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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巨大的區別

肖道勇苦笑,說到:“原來是他,可惜他的地位比我這大少爺高出許多倍,而且背後有N多神秘勢力支援,我算哪根兒蔥。”

“果然論起識時務來,肖大少爺比李道良這個二愣子要看得清楚。李道良,不要廢話了,把你手上的紫色植物扔過來吧,不然我真的會讓人開槍的,你就算是個道士,也不是刀槍不入的吧?而在我眼裡,恰好任何人的性命也比不過你手中的植物。”那個人開口了,聲音依舊是那樣,比起很多年前那憨厚沉穩的聲音,已經有了巨大的區別。

我很好奇,也很悲哀,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兒。

“是嗎?那它比起可心嫂子的命呢?比起那個沒有爸爸,小名叫希希從出生就沒有見過爸爸的小男孩,不,現在應該是半大小夥子的男孩子的命呢?也重要的多嗎?”說到這裡,我頓了一下,然後做出一副想起來了的樣子,恍然大悟的說到:“對了,忘了說了,小名希希的意思就是,希望某個人快點回家。”

是的,在我眼前的這個人是楊天成!

我沒指望我的話能有什麼效果,更是在此刻把以前那個吃湯湯粒兒落滿了全身,在早晨的朝陽下,和我一板一眼的學著‘廣播體操’的男子形象給壓抑在了心底,我覺得我需要遺忘和徹底的放下,那封恩斷義絕的斷交信不就已經說明一切嗎?

我這樣說出來,只是覺得我不說出來我不舒服,我眼前老是浮現出可心嫂子的形象,那麼多年來,那個人前樂觀的女子,一個人忍受著流言蜚語,拉扯著孩子長大,是吃了多少苦?她還在苦苦盼望著眼前這個人能回去,還在孩子面前塑造著這個人的形象。

我幾次見到希希,他都告訴我最崇拜他爸爸了,他爸爸在保密的地方搞科學研究。

為了這個,可心嫂子甚至一戶一戶的去求鄰居,讓他們不要讓孩子知道真相,所有的人都被這個女人所打動,從一開始的牴觸到接受再到喜歡她,唯獨就是她自己的丈夫鐵石心腸,她始終等不回來他!

曾經的韌草還在苦苦的支撐,無奈的只是郎心如鐵!

面對我的話,楊天成只是沉默,在我說完以後,洞中的氣氛也沒有任何的改變,依舊是那槍口對著我和肖道勇,過了半晌,楊天成才說到:“李道良,我再說最後一次,紫色植物交給我,你和肖道勇可以活。”

我無奈了,什麼叫沒救,眼前這個人就叫沒救!我捏緊了手中的紫色植物,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有什麼選擇,但不代表我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我說到:“交給你可以,先讓肖道勇脫困。”

楊天成沒有過多的廢話,只是一步一步走到了肖道勇的面前,在他周圍的人自動讓人開一條路。

我很好奇他究竟是要怎樣讓肖道勇脫困,可他的動作直接粗暴到讓我吃驚,他只是伸出手來,一把就把肖道勇從那怪物的口中扯了出來,那怪物直接脫困了,剛想有什麼動作,更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楊天成吼了一聲,伸出雙手,死死的捏住了怪物上顎,腳踩在它的下顎上,怪物就這樣被生生的攔住了。

肖道勇一瘸一拐的朝著我跑來,然後轉身,和我同時看見了這一幕,那小子震驚的說到:“道良,你實話給我說,楊天成的真正面貌是不是就是金剛來著?”

“是不是金剛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他已經不算人類的範疇了。”我看著這一幕,心中連情緒起伏都沒有的說到,在道家的記載裡,能力大無窮,刀槍不入的存在就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殭屍,而且是進化到很高階的殭屍。

至於如何進化的,道家有諸多記載和說法,但是卻沒有一個真正都讓眾人信服的說法!

眼前的楊天成只能讓我想起老村長,我悲哀的發現,他可能真的回不去了,上次我在轎車外看到的他的異樣,不是我的幻覺。

這只怪物的體型比最大的森蚺要大出一些,但是我記得在曾經一個普通的壯漢都能和一條十米左右的巨蛇徒手搏鬥,在直播中生生的掐死了巨蛇,所以楊天成能阻止這只怪物也不足為奇。

“你是低階的生物,給我滾回去,否則……”在那邊與怪物對峙的楊天成忽然開口,接著我們看見,楊天成吼了一聲,雙手用勁,‘啪’‘啪’兩聲,竟然捏碎了他手抓住的地方,再之後,他冷笑了一聲,然後舉起手來,殘暴而不加思考的一下子就把手插進了怪物上顎的骨骼當中,兇狠的說到:“你滾不滾?”

