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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點燃心靈之火!

因為肚子餓得已經等不及回家了,兩人就在路邊的家庭餐廳用了餐,吃飽喝足後才回去。

回到自己房間中的少年,便繼續對於魔術迴路的鍛鍊——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麼羸弱的少年,此刻在短時間內可以獲得比較顯著的強化的,也就只有這份力量了。

其實相比之下,他所擁有的那個異能有著強於魔術的威力和神秘,但是問題在於,這份力量本身並不具備可靠的即時殺傷力,因此在面對如聖盃戰爭這樣的高階戰鬥的時候,就會顯得頗為無力。

不過,就在他不斷磨練自身魔術迴路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原本一直在他的心靈空間中沉睡的《遍記永珍之書》,此刻突然重新張開了原本緊閉的書頁,而與其靈魂相連的白澤,卻在瞬間感知到了書頁中的變化。

此刻在這本書中,一共被分為了五個不同的篇章,分別是“永珍之遍記”、“秘法之黑暗”、“硫磺&水銀”、“黃金的培養”以及“賢者的秘庫”,而其中除了包含自己個人屬性和人生記載的“永珍之遍記”以及融合了“黑之章”和“偽臣之書”的“秘法之黑暗”之外,其他的幾個篇章都處於閉鎖狀態,甚至連翻閱都無法做到,也就更不用說解讀和學習了——甚至就連原本的書名都變了,此刻這件寶具已經改名為《真理之扉》,而原本書面上的那個眼型符文也變成了這個彷彿大門一般的符文的內在組成部分。

而就在“秘法之黑暗”這個章節中,其有著名為“嬗變秘要——焚鐵法則”的附加章節,而其中不僅蘊含了一門古老而神秘的高階冥想法,甚至這個冥想法修煉完成後,還能夠擁有名為“焚鐵法則”的特殊精神攻擊效果,以及煉化自身心靈和外界物質的種種神奇功效。

《嬗變秘要》這門冥想法,正是記載於《赫爾墨斯文書》中所記載的最為寶貴的知識,而“焚鐵法則”則是這門極為獨特的遠古冥想法的築基之術,其的本質在於對於精神的熔鍊,每個人的心靈中都充斥著無數雜質,而想要將其純化最終進化,就彷彿打鐵的第一步一般,要進行高溫煅燒,而《嬗變秘要》對此精煉的第一個步驟就是幻想火焰去焚燒自己,其中不僅詳細的列出了如何在精神中造出和真實同樣灼熱並且熱力更加集中的幻火的步驟,而這本來用來提純自身心靈的方法,若是作為心理暗示灌輸到他人心中的話,那麼就會化為威力非凡的“心靈之火”,會在對目標心靈造成重創的同時、將傷害投射到其的肉體之上——而這正是“焚鐵法則”的可怕之處。

若是讓人僅只按照書頁上的記載去修煉這一冥想法的話,可能真的要花費上百日乃至於數年的時間才有可能有所小成,但是少年卻憑藉之前的“升級加點”而獲得了在冥想方面最為優異的天資——任何冥想法,對於他來說只用看上一遍就能夠毫無差錯的習練不說,還能夠本能的對其中的結構進行修正從而更加符合自身的情況——而對於這種本身結構已經極為穩固優越的法門,則可以超出常人數十倍的速度迅速入門,任何疑難險阻都無法對他造成誤導和妨害,甚至很多階段性的難關也可以一躍而過,不論是修煉的速度還是效果都足以讓任何人感到難以置信!

曾經在“冥想”一項的天賦上花費了極大代價的決定,終於在今天迎來了收穫的時刻——而一門作為所有鍊金術源點的冥想法門,不論是在哪個世界之中,都有著難以估量的天文數字一般的巨大價值!而少年為了能夠專心研究“焚鐵法則”,從而在之後的聖盃戰爭中可以起到實質性的助益,不僅毅然決定曠掉之後的日常課程、甚至把聖盃戰爭的準備事宜都暫且拋到腦後,決定首先將這個法門拿下再說其它!

