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青染根本不可能晚上約你去看什麼星星,更不可能約你去城郊,你說你的丫鬟被殺,你跑進樹林才躲過一劫,你當我們傻嗎?你一個身嬌體貴的大小姐,你能躲過暗殺你的人?”
蘇畫咬著唇,含著淚說
“我說的全都是真的,你們若是不信,大可把我殺了,我願意以死來證明我的清白!”
說著,就要起身,往旁邊的門上撞去,被丫鬟拉住。
秀九哼了一聲,並不想管她。
“鶴城,白式景,你們怎麼看?”
鶴炎上前說
“我昨日本來約了秀九在吹雪樓喝酒,喝到一半,就有官兵將那圍住了,我們試了幾次,都出不去,說是有人行刺皇上,那刺客躲進了吹雪樓,任何人都不能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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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式景冷笑了一聲,說
“刺客?昨日吹雪樓,恐怕就是為了留住你們,好讓我跟阿城中計。緋青染若是有什麼事,第一時間一定會找你們,你們不在,她肯定會隻身前往城郊救我。”
“救你?”
秀九看著他,問
“你們昨日發生了什麼?”
鶴城的臉色還有些蒼白,這會更是沒有力氣多說。
白式景幾乎要將面前的椅子捏個粉碎。
“我跟阿城中了計,他受了傷,我被人騙到西側軍營,緋青染接到信,說我被人暗算,受了重傷,被困在城郊。”
說著,他將那封信丟給秀九。
蘇畫的眼神變了變。
鶴炎跟秀九看完信,臉色凝重。
“這明顯就是調虎離山之計,青染心思單純,聽到你受傷肯定會立馬趕去,這人利用的就是這一點,將青染擄走。”
白式景點點頭,不再說話,心中卻是愧疚萬分。
他不該把緋青染獨自留在府中,也不該自亂陣腳,更不該輕易信了那小箋。
“阿蘇勒呢?為什麼不見他?”
秀九看著所有人都在,唯獨不見上官青嵐。
鶴城淡淡開口,聲音有些虛弱。
“上官青嵐昨日就沒了訊息,驛站那邊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他大哥已經派人去找,到現在還沒有訊息。”
秀九這會才發現,鶴城臉色極差,他趕緊上前問
“鶴城,你沒事吧?”
鶴城搖搖頭,說自己沒事。
秀九不放心,又讓人回府去拿一些上好的傷藥來。
“眼下我們最重要的,是找到青染。”
鶴炎臉色極為不好,心中無比擔心緋青染的安危。
白式景轉過身,說
“阿城,秀九,讓你們的人和我的人一起找,就是挨家挨戶去搜,也要把緋青染找出來!”
二人點點頭,都叫了自己的貼身暗衛。
城西,李家私宅裡。
“嘖嘖嘖,你擄走小爺我,能.能..有什麼用...還..不是得..得好.吃好...喝伺候..著...”
緋青染渾身是血,這會被掛在牆上,有一個長相極為普通的婦人正給她喂著粥。
她面前坐著一個蒙著臉的女子,面露陰狠。
“都這樣了,你還敢跟我貧嘴?”
吃完粥的緋青染咧嘴一笑,扯著臉上的傷口,疼的她嘶了一聲。
“我說,你這是把你爺爺我綁來作甚?我一沒錢二沒色的,咋了,你想認個老祖宗?”
手腳被綁的死死地,就這麼掛在牆上的緋青染,除了眼睛,沒一處是好的,身上的血已經乾涸,傷口跟衣服黏在了一起,看上起極為嚇人。可她卻一臉輕鬆,不斷地說著話。
坐在對面的女子看不出情緒。
良久。
她笑了出來。
“你果真跟你父親一樣,嘴硬!給我打!”
她一揮手,旁邊那個喂她粥的婦人就掄起鞭子,使勁地抽緋青染。
緋青染被打了一夜了,這會再打,也沒什麼太大感覺,全身都快麻木了,也是命大,都傷成這樣,她還活得好好的。
“打,用力..點,你沒...沒吃飯...啊..你..”
“我...好怕..哦,你能不..能再打...重點給..給你爺爺我..我撓癢癢呢....”
那婦人打的越兇,她說的越開心,哪怕疼的齜牙咧嘴,也還是要說。
“停。”
那女子叫停,走上前來,捏著緋青染的下巴,眼裡的恨意幾乎要溢位來了。
“好,好的很!你倒是真的嘴硬!拿鹽水來!往她身上潑!”
拿婦人又去取了一盆渾濁的鹽水,站在緋青染面前。
“潑,她不求饒就不用停,潑完就打,她什麼時候求饒什麼時候停下來。”
那婦人點點頭,面無表情地開始往緋青染身上一瓢一瓢地潑鹽水。
緋青染疼的簡直要暈過去,但又暈不了,這會齜牙咧嘴的,但就是不求饒。
“再潑。”
婦人又往她身上潑了幾瓢,這會卻沒有剛才那麼痛了,她已經痛過了那陣,現在又開始耍起嘴皮子。
“我...我還以為..還以為你有...有多大的...招數呢...這些...這些都是...都是小爺我...我玩..玩剩下的...”
女子像是極其憤怒,走上前啪地打了緋青染一巴掌,兇狠的罵道。
“你真是跟你那個娘一樣!讓我噁心至極!緋青染,你就不怕,你的那些朋友,一個個都不來救你麼?”
緋青染突然一笑,嘴裡的血腥味充斥著她整個大腦,說
“我啊...沒什麼想的...要是我...死了...我也...有人給我...給我燒紙錢...你..你看你這麼...這麼不討人...喜歡,恐怕死...死了都沒人...給你燒紙錢..”
女子被她氣笑了,抽出緋青染身上的匕首,猛地往她肩胛骨位置一插!
“啊!你!”
緋青染的肩胛骨被穿透,就這麼釘在牆上,疼的叫出了聲,看著眼前的心狠手辣的女子,她趕到無比諷刺。
“你..哈哈哈...你就...你就折磨我吧...我爹..我爹不要你...是...是正確的...”
說完又笑了起來,女子雙眼瞪大,像是被激怒了一般。
她的聲音有些尖銳。
“你娘那個賤人!要不是她!要不是她!我早就和緋閒成親了!你這個雜種!”
說著,她給了緋青染一巴掌,又將那匕首往緋青染身體裡送了一分,憤怒地走了。
看著生氣離開的女子,緋青染心中吐槽。
爹啊,你的情債,怎麼還找上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