怪物發出了一聲最慘烈的鳴叫身,身體開始劇烈的扭動,可是楊天成巍然不動,接著又把第二只手插了進去!

“靈魂進化如此緩慢的傢伙,都是低階的。”楊天成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那些素質良好,甚至看見怪物都不為所動的漢子,此刻看見楊天成殘暴的一面,都紛紛後退了一步,顯然是被驚到了,顯然任何正常人都不會對著一隻怪物如此表現優越感,然後殘暴的發洩情緒。

怪物在慘叫,可楊天成卻若無其事的把手拿了出來,掏出一張黑色的手絹擦了擦手,狠狠的瞪著那只怪物,那只不可一世的怪物,竟然哀鳴了一聲,用比追逐我們還快的速度一下子縮回了水潭裡,翻起一陣巨大的水花之後,然後消失不見……

“若不是你是一個活的樣體,某些勢力也在刻意隱瞞保護你的存在,你今天會死的很慘。”楊天成淡淡的說到,怪物早已不見,而且也不會接話,至於在場的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些機密的事情在他口中說出來,就和上街買了一件什麼東西一樣隨意,可卻不是我們能議論的。

“東西給我吧,李道良。”楊天成轉過身來,語氣平靜,但是不容置疑。

“你不是已經得到了紫色植物的樣本,你要它來做什麼?”我沒有著急給他,只是隨口問到。

“這樣的樣本當然是越多越好,我的實驗需要本體的地方太多了,你這次得到這些,還不夠,不夠!”楊天成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不那麼平靜了,變得有些瘋狂。

“謝謝,我不是為你專門收集所謂紫色植物的人。”我心中一下子升騰起了一股怒火,可是表面上不動聲色。

“呵呵,誰說不是呢?那個柱子你不是上去了嗎?”楊天成開口說到,言下之意就是這裡的秘密他早已知曉,可是他卻因為盤蛇漸迷陣,得不到這紫色植物。

到底還是被利用了一把啊!我感覺胸腔都快被憤怒撐爆了,可是至少現在我卻毫無辦法,如果師祖在,如果師父在……我忍不住軟弱了。

“植物拿來吧。”楊天成毫不客氣的上前一步,同時我聽見了整齊劃一的拉槍栓的聲音,我根本沒得選擇,我也不會笨到不知道,就算送命了,結果也無法改變這一事實。

我交出了紫色植物,同時注意到站在我身前的楊天成,比我還高了大半個頭,我1米82,意味著楊天成的身高已經接近2米了。

曾經,他只有1米7幾,他整個人都變了。

接過紫色植物,楊天成忽然望著我,拍了拍自己,說到:“高等生命,知道嗎?等我解決了一些問題之後,我就是徹底的高等生命了!接著,全人類都將前進一大步,你們這些愚蠢的傢伙就不要想著阻止了,懂不懂?”

“人的進化有自己遵循的原則,你不可以逆天而行的!楊天成,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勸你,拔苗助長的結果,不是讓幼苗快快長大,而是讓它死掉!天道既是規則,那麼所有的事物都要在規則下辦事,遵循自然之道,而所謂的天道也不神奇,那是宇宙執行的法則,宇宙都是如此,莫非你還想逆天?”我開口對楊天成說到,我痛恨自己的不死心,為什麼還要對他說這個,有那個必要嗎?他能聽得進去嗎?

果然楊天成激動了,伸手指著我的鼻子說到:“藉口,這都是藉口!你們道家人如何冷漠自私,難道我不知道?明明很多存在已經進入了可以入定的境界,超越了生命的法則,卻敝掃自珍,不肯共享給全人類,還口口聲聲要遵循自然,天道,還要阻止我,透過壓力害死我的老師!我呸……不過,李道良,等到有一天,全人類都進化了,我會記住你的功勞的,沒有你,我不可能兩次拿到這珍貴的樣本,那個時候,人類紀念的豐碑上會寫上我老師的名字,我的名字,也可以有你的名字。”

說這個的時候,楊天成唯一露出來的雙眼的眼眸中閃爍著瘋狂而激動的光芒,呈一種野獸般的詭異的綠色,他仰頭望天,如同一個藝術家般癲狂的說到:“為了這個目標,有什麼犧牲不能做呢?科技總是伴隨著毀滅在進步,就如同戰爭不停的在促進科技!沒有犧牲,怎麼可能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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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悲哀的望著楊天成,我很奇怪他的理論,連一個老婆孩子都不再愛的男人,連一個真心朋友都可以捨棄的男人,他和我說他愛全世界,愛全人類,他在犧牲?