只不過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竟然只花了一天半的時間,他就把這門據稱需要天資、勤奮、機緣缺一不可才能夠掌握的冥想法修成了——似乎因為他原本就已經擁有了一門基礎冥想法大成的功底,在加上自身的“轉化”要素與鍊金術的相性極佳,更不用說曾經親眼目睹偉大存在、還親自嘗試過如何引動自己的精神綻放光芒等緣故,使得他幾乎水到渠成的,就掌握了這一據稱難度極高的法門!

“焚鐵法則”果然極為神妙,當白澤透過各種概念上的塑造和心理上的暗示,真的點燃“心靈之火”後,他才瞭解到這種只存在於精神上的幻火到底擁有何等可怕的威能——雖然這道幻火對於不存在心智的事物的傷害大幅度萎縮,卻又擁有著精煉提純一些金屬物質的能力,但是其最讓人歎為觀止的地方,卻在於其對於靈體和精神的絕對干涉力!

這團“心靈之火”以精神作為燃料、以靈魂作為助燃物,當其燃燒起來後,如同跗骨之蛆,只要對方的精神力不曾耗盡,那麼這團幻火就不會熄滅,對於人類等擁有肉體保護靈魂的生者來說,“心靈之火”只會讓人傷而不死,但是對於那些直接身為靈體的存在來說,那麼會直接燃燒到將其生生消磨才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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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團幻火也是可以被強行撲滅的,而且單位時間消耗的精神力也不算多,就算是魔術師若是憑藉一些儀式的幫助也能夠成功拔除這團幻火。至於對於那些超凡脫俗的英靈來說,甚至無法對這些偉大的存在造成任何傷害——原因很簡單,因為真正的英靈所身具的是名為靈力的純粹精神能量,其的性質就彷彿純氧一般,而火焰在純氧中其實是無法燃燒的。但是對於參加聖盃戰爭的這些英靈來說,他們得以存在於此地並且使用的能量,實際上都來自於身為凡人的魔術師們,而相比於根本燃燒不起來的靈力,此地的Servant所擁有的不過是駁雜的魔力罷了,並且來自魔術師的魔力根本不足以維持英靈那偉大的存在,這使得即使是有聖盃承擔了幾乎大半其中的壓力,但是依靠魔術師的供魔,一般Servant也都只擁有剛剛好滿足其進行戰鬥的魔力而已。

正因如此,這本無法傷及英靈的幻火,此刻在面對這些從者時也將發揮出可觀的威力,其不僅能夠有效而持續的削弱Servant所持有的魔力、並透過灼痛感來對他們的精神造成負面影響,更可以透過Servant和Master之間的心靈聯絡,讓這團幻火直接將其的御主點燃——因為這團幻火所造成的傷害是針對心靈的,就算對方能夠將這團幻火撲滅,所受到的心智損傷卻無法在短時間內得到恢復,而這就將嚴重影響到對方在日後的實力發揮。

只不過相比於對外的攻擊,這種極為神秘的心靈之火更注重對於自身的錘鍊,其幾乎一經點燃就再也無法熄滅了,每時每刻都在白澤的靈魂外層燃燒著,雖然如今因為剛剛被“引燃”的緣故而“火力”微弱,但是那在感知中不過相當於燃香一般的闇弱火苗所產生的幻痛感卻絲毫不弱!那種自己的精神被這一力量不斷分解、消磨,就如同置身於石磨之中被緩慢研磨的感覺本就讓人難以忍受,而隨著精力因此不斷流失所產生的虛弱感更是讓人發自內心深處的感到疲憊和空乏,但是偏偏每時每刻都被這股極端霸道的力量進行“精煉”的心靈卻會因此而變得愈發茁壯而堅韌!這就使得明明他已經心力交瘁、痛不欲生,卻又與此同時又在稍微休息片刻後又立即變得精神抖擻、活力充沛,結果剛剛休息好又變得疲乏,於是基本上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不停的睡覺,才能夠勉強補足那被精煉掉的部分精神——好在他的心靈在經受過那位偉大存在的“洗禮”後已然經過了一次淨化,後來又經過“自我燃燒”又焚燒掉了不少雜質,因此“心靈精練”這一步很快就邁了過去,之後雖然還感到自己的心靈被緩慢的分解消散,但是已經無法影響到他的正常行動,並且產生的幻痛感也不過彷彿肌肉抽筋這類的細微痛楚,基本上已經屬於根本不用在意的程度了。

