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式景給鶴城的那個玉佩,價值不菲,看著便不是凡品,不像普通的玉佩,拿給黑龍辨認,他也說只是有點眼熟,卻並不認識,這才作罷。
“鶴大哥,你在圈地圖嗎?”笑吟吟的黑龍走過去,歪著頭去看那地圖上被鶴城標記的地方。
“嗯,已經找了大半月了,我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得儘快找到巫祝草,帶回去。我的心上人還在等著這草救命。”
他說這話時滿臉柔和,卻又多了幾分懷念。
黑龍對他們三人口中那個需要巫祝草救命的人極為好奇,看他提起,馬上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面前,開始問了起來。
“你那心上人長什麼樣?”
柳如煙和丈夫對視一笑,各自繼續檢視著那堆資料。
鶴城卻滿臉柔和,說;“他生的極好,很漂亮,耐看,是個清貴的玉人兒。”
活潑的黑龍睜大眼睛,笑眯眯的問
“那他喜歡你嗎?鶴大哥。我記得你說他是個男子。”
“嗯,我們互相傾慕,互訴衷腸,他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男子也好,女子也罷,他就是他。”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一身白衣的鶴公子眼裡充滿了柔情,把歪著腦袋的黑龍看的痴了去。
“哇,鶴大哥果真是一個痴情的人呢。我聽我母后說過,九陽距離大陸很遠很遠,若是普通人,需要穿過無邊無際的沙漠,又要穿過沼澤林,才能勉強到達我們九陽。”
“鶴大哥,你們是怎麼過來的?再給我說一邊吧,我就喜歡聽那個。”
頂著和白式景一模一樣的臉的男子,表情溫柔活潑,純真的眼神裡透著好奇,惹得三人心中感慨。
鶴城又再一次給他耐心的說了自己來到九陽的過程,二老在旁邊微笑著聽。
而緋雲國,柳府。
緋青染躺在院子裡的草地上,旁邊大樹的陰影籠罩著她。
少女睜開雙眼,怔怔的看著頂上的樹葉,遊戲走神。
她腦海裡,全是那日白式景一劍刺入渠樂七夜心臟的情形,還有他站在岸邊,對她見死不救的樣子。
他明明看起來很擔心,可卻不動,不作為,什麼也沒有。
她想不通,於是下了決心,血洗皇宮,殺盡武家上下。就像當年緋家被殺一樣。
可等她真的殺了,真的把那些人的屍體堆成了山後,心裡還是空落落的,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韓九雲說她神志有些癲狂,可她不覺得。
“秀九,鶴炎,我好想你們。你們在哪裡......”
躺在草地上的少女,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臉,嗚咽的哭起來。
一直站在遠處的三人,全都沒有靠近,智商稅任由她哭著,發洩自己的情緒。
“唉,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木風嘆了口氣,看著那樹下的人影很是擔憂。
一身紅色錦衣的上官青嵐抿著唇,沒有說話。
他已經去信西域和大漠,說了近日的情況,重明回信上說,希望把青染帶到西域去,他想親自見見她。
“九雲,木風,收拾東西,我們明日便啟程去西域。”
他淡淡的說完,先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柳府雖然大赦,提為了王府,可這院子裡還是沒有丫鬟下人,只有他們四人居住。
藍書寧現在在朝堂之上越來越如魚得水,那遺留下來的前朝舊部也是盡心盡力的輔佐她。
現在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科舉,選拔人才提拔上去。朝中還有許多空著的職位,現在都由她一個人打理著。
五日後,四人來到了西域的王城,鹿瑤臺。
一路上緋青染都不怎麼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馬車外面,不停地發呆,任憑三人如何逗她,買東西給她,都提不起任何興趣。
到了鹿瑤臺後,上官青嵐直接帶著三人去了王宮裡。
早早等候在大門口的重明焦急的踱來踱去,想著這會怎麼還不來。
等到看見那四個身影時,他才眼睛一亮,趕緊迎了上去。
“青染,青嵐,韓小子,這..不是蘭棲的護衛嗎?”他有些疑惑的看著木風。
上官青嵐趕緊解釋:“外公,他叫木風,我們先進去再說。”
他點點頭,趕緊拉著緋青染往自己的大王殿走去。
少女依舊是蔫兒蔫兒的,看見了他也不高興,只是非常平淡的打了個招呼。
在殿中瞭解了個情況大概後,白胡子的老頭差點跳起來。
“我操,你這小丫頭,怎麼想的?一個人去血洗王宮?和那御林軍對上?你簡直太胡鬧了!”
他生氣的吹胡子瞪眼的,一想到木風說出這娃娃去一個人對抗幾萬人,殺的遍地是屍體的事情,他就渾身犯怵。
“你啊你啊你啊!真是要急死我!好端端的,怎麼這麼衝動呢?”
老頭氣的走來走去的,不停地說著緋青染,可後者卻是一副死魚眼,什麼都聽不進去。
一直聊了頗久,重明看著她一副毫無生機的樣子,嘆了口氣,說出了關於白式景的事情。
“丫頭啊,我實話跟你說吧。”
四人都看過去。
“蘭棲他...不是央拉的親兒子,他...是央拉撿回來的。”
老頭說著,長長的嘆了口氣,像是不願提起當年的事情一般。
“當時,青嵐還未出聲,你母親也還在大漠,所以這件事她不清楚。”
“央拉嫁給白夙遠後,本是要個孩子,卻...總之一言難盡,但是他們確實撿到了蘭棲。”
他說著,語氣突然有些無力,神情也多了幾分無奈。
“央拉本就懷有身孕,可為了蘭棲,還是將腹中的孩子打掉了,獨獨撫養他長大,期間....去過一次九陽。”
一提到九陽,四個人都突然一震,就連緋青染也睜大眼睛看著他。
“九陽地處世外,很是神秘,千百年來,也只是個傳說,但...央拉養育蘭棲時,來了一群人。強行將蘭棲帶走,央拉為了他,隻身找去九陽,兩年後又把他帶了回來。後來....”
重明說著,少女聽的極其認真,一雙眼睛睜的極大,和平時的喪氣模樣判若兩人。
一炷香的時候過後。
“總之就是這樣,所以你們也不能怪他,但蘭棲向來有主見,不會輕易被他人控制,所以青染丫頭那件事,恐怕另有隱情。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