他指責我道家敝帚自珍,可是如果超越生命的路在那裡,一萬個人上去,九千九百九十個都會死,只有一人能成功,也要強行去做嗎?那是違背生命,不尊重生命的。

而且,如何的養生修心,道家從來沒有敝帚自珍,可是成功沒有捷徑,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哪怕放棄塵世繁華,遁入深山這一條最簡單的靜修之路,都沒有多少人能做到。

所以,指責就這樣來了嗎?楊天成這瘋子,卻想到了更極端的拔苗助長的辦法。

我無言以對,說了也只是廢話!所以,我對楊天成說到:“如果你沒有別的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我想你不會反悔的吧?”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或許有一天,我會像面對老村長一眼的面對楊天成,到那個時候,我們再一決勝負,消弭這一切吧。

就如當初是我把他帶到那個村口,從此他的人生走上了另外一條路。

以後,就讓我來親手結束這一切吧。

我轉身就走,肖道勇也連忙跟上了。

而楊天成卻在我身後喊到:“李道良,你是錯的,你絕對是錯的,有一天你會看見我成功,你會看見人類進化的強大無比,你會看見人類走出地球,走出太陽系,踏足整個宇宙,那個時候他們都不會忘記他們的英雄楊天成。”

我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到:“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靈魂進化緩慢的傢伙,都是低階的傢伙,你難道還不懂?”心靈不進化,空空追求身體的強大,這就好比光有華麗的劍鞘,裡面卻裝著一把匕首一樣可笑。

“靈魂的力量也會強大,老村長就是例子。”我此刻已經鑽入了洞中,楊天成還在我身後大吼到,一如從前,我們在竹林小築,討論道學與科學時,會有的爭論。

不同的是,我們在那時,總會發現有奇妙的共通,如今只是南轅北轍。

“是嗎?我的說的靈魂,是本質心靈的乾淨力量,最純淨的念力全文閱讀。”我用手電照著洞裡,開始朝前走,已經沒有回頭的必要。

身後卻傳來楊天成罵我不可理喻的聲音!沒有爭辯的必要了,我和他的命運交錯,卻是方向各朝一方的交叉線,糾纏著,心卻越走越遠。

回去的路很順利,沒有任何的水怪出現,天堂池也一如既往的平靜,只不過此刻還是黑夜,月亮掛在天的盡頭,等它落下去的時候,天總是會亮的。

一路上,我很沉默,手中只是把玩著那一支鋼筆,按照師父留下的暗示,尋找蓬萊不單需要找到走蛟,也需要一些別的東西,我不相信別的東西就是指那個紫色植物,更可笑的是那紫色植物已經被莫名其妙趕到的楊天成拿走了。

見我沉默,肖道勇也沒多囉嗦,只是一路上問了我好幾次:“道良,楊天成怎麼找來的?”

我沒回答,只是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到我回答營房,換好衣服的時候,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

可是我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說我要去找一下李德理,讓肖道勇告訴大家水下的事情,就出門了,來到李德理和陶明柏住的營房。

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刻意的讓自己的火爆脾氣收斂,也一直讓自己不要再那麼衝動,可是我也很少有今天這樣的怒火,我最痛恨的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所以,達到他們住的營房的那一刻,我什麼也不管,很直接也很暴力的‘澎’的一聲就踢開了營房的大門,裡面亮著燈,陶明柏在床上睡著,李德理坐在床邊,在燈下看著一本什麼書。

他吃驚的看著我踢開大門,一副爆怒的樣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衝過去的我一把逮住了衣領,然後一下就撲到了床上,我想也不想的提起拳頭就往李德理臉上‘招呼’!

