，但是這地底世界的座駕一向便是騎著自己的坐騎，但要說什麼馬車，倒是關毅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看見。
“你看什麼呢！”
聽見耳邊對於別人的聲音，關毅倒是轉頭看了過去。
要知道，雖然祭壇那邊被自己攪亂了，但是參與的人可是因為換了一個祭祀，祭祀典禮接著開始而還在那邊膜拜，街道上也清清冷冷的，沒有幾個人，這個時候倒是蹦出來了一個？
“那可是長寧天的天驕，若是惹怒了，可不是一件小事。”
似乎是被關毅看得有點不太好意思，那個男孩倒也是小小聲音的解釋了一句，但是耳根卻是已經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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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關毅可沒有注意著一些細節，他看到的，卻是這個小男孩的樣子。
“你是人類？”
關毅挑了挑眉。
“啊？我是異人，只不過是返祖的異人，血脈的濃郁自然是旁的比不上的。”
男孩似乎很是喜歡關毅的這個問題，在地底世界，血脈本來就是人人的評判標準，更不用說他其實……
想到這裡，男孩突然覺得，自己是返祖又怎麼樣，還不是只能做一條狗？
看著男孩突然暗淡下去的目光，關毅也沒有說什麼，畢竟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說，自己便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