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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漢人?蒙人?

燕赤木在妥歡面前給張翠山上了眼藥,透露出張翠山施政的結果最終會導致皇權旁落,初嘗權力甜頭的妥歡自是不會甘心,遂罷免了張翠山的諸般權力,只保留了興辦商會的事宜。

失勢的張翠山心情苦悶,安氏姐弟看在眼裡,置辦了一桌酒菜,席上安蕾頻頻勸酒,張翠山幾杯下肚,胃口變暖,心懷這才稍有舒緩。

“三哥,皇帝陛下也有他的苦衷,這才挨了脫脫頂你的位子,別太往心裡去了,你是帝國不可多得的全才,也許過不多久就會複用你呢!”安蕾夾了一口菜勸張翠山道。

“那倒不至於,我還沒那麼小氣!只是我覺得???覺得自己的想法和皇帝和脫脫他們有些不一樣。”張翠山信奉的是自由主義,而脫脫他們奉行的則是皇權主義,這兩種理念本就格格不入,政見不和是必然的。

一通酒喝完,張翠山也有了幾分醉意,語帶感激地對安蕾道:“四妹,說完這些話心裡通暢多了,謝謝你!”

安泰見他們郎有情妾有意一堆看似無聊的廢話說得情意十足,早就識相的離得遠遠的。

安蕾本就長得極美,一笑一顰之間風情十足,對異性有著巨大的吸引力,更主要的是她對張翠山超級溫柔,堪稱是美若天仙、溫柔似水,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理解他那些迥於常人的想法,如此一個奇女子,試問張翠山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又哪裡能不動心?

趁著酒意,拉住了小姑娘的玉手攥著不鬆開,嘴裡還絮絮叨叨,後者臉上泛起了紅暈,略作掙扎也就由他去了,直到安泰忽地闖回來。

“三哥,姐,你們別在這卿卿我我了,大都城外出事了,聽說是從深井裡挖出一具屍體,還穿著官服,快去看看吧!”安泰是個大嗓門,這一嚷嚷,登時將張翠山的醉意給弄醒不少。

張翠山長身而起,一把拉著安蕾出去,渾沒注意到後者的臉色略顯窘迫,有些不自然。

“四號走了都大半個月了,一點訊息都沒有,該不會是被人殺了之後拋屍深井吧,咱們快去看看是不是他?”張翠山一邊走著還一邊自言自語,安蕾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可在張翠山面前偏偏又要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矛盾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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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被埋在深井裡的,若不是井口有鼠蟻匯聚,還不會被發現。”驗屍官正在為大都府尹梁英匯報情況。

天氣寒冷,屍體並未腐爛,只是臉上、身上有多處被鼠蟻咬掉,露出白花花的骨頭渣子,讓人看上瘮得慌,有幾個膽小的湊過去一看不由得尖叫出來,扭頭就吐。

“這人穿的是軍隊的服飾,該不會是咱們的人吧?”安泰也起了疑心,畢竟大都附近並無戰事,軍營之中也沒有走散什麼人。

“不是四號,咱們走吧!”張翠山走到近前仔細看了幾眼死者的傷口,回過頭深深地看了安蕾一眼,徑直走了。

安蕾的臉色蒼白,張翠山這是話裡有話,安泰只是懷疑死者是丘八,可是張翠山卻直接否認,不像他一貫對案情徹查到底的風格,還一口叫出不是四號,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欲蓋彌彰麼?

事情回到大半個月前,四號領了張翠山之命,打馬朝濟南方向而去,忽地聽到身後一聲召喚,回頭一看,正是安蕾。

“安蕾姑娘,安魯大人派屬下去山東公幹,不知還有什麼吩咐?”四號是張翠山新招來的,當然知道主子和這位姑娘關係不賴,搞不好日後還會成為一家人,語氣裡自是帶著幾分敬意。

“沒事,只是大人擔心你的盤繞不夠,派我送來一些。”安蕾從懷裡摸出幾錠銀子,遞了過去。

四號還以為安蕾是一片好心,笑著接過銀子,哪知忽地胸口一涼,不知什麼時候安蕾已經出劍,薄如蟬翼的劍尖捅進了四號的胸膛,從後背露了出來,直接來了個透心涼。

可憐四號哪裡知道安蕾心存殺意,毫無防備之下,一命嗚呼。

殺人之後,安蕾把四號扔到了城外的一處枯井之中,略作掩埋之後快步離去,雖然這並不是她第一次殺人,可是心下卻是極為不安,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不祥之感。

