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節 責任？
“空隆隆！！！”已經瀕臨支離破碎的海軍大廣場上再度增添了一道巨大的傷痕，揮刀的白胡子對著身後的一群海賊怒吼：“快點走！作為兒子死在長親之前是怎樣的大不敬！！”
“可是！老爹！！”被白胡子一己之力推進海面的明輪船上是一眾勉強脫離了戰鬥的海賊：“這樣子的話！！”
站在白胡子對面不遠處，喬拉爾雙眼中的光芒冷峻地收縮了一下，有些嘲諷地開了口：“真沒想到啊...陛下這次算是做了一件錯事嗎？像你這種沉溺於父子情感專注於家庭鬧劇的傢伙，怎麼會成為承認的守護者...”
“嘿！”咳嗽了幾下，白胡子略微有些氣喘地撫了一下胸口上血流如注的傷口，看著喬拉爾的目光充滿了嗤笑的意味：“我不是說過了嗎？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打算照顧任何人的面子！老子可是！白胡子！！”
沉默了一下，隨後有些陰鷙地歪了一下脖子，喬拉爾的嘴角咧出一條猙獰的弧度，雙眼的白色光芒也慢慢變成嗜血的紅色：“看起來我是真的被小看了啊...嘛，看起來你的力量在於對那些廢材們的責任感吧。www.tsxsw.com的確如此，我作為惡魔軍團的將軍之一也見了很多有不同執念力量的傢伙，可惜啊...這些太過明顯的弱點可是會招來滅頂之災的...”
喬拉爾微微一笑，把右手上的騎士槍交換到左手上，慢慢地推開了自己頭上一直未曾開啟的頭盔面罩，露出一張左臉頰上有著詭異灰色花紋的蒼白臉孔：“作為對手的尊敬，我就告訴你吧...今天在這裡的所有人...為數十萬的海軍精銳...加上你帶來的那四十三支海賊團的數萬人，當然就是你那些疼愛的兒子們，都會一個不剩地...死掉！！”
“！！”這句話頓時讓喬拉爾面前的白胡子咬緊了牙關，握緊了手裡的大刀刀柄，白胡子彷彿想到什麼似地看向刀柄上鑲嵌的那枚閃爍著紫色光芒的水晶鑽：“難道...”
“....就是那個難道了...”喬拉爾側了一下頭，看了一眼附近仍然在廝殺的一部分海軍和海賊，嘴角揚起了一個充滿興趣的弧度：“人的執念和其餘是我們高階惡魔得以成長的關鍵，我的死靈果實只要能夠收集越多的死靈，我的本身能力就越強...而自然，別的高階惡魔也有各自想要從人身上得到的東西，像是發給你承認的我們惡魔的陛下就喜歡血液。而戰爭，就是我等高階惡魔能夠各取所需的契機...為了等待這個契機，我想陛下一定也很不耐煩了吧...呀哈哈哈哈哈...”
看著自己面前笑的前俯後仰的喬拉爾，白胡子狠狠地咬了咬牙，隨後轉身對著自己身後的一眾海賊大吼起來：“你們！快些撤離！我會在這裡擋住海軍們！！”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一些海賊吃驚地大叫起來：“可是！老爹！您怎麼辦？”
回過頭，望著自己面前的喬拉爾，白胡子突然大笑起來：“古拉啦啦啦！笨蛋兒子們！我已經走了很遠了，從開始到現在，這真是漫長的旅程啊...現在已經沒有可以供我進入新世界的船隻了！！就讓我做完我該做的吧！！”
說完，白胡子拼盡全力的一拳猛地在喬拉爾面前的空氣中扯開了支離破碎的紋理，空氣彷彿是一塊易碎的玻璃一般迅速地將驚人的衝擊波擴散到四周，‘喀拉拉拉拉’，而喬拉爾的眼瞳一收，將面前的騎士槍猛地往地面上重重地一頓，一個半圓形的白色氣罩彷彿憑空出現擋住了空氣中那種驚人的衝擊，而喬拉爾身後兩側的區域卻如同颳起了一場颶風一般，岩石的地面彷彿最不堪一擊的紙片一樣被撕裂，“切...”有點頭疼地閉了一下眼睛，喬拉爾皺了皺眉：“還真是拿這種霸王色的霸氣難弄啊...貌似那些衝動的白痴總是有這種先天性的能量...為什麼我就得不到這種完美的霸氣，上天不公啊！”
“轟隆隆隆！！！”“砰轟！！”
遠遠在海面上望過去，海軍本部大廣場上不斷地揚起一陣又一陣巨大的煙塵，似乎整個海面都被海上海上王者撼動了一般，而遠處的艾斯呆呆地看著前方的白胡子，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向著白胡子衝去，“讓開！！”伴隨著艾斯的火焰，一大群朝白胡子射擊的海軍被轟飛，回過頭來看著艾斯，白胡子緩緩地開了口：“艾斯...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回答我一個問題吧，我...還算是個合格的父親吧..”
