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嵐站在門口許久,想了又想,抬起得手縮回去又伸,躊躇許久。
一咬牙,清脆的敲門聲響起,他有些緊張的等在門外。
可半柱香過去了,一片靜悄悄的,連個要開門的預兆都沒有。
“.......”
又敲了敲。
還是沒人開門。
他一片緊張的心情全無,乾脆翻牆進去。
躍過那高高的牆壁,來到院子裡。
這裡和記憶中的白府相差無幾,就連那歪脖子樹都如此相像。
唯一不同的,府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走到書房,裡面擺著許多畫卷,他隨手拿起一個,開啟。
少年的瞳孔猛地放大,看著畫像上回眸一笑的白衣女子,腦中的記憶彷彿潮水般湧來。
“白式景!”
一個時辰前。
三人從紮營的山頭下來,路邊除了他們的馬,還有兩匹黑色的駿馬正在吃草。
緋青染高興的不得了,跑過去摸那通體烏黑,油光水滑的馬匹,那馬兒也像認識她一般,表現得非常親暱。
“哥哥,你看,這個馬兒真漂亮。”
扶綾拿著一個牛皮袋子,裡面裝著紮營用的東西,也走上前,想摸一摸那黑馬。
誰知。
它卻突然前蹄一抬,瞪著他,大有一副你敢**就敢踹的姿勢。
嚇得扶綾愣在原地,伸到一半的手硬是不敢放上去,只好灰溜溜的縮回去了。
緋青染抱著馬脖子,哈哈的笑話他。
“哈哈哈哈,扶綾哥哥,你看,它不喜歡你,只讓我摸。”
扶綾訕笑著看了看這瞪著眼睛的黑馬,好聲勸道。
“馬兒啊馬兒,你別踹我啊,我給吃兔子肉,給。”
說著,還真從袋子裡摸出一個生的兔子腿遞過去,可那馬卻更生氣了,鼻孔裡直噴氣,抬起前蹄看似又要踢他,緋青染趕緊拉住。
“大黑大黑,別踢。”
嚇得扶綾倒退幾步,趕緊把兔子腿丟給七夜。
七夜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
三人鬧了一會,騎上馬準備回去,可緋青染卻捨不得那大黑馬,說想要牽回去,七夜不讓。
“妹妹,咱們先回去,我回頭讓人去問問這是誰的,我給你買來,可行?”
聽著自家哥哥這麼說,她也只好念念不捨的撒了手,翻身上了七夜的馬,被他環在懷裡,一副極其可惜的模樣。
“大黑再見。”
她揮揮手,七夜笑了笑,掉頭走了。
兩匹馬一路疾馳,抄小道回了家中。
還在山上的二人,依舊尋找著他們的蹤跡,這會才走到紮營的那塊空地。
看著地上生火過後的痕跡,白式景沉默許久。
“公子,這火還有些餘溫,應該沒走遠。”
山底下傳來一陣馬蹄聲,他眺望去。
一紅衣騎裝的棕發男子和一身紫色騎裝的男子疾馳在小路上,紅衣男子的懷中,少女的臉模糊不清。
“公子,他們好像回去了。”
他安靜的看著路上疾馳的馬兒,沒有說話。
“回去吧。”
良久,淡淡的說了一句,木風點點頭。
二人飛身下山,騎了馬直接回了別院。
此時。
正在白府翻看著畫卷的少年,心中無比確定,太子就是白式景。
他將東西放好,翻身出了白府別院,往王宮趕去。
王宮門口的侍衛看見小王子回來,剛想行禮,這人就一陣風似的進去了。
“.......”
“你看見小王子了嗎?”
“呃....好像進去了?”
兩個侍衛都愣住了,剛才好像就看見一陣風,就沒了。
急匆匆趕回王宮的上官青嵐,徑直去了太子殿。
他就這麼站在大殿門口,安靜的等著,白式景遲早會回來。
而下山回了家的三人,正開心的和渠樂公夫婦吃著飯,緋青染還炫耀了一把自己的大刀,在院子裡單手耍了好一會,把渠樂夫人驚的合不攏嘴。
“天哪,女兒啊,你這...你這力氣..”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咧嘴一笑,走起路來身上的鈴鐺清脆作響。
“娘,你放心吧,我以前肯定也是個高手,這大刀對我來說不在話下!”
渠樂夫人驚訝極了,看著她生的高挑清秀,是個難得的美人,卻力氣這般大,著實令人想不到。
“你...”
七夜看著自家娘驚的說不出話來,無奈的搖搖頭,走過去扶著她往屋裡來。
“娘,你就別驚訝了,妹妹她武功極高,這次去打獵,有一半都是她一個人獵的,那兔子在她手裡,可是一個都沒跑掉,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捉住了,我和扶綾都沒反應過來,那速度,快的出奇。”
說完還和扶綾笑了笑。
緋青染也收起大刀,笑嘿嘿的說
“對啊娘,就是可惜了,我的大刀還沒派上用場呢,不然今日那山豬肯定也得獵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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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的極為開心,一張漂亮的小臉滿是嚮往。
渠樂夫人也笑了,拉著她的手,假裝生氣道
“傻丫頭,你這左手還沒好,以後斷不能再這麼調皮的,要是傷著了可怎麼辦。”
兄妹二人對視一笑,忙扶著她,進屋裡去坐下。
“好好好,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家四口都笑呵呵的,連帶著扶綾也開心,圍坐在一起吃午飯。
白式景下了山,一路疾馳,回了王宮。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門口的侍衛都行了個禮,恭恭敬敬的喊了聲。
他點點頭,徑直去了大王殿。
剛踏進去,就看見一身黑金色錦衣的老頭正唉聲嘆氣的,坐在那看著一堆畫像發愁。
“外公。”
聽見聲音,他欣喜抬頭,看見自己的大外孫穿著一身白色的騎裝進來了,他趕緊笑呵呵的招手,讓他過去。
“來來來,蘭棲,快來快來。”
白式景走過去,坐在他身側。
他指著一個男子的畫像,問
“你覺得怎麼樣?”
白式景:“什麼?”
老頭笑眯眯的把畫像拿起來,一本正經的問
“你覺得,這小子怎麼樣?長得如何?”
“........”
他面無表情,說了個字。
“好。”
老頭看著自家大外孫都說好,笑的嘴都合不攏。
嘿嘿,那看來那小子的眼光還不錯。
白式景往那畫像瞥去。
男子一身紅衣,手中握劍,站在樹下,生的俊朗,一頭棕色的頭髮更添風情,有點像....像....
“渠樂七夜?”
西域王轉過頭。
“你也認識?”
他點點頭,安靜的坐在那不說話了。
但重明就來了興致,繞到另一邊,拿著畫像一會看看他,一會看看畫,嘖嘖幾聲。
“還是你好看。”
銀髮太子:“嗯,自然是的。”
“嘖嘖嘖,你比他漂亮多了。”
銀發白式景:“自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