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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順手牽羊及無限劍制顯化

那些正站在斷掉了一半的大橋上使用自動武器不斷攻擊這個已經快變成觸手怪的怪物的警備隊的成員之中,竟然還有那個和他熟識的黃泉川老師,讓他由於擔心暴露自身的原因而不敢貿然現身於外。

而就他略感進退兩難的時候,警備隊在眨眼間就被這頭“幻想猛獸”所揮舞的觸手將佇列打散,甚至將注意力也集中在了某個因為站在較偏而沒被擊倒的身材矮小、戴著圓滾滾的眼鏡的女警員身上——他差一點就沒忍住而出手相助,卻由於某個放電少女的插手而又縮了回去。

而趁著“超電磁炮”御坂美琴和這頭幻想猛獸纏鬥、而將其的注意力全數吸引過去的時候,他也確認了面前的這個怪物正是他按照精神的指引而尋覓過來的由“幻想御手”程式所構築而成的事實。

只不過依舊和近萬名使用者的大腦相連的這頭幻想猛獸的力量源源不斷的自都市各個角落進行補充,因此不論受到了多麼嚴重的傷勢也會在眨眼間迅速痊癒,而其體內龐雜的思感波動與能力擾動,讓他也無法確認其“核心”所處的位置而不敢妄動。

但就是這麼一時半刻的躊躇,卻讓他原本擁有的戰力再次受到了嚴重削減,隨著一道響徹了整個學園都市的電波音訊的持續播放,他能夠清晰的察覺到構建於他大腦內部的“平臺”因此而逐漸崩潰,而他所被提高的超能力等級也隨之驟然跌落——唯一值得他慶幸地,或許便是他的超能力等級並沒有一跌到底,他如今也是一個可以構成穩定的AIM擴散力場的Lv1弱能力者了。

可惜這一情況讓他更加不敢貿然出手了,若是沒能一擊致命而引來這頭“幻想猛獸”的關注的話,他可不敢保證能夠像憑藉“電磁感應”和“電力支配”技巧、而擁有“全域視角”和“反射閃避”諸般能力的御坂美琴那樣,可以在這頭幻想猛獸的超能力轟炸之下,彷彿跳舞一般、近乎於完美閃避所有傷害——他如今的很多能力都受到了嚴重制約,根本不可能如對方一般毫無阻礙的進行掌控及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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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隨著幻想御手的連結隨之解除,幻想猛獸的痊癒能力也因此被剝奪,而無法恢復自身傷勢的劣勢幾乎立即被處於戰鬥中御坂美琴敏銳的察覺到,並由此徹底激發了好戰放電少女的戰意,讓她將原本積攢的力量全數發揮了出來,所製造出的將體積高達數十萬立方米的幻想猛獸整個罩入“誘電力場”之內,並透過強制引導抵消電流而製造出的超高溫使幻想猛獸體表由“AIM擴散力場”因能量物質化而形成的堅固外殼寸寸炸裂剝離,直接暴露出了其由核心所構築而成的“本體”!

幾乎就在“核心”因切斷了與外層偽體的連結、並凝聚力量重塑內層本體,所釋放力量的那一瞬間,一直將靈眼能力全開死死的盯著其的一舉一動的白澤,終於憑此將其核心的位置完美定位,而就在下一刻,早就調動起全身的能力,就如同被搭在弓弦上的箭矢一般瞬間自原地消失,整個人彷彿都變成了一股似有若無的氣箭,就在“幻想猛獸”的本體透過外部觸手製造出了一隻巨大手臂,準備憑此揮向站在其面前不遠處的少女之時,氣箭於眨眼間便從它的一側貫體而出,在空中留下的那道由濃厚的霧氣所形成的細長軌跡足有一千多米長,留存於半空之中經久不散!

