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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出乎意料

在河東、河西兩個貴族集團大戰的時候,他也派遣東海之濱的機器人勢力加入其中,而另外一方,共濟會也在起義軍的背後煽風點火,讓他們趁機掠奪更多的地盤。

對於動亂他很喜聞樂見,不趁機搞點事情,他心裡就癢癢的。

而且當交戰的一方還是他欲要處之而後快的河東貴族集團時候,他又如何能夠按兵不出。河東貴族集團站在新陽候的背後,支援對方奪取齊王的寶位。田歸張既然敢來殺他,那麼他就無需對那群人客氣,誰讓他們站在同一條船上。

既然已經成了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他要殺,自然要斬草除根,不留下任何的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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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越來越激烈,短短十天之內,六段以上的修行者死亡人數已經超過了萬人。而死亡的普通人則更多了,流淌的鮮血染紅了西海,填充了海河。累累屍骨堆積如山,成了一座小山包,沾染鮮血的旗幟插在上面,隨著冷風飄揚。

雙方打紅了眼,神位強者參與了戰爭。

河東諸位貴族,只有一位神位強者,是張家的一位老祖宗,在中古末期成就神位的。而在齊王宮這一方,則有田歸張這個神位強者以及另外一個神秘強者,以一敵二,看上去河東貴族是在自尋死路。

在九州世界當中,最終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還是要靠神位強者的數量。

神位強者可要比核彈要可怕多了,他們當中甚至有一些人可以改變時間的流動,這是一種很可怕的能力,即便以郝任現在控制的機器人勢力,也無法做出這樣的事蹟。

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神位戰爭開始的時候,田歸張當場倒戈,和張家的老不死聯手攻擊神秘的神位強者,致使那人受了重傷,若不是其手段高超,恐怕早已經死在了兩位神位強者的聯手襲擊之下。

當神位強者之間的戰鬥決出勝負之後,起義軍右路軍也隨之叛變,被河東貴族收買。

被收買之後的起義軍自然不是原來的起義軍,他們得到河東貴族的支援,獲得許多修行者的幫助,並新增許多的武器,對剩餘的那部分起義軍進行大規模清洗。他們從叛變到開始清洗,僅僅只過了三天,其餘的起義軍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遭受了重創,失去了戰鬥力。

共濟會提供的武器大部分都被右路軍購買過去,其餘兩路軍隊雖然在人數上勝過右路軍,可戰鬥力上遠遠不如,被右路軍以勢如破竹的氣勢襲擊之後,再也沒有一戰之力。裡面的士兵不是被殺,就是叛節。

原先青州府軍對起義軍的戰鬥沒有節節勝利,就是因為河東貴族在起義軍背後支援,拖住青州府軍的後腿。

當這個時候,他們決定拋棄一部分起義軍的時候,那些人就像是可憐的孩子,沒有任何的戰鬥力。面對各個方面都佔優勢的河東貴族,他們只是被屠戮的物件。

河東貴族自然是看不上那些泥腿子的,即便他們挑選了一部分起義軍,也不過認為自己對其的賞賜。

起義軍被擊敗,其之前得到的大片土地自然歸了河西貴族,這個時候,河西貴族已經掌握了青州三分之二的土地,氣勢如日中天。

...

...

新陽候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想明白了一切。田歸張之前對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不過是在利用自己。自己只是對方手上的一顆棋子,當其達到了吞併青州的目的之後,就自然而然地被拋棄了。

他有些後悔,之前臨淄城的數次血色政|變當中,他殺掉了河西貴族將近一半的有生力量,使得河西貴族的勢力大大減小。如李三郎之流被他趕走,而王友明等忠臣則被他暗殺。

因為之前有田歸張這樣的神位強者在他身邊,那些人的親朋好友才沒有對自己進行報復,此刻田歸張已經叛變,誰又能保住自己。

他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

"父王?對,父王在這個時候肯定不會不管我的,他只剩下我這一個兒子。"當他腦子裡面一片空白的時候,他想到了齊王。彷彿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他急匆匆地向齊王宮趕去,一刻也不敢在新陽候府停留。

他到齊王宮的時候,齊王宮的門已經關閉,他在小黃門的面前苦苦求情許久,對方只是冷漠地告訴他:齊王有令,如果新陽候前來覲見,就讓他跪著好了。

他聽到這話當場如遭雷擊:原來父王一切都明白。

他跪倒在齊王宮的臺階前面,不停地衝著齊王寢宮的方向磕頭,哪怕早已經頭破血流,也沒有停止。饒是小黃門心中也有些不忍,悄悄溜進齊王宮內,將宮門外面的情況告訴給齊王。齊王只是冷笑一聲,道:"他願意在那兒磕頭,就讓他磕去好了。"

從午時到夜晚子時,新陽候就一直在那裡不停地磕頭,他的頭早已經青腫的不成樣子,看不出完整的人性。徐側妃聽說這件事之後,自然無比心疼自己孩子。只是新陽候犯下的錯實在太重了,她也不敢在齊王面前說情,只能和新陽候在一起,跪倒在齊王宮臺階前面。

子時過了不久,齊王宮的大門緩緩開了。齊王穿著紫色緊身服,出來宮門,冷眼看著他道:"你知道你錯在哪裡?"

