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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聖痕魔術系統

“如今老師正在開會,所以你先在這個休息室坐一會兒,等會兒後導師會直接過來找你的。”

將白澤送到一間位於老師的辦公樓所在的休息室中後,淺上藤乃這麼叮囑了一句後,便因為午休時間即將結束,而在告知他洗手間的位置後回教室中去了。

在這個大約只有不到二十多平米的房間中,卻有著造型典雅而舒適的沙發,以及西式的圓桌和衣帽架,甚至在窗臺上還擺放著兩盆鮮花,看得出來經常有人過來整理和澆水。

雖然獨自一人坐在這裡,但是白澤卻一點都不覺得無聊,因為他突然發現了一些很“古怪”的事情。

“……這裡的大源魔力,好活潑的感覺。”

這麼嘀咕著的少年,伸出了右手,隨著他暗自扳動腦海中彷彿“開關”一般用來控制迴路開啟的暗示,一條細微的裂痕自掌心處順著食指蔓延而上,與其側甚至隱約可見兩道微不可查的皸裂,隨著聖痕化的魔術迴路被他所啟用,無形的魔力由他的體能轉化而出,而因為他的迴路同時具備“魔術刻印”的特殊性,術式都是直接被刻印在了迴路之中,因此他並不能如同其他魔術師那樣隨意選擇想要釋放的魔術——不過因為基本上絕大多數的魔術師所經常施展的往往也只是他們所最擅長的數個魔術,因此這點限制對於只能使用“外掛”來相容魔術施法能力的少年來說,根本不算是問題。

身為煉金術士的少年最擅長的就是進行概念操作和物質構成,雖然因為職業專精上的偏向問題,他對於一般意義上的施法行為很不拿手,但是他卻可以透過“魔術迴路構成學”之中的“術式刻印”之法來對持有的魔術迴路進行結構調整和最佳化,從而實現將其改造為類似於“儲法奇物”一般的生體魔杖——這種基本上照搬自型月世界魔術師們的施法方式,已經成為他的主要施法方式了。

至於他所掌握的“四神術式”實際上也不是由他本人進行持法的,大致流程如下:首先需要在閒時設定法壇,透過溝通星辰使用“請神之術”接引四大星君神力對那四件魔術禮裝上的“四神雲篆”進行“充能”,這樣在需要的時候,就可以直接透過咒語來啟用這一寄宿了星宿神力的「雲籙」,自行生成結合星力的“法術框架”,然後再由他將體內轉化出的靈力,注入手中繪製了特定「覆文」的符紙之上,將由此形成的相應法術結構“填充”入這些框架之中,從而滿足魔法的構成條件、並成功啟動——說白了,最關鍵的那些部分完全依靠這些法器完成,而離開了這四件奇物所構成的“概念武裝”後,他在這個世界基本也就失去了使用“四神術式”的能力了。

在經過魔禁世界後,原本一直沒顧上在迴路中進行刻印的術式,也在英國清教中從業那段時間補充完善,而在學園都市的這小半年中,則憑藉著其在大英帝國時期所蒐集的魔法資料、以及完整的《金烏玉兔集》中的陰陽術理論,以對應西方的“白虎星君”作為“法術框架”,以十字教魔法作為“法術結構”進行填充,結果竟然十分順利的將法術施展了出來,看來十字教所屬的那些魔法,從東方玄學的角度來看,基本上都屬於“金象”沒錯了——這樣一來,原本顯得極為雞肋的“聖痕”與“魔術迴路”終於能夠真正的派上用場了,雖然有點勉強,但是還是順利的融入到了他本身所掌握的能力體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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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改良後,如今白澤所擁有的“白朮式”基本上已經和原版沒有什麼相似之處了,其選取了和他所擁有的聖痕最為契合的三大十字教分支:英國清教、羅馬正教以及俄羅斯成教的“魔法名”作為基礎架構,對他所掌握的“聖痕”為核心的施法體系進行了一番堪稱“翻天覆地”的最佳化和改良。