而與此同時,釋放出鐵砂圍牆的擋下了幻想猛獸的攻擊並切斷了其攻擊用的肢體的御坂美琴,也因此被拔地而起足有十幾米高的黑色砂幕擋住了視線,當她掏出一枚硬幣準備使用“超電磁炮”一擊致命的時候,所見到就只剩下了那個在細長霧軌之下緩緩黑化消散的幻想猛獸,以及被釋放後化為淡藍色光帶飄飛而去的AIM擴散力場所形成的能量束帶了……

幾乎眨眼間飛出了一兩裡地的少年,當他總算停下了身形的時候,一枚顯現為暗淡的紫紅色、遍佈菱形晶格的三角柱體的被他捏在伸於面前的三指之中,而一道鮮紅色的火焰正與其上熊熊燃燒著——僅過了片刻工夫,原本極為堅固的外形殼開始軟化扭曲起來,並露出了被包裹於其內放射出耀眼金光的固態幻想物質,就在此刻,於白澤掌中翻騰的秘火隨即爆發出無匹光芒,澎湃焰力所凝聚而成的焰柱足有五米之高,足足燎上了三層樓!不過因為這團火焰完全是精神性的力量,因此只有寥寥數人察覺到此力量的存在而面露驚色,其他人依舊若無其事的在街面行走嬉鬧絲毫沒有察覺到這邊的不同尋常。

不過既然有人看到那麼就需要迴避一番,不過當他快步閃入到一條小巷的深處時,手中原本熊熊燃燒的幻焰也隨之退去,那枚被洗掉了包括怨恨、絕望和痛苦種種從那些幻想御手的使用者那裡匯聚而來的精神黑暗面的力量的“核心”被他穩穩的捏在指尖,這是一枚表面閃動著金色花紋的紫紅三角柱體,而這便是由上萬名幻想御手使用者的魂力以“Leveluper”這一程式作為骨架、以AIM擴散力場作為物質實體塑造而成的“幻想猛獸”的核心了——在手中把玩了些許時間後,白澤就將這枚“核心”的內部構造分析的七七八八了,畢竟他曾經深入研究過“幻想御手”的原理和構造,因此對於這種與之一脈相承的奇物自然不會摸不到頭腦,下手的時候也頗富針對性。

這枚“幻想猛獸”的“核心”按照其內的構造來看,其原本應該形成完整而凝聚的人形超靈體,可惜的是摻雜其中的力量不僅過於雜駁、其內的性質也遠遠稱不上純淨,結果使得凝聚出的核心本身構造就因為那些黑暗面精神力量的影響就發生了變形,而剛剛成型後又因為其內力量無法共融而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異和暴走,結果便誕生了那個擁有著類似於胎兒外貌的“幻想猛獸”。

如今這枚核心內的力量已經被白澤徹底淨化,雖然想要重新凝聚出靈體需要消耗萬人級的魔力或是靈力灌輸才能奏效,明顯不是短短幾年內可以達成的任務,但是這枚“核心”並不只有這麼一個用處,可以說這件事物若是從魔法側的角度來看的話,幾乎便是型月世界中第三法“靈魂物質化”這一極大之法的重現,而這件存在本身就擁有著接近於冬木市地下那座大聖杯的神秘威能!

這件“聖物”幾乎就在其的形態和內部的力量穩定下來的下一刻,就化作一道光華嵌入到了少年右手掌心內的聖痕之處,在那枚眼型聖痕的瞳孔處形成了一枚三角形的神聖徽記之時,讓人心驚的恐怖靈壓瞬間便以其作為樞紐和軸心、從中白澤那一直被阻隔在外的心像世界之中散佚而出,而伴隨著靈壓的則是鋪天蓋地洶湧而出、甚至將他整個人乃至於身周方圓數十米都籠罩其中的澎湃魔力!

