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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想死你了

這種事情,卻是不值得發火的,我只是想回家了,想快些見到我的家人,剛才聽歌竟然給聽忘記了。

到了家裡住的那條巷子,發現自己家的小買部還開著,這幾年了,小賣部早就已經擴大了規模,原本樓下是兩間門面的,用了一間,另外一間是租給別人的,現在已經被收了回來,因為生意太好,需要進的貨物也就越來越多。

誰叫這裡地理位置好呢?就挨著這一大片最好最好的學校縣中。

小賣部的門口擺著一條長几,上面有一些串好的菜,多是素材,旁邊有一個鍋子,咕咚咚的熬著香濃的湯底,這是啥東西?

因為餓鬼的事情,我已經有些日子沒回家了,我媽又搗鼓出啥名堂?

我快步走上前去,發現店子裡沒人,畢竟放寒假了,現在又是上午,正是生意冷靜的時候。

我打量了一下那條長几,旁邊立著一個牌子麻辣燙,上面清秀的字跡一看就是我大姐的。

呵,這跟我的素菜鍋區別不大啊,聞著那香味兒我饞蟲都上來了,衝著裡面吼了一聲:“老闆兒,麻辣燙好多錢一串兒啊?沒人我就自己拿來吃了!”

這時,門面裡面傳來一聲‘咦’的聲音,然後從那貨櫃裡傳走出來個人,接著就是一聲驚喜的大叫!

“三娃兒,三娃兒,爸,媽,二妹,我們家三娃兒回來了!”

走出來的人是我大姐!她驚喜笑,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她喊完一下子就衝到了我面前,也不管我都是15歲的人了,一把就抱住了我。

“三娃兒,姐姐可想死你了。”

我被大姐抱著,心裡熱呼呼的,一點也不覺得彆扭,我也想我大姐了,半年多沒見了啊。

接著,我就聽見一陣叮叮咚咚的腳步聲兒,我媽,我爸,我二姐全部都下樓來了。

“三娃兒,你咋回來也不通知一聲兒?”是我爸,他還想故作嚴肅,也不想想咋通知,寫封信嗎?

“哎呀,哎呀,過來媽看一下,瘦沒有?你這個娃兒,咋一個多月不見人影子呢?”那是我媽。

再回頭一看,我二姐抿嘴笑著,2個酒窩深深的。

我心頭一陣舒爽,那是和家人在一起才能有的舒爽,我回頭跟我媽說:“媽,我肚子餓了,你這麻辣燙不收我錢的吧?”

在家的日子溫暖又愜意,有一天無意中去稱體重,發現自己竟然長了5斤那麼多,從稱上下來的時候,我媽樂得臉上都開花了:“我家傻兒子終於胖了。”

我很瘦嗎?其實我不胖,但也說不上是瘦弱吧?有些好笑跟我媽說:“媽,你這是在養大肥豬呢?一長肉,你就高興。”

“亂說啥啊!男娃兒就是要壯實點才雄的起,嗯,才有小姑娘喜歡。”我媽笑眯眯的。

我則一頭冷汗,我才多大啊,我媽就唸叨著小姑娘喜歡啥的了。

我大姐在旁邊哈哈大笑,說到:“媽啊,你就開始操心三娃兒的婚事了啊?又不是古代人。”

我二姐斯斯文文的在旁邊說:“這不能怪媽啊,你看三娃兒一天到晚在山上呆著,就快成原始人了,連《少林寺》都不知道。”

我有些汗顏,因為我把在路上聽歌兒的事情跟我家裡人說了,主要是那歌太好聽了,結果就被笑了。

而且我家裡人還很憤怒,我媽當時就拉著我說:“走,三娃兒,媽上街給你買條牛仔褲去,我們家現在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一條牛仔褲算啥?”

然後,我媽當真給我買了一條牛仔褲,而我大姐,二姐領我去看了一場《少林寺》。

其實我很想辯解的,我有看電影,非常偶爾的情況下,會跟著師父去到鎮子上,我也會去看看電影的,只不過那鎮子距離縣城都那麼遠的車程,可見有多偏僻,實在是,《少林寺》還沒在那邊上映。

街上的陽光耀眼,我也不和正在調侃我的,家裡的三個女人爭辯,抬頭眯眼望著陽光,就覺得一種淡淡的幸福洋溢在心間,家裡的日子真的很好。

不用我做飯,我媽恨不得把飯端到床上去給我吃。

不用我自己洗衣服,我大姐二姐搶著給我洗,就覺著我在山上的日子苦,和她們不能比。

甚至上個街去晃悠一下,我爸都非得用腳踏車搭著我。

5斤啊,這5斤肉應該是幸福的5斤肉吧!如果……如果師父也在就更好了。

師父在幹啥呢?餓鬼墓的準備工作完成了嗎?他要等的人等到了嗎?這一切的一切我一想起來就很掛心。

“三娃兒,在想啥呢?走啊。”大姐挽起我的手,親親熱熱的拉著我走,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出神兒,媽和二姐已經走到前面去了。

今天是出來再置辦些年貨的啊,再過兩三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我爸很遺憾不能跟著來,家裡早就計劃要開家新店子了,最近好不容易找到合適的門面兒,租下來之後,我爸忙著去粉刷啥的,捨不得請工人幫忙啊。

我笑了一下,就任大姐那麼挽著手,就這樣開開心心的走在街上,我大姐圍了個紅色的紗巾,穿了個紫色的太空服,我二姐穿了一件紅色的太空服,圍了粉色的紗巾,漂漂亮亮的,走在街上是那麼吸引人的目光。

看著我媽,也好像年輕了幾歲,而且還知道燙頭髮了,又想著高高興興為新店子忙碌的我爸,我發現我家的日子真的是越過越好。

這一切都要感謝的我師父,那一年,我咋能忘記,和他去省城賣玉呢?

