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他的這種變化，尼克·弗瑞的黑如鍋底的臉色卻是從始至終都沒有怎麼變化過。
一如既往的生硬和冷漠像是刻印在他的臉上一樣，讓人根本看不出他此刻內心真正的想法。
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倒是沒有了繼續吊皮爾斯胃口的想法，而是直接對他說道：“我發現了一些證據，證明神盾局內部有九頭蛇的人，而且還是那種能夠直接干涉神盾局運作的人……”
“這不可能！”尼克·弗瑞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皮爾斯皺著眉給打斷了開來。
“神盾局的運作一直是按照條例進行的，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神盾局的內部人員能夠做到這一點。除非你想說你自己是九頭蛇的人，不然這種事情就絕對不可能發生。”
“沒錯，神盾局內部的運作是必須按照條例來的。”尼克·弗瑞果斷的道，“但是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能夠繞過這個條例，去直接發號施令。”
“你是說，安全理事會裡面有九頭蛇的人？”
尼克·弗瑞只是稍稍提點了那麼一下，皮爾斯就反應了過來。
他皺著眉，看著尼克·弗瑞，眼睛裡面的慎重和擔憂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
“尼克！你必須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安全理事會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能指控的物件，如果你沒有確切的證據，那麼等待你的將會是最嚴厲的懲罰。在這個問題上，就算你是神盾局的局長，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幫助。”
“我當然有證據，不然你以為我會就這麼平白無故的直接跑過來，對你說這種話嗎？我手上掌握著的證據不是一點半點，只要順藤摸瓜，很快我就能把這只躲藏在神盾局內部的大老鼠給揪出來。”
“但是你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是嗎？”從尼克·弗瑞的話裡猜到了他意思的皮爾斯再度把眉毛擰了起來。
他緊盯著對面的尼克·弗瑞，直到良久之後，才審視和確定似地對著他說道：“我也許可以幫你，但是你要知道，這種幫助不是沒有原則，沒有下限的那種，我要考慮的事情很多，對安全理事會的指控可是干係太重大了，不可能像是原來那樣什麼都不顧。”
“我知道，皮爾斯，我要你給我的幫助很簡單，絕對是你能辦得到的那種。”
似乎早就等著皮爾斯說出這句話的尼克·弗瑞，直接從自己貼身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u盤，扔到了皮爾斯的面前，然後對著他說道。
“我需要這個東西的資料，我想知道是誰繞過了我，透過了這項計劃。”
皮爾斯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把自己面前的u盤插到了自己的電腦埠上。
而當他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巨大空天航母以及航母上那極為顯眼的自動攻擊武器的時候，他的童孔才不由自主地收縮了起來。
這種表情上的變化瞞不過尼克·弗瑞的那一隻獨眼，他立刻問道：“看樣子你似乎是有答桉了，能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嗎？”
皮爾斯長出了一口氣，慢慢地坐了下來，正視著自己對面的尼克·弗瑞。
半晌後才對他回答道：“這項計劃叫做洞察計劃，是經過我的手透過的。”
“你說什麼？”皮爾斯的回答讓尼克·弗瑞立刻眯上了眼睛。
而看著他的這幅模樣，皮爾斯立刻露出了苦笑：“我知道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這項計劃的確是我透過的。確切的說，這項名為洞察計劃的特殊建造任務，是我在二十多年前，還擔任神盾局局長的時候透過的。”
“不僅僅是我，就連當時神盾局裡的其他主事人也同意了這個計劃，這其實還包括霍華德。只是我沒有想到，這個計劃明明已經擱置了，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你的手裡！”
“我也很奇怪！既然存在有這麼一個計劃，為什麼又中止了。”尼克·弗瑞的聲音變得澹漠了起來，就像是冰冷的機械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我最近一直在調查關於九頭蛇的事情，然後我就發現了，在神盾局內部有大量未經我許可的資金以及人員流動。”尼克·弗瑞的語氣變化極大。
“這種流動引起了我的注意，而當我順著這個線索尋找下去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些東西。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一個被擱置的計劃會在這麼長時間之後還會進行嗎？還有，你們當初為什麼要擱置這個計劃？”
尼克·弗瑞這種語氣上的嚴厲變化讓皮爾斯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他所懷疑的目標。