“當然！！”強忍著自己的眼淚，艾斯重重地朝白胡子跪下：“一直到現在...您辛苦了！”
嘴角微微泛起一個欣慰的弧度，白胡子爽朗地笑了，沒有平日的囂張和霸氣，只有一個父親被自己的兒子承認時的自豪感，“古拉啦啦...艾斯呦，再見...”白胡子微微伸手，從刀柄上取下那枚紫色的水晶鑽，遠遠地丟給艾斯：“活下去吧....”
遠遠地甚平護住艾斯和路飛：“你們快跑！不要浪費老爹的心意！老夫給你們斷後！”
而海面上，在一陣喧囂中，海賊們似乎成功地搶到了幾艘軍艦，正在紛紛招呼各自的夥伴上船，“快一點！那邊的幾個人！海軍被老爹擋住了！”“趕快出海吧！不要浪費了老爹的一片苦心！！”
在戰場上，還有一對至今仍然激鬥著的對手，正是女帝和阿庫阿拉格娜兩個人。皺了皺眉，看到數目稀少的ks已經無法再對一心逃跑的海賊們造成多少影響了，阿庫阿拉格娜抬起腿架住女帝的一腳，有點不悅地看了對方一眼：“喂，差不多我們兩個人的戲份也演完了...你還是接下來想一下怎麼對政府交差吧...”
“哼！”後退了一步，女帝表面上依然是高傲無比的樣子：“哀家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披著海軍大將披風的身影也滿臉陰鷙地出現在了海賊撤退的不遠處，“救出自己的夥伴之後就夾著尾巴逃走，白胡子海賊團還真是一群膽小鬼啊...”說話的正是赤犬，隨著這句充滿戾氣的話語，赤犬的巨大熔岩拳頭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將一大群海賊擊翻，“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船長本身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縱然給惡魔賣命得到恢復青春的機會，可惜他也只能算是上一個時代的失敗者罷了！”
充滿嘲諷意味的話語讓遠處的艾斯狠狠地握緊了拳頭，轉過身來，艾斯望著赤犬一字一頓地開了口：“把你的話！給我收回去！”
“哼！”輕蔑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艾斯，赤犬冷冷地繼續開了口：“你的意思難道說是我說錯了嗎？哪裡有錯？被你的親生父親羅傑所阻，一直到死都無法稱王的白胡子是永遠的失敗者！被一群烏合之眾老爹老爹地稱頌著，現在居然又把唯一可能保住命的海賊王的‘承認’交給了你...這種滑稽無比的家庭鬧劇就是他橫行海上數十年的唯一回報呢...”
“咯吱！”牙齒因為憤怒的緊咬而格格作響，艾斯的身上猛地燃起熾烈的火焰來：“你給我閉嘴！！”
看到艾斯的憤怒，旁邊的幾名海賊驚慌地想要勸阻艾斯：“艾斯！不要受他調撥了！快走吧！！”
“不行！”甩開幾名海賊的手，艾斯憤怒地看著面前的赤犬：“他居然把老爹當成傻瓜！是老爹給了我們容身之所！”
“是嗎？”赤犬的眼神更為陰鷙：“在大海上橫行了數十年，結果卻被因為花言巧語就動搖口口聲聲叫著兒子的蠢貨刺傷，現在還要為了保護他們送命，這難道不是空虛無比的一生嗎？作為你們這些人渣的領導者正是合適啊！！”
“閉嘴！！”暴怒的艾斯渾身上下燃起劇烈的火焰衝向赤犬，“不許你侮辱老爹！！這個時代的名字！！就叫‘白胡子！’”
“轟隆！！！”火焰和岩漿在一起再度在大廣場上爆起了一朵巨大的煙塵。
而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望著面前的白胡子，喬拉爾戲謔地冷笑了一下，同時擺出騎士槍的突刺預備姿勢：“白胡子！這些都是沒用的。現在已經不用顧忌你承認守護者的身份了，你的靈魂一定能夠讓我精神百倍一段時間！！還有什麼遺言嗎？”
“哼！”白胡子的嘴角狂妄地翹了一下：“我應該叫你一聲老怪物吧！有本事就來試試看吧！”
眼神一凝，喬拉爾卻硬生生地收回了準備前衝的腳步，同時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開始發生微妙變化的空氣，一個虛幻的黑色影子慢慢從兩人中間清晰起來，附帶的還有那種戲謔的聲音：“你們兩個，先停一下好嗎？”
周圍的空氣中突然慢慢透出一種淡紅色的樣子來，彷彿是被那個半透明的黑色人影不斷吸入體內一般，而隨著吸入這種從空氣中透出來的淡紅色氣體，人影的半透明身軀也逐漸充盈起來，直到形成一個充滿窒息氣息的黑色人影：“白胡子呦..看起來你已經選擇好了自己的接班人呢...”
喬拉爾眼瞳一張，連忙朝著人影單膝跪倒：“陛下...您怎麼親自來了？”而白胡子則是看著我咬了咬牙，有些低沉地開了口：“卡薩...d.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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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所謂地挖了挖耳朵，一臉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四周紛亂的戰場：“哦，喬拉爾啊，辛苦你了，還有阿庫也辛苦了，見到你們好好地我可真是高興...”