由於三大教派實際上都源自於同一個源頭,只是在後期由於在理念上發生了分歧才會分裂,但是最核心的部分都是一樣的,再加上魔禁世界中對於魔術迴路的研究遠不如型月世界深入,因此在白澤看來它們那融合了“魔術基盤”和“魔術迴路”兩種架構於一體的“魔法名體系”頗為原始粗糙,因此很容易就把這兩種強行銜接在一起的架構拆分了出來,這才得以實現他如今的這番說白了就是“拆東牆補西牆”的“魔術工程”。

他在來到學園都市不久後,便曾透過使用“樹形圖設計者”對這三種“基盤”進行了一番細緻對比,於是並沒有花費太多的功夫就將那最為“本源”的部分還原了出來。結果,他驚訝的發現原來最基礎的部分,竟然和魔禁世界中的法術基理“偶像塑造”並沒有什麼關係,而這其實也是為什麼最後三大教派即使因為信仰傾向的問題分裂了後,依舊能夠繼續施展各不相同、卻又相通的十字教魔法的原因所在。也因為這個緣故,他才最終產生了以“聖痕”作為樞紐,於不同的魔術迴路中刻印不同十字教分支魔法的這一“逆天創意”。

當然,也是因為他發現“偶像塑造”這一形成“法術框架”和“特定概念”的步驟實際上只在魔法形成的時候才有用,也就是說這個部分實際上才是“術式結構”的主體,因此他及其大膽的引入了“四神術式”中屬於“白朮式”那招引白虎法相以運使星君神力的結構,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金象之力”是不是剛好契合十字教魔法的緣故,兩者在執行的時候竟然並沒有任何“排斥反應”,這就使得這個原本只是為了最佳化原本沒有太多用處的“魔術”的研究,最後竟然變成了將原本所學的“白朮式”進行徹底改造的大型魔術工程!

結果他在那之後花費了小半年的時間,逐步地對他原本已經刻入到他在“聖痕”中的那套“信仰基盤”予以最佳化,不斷地剔除掉不必要或是有所衝突的部分,然後將那個“十字教基盤”和“白朮式符文架構”融合在一起後刻入到了聖痕之內,隨即再將之前拆分出來的三大教派各不相同的“偶像塑造之法”所具化的“基礎迴路構造”分別提取出來,並依次對他位於拇指、食指和中指的三條魔術迴路的主迴路進行改造,從而滿足了執行三大十字教分支各自特色魔法所必須的“基礎術式架構”——不過,作為代價,他那幾條主迴路便無法再刻印任何具體術式了,只能夠使用在輔助回路上刻印的“術式”搭配主回路上起到各個教派“魔法名”效果的“術式架構”進行使用,日後所能夠使用的魔法數量和等級因此完全受限於輔助迴路的數量和強度,由於那些較高級的法術往往需要數條輔助迴路的支撐,所以基本上絕了他使用高階術式的可能性。

不過由此一來,他倒也算是實現了聖痕及其所屬魔術迴路對於三大十字教分支魔法的全相容,並使得原本只對“四神術式”起作用的“四象封鎮”,也能夠對這些法術進行增幅和支撐,並以“靈力”取代了原本的“魔力”作為這些法術的能量源,從而避免了原本已經初現苗頭的“能量衝突”這一很可能危害不亞於魔法和超能力之間排斥反應的大問題。

可以說,這件大型魔術工程的完功,甚至可以算是他在魔禁世界中最大的也最傑出的成就所在了,即使稱之為“獨樹一幟”、“另立門戶”也並不過譽。

英國清教的教義認為眾生平等、反對偶像崇拜,因此其教派本身並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魔法,但是這一系的“迴路”卻對於從屬於“大不列顛聯合王國”之下的異教魔法擁有極為傑出的融合性,就彷彿武俠小說中的“小無相功”一樣可以作為那些異教所擁有的絕大多數魔法的構成基礎予以驅動,並在以十字教的深厚底蘊補強原本異教魔法在穩定性和施法方法上的不足之處的同時,保留那些魔法原本所具有的特殊效果和內涵——如此一來,這條魔術迴路將能夠模擬巨大多數與十字教的教義沒有嚴重衝突的法術結構,其包括幾乎所有的北歐系魔法、以及自法國流傳而來的諸多古典魔法,因此也被白澤格外看中,其的兩條輔助迴路中並沒有刻有任何專用術式,不過卻為了增強其對於某方面魔法的共通性,而專門做出了符合北歐符文系魔法的基礎結構的迴路改造。

