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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御使心靈之火

因為肚子餓得已經等不及回家了,兩人就在路邊的家庭餐廳用了餐,吃飽喝足後才回去。

回到自己房間中的少年,便繼續對於魔術迴路的鍛鍊——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麼羸弱的少年,此刻在短時間內可以獲得比較顯著的強化的,也就只有這份力量了。

其實相比之下,他所擁有的那個異能有著強於魔術的威力和神秘,但是問題在於,這份力量本身並不具備可靠的即時殺傷力,因此在面對如聖盃戰爭這樣的高階戰鬥的時候,就會顯得頗為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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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便把目光投向了他所具備的異能“餌食”、以及意外獲得的“念火”之上了,前者先不提,單是後面這個模仿那位偉大存在所點燃的心靈之火,其中蘊含的潛力之大,實際上直到今天他也沒有挖掘出哪怕是十分之一的力量出來,要知道這團“心靈之火”是以精神作為燃料、以靈魂作為助燃物,當其燃燒起來後,如同跗骨之蛆,只要精神力不曾耗盡,那麼這團念火就不會熄滅——對於人類等擁有肉體保護靈魂的生者來說,“心靈之火”只會讓人傷而不死,但是對於那些直接身為靈體的存在來說,那麼會直接燃燒到將其生生消磨才會結束!

當然,這團念火也是可以被強行撲滅的,而且單位時間消耗的精神力也不算多,就算是魔術師若是憑藉一些儀式的幫助也能夠成功拔除這團念火。至於對於那些超凡脫俗的英靈來說,甚至無法對這些偉大的存在造成任何傷害——原因很簡單,因為真正的英靈所身具的是名為靈力的純粹精神能量,其的性質就彷彿純氧一般,而火焰在純氧中其實是無法燃燒的。但是對於參加聖盃戰爭的這些英靈來說,他們得以存在於此地並且使用的能量,實際上都來自於身為凡人的魔術師們,而相比於根本燃燒不起來的靈力,此地的Servant所擁有的不過是駁雜的魔力罷了,並且來自魔術師的魔力根本不足以維持英靈那偉大的存在,這使得即使是有聖盃承擔了幾乎大半其中的壓力,但是依靠魔術師的供魔,一般Servant也都只擁有剛剛好滿足其進行戰鬥的魔力而已。

正因如此,這本無法傷及英靈的念火,此刻在面對這些從者時也將發揮出可觀的威力,其不僅能夠有效而持續的削弱Servant所持有的魔力、並透過灼痛感來對他們的精神造成負面影響,更可以透過Servant和Master之間的心靈聯絡,讓這團幻火直接將其的御主點燃——因為這團幻火所造成的傷害是針對心靈的,就算對方能夠將這團幻火撲滅,所受到的心智損傷卻無法在短時間內得到恢復,而這就將嚴重影響到對方在日後的實力發揮。

只不過相比於對外的攻擊,這種極為神秘的心靈之火更注重對於自身的錘鍊,其幾乎一經點燃就再也無法熄滅了,每時每刻都在白澤的靈魂外層燃燒著,雖然如今因為剛剛被“引燃”的緣故而“火力”微弱,但是那在感知中不過相當於燃香一般的闇弱火苗所產生的幻痛感卻絲毫不弱!

那種自己的精神被這一力量不斷分解、消磨,就如同置身於石磨之中被緩慢研磨的感覺本就讓人難以忍受,而隨著精力因此不斷流失所產生的虛弱感更是讓人發自內心深處的感到疲憊和空乏,但是偏偏每時每刻都被這股極端霸道的力量進行“精煉”的心靈卻會因此而變得愈發茁壯而堅韌!

