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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大家期待已久的能力體系詳解

“……判斷失誤,竟然會陷入這種困局中,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傻呆呆的坐在一間明顯位於地下的牢房中,看著面前足有手腕粗的鋼筋圍成的柵欄,白澤難以置信自己所奪舍的這個身體明明剛剛死過一次而險死還生,竟然不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是陷入到了被人關起來的這種詭異處境!

看了看自己此刻的身體,年歲大約是七八歲左右的感覺,纖細的肢體也是小孩子的樣子,從身上穿著的浴衣來看,這裡確實是日本沒錯,不過很可能是哪裡的鄉下地方,並且有著什麼特殊的習俗——說起來,難道是因為這具身體死而復生,所以被當作中了魔或是亡靈而被關起來進行觀察不成?

雖然身上沒有什麼約束用的鎖鏈什麼的,但是單只是那圍欄就足以讓他無法離開了,再加上這具身體實在是過於年幼,實在是讓人懷疑就算離開此地,也很難一路走去冬木市去。

整理了一下身體中殘留的記憶,白澤確認了此身名為遠野四季,是本地第一豪門遠野家的大少爺,下面有一個妹妹,家中住著大量的同族分家之人,不過對於本家來說,分家之人的地位其實就同僕人也差不了多少,可以說遠野一脈當真是在本地說一不二的望族。

“少爺,您醒了?”

從牢房外傳來了話語聲,抬頭望去,一個黑髮青年穿著一身居家用浴衣,似乎頗有些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嗯?來的正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放我出去!”

回憶了一下此身過去的性格和習慣後,白澤很快進入狀態,將一位嬌慣了的小少爺形象演繹的頗為活靈活現。

“抱歉,少爺,老爺吩咐在您醒後要立即通知他,您請稍等,我這就去叫老爺過來!”

見到那人快步離開後,白澤心想怎麼也要搞清楚此刻的狀況再說其他,於是便安心下來等待著此身父親的到來,心想到時候一定要注意言行不要露出破綻,否則到時候若是真被認為中了魔就麻煩了。

沒等太久,從遠處就傳來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走過來的聲音,隨後,便見到一個看起來頗有些文靜的中年男子,被一群人簇擁著站在了牢門前——因為只有從天窗上漏下的些許光亮,讓白澤根本無法看清對面之人的相貌,不過從他心中傳遞來的熟悉感,他卻依舊能夠憑藉大致的身材和感覺確認出此人的身份。

“四季,你醒啦。”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對面那個理應是此身父親的男子,話語中隱約透露出的並非是父子間的親近之情,而是讓人心寒的防備和警惕。

“——父親,為什麼把我關起來!”

雖然覺得喊一個陌生人父親很虧心,但是對方的身份確實做不得假,因此也就忍著憋屈感如此稱呼,保證不會因此而露出破綻。

“你不記得了嗎?果然是暴走了啊,之前……抱歉,四季,在確定你體內的遠野之血不會再次暴走前,不能放你離開這裡。”

那個貌似名為遠野慎久的男人,並未和他多言,便隨即轉身離開了,絲毫沒有確認他的情況,以及放他離開的意思,讓白澤的心裡拔涼拔涼的。

『——看來需要找機會越獄了。』

隨後白澤便在這個地牢中一連住了快兩個星期,此身的父親再也沒有來過此地,甚至除了每天三餐時外,根本沒有人接近此地,讓被關在此地的少年倍感寂寞。

不過他也在此期間,總算穩定了聖印和劍印的靈魂投射、在體內形成了完善的魔術迴路,並且也將自己的兩項異能也成功融入體內,可以在日後進行使用,順便也透過旁敲側擊,從那些頗為同情他遭遇的那些分家人口中,瞭解到了此身的情況,這才是他為什麼一連呆了一個星期的緣故。

遠野一族,是傳說中鬼之一族遺留至今的血脈,也是所謂的人外家系,因為蘊含有鬼之血,所以遠野一族血脈越純粹的,身體機能越強大,不過遠野一族之所以身為本家,卻是因為他們的血脈最為純粹,雖然不論是財力還是能力都不是最為突出的,但是血脈和精神狀況卻是最為穩定的,基本每一代的遠野族人都能夠覺醒家傳異能,並且只要不曾殺傷人命,就不會因為“反轉衝動”而陷入瘋狂,因此在分家中有著難以動搖的極高地位,不僅一直以來肩負起處決反轉族人的職責,並且一直以來肩負起溝通退魔一族、並穩固著所有族人與正常世界的均衡。

所謂“反轉衝動”,是當人外一族體內的非人之血的濃度強於人之血的濃度後,所發生的從身體到心靈都往非人一側偏斜的一種無法逆轉的變化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屬於人類的價值觀、道德觀都會因此而變得脆弱無比,並且不論是“食慾”還是“姓欲”都會隨之不斷增強,並最終衝破理智和知性的束縛,成為肆虐為害的狂魔——這也是為什麼需要有本家人肩負起消滅這群非人者的職責的原因所在。