新陽候顫顫巍巍答道:"孩兒不該生叛逆心理,不該...不該...弒父。"

說完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

齊王走了過去,一巴掌扇在新陽候的臉上,將他從十丈高的臺階上扇飛,重重地摔在地面上。齊王慢步從臺階上走下去,走到痛苦不堪的新陽候面前,漠然道:"你知道如果是你大哥遇到這種事情,他會怎麼做?"

新陽候茫然抬起頭,不知道齊王問這話的意思。他想了許久,也想不出來如果慧明世子被齊王發現行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到底會怎麼做。

"他首先會狡辯,死都不承認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成,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將我從王位上拉下來;最後,才會一刀切腹,卻永不承認這件事情是他做的。"齊王緩緩說道。

新陽候當場驚住了,沒有想到父王會認為自己大哥會做這樣的事情。只是想起齊王登上王位時候做的那些事情,或許大哥會有這樣的做法,才會值得其無比重視。齊王看著他,冷聲道:"我田家的人,哪怕是做錯了,也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我們只會想辦法彌補過失。"

"你跟你大哥比起來,差得遠。"齊王看著他,冷漠說道,"從今日起,罷黜你侯爵的身份,貶為庶民。"

新陽候此刻就像是蔫吧的小狗躺在地上,渾身使不出一丁點的力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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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過新陽候的事情之後,他返回齊王宮,沿著宮殿的牆,走到了王宮的最深處。深處有一條曲曲折折的小道,通往幽靜之處,道路的盡頭是一座家廟。廟前有兩株桑樹,樹上剛剛生長出來的嫩芽在微風當中搖擺。

他推開家廟的門,走入裡面,只見到一位青絲垂地妙齡少婦,坐於蒲團之上,纖細的手掌輕輕敲擊木魚。

"我失敗了!"齊王看著夫人,輕輕嘆道,"所有的一切都將被毀滅,我以為自己可以做的很好,可最終還是功虧一簣,就連許玥也受了重傷。石碑現世,我沒有預料到它竟然會出現在青州,即便自己贏了,最後還是要輸掉。"

他靠在家廟的門口,斜著頭看著對面的那尊佛像,喃喃說道。

"我已經是出家人了,青州的所有事務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齊王妃背對著齊王,敲擊木魚的速度突然變緩了許多。

她說的話沒有出乎他的意料,自從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後,親密無間的感情就已經有了縫隙,再也沒有辦法彌補。他看著夫人,道:"若兒還活在世上。"

王妃聽到這句話,整個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她放下正在敲擊的木魚,轉過身來,看著齊王道:"她在哪裡?"

自從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一雙兒女,此時突然聽到若兒還活在世上的訊息,怎麼不欣喜若狂。只是當欣喜過後,她又很快冷靜下來,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齊王明顯知道這件事情,卻一直沒有告訴她。

她心中冷笑一聲,那人果然還如以往那樣心思深沉,性格冷漠。

齊王和她休慼與共多年,如何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他解釋道:"我只是不想讓若兒捲入這番事故當中。"王妃並不相信他的解釋,只是問道:"她在哪裡?"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在那裡,比這裡能夠安全一點。"齊王說道。

王妃冷哼了一聲,而後嚷道:"我要去見我女兒,你把她還給我。"齊王苦笑一聲,道:"玉兒,現在青州的局勢這麼危險的,你若是出去,我如何確保你的安全。"王妃冷笑道:"你不用管我,我自由辦法。你又何曾關心過我。"

齊王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只能沉默下來。

家廟裡面寂靜許多,兩人再沒有說話,唯有燭火在安靜地燃燒。

...

...

石碑自從出世之後,就一直吸引許多人的注目。無論是九州哪一方勢力,都派遣自己的親信駐紮在石碑上,時時刻刻地觀測石碑上。中古時代,曾有人從石碑上得出一套功法,最終成就不可言境界,以大手段一統九州,開創了大夏皇庭。

這樣的機遇不得不讓所有人為之歎服,要知道不可言可是九州世界最高的境界,從遠古到中古再到今古,其也不過只有寥寥少數幾人。

若是有人能夠從石碑上再次出現一套功法,那可意味著他或許能夠成為下一個不可言強者。

這樣的機會,誰不心動。

當各方都在密切關注石碑資訊的時候,石碑上突然出現了一句話:"昏君當道,豪傑並起。"