直接由黑泥池內汲取而出的魔力所化的無數黑紅相間的細線,在空間中肆意蔓延、就彷彿在侵蝕著這個現實世界構成,難以分辨的沉吟聲在四周彷彿唱詩班的誦讀一般縈繞身側、依稀能夠聽到“……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之類的段落,而在那逐漸瀰漫於身周甚至將少年的身形也漸漸遮蔽的魔力潮汐之中,那幽深的帷幕逐漸形成某個構築於幻想、超脫於現實之上的心象荒原,巨大的黯淡齒輪被不完整的魔力結構逐漸組成、並向空中緩緩升起,星火隨著齒輪的轉動交錯紛飛,而隨著那紛飛的火花從空中散落而下、形成了一柄柄零星插在地表的長劍向著遠方不斷鋪展開來——這便是以心象風景侵蝕並改寫現實世界的固有結界,這便是衛宮士郎在經歷了無數的磨鍊、爭鬥、殺戮和心靈的掙扎之後所領取的英靈之證,代表了他的人生軌跡和魔道成就的“無限劍制”!

隨著固有結界的徹底成型和穩定,白澤也在恍惚間置身於這個空曠、荒涼、灼熱卻又孤寂的劍冢荒原之中,他意識到那地上暫時望去就已經數以百計之多的長劍無一例外都是“誓約勝利之劍”的仿品,而每一柄仿品都是衛宮在一次次的以劍鞘為模板進行仿製後所留存的思念和印記,而正是憑藉著這千百計的模仿和失敗,才最終鑄造了在當時面對黑化的Saber時可以投影出幾乎可以與真品相仿的奇蹟!

就在他輕輕一碰就讓身邊不遠處插著的那把長劍崩潰後,抬頭向前方望去的少年自然便看到了大約在十來米之外的一座矮丘上,一位銀髮少女正端坐於一張劍之王座之上酣睡入夢,其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大小、穿著與黑化櫻相仿的黑底紅條、洋裝一般的魔術禮裝,前短後長的裙子下方則露出了兩條穿著高筒絲襪的纖細長腿——雖然其的容貌與依莉雅有近八分相似,但是少年依舊認出此女正是經由天之法重塑身軀的衛宮士郎!

之所以其穿得彷彿黑櫻一般,正是因為其當時重塑身軀的時候大部分身軀來源,都是在黑櫻體內中所儲存的已經被黑泥所嚴重汙染的Servant的殘破靈髓身軀為基礎塑造而成,而那部分的“此世純粹之惡”並未來得及被白澤那匹專門吞食陰暗邪惡之物的“混沌獵犬”小黑所淨化,使得衛宮不可避免的被“黑泥”附著上身,好在自從將其的固有結界徹底嵌入到白澤的心象世界中後,憑藉著棲息在那裡的小黑的力量壓制住了“此世純粹之惡”對其靈魂和力量發揮的負面影響,使得原本應該融入其靈魂深處的黑泥被抽取出來、並形成了其身上的那件禮裝,暫時倒是不需要擔心其會如同Saber那樣黑化掉。

只不過“此世純粹之惡”所造成的影響即使被神造幻想種“混沌獵犬”分擔去了絕大多數,剩餘的部分依舊對在此之前也不過是一介凡人的衛宮造成極大的重擔,以至於在此之前他必須時刻保持沉睡狀態、將所有的思維活動降到最低限度,才能夠勉強防止出現由自身的心靈破綻所導致的墮落和腐化——但是此刻由“幻想猛獸”體內那由怨恨和絕望中孕化而出的靈魂核心所形成的“聖物”,此刻卻作為啟動其所具有固有結界、並使其得以真正構建的能量樞紐,主動呼叫了依舊儲存其中的“未元物質”後,徹底彌補了其身體構成上的最後一絲缺陷和破漏,從而讓其在此刻終於徹底穩固化,並以此為其聖痕中的核心為化身降臨於這個世界之中!

雖然英靈士郎子終於完美構成了其足以抵抗“此世存在之惡”侵蝕的靈軀,但是它的靈識卻因終於從那沉重的靈魂重擔中解脫、而陷入到了休眠之中,不過這一狀態卻和之前不同,其真正甦醒的時刻幾乎稱得上是指日可待。

突然間,整個空間連帶著無數景物都隨之劇烈震盪了起來,來自位面意識的高度壓制,讓這個“固有結界”幾乎只維持了寥寥數秒的時間便面臨風吹雲散的處境,讓白澤還未曾來得及走近位於靠坐在不遠處深眠的英靈,便被重新遣返回了現實的世界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