可是我的手卻落不下去,因為我的拳頭被陶明柏的手逮住了,無論我使用多大的力氣,他就是能那麼穩穩的逮住我,讓我哭笑不得的是,他還是那副害羞的模樣,彷彿他是一隻驚恐的鵪鶉,小聲又膽怯的對我說到:“有話好好說。”

這時,李德理也反應過來了,一向平靜的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絲怒火,他開口說到:“李道良,就算你對組織上有什麼要求,能不能好好說話?暴力能解決什麼問題。”

得,這三言兩語倒成了我的錯了,不過,在說話的過程中,我注意到李德理對我使了一個眼色,大概意思我懂,他顧忌著陶明柏在這裡。

這麼一鬧,我也冷靜了下來,冷靜卻不代表我不發火,你怕陶明柏知道什麼?我卻偏偏不怕,拿起他放在床頭的特殊電話,扔他跟前了,對他說到:“那好,我現在就有要求,給江正濤打電話,馬上,必須!”

在我的心目中,李德理既然‘出賣’了我,行動是有計劃的,那一定是經過了江正濤,如果江正濤不知道,也不成問題,正好當著江正濤,咱們把話說清楚,看看你李德理是什麼人,竟然勾結楊天成這種瘋子!

不過我也明白,這件事情多半江正濤是不知道的吧?否則李德理怎麼會半夜神神秘秘的找我?而且以江正濤的身份,他是不用勾結楊天成的。

李德理拿起了電話,柔聲的對陶明柏說到:“沒事兒,你去睡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談話是我的強項。”

陶明柏聽話的像一個孩子,哦了一聲,竟然真的乖乖上床了,李德理不等我開口,就急急的走出了房門,看來,他是真的不想陶明柏知道一些什麼最新章節。

無奈之下,我也只有跟著走出了房門,一路上沉默無語,一直等到走到了那片兒小樹林,我們才停下,我一腳就踹向了李德理,這火我沒辦法平息下來。

出人意料的,李德理有著相當靈活的身手,他竟然避開了,然後衝著我低吼到:“李道良,有什麼事情,你至少要說清楚才開始打人吧?”

“是嗎?那就說清楚!你竟然勾結楊天成,出賣我,利用我,這算不算說清楚了?”我也衝著李德理低吼,顯然這件臨時起意的事情,除了李德理和我的人知道,沒別人知道,難道我會以為是我的人出賣了我嗎?

“楊天成他是?你說楊天成他到了這裡?”李德理的眉頭緊皺,顯然他一開始是在努力想楊天成是誰,到後來,他想到了。

整個神情非常的自然,一點兒都不像是在作偽,看得我冷笑連連,到現在還演戲嗎?這樣的人不去當演員未免太過可惜了!

可惜,此時我已經沒有動手的興趣了,很直接的說到:“你不要裝,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我今天半夜會去再探天堂池?很不幸,我在天堂池發現了一些東西,然後楊天成就突然出現,劫走了東西,或者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再或者,我們就當著江正濤的面說清楚吧。”

李德理見我這樣說,反而冷靜了,他望著我說到:“李道良,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清楚,我們這一次的行動,其實是被很多圈子的勢力盯上的,楊天成怎麼會出現,我不知道原因,看你相不相信我吧?”

他說的時候,很真誠,我皺眉望著他,並沒有表態!

李德理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然後接著說到:“是的,我於你相當於是一個陌生人,你有不相信我的理由,而整件事情又太過巧合。但我奉勸你,你可以壓下疑惑,最好不要告訴江正濤什麼,你別忘了,接下來還有很多路要走,很多地方要去探查,你選擇和我合作,才是最好的。”

我倚著樹,把握著手中的鋼筆,然後又忽然遞到了李德理的眼前,說到:“這是特殊物品嗎?我帶回來了,我表達了足夠的誠意,你的誠意呢?”

看見這支鋼筆,李德理的臉色第一次出現了極大的變化,打破了他一直以來的沉穩和平靜,他伸手就想來拿這支鋼筆,我卻一下子收進了自己的褲兜,嘴上說到:“誠意!”

是的,你什麼都不讓我知道,就莫名其妙讓我和你合作,不是可笑了點兒嗎?或者,江正濤這個人如同迷霧一般,不值得信任,可是不見得我也會信任你。

即便,我此刻已經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楊天成的出現與李德理無關,畢竟李德理最想要的特殊物品,楊天成根本就沒有提起過。

“對不起,我不能夠告訴你,我為什麼要這個!不過,你要誠意,我可以告訴你一些關於楊天成的秘密資料。”李德理忽然這樣對我說到。

我的胃口一下子就被調了起來,可是表面上根本不動聲色,望著李德理說到:“你以為,我會感興趣?除了我師父的行蹤,我對任何事情都沒興趣。”