張翠山一路疾奔,心下卻是更為苦悶,死在枯井裡的正是他派往濟南執行任務的四號,單從那儲存完整的右手關節處就能看出其身份,四號是個用重劍的好手,平日裡練劍多了,指節較之旁人遠為粗大,而傷口亦是熟悉之極,是安蕾的,想不到連安氏姐弟都跟自己不是一條心了,虧自己還將他們當成親人看待,天地之在,我安魯還能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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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朝廷交待下的事還是要辦的,何況開商會還關係到改善民生,張翠山雖然精神不佳,可事情還是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商會是仿效濟南商會的模式來辦的,只不過股東只有一家,那就是朝廷的國庫,妥歡佔個名義,事務都是張翠山說了算,連脫脫都沒有參與和支配權。

在此之前,張翠山曾派二號,實際上就是李善長寫了一封信,請濟南方面的專業人員過來指導。

兩日之後,於洋和唐文超到了大都,受到張翠山等人的熱烈歡迎。

“唐兄也來了,好哇!兄弟可是想你想得很呢!貴大帥可好?”張翠山曾在新河城見過唐文超一面,而於洋雖然覺得面善,卻是想不起來,這才跟前者打起了招呼。

唐、於二人知道張翠山問的現任大帥是程峰,看向張翠山的眼神不上得有些複雜。

“於兄弟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商會的大股東了,果然是少年英才,與眾不同!”張翠山見於洋氣質超然,有著與他年紀遠遠不符的穩重,心下頓生好感。

兄弟相見不相識,可是那股親熱勁卻是無法掩藏,於洋悄然抹了一把眼淚,亦是裝著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只是對張翠山極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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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於洋的聲音有些哽咽,年餘不見,大哥依然是熱心不改,對自己青眼有加。

“於兄弟,咱們以前見過麼?”張翠山哪裡想得到那麼多,見於洋這副表情,不由得面現疑問之色。

於洋一時無語,兄弟久別重逢卻是不能相認,心情激動難以自抑,雖是忍住沒哭,可是淚珠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哎,是我疏忽了,為兄略長你一些,今後咱們就是兄弟了。”於洋肯主動向自己示好,張翠山自是求之不得,順著杆子爬上去就以兄弟自居了。

“是,小弟見過兄長!”於洋亦是得其所哉,說罷朝張翠山深深一揖。

“好,我又多了一個兄弟!於兄弟、唐兄弟一路遠來辛苦,還請入內用餐,煎餅大蔥早就準備好了。”張翠山事先打聽了於洋的口味,本是想著投其胃口,令其多為商會出些力,哪知於洋的行為遠比自己想像的更加配合,直接認了一個兄弟,心下大喜,連日來的苦悶一掃而光。

在眾人的刻意烘托之下,這一餐的氣氛十分融洽,酒足飯飽之後,張翠山又道:“兩位先歇息幾日,大都有幾處景點還算不錯,明兒我帶你們去看看。”

他雖然急著開辦商會,卻也知道有些事急不得。

“不必了,吃飽喝足該是幹正事的時候了,大哥可有大都的地形圖,小弟想先看上一看。”於洋素知張翠山是個務實派,哪裡敢稍有懈怠,直接就準備看圖劃分區域。

“東、西、南、北四處區域,其中以東南兩區較為繁華,可設兩處鏢局,再在每一鏢局配上兩噸的馬車三架;西北兩區較差,車輛減半???”於洋看了地形圖之後,又經過張翠山的講解,心裡有譜,講起來更是頭頭是道。

“北廣多盛產糧食、皮革等物,可運至江浙、廣東等富庶之地,貨物賣出之後可在當地採購適量的茶葉、綢緞、陶瓷制品運回販賣,另外大都的各階層有什麼喜好,小弟也會儘量做出一份調查報告,統計出來之後再決定下一步的商業步署!”

於洋辦起事來盡心盡力,熱情十足,遠遠出乎了張翠山的預料之外。

“大哥,你在大都辦商會到底是抱著什麼個目的?”吃了晚飯,於洋請張翠山到客房敘話,早早地泡上了從濟南帶過來的西湖龍井。

“香???”張翠山呷了一口香茗,只覺此茶入口勁道濃郁渾厚,口齒留香,一點兒也不比妥歡贈的大紅袍差。

“前些年朝廷的統治實在是太過腐敗,正趕上皇帝想重振朝綱,為兄決定幫他一把先從民生搞起,只有百姓生活富足了,各地起事的農民軍才會減少,國家才能真正強盛起來。”張翠山的觀點是為民謀福利。