但是,即使是號稱號稱精神狀態最為穩定的遠野一脈,若是所殺之人並非“非人”,而是人類的話,那麼也將再也無法控制自身的轉變,甚至會因為他們血脈極為純粹的緣故,只要發生反轉而不去抑制,那麼就會迅速進入名為“紅赤朱”的最終狀態,而且由於他們純粹的血脈,即使是在已經將人外之血完全激發、並且融合了遠古祖先的意志和精神後,依舊還能保證和常人相仿的知性和智慧,但是卻毫無道德與憐憫之心,到時候所會爆發出的危害,簡直比那些非人之血更加濃郁的分家還要可怕得多!

——其實這個身體早在幾天前,就被此身的父親當場擊殺了,只不過後來他又恢復了生機而重新活了過來,至於此刻這具身體還能保住這條失而復得的小命,僅僅是被關在地牢之中,已經是遠野慎久看在父子情分上做出的通融之舉。

沒錯,遠野四季這個看似不過七八歲大的孩子,竟然早早就覺醒了能力,並且用這一能力殺死了一個遠野慎久領養的養子,這也是他為什麼會被關起來的緣故——畢竟若只是覺醒了能力的話,反而會被當作百年罕見的天才而被高高供起來,而不是此刻一般淪為階下之囚。

遠野一族的天賦能力,是對於生命力的轉移和融合之法,具體表現形式為將生命與“共有者”相互轉化的「共融」,除此外,所有出現反轉衝動的遠野一族,還會在此之上覺醒出各自不同的特殊能力出來,而這些能力的用法被寫入了血脈之中,其被稱為「赫訳」,只要覺醒了異能就可以本能掌握,卻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家傳秘術存在。

——在這段被囚禁的時間內,白澤也有時間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一身所得,並且在真朱的指導下,學習其之前說好的改進之法。

說起來,之前只打下了「五方五帝龍王圖」的基礎的白澤,一直以來都沒有入門,是因為在於乏人指導的情況下,白澤並未按照慣例一個個關竅的進行修煉,而是直接從整體入手,在無意中以大周天搬運的方式調整並凝聚周身的精氣神,結果這樣一來不僅增加了修煉的難度,也大幅增加了原本邁入下一境界的時間,唯一的好處只在於他的身體一直保持在六七歲時的那種狀態,在成長的過程中並未洩漏掉太多的元神和精氣。

也多虧得花了數年的時間打牢了根基,這才讓他在那之後一得機遇,立即便三神通齊備——三神通分別對應精氣神三才,三才分別賦予一門神通,而這三門神通,其實便是“空間知覺(神)”、“念火(氣)”以及“精力防護(精)”這幾種靈魂天賦了,如今只不過是因為能力微弱才僅不過是“異能”和“專長”的水平,等到日後修煉日深後,照此發展下去,多半會分別衍化為類似於“天視地聽”、“三昧真火”和“金剛不壞”之類的大神通,到那時候,三間六道真是無處不可去得。

不過也因為他同時修煉三神通,導致原本應該是六威能齊備後再修煉三神通的正規流程,被他徹底反了過來,以至於後面的六種威能根本無從入手,而白澤一開始掌握的“吐納之術/哼哈二氣”便是他所修煉的「五方五帝龍王圖」中用以顯化六種威能的根基所在,其要旨在於煉化五臟五行之氣,並隨著程度加深同時開啟五種威能,並且相互促進相互提升,其間共分為九轉,每進一轉、功力和效力都會相應提升,最後達至五方五帝五行之氣紛紛歸元,並由此證得“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道家上乘境界。

六大威能中五種威能都是專門針對一行之力的遁法,合稱為“五行大遁”,凡在五行之中、皆可憑此借物遁形,可以稱得上是天上地下第一保命逃生之法,就算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縱地金光法於此相比都略遜一籌,而白澤的霧隱之能,其實便是他在吸收了間桐一族體內世代相傳的水行之力後,被激發而出的水遁之術中的部分應用,可惜因為這部分的力量並非來源於自身,每次使用都要調動白澤儲存在體內的那一縷源自間桐慎二的水行精元之氣,所以在使用的時候還是有著諸多不足之處不說,也無法憑此激發其他五行之力的增長。

至於第六種威能,其名為“攢簇五雷”,其將五臟之氣攢聚、會聚為一,化為混元一氣,憑此可掌握五雷之妙用,不僅可以憑此使用“掌心雷“這種道門雷法,還能以本身五臟之氣化為五雷之神,與虛空之神混合為一,從而感天地、動鬼神,呼吸風雲雷雨,無所不至——可以說,這便是「五方五帝龍王圖」唯一的殺敵衛道之法了,可惜白澤體內五臟雖然精元充實,五行之氣卻一直不得錘鍊,這需要將五行之氣合一的法門自然也就無從談起。