“你會有興趣的,你可以知道發生在某個年代的一件絕對機密的往事,知道楊天成的老師,你的師父的曾經,還有外面以訛傳訛的事情!甚至知道紫色植物最早是怎麼出現的。”李德理又恢復了平靜,可是他每說出一個字,我不由自主的呼吸就會加重一分。

是的,我承認對這些我是異常的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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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也不想掩飾什麼,把鋼筆隨手放進了褲兜,對李德理說:“你講,我聽,聽完以後,我就把鋼筆給你。閱讀”

李德理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滿,不過臉上的神情卻沒有什麼變化,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到:“好吧,那就從事件的開始講起吧,那個沙漠下的地下洞穴”

……——

眾所周知,在這世界上,有一種最可怕的蜥蜴,它現在僅存於印尼的某些小島上,它身上流著遠古的血,在經歷了恐龍滅絕那個可怕的時代,它依然頑強的生存了下來。

它就是科莫多巨蜥!

科莫多巨蜥體長2到3米,牙齒唾液都含有腐蝕性的劇毒,它們是天生的捕食者,當然它們也同樣瀕臨滅絕,所以才會在一個專門的小島上保護起來。

19xx年,某研究院。

國寶級的生物學家丁春秋正在看一份傳到他手上的內部資料,為這個資料,所裡專門成立了一個課題研究小組,丁春秋正是帶隊人。

“老丁,關於這份資料你怎麼看?”這是一個臨時的會議,所有的研究人員都已經閱讀完手裡的資料,其中性急的人已經在催促,在等著丁春秋給一個猜測性的結論。

做為國寶級的生物學家,無疑丁春秋就算是給出一個猜測,在所有人看來,也是比較靠譜的。

丁春秋沒有答話,直到幾分鐘之後,他再一次仔仔細細的閱讀完了這份資料,才放下資料說到:“地下洞穴發現科莫多巨蜥?這是哪一個不負責的科研人員給出的定論?科莫多巨蜥怎麼可能生存在地下洞穴裡?你們難道沒有疑問嗎?”

丁春秋的臉上明顯有不滿的神色,而在場的研究人員臉上有些尷尬,其中一個老者說到:“我們當然對於這一條是有極大的疑問的,只不過不敢輕易猜測那是一種新的生物,否則這個發現就太過驚人了。我們查閱了大量的資料,沙漠中生存著很多種蜥蜴,沒有一種能符合這篇資料所描述的地洞蜥蜴(簡稱)的特徵,偏偏目擊者所說的這種蜥蜴的一切特徵卻和科莫多巨蜥驚人的相符,所以”

丁春秋皺著眉頭說到:“如果在我國發現了科莫多巨蜥,這一課題無疑是有重大意義的,但問題的關鍵在於科莫多巨蜥在地面的時間是要遠遠高於在地下的時間的,它不可能不需要陽光讓它僵硬的身體得以舒展,而資料上所說沒人見過這種蜥蜴爬出地下洞穴,這不奇怪嗎?況且在那沙漠的深處幾乎沒有大面積的水和樹木,這根本不符合科莫多巨蜥的生存環境,你們難道覺得它已經突破了生物本能嗎?”

面對丁春秋的一連竄疑問,在場的所有研究人員沉默了,丁春秋則繼續說到:“科學不是固步自封,要大膽的假設,小心的論證,如果是發現了科莫多巨蜥存在於沙漠中,當然是有重大的意義,如果是我們發現了一種新的生物呢?同樣也是有巨大的意義。一切的討論都是紙上談兵,我們既然成立了這樣一個課題小組,我們就應該奔赴到第一線,親自取得珍貴的一線資料。”

這就是丁春秋的結論。

這也就是當年一個不甚起眼的研究課題,而由它開始,在以後帶來了一連竄的事件,也是人們始料未及的,它僅僅是一個開始。

……

19xx年夏。

這一年的楊天成還是一個青澀的少年,可年紀一點也不妨礙他的天才之名,小小年紀,別的孩子還在讀中學的年紀,楊天成已經可以跟隨他的老師,同時也是他的養父一起進行課題的研究了。

出於某種保護,楊天成的名頭並沒有在民間流傳開來,但是高等學者的圈子沒有一個不知道這個天才少年的存在,甚至有人驚呼楊天成這種天才,恐怕芸芸世間這麼多人,幾百年才能出現一個。

所以,楊天成是頂著光環長大的,從兩歲開始表現出驚人的天賦以後,他身上的那層光環就沒有褪去過!可是這孩子不驕傲,也不孤高,除了生活習慣讓人覺得糟糕了一點兒,一切都和正常的孩子沒有區別。