這就使得明明他已經心力交瘁、痛不欲生,卻又與此同時又在稍微休息片刻後又立即變得精神抖擻、活力充沛,結果剛剛休息好又變得疲乏,於是基本上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不停的睡覺,才能夠勉強補足那被精煉掉的部分精神——好在他的心靈在經受過那位偉大存在的“洗禮”後已然經過了一次淨化,後來又經過“自我燃燒”又焚燒掉了不少雜質,因此這可以被稱為“心靈精練”一步,實際上並沒有像他所想象的那麼恐怖,雖然能感到自己的心靈被緩慢的分解著,但是這種頻率是十分緩慢的,只要保證正常的睡眠和休息,那麼就無法影響到他的正常行動,其產生的幻痛感也不過彷彿肌肉抽筋這類的細微痛楚,基本上已經屬於根本不用在意的程度了。

當然,這一在少年的靈魂之外無時無刻燃燒的“心靈之火”在帶來了這諸般折磨之餘,也為他的心靈提供了極為全面而強大的防護——任何妄圖直接干涉思想、精神和靈魂的力量都必須先突破這一層力量才能夠正常產生效用,這種蘊含有“裂解”威能的“心靈之火”可以對一切精神性和能量性的力量形式進行最微觀層面的根本性破壞,不僅可以阻擋絕絕大多數未曾超過其能力之外的精神性攻擊,甚至還能夠尋根究底從而對來犯者造成可觀的精神傷害,而這所帶來的在應對類似攻擊和傷害時生存機率的提升絕對不是1+1=2甚至是>2那麼簡單!

正因如此,他實際上一直都將一部分的精力和時間都投入在對於這團他根本就無法撲滅、因此只能夠從中尋找可供利用的價值的“念火”之中,而在此刻他終於研究出了一套可以將這團念火外放傷人的技法——他稱其為“引燃火焰”,這招以“餌食”這一異能作為媒介,重點在於透過將念火融入那絲外放的能量之中去點燃他人的精神實體,可以說這也是他第一次進行能力組合使用的成功案例,相當具有歷史意義和實用價值。

除此外,在經過不斷使用念火的過程中,他發現有什麼東西貌似從自己這具身體的深處提煉了出來,不過卻也一直不成形狀讓他難以捉摸,不過這東西給他的感覺和之前覺醒異能“餌食”之前見到的那個自身黑暗精神面的聚合體十分相像,記得好像這具名叫間桐慎二的肉身的母親貌似是什麼名為“傳承帶菌者”存在,想來他很可能憑此再覺醒出個什麼異能出來!

因為掌握了一個有效的攻擊方法,以及察覺到了一個即將覺醒的神秘異能的存在,心情十分不錯的少年,早早的就結束了自己本次的閉關研究。

當他從房間中走出來時,才發現竟然才不過是第二天的下午四五點左右,不過這倒剛好是一般學校放學的時間。已經等不及要向熟悉之人分享自己的喜悅的少年,就連一分鐘也不願意多等,於是乎穿戴整齊後,便向著學校小跑而去了——由於Rider為了保護她真正的Master也跟著一同上學去了,雖然省得他再找人了,但是他此刻也只得獨自一人向那座穗群原學園快步而去,而沒有辦法借用Rider那高超的駕駛技術而快速到達目的地。

路上出奇的順暢,因為間桐家距離學校很近,只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白澤就進了學校的大門。

只不過,剛一邁入校門,一股微妙的不適感立即傳遞過來——雖然在這股感覺剛剛泛起的同時,就被白澤精神深處燃燒的念火給擋在了外面——但是對於這股能量十分熟悉的少年,立即明白櫻竟然沒等自己過來幫手,就獨自一人把「他者封印·獻血神殿」這個大結界給佈設妥當了,讓他不得不感慨自己這個妹妹的能幹和性急,當然感受更多的卻是因此而瀰漫心田的溫馨和感動,畢竟對方做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他能夠多一個用以保命的手段而已。

此刻天已經發黑了,不過憑藉空間知覺能力,到時也能隱約感知到遠處諸人的大致情況,尤其他如今隨著念火的精煉,使得心靈中很多潛伏在暗處而不可見的雜質的完全析出,這讓他的精神感知力變得愈發敏銳了,這也就使得遠處戰鬥中的幾人的身形和動作在他的感知下,就彷彿黑夜中的燈塔一般清晰耀眼——雖然這一念火的威力實在不俗,但是即使是憑藉白澤此刻驚人的意志力,也不敢將其的力量進一步提升哪怕是絲毫,因為這極容易造成無可彌補的永久性損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