羅馬正教是魔禁世界流傳最廣、信眾最多、勢力最大的十字教分支,其的教義注重使徒和聖母信仰,因此所有魔法基本夠構築於“灌輸天使之力以驅使聖靈”這條路子上,因此湧現出來了極為豐富的十字教專用術式,同時具備四大元素屬性,這一“基盤”用以驅使十字教限定的聖法術和元素魔法的效果極為傑出,甚至還具備自“女巫審判”時期遺留下來的對異教法術的額外增幅效果,而在這條魔術迴路的兩條輔助迴路中,則分別刻有:“十字架壓制術式”和“聖彼得墮落術式”這兩種效力強大、結構簡單的特色法術。

俄羅斯成教在魔禁世界是專長於幽靈狩獵的教會組織,其基盤專精於“超自然現象的稽核和剔除”,因此其魔法擁有所有十字教系統中最強的“除靈”效力,在針對靈體、超自然精魂、以及邪惡靈魂方面擁有著極為傑出的功效,同時也能夠壓制絕大多數由靈魂和精神所產生的魔法效果,雖然即使是英國清教那裡也沒有掌握多少這一教派所流傳出的專用法術,但是畢竟其是與羅馬正教一脈相傳的,在以支零片爪所蒐集來的資訊為基礎、經過羅馬正教的基礎結構進行推導後,依舊讓白澤將其的“基盤”順利完成了——雖然他根本沒有掌握這一體系法術,但是這條迴路除了用來精煉和生成“除靈”這一對白澤用途極大的特殊概念外,並不是沒有其他的用處可言了,他當年從型月世界得到的“淨化魔術”對於這一派系的魔術基盤出奇的合拍,而且在驅散靈體上的損耗卻十分微小,算是一大讓人驚喜的意外收穫了。

而無名指白澤準備在日後刻上從魔禁世界離開前、由神裂火織偷偷塞給他的“天草式十字悽教”的魔術基盤,因為天草式為了躲避幕府清繳、將自己徹底偽裝成了神道和佛教,因此其的法術構造也融合了三者的特點,從而極難被富有針對性地術式進行壓制和解除,再加上這一系列法術的魔術詠唱和儀式都被融合在了日常那些看似無所謂的行為舉止之中,因此發動極為隱秘,不論是進行偷襲暗算還是扭轉劣勢都是最佳之選,當然也因為其結構過於穩定、複雜而缺乏特長的緣故,其的法術效力也遠比不上前面三大主要派系的法術來得強力,不過由於這些法術都專精於“身體和武具的強化”方面,簡直就是一臺人形高達的神裂火織就是這一派術式的經典詮釋,因此反而比較符合如今白澤所使用的戰鬥方式。

至於小指,則準備刻上“白朮式”所屬的“尾割之術”和“虎嘯之術”這兩個比較常用的基礎術式,只不過他如今還沒有完成將其“魔術基盤”化的設計,所以這一工程暫時看來頗有些遙遙無期,好在他若是有其必要的話,還能夠使用傳統方法進行施法,倒也不算什麼問題。

此刻白澤所開啟的這條迴路所使用的魔術便源自“英國清教”,不過他卻並不再如魔術師那樣轉化魔力驅動術式,而是呼叫了“四象封鎮”予以輔助,並使用自身經絡系統中流轉的靈力予以供能——由於在法術結構上採用的是十字教系統的術式,因此原本使用四神術式時必需的“符紙”就被替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