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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聖盃戰爭的終結

這位冠以異教最強惡神之名的反英靈雖然弱小,但是卻擁有著彙集和儲存人類所有惡念的特殊能力,這使得當他進入到這個力量輻射到整個冬木市的大聖杯之中之後,隨著大聖杯緩慢的從全市的人類身上汲取能量和信仰的同時,那些惡念也隨之被汲取而來,並由此將大聖杯中所儲存的純潔能量徹底汙染,並轉化成了此刻此地這片無邊無際的“黑泥”。

當看到這個傢伙的時候,白澤卻不知道為何感到了一種極為獨特的熟悉感,那種感覺就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般,但是卻又在很多細節上格格不入——若是他知道這位反英靈的寶具名為《遍示記載之永珍》,在聯想到自己的寶具最初名為《遍示永珍之書》的話,或許就能夠察覺到兩者間所存在的某種難以言喻的聯絡了。

這位聖盃戰爭中有史以來的最弱Servant,在白澤身邊的小黑嘴下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就被直接從聖盃中叼了出來,並隨後擺放在了少年的面前。

長達數百年的時間擔當汲取和匯聚惡念的“樞紐”,卻並沒有讓這個弱小的英靈失去自己的心志,因此他即使身處極為不利的境地,也不忘了對少年冷嘲熱諷。

不過,還沒等少年不耐煩的動手收拾他,一身銀白的華貴長袍和銀色王冠的伊莉雅,就彷彿天人下凡一般降臨於此地之中——而那身衣物,似乎就是愛因茲貝倫家的那套第三魔法限定魔術禮裝的“天之衣”了。

已經完全沒有了人類味道的銀髮少女,整個人散發著讓人難以直視的靈光,甚至白澤懷疑在其中甚至看到了數位他所熟悉的英靈的幻影。

這個已經完全失去了人類機制的少女已經失去言語的能力,但是僅只在一次雙目相投之後,白澤就瞭解了一切對方想要告知他的事情——憑藉伊莉雅在心靈學上的深厚功底,這種程度的精神連結簡直彷彿呼吸一般的輕而易舉。

說起來,就在白澤和間桐髒硯鬧翻、並被英雄王“綁架”當天的下午,高高興興回家的櫻看到被徹底破壞的地下室與白澤殘留於此的斷肢時,誤以為兄長已經被闖入此地的Servant擊殺的少女頓時心智崩潰,並被那潛伏在聖盃深處的反英靈趁隙佔據並將她黑化——雖然在櫻徹底迷失前,將與Rider聯絡的令咒轉給了剛好隨同她來此拜訪的遠坂凜,但是黑化櫻卻施展出“黑泥”將Saber俘獲,並直接傳送去了柳洞寺下方的大空洞之中。

之後滿頭霧水的衛宮和遠坂,立即帶著Rider趕到了此地,雖然有著遠坂那強大的魔力支援而展現出了極強戰力的Rider作為主攻,但是還是敗給了有著整個聖盃魔力支援的黑Saber,雖然此刻Lancer及時趕到並救下了衛宮,可惜卻在使出了超必殺“貫串死翔之槍”後依舊不敵黑櫻所操縱的黑泥的侵蝕而被吞掉了。

就在黑櫻帶走了重傷昏迷的遠坂凜,並讓黑Saber解決掉衛宮的時候,英雄王出現了,並成功將黑Saber擊成重傷,這使得黑櫻不得不暫且放下對於遠坂凜的處置,而匆匆來此具現出了影之巨人與英雄王戰鬥,雖然最後僥倖將英雄王吞入黑泥之中,但是卻必須全力控制黑泥才不至於讓重新掙脫,而無暇顧及依舊擁有活動能力的衛宮士郎。

此刻的衛宮士郎則在一番動漫主人公在最終危機時必然會出現的“自我覺醒”之下,成功的依靠白澤曾經留下的指導,成功激發出了被其父衛宮切嗣埋入他體內的劍鞘“阿瓦隆”中蘊含的神秘力量,從而透過始解這一寶具施展出“遠離塵世的理想鄉”從而擋下了黑saber的改版誓約炮後,憑此作為轉機,最終擊敗了因為被黑泥汙染而失去了聖劍認可、被英雄王的攻擊打得遍體鱗傷、並因為超額釋放魔力而奄奄一息的黑Saber。

幾人在將saber擊敗後,隨後立即趕往了大聖杯所在,並透過使用劍鞘所引動的“阿瓦隆”的力量,將正全神灌注於達成“分解英雄王”這一“史實成就”中的黑櫻與大聖杯之間的聯絡順利切斷,就連已經將意識轉移進櫻體內的反英靈也隨之被“彈”回了大聖杯內,而趁此機會,原本重傷的Rider也奮起餘勇,將遠坂凜和已經恢復神智的間桐櫻一起救了回來。

就在衛宮與遠坂凜經過一番討論後,決定毀掉不遠處那個漂浮在空中的聖盃的時候,一直隱藏在附近的言峰綺禮又跑了出來擋在了眾人之前,並且因為身上歷代教會監督者所積累的令咒加持下,擁有了不亞於紅A的近戰實力!