絕大多數人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有什麼樣含義,可對某些人來說,它只要出現就行了。

打仗講究的順天時,應民意。雖然民意這東西就是妓|女,可以隨意玩弄,但還是需要一個好聽的名頭:如性工作者。石碑上的話出現之後,那些造反者彷彿打了雞血,一個個變得無比興奮。他們指著石碑上的內容,對所有人宣告:看,連上天都說了昏君無道,豪傑並起。

所以,無論是正在造反的還是準備造反的,都拿起自己的武器,磨刀霍霍準備將皇帝拉下馬。

兗州的魏王第一個向皇庭發動了挑戰,指責天子被奸臣矇蔽,打著清君側進攻皇庭。魏王家大業大,光是神位強者就有十餘位,自然有跟皇庭血拼的底氣。而皇庭的底牌,大夏的開創者,今古的第一位不可言強者,早於數百年前坐化。

沒有了不可言強者,九州世界就像是脫韁的野馬,隨時準備崩潰,變成一盤散沙。

從石碑上的八字流傳開來之後,九州徹底被捲入戰火當中,所有人都想到得到大夏皇庭的寶座,因為傳聞當中,大夏的那位不可言強者坐化之前曾留下一件寶物,若是神位強者參悟之後,有一絲機會,進入不可言境界。

即便只是一絲機會,但對於這些神位強者來說,就是最致命的誘惑力。

誰也無法忍受這樣的誘惑。

九州上演了一次生死動盪,而青州內部也不是很平靜。河東貴族藉著石碑上的字,開始大肆宣傳齊王宮失道,而他們則是代替齊王宮的最佳人選。

齊王聽說這個訊息之後,沉默不語。石碑上的話即便不是專門針對他的,但對他來說,卻也是一個致命打擊。誰讓他也算是君王。

只是,他沒有辦法針對石碑做任何的手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軍力失去優勢之後,在人心上也逐漸失去優勢。

在青州方面打的如火如荼之際,郝任收到了訊息,谷門黨領袖願意和他接觸,而且派來的使者還給他留下來兩個字:"天釵!"

當他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頭頓時大震,沒有想到在谷門黨的背後,竟然是天釵隊的隊員。他又仔細一想,的確如此,也唯有天釵隊的隊友們才能做出如此驚天動地的事情。在收到這個訊息之後,他沒過多久,就乘著戰艦匆匆來到了兗州和青州交界處。

這是一片方圓萬里的叢林,谷門黨將自己隱藏在裡面,避開青州貴族以及齊王宮的清剿。

他從戰艦上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那個人就是韓立。韓立早已經在這裡等著他,見到他下來,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話。他用拳頭捶在韓立的肩頭,大笑道:"果然是你,看來我猜的沒錯。"

韓立點了點頭,看著周圍正在忙忙碌碌卻流露出發自內心笑容的人,嘆道:"到了這個世界,總要做點什麼。我不知道自己除了修道能做些什麼,但看著這些人,我覺得自己找到了目標。"

當一個人找到自己目標之後,他會為之而奮鬥。郝任覺得此時韓立才算是真正地活過來。他看著韓立,說道:"只是,你在這裡做這些事情,很不容易。"

韓立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只是無論怎麼艱難,我都要做下去。"他指著正在修建場地的人,臉上露出最淳樸的笑容,道:"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只是一群沒有任何生存能力的農民,其中稍好一些也只是稍有些武力,卻只能勉強填飽肚子。"

"他們是很淳樸的,就算生計艱難,也沒有想過去剝奪別人的生命。所以我挑中他們,讓他們跟我一起,實現那個目標。"他說道這裡頓了頓,"讓所有人不再受苦受難。"

"宏願!"郝任看著他笑了笑,"聽聞地藏王菩薩曾立下宏願,你若是完成這樣的事情,或許可以立地成聖。"

韓立搖了搖頭,道:"成不成聖,倒不是我關心的,我只是覺得,要在九州實現谷門主義實在是太艱難了。這些人。恐怕終究一生,都無法完成這個心願。"他嘆息一聲,繼續說道:"我現在只能以各種目標欺騙他們,讓他們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實現的目標,然後不停的奮鬥。"

"一旦他們知道事實的真相,恐怕就會失去對這個世界的期望。我讓他們知道世界的真相,卻無法帶他們建造真正的樂土,我想我應該是真正的罪人。"

郝任靜靜地聽他說著,知道他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如果叢林當中谷門黨的人都知道韓立只是在畫餅充飢,他們又該有多麼的絕望。他帶給他們希望,卻終究又帶給他們失望。

如果本來註定就是一場空,那麼無知才是真正的幸福。他們知道,他們瞭解,他們願意奮鬥,可最終卻發現,什麼東西都是虛假,這比直接壓迫他們千萬年還要痛苦。

世界上的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

得到的瞬間,然後失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