人們把這一切都歸功於楊天成的養父穆林教授的教導成功,可穆林教授卻很淡然,他甚至對最好的朋友說過:“所有的科學天才不是瘋子,就是偏執狂!楊天成這孩子骨子裡也同樣非常偏執,從小戴著的天才光環,並不是沒有給他照成影響,他的驕傲表現在內心的深處,這造成了他更加的偏執。這樣不好啊,我要想辦法糾正他,在很多時候,我倒情願他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這就是楊天成,養父口中和別人眼裡的楊天成。

這一年的夏天,一個普通的中午,楊天成在家,閱讀著一份關於生物學的英文資料,這份資料提出的一些觀點顯然引起了楊天成的興趣,他看得目不轉睛,以至於和他一起正在吃飯的穆林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因為楊天成看似在吃飯,可是筷子上的菜,碗裡的飯他其實都沒有送進嘴裡,全部掉在了身上,只是一小會兒,他身上就已經油漬斑斑,落滿了飯菜了,可他還渾然不覺,嘴巴還在下意識的咀嚼。

穆林看不下去了,一手拿過了楊天成手裡的資料。

“爸”楊天成有些不滿的叫到。

“我說過你多少次了,吃飯就是吃飯,就算是搞學術研究,也不差吃飯和睡覺的時間。一切的成功都是要建立在一個好的身體基礎上的,還不明白嗎?”穆林不急不緩的教育著楊天成。

楊天成不敢反駁,只能低頭默默的扒飯,只是眼睛卻一直盯著那份英文資料。

穆林也沒說他,而是往他碗裡夾了一筷子菜,對楊天成說到:“今天下午就不用去實驗室了,我也不去,我帶你去探望一個老朋友吧。”

楊天成撇撇嘴,顯然他對這個沒有興趣。

穆林自然是瞭解楊天成的,也不生氣,吃了一口菜,淡淡的說到:“這個老朋友還活著的事情是一個秘密,我是準備接手一個課題的研究,才得知了這個秘密,和可以去探視他的權力,你要不要去,隨意吧。”

這番話顯然引起了楊天成的興趣,但是興趣的關鍵點在於一個新的課題研究,他立刻說到:“我也可以去嗎?爸,我也要參加那個課題的研究嗎?那個老朋友是誰?”

“課題研究你暫時不能參加了,不過由於你是被重點培養的苗子,說不定以後要繼承這個課題,所以你是可以去的。”說到這裡,穆林頓了一下,微微的皺眉,然後才說到:“說起這位老朋友,你也認識的,他曾經和我一樣,是你親生父母的好朋友,戰友,我們下午要去看的是丁春秋。”

“丁春秋叔叔?他他不是去研究那個什麼蜥蜴,死在沙漠了,他”楊天成很少對人表現出好奇,顯然丁春秋的事情讓他震驚了。

“吃飯。”穆林沒有再解釋,而是催促楊天成吃飯。

19xx年夏,下午4點12分。

在經歷了一些嚴密的檢查之後,穆林和楊天成被允許進入了丁春秋的臨時‘療養所’。

說是療養所,可是這裡建在深深的地下,終日不見陽光,何來療養?

關於這裡,楊天成做為一個從小在高等學者圈子裡長大的天才,他自然是知道的,他非常明白,這裡根本就不是一個所謂的療養所,而是一個秘密的基地,在這裡存放著一些珍貴的樣本,甚至是普通人想也不想不到的奇異生物的存在。

為什麼丁春秋叔叔還被送到這裡療養?

更讓楊天成想不通的是,自己和爸爸是來探望丁春秋叔叔的,4個全副武裝的秘密部門戰士為什麼會緊緊的跟隨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楊天成不是一個沒有好奇心的人,反而因為他是一個偏執的科學天才,他骨子裡其實是一個好奇心極重的人,他只是沒辦法對普通的人事好奇八卦罷了,嚴格的說來,他好奇的事情是普通人覺得無聊的事情。

就好比宇宙中如果存在生命,生命的結構應該是什麼,人類的進化中間空白了十幾萬年又是怎麼一回事兒等等。

但是,丁春秋的所在,卻少有的引發了楊天成的好奇,而且這種好奇隨著幾個戰士帶他們越來越深入地下,而愈發的重了起來。

在這種秘密的基地,越是深入地下,代表著保密的程度越高,就如民間流傳著一個說法,最機密的,甚至是被批閱為永不解封的資料都是收藏在地下秘密資料館一樣,幾乎每一個大國都有這樣的資料館。

這種說法是民間的猜測,但是也不無靠譜之處,楊天成此刻的反應就跟一個普通人一樣,以他和養父穆林的身份都從來沒有深入過地下那麼深過,地底基地——倒數第三層。

倒數第三層的空間比往上的十幾層要狹窄的多,但結構是一樣的,一條幽深的走廊,旁邊整齊的排列著白色的金屬大門!