說起來,白澤手背上的“聖印”之所以還能夠正常使用,是因為其內構築的魔術迴路是直接轉化體力作為魔力,因此即使不具備五行之氣依舊能用,只不過因為白澤“精力防護”這一次等神通的存在,使得體內精元幾乎稱得上是固若金湯,能夠調動的精氣極為有限,所以效力也就十分不足,也就是他在後來引入了黑聖盃生產出的魔力精粹,這才讓那些已經快要淪落為雞肋的魔術再次煥發出了新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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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朱所帶來的改進之法,其實便是修煉五行之氣的法門了,不過這並非任何實質性的功法,甚至只能稱作應用之術,為的就是生成五行之氣,之後按照「五方五帝龍王圖」中的“哼哈二氣”進行調息、用“念火”煉化精元,那麼五行之氣自可生生不息——此刻差的,其實正是這臨門一腳罷了。

這一術法,走的其實是那門傳自於《羅潔愛爾之書》的冥想法的後門,白澤所修煉的那冥想法其真名為“七曜冥想法”,講的就是操控天地間金木水火土五行外加陰陽兩儀之力的法門,其中又分為“自然”和“裂解”兩條大道,至於真朱提供的這門秘術,其實便屬於“裂解之理”的範疇,可以憑此將世間萬物裂解為七種基礎元素,然後以此化為外五行之氣歸於己身進行呼叫,並於潛移默化之間,激發出自身的五行之氣,從而由外五行轉為內五行,而到那個時候,這個秘術也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歷史使命了——唯一的遺憾在於,從今以後,他在七曜之力的利用上,便徹底與那些華麗炫目的元素法術告別了,日後憑藉自身所能夠施展的,只剩下“解除魔法”、“解離術”、“破解術”和“大裂解術”這類樸實無華的法師殺手型的純破壞性法術,甚至就算是憑藉“攢簇五雷”所施展的五行雷法,都可能由此演變成“無上滅法”、“五色神光”、“五雷化殛手”、或是“大五行滅絕神光線”這類的效果。

說起來,這“裂解之理”其實真是霸道的簡直沒了天理,只要處於五行範疇就無物不刷、無法不克,甚至完全不需要如“自然之理”那樣還要考慮五行生剋的問題,堪稱是傻瓜式法術,在操作難度上簡直和用臉滾鍵盤也沒有什麼區別,一套組合拳打下來,不論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要跪,稱得上是簡單方便、輕鬆自在——可惜問題在於,這種法術也就適合用來戰鬥殺敵,敵人若是挨上一招,不要說全屍了、簡直稱得上是灰飛煙滅,從身體到靈魂全都會被分解為七曜結晶,因此在日常運用上堪稱頗為無力。

除此外,雖然裂解之理會將一切法術和物質都按七曜之理進行分解,但是對於單一元素卻並無影響,因此一些單元素的法術白澤還是能夠使用的,日後的五行遁術自然不會因此受到影響,只會影響到“攢簇五雷”的效果罷了,另外,就是限制了他以後所學習和使用的法術類別,像是那種多元素複合型的法術都無從習練,但若是一些精神類、惑控類、乃至於體液操控這種並不涉及元素變化的法術類別的話,也還是有可供使用的可能性——如此一來,諸如他如今掌握的“聖印”基本上不會失效,只不過“劍印”的投影魔術稍微有點打擦邊球的嫌疑,日後是否能夠繼續使用並不好說。

如今對於白澤來說,他所掌握的“裂解之理”為了配合「五方五帝龍王圖」而演化出的第一重應用之法,其名為「四象化形」,是將代表四方的金木水火四行之力先分別精煉提純後,幻化出對應形態,等到四象齊聚後,再將木金水火四象融合白澤本身的精氣神在體內進行衝結,從而生成屬於他自身的土行之氣,然後再以此為核心演化出相應的內五行之力——其實可以說就是把「五方五帝龍王圖」的正常修煉方法重演了一遍罷了。

而如今白澤所做的,其實就是分別將體內攜帶的間桐之血凝練成了水象之形並在體內固化後,隨後又把遠野之血精煉之後,化作火象之形固化在體內相應的臟器之內——由於此刻還未曾轉化為內五行,因此四象所化並非四條顏色不同的蛟龍,而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等四神之相,這點需要說清楚。

另外,由於對血脈進行精煉過的緣故,遠野之血中的瘋狂之意也隨之被熔鍊了大半,幾乎已經無法再影響他的心智了。

——最後,當發現再在這裡呆下去只是純粹的浪費時間後,白澤便即決定越獄而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