當然,這一在少年的靈魂之外無時無刻燃燒的“心靈之火”在帶來了這諸般折磨之餘,也為他的心靈提供了極為全面而強大的防護——任何妄圖直接干涉思想、精神和靈魂的力量都必須先突破這一層力量才能夠正常產生效用,這種蘊含有“裂解”威能的“心靈之火”可以對一切精神性和能量性的力量形式進行最微觀層面的根本性破壞,不僅可以阻擋絕絕大多數未曾超過其能力之外的精神性攻擊,甚至還能夠尋根究底從而對來犯者造成可觀的精神傷害,而這所帶來的在應對類似攻擊和傷害時生存機率的提升絕對不是1+1=2甚至是>2那麼簡單。

若說一開始白澤還無法理解那個手持《赫爾墨斯文書》的魔術師,為何在臨死前還對這份普通方法根本無法解讀的古卷如此耿耿於懷的緣故的話,那麼此刻他才真正瞭解到這種冠以神名、創立於遠古時代、構建出了整整一個龐大學術體系的秘法原典,所擁有的知識究竟是如何的超凡脫俗了——就算是白澤都知道《赫爾墨斯文書》不僅創立於兩千年前的人類文明早期,還提供給長達千年之久的古代鍊金術和神秘學以最為基礎的體系和思想指引,而鍊金術又是現代化學和物理學等學術學派的原型——拜此所賜,單只是《赫爾墨斯文書》原典上的知識所擁有的神秘度簡直都可以同絕大多數的英靈相提並論了,也無怪乎之前看到的那個Servant竟然虛弱的連普通人都不如,想來之前其為了製作這本原典,一定已經把自己的骨髓都抽乾淨了吧?

當白澤從房間中走出來後,才發現此刻竟然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四五點左右,不過這倒剛好是一般學校放學的時間。已經等不及要向熟悉之人分享自己的喜悅的少年,就連一分鐘也不願意多等,於是乎穿戴整齊後,便向著學校小跑而去了——就連Rider也一早就跟著她真正的Master上學去了,因此他在這個世界中認識並重視的人,竟然全都聚集在了那座穗群原學園之中!

路上出奇的順暢,因為間桐家距離學校很近,只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白澤就進了學校的大門。

只不過,剛一邁入校門,一股微妙的不適感立即傳遞過來——雖然在這股感覺剛剛泛起的同時,就被白澤精神深處燃燒的心靈之火給擋在了外面——但是對於這股能量十分熟悉的少年,立即明白櫻竟然沒等自己過來幫手,就獨自一人把「他者封印?獻血神殿」這個大結界給佈設妥當了,讓他不得不感慨自己這個妹妹的能幹和性急,當然感受更多的卻是因此而瀰漫心田的溫馨和感動,畢竟對方做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他能夠多一個用以保命的手段而已。

此刻天已經發黑了,不過隨著少年使用“焚鐵法則”已經將自己的心靈“精練”了一遍後,隨著心靈中很多潛伏在暗處而不可見的雜質的完全析出,他的精神感知力變得愈發敏銳了,這也就使得遠處戰鬥中的幾人所散發出的情感波動在他的眼中,就彷彿黑夜中的燈塔一般清晰耀眼——雖然這套心靈精煉之法的威力實在不俗,但是即使是憑藉白澤此刻驚人的意志力,也不敢將其的力量進一步提升哪怕是絲毫,因為這極容易造成無可彌補的永久性損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