“大哥說得不錯,只是不知除了民生之外,大哥認為商會還有什麼作用?”於洋似是意有所指,再次問到。

“加強全國各地的貿易,畢竟商人不能毫無計劃地去全國各地經商,畢竟各地有自身的種種限制,萬一虧了本怎麼辦?”張翠山撓了撓頭,考慮了片刻之後才道。

“其實還有一點大哥沒有想到,商會在戰爭中的作用亦是極大,超乎你的相像!”於洋的臉朝張翠山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想聽聽不?”他的臉上寫著一絲意味深長。

“你要是想說我就想聽,不過拜託你不要離我這麼近。”張翠山忙不迭地身子後仰,示意自己的傾向很正常。

“小弟不是這個意思。”於洋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輕咳了一聲之後正色道:“去年蒙古軍和山東的黑水軍在聊城一場大戰,黑水軍敗陣,蒙古軍佔領了聊城,可是統治了不到三個月就灰溜溜地撤軍了,你猜是咋回事?”

“黑水軍反擊成功?還是蒙古軍方面糧草不足無奈撤軍?”張翠山知道朝廷方面後勤供給困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也是也不是!”於洋不等張翠山再問又道:“是商會在其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商會裡不過一些商人罷了,不搞軍事,怎麼能讓大軍撤回呢?”張翠山深通兵事,哪裡肯信。

“就知道你不信!”於洋撇撇嘴,搖頭道:“聊城府裡的分會裡有十餘家當地計程車家,他們中斷生意,硬生生地斷了蒙古軍的糧草供給,駐守在聊城的蒙古軍無糧可用,主將無奈只得撤軍。”

當地的士族和百姓不賣糧食給蒙古軍,間接斷了他們的供給,又有地方武裝時不時的人蒙古軍製造點麻煩,搞得蒙古軍無糧或用,哪怕是在飲水的時候也要用銀針反覆試探,寸步難行,日子久了,自然堅持不住,就這樣,民眾和商會一心,將蒙古軍給逐出了聊城府。

“高明,不戰而屈人之兵,從後勤上掐斷軍隊的供給,厲害!”張翠山絲毫不以自己曾經身為蒙古軍的大帥而感到憤怒,大讚這一招了得。

“小弟還有一個問題要問大哥,不知當講不當講?”於洋說完商會的附加作用之後,還不打算作罷,他來此的目的不但是為了辦成大都分會,還有著一個任務,那就是點醒張翠山。

“兄弟但問無妨。”張翠山感激於洋在成立商會幫了大忙,自然是有問必答。

“不知大哥師承哪一派的高人?”於洋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地落在了張翠山腰間的輪迴槍之上。

“不瞞兄弟,為兄年前得了一場大病,以前的事記不太清了。”張翠山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腦袋意示這裡有些不靈光。

“原來是這樣,不過小弟不解的是大哥如此本領,何以之前聲名不顯?“於洋繼續循循善誘。

“這個我也不知,或許是之前在苦學本領,出道不久吧???”張翠山也想不透其中的緣由。

“兄弟,有人說我和黑水軍前大帥張翠山有點像,不知道這位張大帥的師承何人,成名絕技是什麼?”張翠山有些開始懷疑了,當日程峰等人一見自己就立即退兵,事後又送糧又送槍,這份情義可不能單以一見如故來解釋。

“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家大帥用的兵刃乃是當世頂級的利器,名為輪迴槍!他師承武當山,師尊更是當世第一高人張三丰真人!”於洋心道*就要來了,回答得極是爽快。

“是嗎?是不是這柄槍?”張翠山說著取出輪迴槍給於洋看。

“正是此槍,新河城一戰此槍和大帥一起失蹤,據說後為落入察罕手中,大哥是從哪裡得來的?“於洋明知故問,就是為了喚醒張翠山沉睡的記憶。

“半個多月前我和義兄比槍,贏了他之後順手奪來的!現在就交給兄弟,這本來就是你們的東西也算物歸原主!“張翠山據實相告,又以輪迴槍相贈。

“大哥還是收回吧,此槍只有你在手裡才能發揮出最強戰力,因為這本來就是三弟為你量身打造的兵器。”於洋堅辭不收,道出實情。

“你說什麼?”張翠山雖然心裡有底,可是聽到這話還是大吃一驚。

“因為你本來就是漢人而不是韃子!你就是黑水軍的大帥,我的義兄啊!”於洋說到這裡情緒激動,泣不成聲。

“我到底是蒙古人還是漢人?”張翠山喃喃自語,雖然他對於洋的話半信半疑,可是心裡卻是生起了波瀾洶湧,再難平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