這些金屬大門的背後,有的是存放標本,有的是秘密實驗室,而有的存放的是一些資料,可以說開啟這裡的每一扇白色大門,背後都是一個驚天的秘密。

“跟我們來。”其中一個戰士這樣對穆林說到,然後神色嚴肅的走在了最前面,畢竟這裡的走廊並不是一個直線的走廊,還存在著各種的保護措施,沒有人帶路可是不行的。

戰士那嚴肅的神色,讓氣氛變得沉重,連穆林和楊天成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們沒有繼續往下,而是跟隨著那個戰士,又經過了幾次檢驗,穿過了很多保護措施以後,來到了最裡面的一道白色大門之前。

在這裡,幾個戰士停下了腳步,剛才那個開口說話,也看起來像是領導的戰士說到:“等一下,他們三個會在外面守著,我陪著你們進去,但進去之後一切都按照我所說的做,不能有半點違規,否則發生任何意外和危險都後果自負。”

這是這裡的規矩,穆林和楊天成自然沒有反對,而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個領頭的戰士去開門那道有著複雜密碼鎖的白色大門了,可是在大門開啟之後,他卻沒有忙著去推開大門,反而是站住,又轉頭對穆林和楊天成說到:“有的規矩你們是知道的,原本我也不想重複,但是在這裡,我不得不重複一次,這裡的一切都是嚴格保密的,說出去不管有沒有人相信你們,可你們的生命卻一定就會發生意外的。”

這話說的很難聽,但毫無疑問,這也是這裡的規矩所在,穆林點點頭,而楊天成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他自然是知道這個規矩的,有必要話說的那麼難聽的威脅一次嗎?

好在那個戰士沒有多言,而是推開大門,把他們帶入了那個白色大門背後的房間,然後反手關上了門。

白色大門背後的房間很大,但是一片黑暗,那個戰士摁亮了燈以後,整個房間變得明亮起來,楊天成好奇的四處打量,發現這個房間非常的空曠,幾十平米的房間除了在中間放有一個沙發和茶几以外,竟然空無一物。

“在那裡坐下。”那個戰士對穆林和楊天成說到,穆林沒有說話,依言在沙發上坐下了,楊天成也跟著坐下了,只不過難免內心失望,莫非這裡就是保密級別如此之高的地方?

而直到坐下之後,楊天成也才注意到,他們對著的是一片深灰色的厚重窗簾,完整的覆蓋了一面牆,那個戰士站在他們的身後,拿起了茶几上的一個遙控器摁了一下,這時候,那厚重的窗簾開始自動的朝著兩邊褪去,露出了一面透明的玻璃!

玻璃之後是一個黑沉沉的房間,反射著金屬的光澤,由於裡面沒有燈光,房間裡的一切看得不是很分明,只能模糊的看見裡面有一張很大的床,床上好像倚著一個人。

那個人應該就是丁春秋了,楊天成暗想,卻不明白,國寶級的生物學家為什麼會被安排在這麼一個深入地底,看起來更沒有什麼自由的地方療養。

那個戰士此時已經走到前方,對著茶几上固定好的麥克風說到:“這一次帶了你的好朋友穆林來看你,我現在要開亮你房間的燈了,如果你反對,可以說話。”

裡面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穆林的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他有些不滿的說到:“丁春秋他不是犯人,他是對國家有著巨大貢獻的科學家,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我表示反對!如果是繼續這樣對待丁春秋,那個研究課題,我拒絕接手。”

面對著穆林的抱怨,那個戰士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只是說到:“你現在� ��沒有接觸那個課題,也不知道丁教授的具體情況,還是等一下再說吧。”

穆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但他是一個有修養的學者,到底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再說話了,而楊天成卻對這一切更加的好奇起來。

“你們說話可以透過這個麥克風交流,現在我開燈了。”見穆林沉默了,那個戰士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然後用遙控摁亮了裡面那個金屬房間的燈光。