所以他開始盡力解釋道：“當初有人向我們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我們的確很看好這個計劃的前景。洞察計劃具有跨時代的意義，甚至能從最萌芽的階段，扼殺掉所有可能存在的對世界的威脅因素。”
“但是，很快霍華德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計劃存在一個根本性的缺陷。”
看著尼克弗瑞臉上有所變化，皮爾斯連忙繼續說道：“洞察計劃的本意是利用空天航母進行全世界範圍內的全天候監控和巡邏。”
“並利用架設在航母上面的超級電腦，監控人類社會中所有可能存在的犯罪行為，然後在犯罪開始之前就對其進行制裁。”
“但是，霍華德卻認為，這種計劃是行不通的。人類的可變性太大，根本就不能單純的靠著電腦的監控運算來完成這項計劃。”
“除非，人類能夠發明一個把所有可能都預算進去的計算方法。但是很顯然，這在當時是不可能，就算是今天，也不可能。”
“所以，這項計劃理所當然的就被擱置了。說真的，我真的沒有想到這項計劃真的還存在著，我以為它早就已經終止了！”
伸出了手，打斷了皮爾斯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尼克·弗瑞皺著眉，發問道：“你說是有人向你們提出了這個計劃？是誰提出來的。”
“左拉博士，二戰以後投降我們，被當時的神盾局吸納的一個納·粹科學家。”
尼克·弗瑞驚問道：“他現在人在哪？”
聽到這話，亞歷山大·皮爾斯的神情立刻變得古怪了起來。
“你是不可能找到他的，他已經死了，很多年前就死了！我和霍華德親眼見證了他的死亡，這一點我能對你保證！”
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這麼斷了，尼克·弗瑞自然是非常的不甘心。
但是對於一個死人，就算他是神盾局的局長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所以他只能壓下心中所有的疑惑，對著皮爾斯問道：“除了他，還有什麼人會繼續這項計劃嗎？我是說他有沒有什麼合作者或者繼承人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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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大可能！”皮爾斯搖了搖頭，認真地回答道。
“你要知道，他們是從戰場上投降的納粹科學家，即便是被我們納入了麾下，也始終處於我們的監控之中。他的合作者只能是我們，至於繼承者，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嗎？”對於這一點，尼克·弗瑞表現出了徹徹底底的懷疑。
但是他心底明白，想要在皮爾斯這裡得到更多的訊息，已經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了。
線索既然在他這裡中斷了，那麼就很難再從他這裡續起來，尼克·弗瑞必須去尋找另外的線索。
雖然他知道要尋找線索的話，尋求皮爾斯的幫助會是一個非常好的方式。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尼克·弗瑞在本能上就已經對他產生了一種懷疑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讓他收起了自己帶來的u盤，然後直接站了起來：“我會想辦法再從其它地方找到些線索的，在這之前，我有件事情要拜託你！”
“什麼事情？”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的皮爾斯笑著對尼克·弗瑞問道，表情誠懇得就像是多年以前他們並肩作戰時候的互相信任樣子。
而看到他的這幅樣子，尼克·弗瑞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就向著門外走去，一頭走一頭說：“幫我列一份名單，我需要知道有哪些人和這個洞察計劃是有關聯的，不論是空天航母的指揮官，還是上面的維修員，我都要知道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份。”
“我要以神盾局長的身份親自監督和掌控洞察計劃，並將之光明正大的重啟，至少在我看來，這個計劃具有極大的可行性！”尼克·弗瑞很篤定的道。
“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你要知道，他們中很多人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這麼感慨了一句，皮爾斯就看到了尼克·弗瑞難看的臉色。
所以他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話：“好吧，我知道了，我會儘快給你一個答覆的。”
“儘快！”在這個名詞上強調了一下語氣，尼克·弗瑞就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而看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皮爾斯臉上溫和的笑容漸漸地變得猙獰了起來，就連他的眼睛裡也開始流露出森冷的光芒。
“再見了，尼克·弗瑞，我想我們以後不會有什麼再見面的機會了。”
“長官，我們需要開始行動了嗎？”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外的秘書就走了進來，對著他低聲諮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