經歷過上次聖盃戰爭中的慘痛教訓的言峰綺禮,聲稱對於聖盃的攻擊會引發不可預料的災難,並憑次想要勸阻在場的幾人回去,可惜這位神父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表現,已經將在場幾位對他的好感度和信任度刷到了負數,因此懷著不同信念的諸人之間的戰鬥自然隨之爆發——若是單憑本身實力的話,他們兩人不會是這位八極拳達人的對手,但是畢竟他們還有Rider在,即使這位從者已經傷痕累累,卻依舊憑藉著自身強橫的實力在手持聖劍的衛宮的協助下,把將概念武裝“黑鍵”丟得是漫天鋪地、並因使用“令咒”強化體質而近戰實力極為逼近從者的最惡神父就此擊敗!

在擊倒了言峰後,遠坂凜隨之消耗掉了家族歷代積累下來的所有寶石,並在透過某種秘術接管了對於衛宮士郎身體的控制權後,將那份世代傳承於遠坂家的神秘藍圖刻入衛宮士郎體內的迴路之中,並在隨後成功憑藉這些寶石以及迴路投影具現出了傳說中的“寶石劍”!

在她憑藉寶石劍溝通多次元世界的力量幫助下,衛宮的魔力徹底充盈並且數百倍的超越了其的極限,並憑此再次成功具現出完整版本“誓約勝利之劍”、並使用真名解放了其內的力量,施展出了誓約炮一擊毀滅了在他眼中一切災難之源的聖盃!可惜這一擊之後這件粗製濫造的聖劍就再次崩毀,同時也打碎了聖盃的最後一份約束,並由此造成其中所含惡念的大井噴——可悲的言峰終於為他一直以來的罪行付出了代價,以至於他的話根本沒人聽。

最後的結果就是,在天空中漂浮著一顆不斷釋放出汙濁黑泥的空洞的下方,一片漆黑的泥沼之畔不遠處的地上,倒著那個高大的言峰神父,而在另一邊則是懷抱著只披著件外衣全身光溜溜的間桐櫻的遠坂凜,以及看起來雖然狼狽、但是狀態尚可的Rider守護於側。

當體內的魔術迴路為了支撐真名解放的巨大消耗而寸寸斷裂、甚至連身體也幾乎瀕於崩潰的衛宮士郎想要拼此一命挽回自己的錯誤的時候,身著“天之服”伊莉雅現身,並在廢除了這個紅毛熱血少年的全部行動能力後,投入到這片黑泥之中,並憑藉著大小聖盃之間的獨特感應迅速來到了核心所在。

當然,這且只不過算得上是“前情回顧”,此刻已經完全轉換成“艾因茲貝倫的小聖盃”的伊莉雅,所提出的要求就是淨化大聖杯中的“此世全部之惡”、並協助她完成“第三法·天之杯”開啟通往根源之渦的通路——而作為報酬,此刻他這副幾乎只要接觸到外界空氣就會瞬間斃命的殘破身體,將被少女使用反英靈安哥拉·曼紐作為素材,透過完整的“第三法-靈魂物質化”從而復生。

因為白澤此刻依舊沒有掌握可以返回自己所在世界的方法,因此對於並不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死掉能不能再次奪舍重生的他來說,這種買賣自然沒有不做的道理——最起碼多活一段時間,所能夠回返的可能性也要更大一些。

在得到了白澤的同意後,來自伊莉雅的海量魔力就開始源源不斷地灌輸到了他的魔術迴路之中,隨著這股力量的灌入,他身周原本已經達到他此刻能力極限的“心靈之火”頓時燃燒得更加旺盛了,並在那彷彿無邊無際的魔力支援之下,瞬間將整片泥沼都化作了一片火海!

隨著心靈之火和混沌獵犬相互合作之下不斷對周遭的黑泥進行裂解,無數純淨的無色之力被分離而出,隨即彷彿水落蓮池一般滴落在他的心湖之內,讓原本白澤那不過尋常的心靈也因此而迅速成長壯大,再加上身為神造幻獸的混沌獵犬為他承擔了絕大多數的靈魂重擔,以至於其所能夠施展的“念火”不論是純度還是範圍都隨之等比增長!

而與少年靈魂相連的混沌獵犬“小黑”也隨之因此出現了巨大的變化,其原本無形態的身軀愈發的難以捉摸,其的存在形態甚至已經完全超出了凡人的理解和觀察極限,這個增長的幅度實在是過於巨大,使得其的一部分竟然直接超越了本位面的空間維度而晉升入“不可觸及”的魔法之域——除了同其存在靈魂連結的白澤,就連已經完全失去了人類心智並晉升為某種近似於英靈的超凡存在的伊莉雅、和作為本次聖盃戰爭存留的最後一位Servant的Rider都無法觀察及意識到其的存在,而原本無邊無際的黑泥,也幾乎數次呼吸的時間內就被徹底清理一空!