一旁的阿庫阿拉格娜也走了過來，臉上泛起一個微笑，自然地走到我身後：“卡薩...”
喬拉爾站起身來，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白胡子，又回頭看了看我：“陛下，您怎麼還不動用虛無群集的力量把這些傢伙統統抹殺呢？這樣子一來其餘的高階惡魔不就能早些藉助這些人的怨念復活了嗎？”
擺了擺手，我詭異地笑了一下，朝白胡子眨了一下眼：“這個不急...我們的目的只是利用這場戰爭產生的心之力來復活我們其餘的同類，其他的可以暫時放到一邊去。說起來你們可能不相信，以往要殺數十萬人才能夠得到的心之力，現在居然已經收集到足夠的分量了...所以我才能忙裡偷閒再跑出來一趟...”
喬拉爾愣了一下，隨後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陛下，您沒開玩笑吧？這場戰爭作為祭典我是想到了，也想到了也許這將近二十萬人的怨念即使全部用上也得儉省點...畢竟其餘高階惡魔的數量決定了喚醒必須的量，您怎麼會這麼快就收集到如此不合常規的分量？”
白胡子咬了咬牙，握緊了手中的大刀刀柄：“兩個混蛋！在那裡自說自話些什麼？”
微笑了一下，我眯了一下眼，看著白胡子搖了搖手指：“也沒什麼，其實就是我們這些惡魔的自身秘密而已，既然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已經和你的兒子艾斯談過一些這方面的事情了，簡單地說，人的情緒和執念，以及yu望和邪念等等這些由‘心’產生的精神物質，我們稱其為‘心之力’。就彷彿是一個人有了一個念頭之後可以因這個念頭產生精神上的推動力一樣，這些內心的力量決定了人外在的動力。可是人的內心畢竟是脆弱的，連同那種短暫的生命也一樣有限。當我們惡魔從其餘人身上得到了多餘的生命之後，相對的，我們的心之力就顯得並不充裕了，所以我們也需要從別人的身上得到這種內心的力量，以支援這種脫離了自然限制，卻也受到詛咒的生命繼續熱情澎湃下去。”
聳了聳肩，我望著白胡子點了點頭：“而能夠大量收集心之力的最理想的場所就是戰場，在這裡，生存和死亡的渴望和恐懼會讓心之力格外強烈，我們就可以利用我們的能力從各個途徑得到自己需要的，也可以順便得到那些可以提供一生經歷的靈魂，可謂是一舉數得。而和你一樣，我也有自己的責任呢，我是惡魔軍團的首領，因為四百年前的失誤導致那些跟隨我的部下們不得不刀光隱晦了四個世紀。所以現在就利用這場戰爭提供的心之力來重新喚醒已經陷入了沉睡的其餘高階惡魔們，重新給與他們整個世界，這就是我的責任和必須做的事情...我想，你大概可以理解我，這就像是你竭力想要給與你的兒子們看到未來的機會是一樣的...”
嘴角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來，白胡子扶了一下胸口的傷口，望著我：“為什麼...要特意告訴我這些？”
“因為就算是你死了以後也是要知道的...現在告訴你的話就算是提前給你掃盲...”我詭異地眨了一下眼：“白胡子，說起來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不過，是在你死了之後...”
...“砰轟！！”“哇啊啊啊！！！”在岩漿與火焰的碰撞中，讓所有人吃驚的是艾斯居然被燒傷了一隻手，而火焰也在岩漿的碰撞下四散消失，“這...這怎麼可能？”周圍吃驚的幾名海賊不可置信地看著艾斯被燒傷的左手：“艾斯...居然被燒傷了？”
“哼，以為同樣是自然系就大意了嗎？”赤犬不屑地看了一眼艾斯：“你不過只是‘火’而已，我的可是能夠燃盡火焰的岩漿！我和你的能力純粹是上克下的關係！”
一旁的路飛看到艾斯被打倒，連忙想要去扶起對方，但是卻不由自主地腳下一軟跪在地上，旁邊的甚平急忙扶住她：“路飛小姐！你已經到極限了！”
冷眼看了一下旁邊的路飛，赤犬嗤笑了一聲：“龍的女兒和羅傑的兒子嗎？這是何等罪惡的血脈聯絡！單是這血緣就是重罪！即便是可以放過別人！也絕對不能放過你們！！”
“喂...慢著...”意識到對方念頭的艾斯只是看到了對方一個輕蔑的眼神，之後赤犬的右手猛然變成了燃燒的岩漿向一旁的路飛撲去：“死吧！罪惡的種子！！”
“嗤...吱吱吱...”
火焰燃燒的悲鳴聲突然給戰場帶來了一瞬間的寂靜，艾斯的身體擋在了路飛面前，而赤犬的拳頭則穿透了艾斯的後背和前胸，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
“艾...艾斯...”
一張生命紙落到了地面上，隨後猛地燒了起來，瞬間就化為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