‘啪’‘啪’‘啪’隨著燈光的亮起,那個黑暗房間中的一切終於變得清晰了起來,忽然的光亮讓穆林和楊天成倆人都有一些不適應,情不自禁的擋了擋眼睛。

接著,他們總算看清楚了房間裡的一切。

那個房間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大床,一個寫字檯,外加一把椅子,一個飯桌,讓人驚奇的是房間的金屬牆壁上有著各種各樣的痕跡,有的像是拳頭的痕跡,有的像是抓痕。

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床上倚著的那個人雙手都綁著長長的金屬鏈子,此刻他穿著白色的睡衣樣的衣服,臉朝著另外一邊。

穆林看到這一切,忍不住又要發火了,畢竟於私丁春秋是他幾十年的朋友,於公他為國家做出了很大的奉獻,他如果開始還能忍受,現在看見丁春秋被這樣綁著,他是再也不能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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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博士,你最好和他談一談,再下定論吧。”那位戰士不緊不慢的說到,顯然他感受到了穆林的怒火。

穆林看了一眼那個戰士,終究沒有發作,而是拿起了桌上的麥克風喊到:“丁春秋,我是穆林,你是怎麼弄到如此境地的?你放心,你如果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這個朋友,就算拼盡性命也會幫你的,有什麼你對我說。”

按說,在這個地方說這番話是非常不合適的,但每一個真正的學者相比於普通人,在人情世故上都要‘弱’一些,穆林的直接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穆林卻沒有得到丁春秋的回應,房間裡面一片安靜,安靜到可以聽見丁春秋‘呼呼呵呵’從嗓子裡發出的怪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穆林的神色更加的難看,他對那個戰士說到:“莫非他瘋了?”

“可以這樣說,但不是完全!他每天有清醒的時間,只不過這樣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今天我們是掐準時間讓你到這裡來的,應該等一下就會有回應。希望你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要難過。”說完這句話,那位戰士又頓了一下,接著說到:“你要知道,他的這份清醒和這麼久還活著才是彌足珍貴的事情。你多喊他幾聲吧。”

這番話說的莫名其妙,穆林的臉色難看,開始對著麥克風再次喊著丁春秋,他不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丁春秋沒有回應,他就反覆的呼喊,甚至說起一些他們的往事,在一起的趣事。

就這樣過了接近10分鐘,忽然房間裡面傳來一聲類似野獸的嘶吼,床上那個人忽然就轉頭過來,一下子衝到了玻璃前,但由於手上鎖鏈的原因,他不能完全的靠近玻璃。

但他還是拼命的伸出手,那尖銳的指甲摩擦在‘玻璃’上,發出難聽的‘吱吱’聲,穆林和楊天成一下子就愣住了,接下來就從沙發上站起,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

他們是受到了驚嚇,這是——丁春秋?

李德理在敘述著,可是聽到這裡,我心中有一個疑惑卻越來越大,我問李德理:“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說的就和你親眼看見的一樣。”

李德理笑笑,說到:“你不要忘記了一點,那就是當時帶著穆林和楊天成下去的戰士,只能是來自於我們部門的秘密戰士,而他們的一切行動,特別是涉及到機密之地的,都要寫行動報告,我說我恰好就看見了這些行動報告,你相信嗎?”

我點了一支煙,沒有回答李德理,顯然我內心是相信的,我皺著眉頭問到:“那他們看見的丁春秋變為了什麼樣子?就是類似於殭屍的怪物嗎?”這個其實不難猜測。

李德理也不緊不慢的點了一支煙,吐了一個菸圈之後才說到:“不完全是,我記得你曾經去辦過一件事情吧?荒村老村長,那份行動報告現在還在部門裡。”

“然後?”我問到。

“然後?那還不簡單,你可以把丁春秋理解為另外一個老村長,不過那個老村長是含冤而死的老村長!”李德理淡淡的說到,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到:“19XX年,從得到的資料來看,可能是那神奇植物的成熟期和爆發期,在幾年裡,你知道出現了多少荒村嗎?常常是一個村子接著一個村子的人變異,那個年代流傳的咬人殭屍傳說最多,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瘟疫’最多的年代。”

又一個老村長,這可真讓我震驚的,爆發年?我想起了遙遠的小時候,師父曾經透露過的一句話,他說你以為那麼多荒村是怎麼來的?一個村子都消失掉。

我沒有發表什麼評論,而死對李德理說到:“你繼續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