就連那個汙穢不堪的“此世全部之惡”安哥拉·曼紐,也按照少年的指示,將其只是瞪了一眼就隨之封印了起來,奇怪的是,屬於這個英靈的彷彿寫本一般的寶具卻被分離了出來,並在隨後被突然從白澤體內飛出的寶具吞入——只不過,相比之下,這些都是無關正題的雜談。

隨著“此世全部之惡”被淨化,純淨的願力終於被釋放了出來,被淨化的由“冬之聖女”所具化而成的大聖杯終於降臨,而伊莉雅也透過自身魔術禮裝啟動了“第三法·天之杯”的最後一環——在時隔三百年之久後,一直因為各種原因不得成行的“聖盃儀式”,終於在這一刻被真正的啟動了,而代表者第三法的“天之杯”也在這一刻正式降臨於此間!!

伊莉雅在將六名Servant的靈體獻祭給了聖盃後,通往根源的大門被隨之開啟,不過如今少女雖然因為英靈的離去而失去了原本積累在她靈魂上的重壓消失,但是因為她要投入絕大多數的精力維持通道的存在,而並不曾感到輕鬆些許,不過隨著她情感的迴歸,原本無欲無求的少女,卻隨之意識到自己還有某些更加重要事情未曾完成——要知道基本上已經處於嚥氣狀態的衛宮士郎,此刻還躺在遠處的岸邊之上呢。

為了復活這個為她在人生的最後一段時間帶來了溫暖和關懷的“哥哥”,她一邊承擔著維持通道存在的重負,一邊招手將衛宮士郎殘破的身體召喚到了身邊,並透過部分第三法的秘儀,將衛宮士郎的靈魂與其體內還算完整的魔術迴路相融合,從而讓其的靈魂可以暫且脫離身體而存在,卻沒想到衛宮體內的“遙遠的理想鄉”因為同其性命相連,竟然也被一同抽取了出來!

由於伊莉雅如今已經完成了第三法“靈魂物質化”的儀式,她的靈魂已經可以脫離身體而獨立存在,因此那具在啟動完第三法後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的身體,正好可以用來給原本的身體已經不堪使用的衛宮士郎當作靈魂的暫且容身之所——她因為要進入根源之渦,因此身體不過是個無用的累贅罷了,但是對於還要在人間生活的衛宮士郎來說,靈魂物質化並不能夠讓人擁有類似於英靈那樣的肉體,不過是讓其可以如同鬼仙那樣僅憑靈體就可以存在於世罷了,想要同人接觸、交際、並融入社會之中,沒有一具真正的身體是不行的。

不過因為她在將自己的靈魂物質化的同時,體內的魔術迴路也基本全都抽取了出來,因此如今她的這句身體也不是很完整,再加上自己這具人造人之軀因為技術水平的問題而充滿了各種生理缺陷,若是直接把衛宮士郎的靈魂放進來,也只不過是延長了一兩個月的生命罷了,基本於事無補——好在她如今依靠著從根源之渦傳遞來的近乎於無窮無盡的能量,她自然可以彌補原本技術上的不足之處,從而讓她的這句身體得到修復甚至是增強,完全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因為她留下了和衛宮士郎同根同源的紅A的靈體沒有送走,此刻她竟然透過逆推再次把其復生了出來,不過剛剛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返回英靈之座的英靈衛宮還來不及高興,就隨即被拆了個只零破碎並扯下了身上那件由聖駭布製成的衣物後,又被扔進了根源之渦將其送回了他本應回去的地方。

而被扯下來的這些肢體則在填補了衛宮士郎因為強行投影寶具並解放真名而寸寸斷裂的魔術迴路的空缺,完整了衛宮的靈體的同時,也被部分用來改造伊莉雅的肉身,以讓其能夠和衛宮的靈魂更加契合,當全部的修復與融合工序完成後,她又用聖駭布將靈魂和肉體相互融合的身體牢牢捆綁了起來,以保證就算有排斥反應出現也不會影響到最終效果。

就這樣,在確認衛宮士郎已經進入了靈魂融入身體進行“自我調適”這一最終階段、不會再有任何意外出現後,這才將注意力投注在身邊的海帶頭上——但是,就在她想要吩咐少年將封印起來的反英靈交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原本被她維持著處於半閉合狀態的“根源之渦”之中,竟然突然遊走出來了一條通體赤紅的靈動小蛇!

而隨著它的到來,通往“根源”的通道被瞬間撐裂,有著混沌獵犬守衛而沒受到什麼影響的白澤倒還好說,原本起到維持作用的伊莉雅頓時兩眼一黑就被魔力反噬給擊昏了過去,而在她手邊還來不及送走的娘化版衛宮士郎也有要被根源之渦所產生出的風暴吸卷而走的趨勢!

見此立即伸手將兩人抱在懷中的白澤,在無奈的嘆了口氣後,望向了一臉無辜的遊走在他面前望著他的真朱:“走的時候,別忘了把這個大洞給關上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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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剛剛說完還沒等將手中抱著的兩人送出去,就見真朱已經隨著一聲輕吟,驅策喚混沌獵犬帶著白澤直衝根源之渦的那個黑洞竄了進去,而真朱緊隨其後追了上來後,反身一擺尾巴就隨手關上了那扇敞開的通道,隨後白澤的意識便頓時戛然斷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