“三娃兒,慢點兒,啊啊,三娃兒,你等我跑進屋啊!”大姐的尖叫伴隨著‘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傳來,而我則拿著一支點鞭炮用的香菸,站在巷子裡哈哈大笑。

大年三十了,吃團年飯之前,是要放個鞭炮的,而我大姐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放鞭炮!

難得看見我大姐這個樣子,我自然是很開心。

等鞭炮放完,大姐一下子蹦出來,扯著我的耳朵喊到:“要死啊,三娃兒,看我現在咋收拾你。”

“大姐,大姐,我錯了還不行。”我連忙求饒。

我和大姐的打鬧,惹的爸媽和二姐都大笑不止,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吊兒郎當的聲音傳入了我們的耳朵:“收我這個老頭兒吃頓團年飯唄,看這天氣冷的。”

我一愣,轉頭一看,一個穿著破襖子,全身上下都是猥瑣勁兒的老頭正朝我們家的方向走來,那不是我師父是誰?

我一蹦三尺高,立刻就朝著我師父跑去,一下就蹦他身上去了:“師父!”

“去去去,又不是大姑娘,不準靠近我,你以為你還是小孩子啊。”李老頭兒一點面子也不給的,就把我踹了下來,我爸媽他們只管笑。

他們是真心喜歡我師父,我師父大年三十能來,他們也是真心高興,那麼多年來他的恩我爸媽不會忘記,原本我爸媽就是非常念恩情的人。

“李爺爺。”我大姐二姐非常親熱的叫著李老頭兒,李老頭兒救過我二姐的命,又解決了我大姐讀書的事兒,我那兩個姐姐是很喜歡他的。

李老頭兒一見我倆個姐姐就嘿嘿的樂了:“就是嘛,還是丫頭們乖,那臭小子一邊去,一邊去,嘖嘖……多水靈的倆丫頭啊。”

真是有夠胡言亂語的,我無奈的嘆息一聲,這就是我師父的本色啊!

“李師傅,快進來,快進來……”我爸媽熱切的招呼著。

“等等,我必須說一件事兒。”李老頭兒嚴肅了起來。

我爸媽最怕就是李老頭兒嚴肅,一下子就認真起來,因為李老頭兒一嚴肅,基本上就是神神鬼鬼的事情。

“原本是打算讓三娃兒呆一個寒假的,不過呢,現在事情有變,大年初二我就得把三娃兒接上山去,就是這件事兒。”李老頭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我爸媽卻同時松了口氣兒,雖說捨不得我,但這些年已經習慣我在李老頭兒身邊學東西了,現在的我比起小時候簡直懂事多了,學習也好,他們能有啥不放心?

“就這事兒啊,接走吧,接走吧,這小子在家也不省心。”我爸挺‘大方’的。

“沒事兒,這次他呆了好些天了,接去吧,過幾天我們上山看他就是了。”我媽也挺‘大方’的。

在李老頭兒面前,他們‘出賣’我是毫不猶豫的。

只有我倆個姐姐捨不得,李老頭兒笑呵呵的說:“倆丫頭別捨不得啊,就跟你媽說的,你們上山來玩吧,怕是有大半年你們都沒來過了。”

我爸媽在旁邊附和著,我倆個姐姐一聽就開心了,她們早就想上山了,無奈家裡忙,比如說新店子,比如說小賣部的生意要照看,她們就想著放假多幫幫我爸媽。

這些我爸媽都在附和著這事兒,她們能不開心嗎?

一頓團年飯吃的開開心心,雖然不是啥山珍海味,可是我卻無比滿足,這才是我理想中的團年飯,家人在,師父在,我覺得我幾乎已經別無所求了。

李老頭兒那風捲殘雲的吃相啊,我簡直就不想說了,他吃的最多,喝的也紅光滿面,吃完了還放鞭炮嚇我倆個姐姐。

幸好是我們家人瞭解他,要不然指不定以為是哪兒來的老瘋子。

大半夜過去後,我倆個姐姐累了去睡了,我爸媽也睡了,我睡不著,索性就去找住在另外一間房的師父聊天,卻發現師父神色怪異的坐在那裡自己喝著小酒,面前擺著我媽給他弄的兩個下酒菜。

這老頭真能吃啊,剛才團年飯他吃的不夠嗎?

“師父,在想啥呢?”我一喊,李老頭兒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就拍了一下我腦袋。

“沒想啥,喝點小酒不成啊。”拍完之後,李老頭兒氣哼哼的回答到,好像我的出現讓他很不爽。

“沒想啥?師父我咋覺得你表情那麼怪異呢?就是!我想起咋形容了,就像,就像一隻黃鼠狼在想老母雞!”對的,我覺得我的形容無比準確,師父那怪異的表情分明就是渴望啥的,但又不完全是。

“放你媽的……”李老頭兒一下子就蹦了起來,一句粗話控都控制不住的蹦了出來,但估計想到不小心罵到我媽了,他又生生忍住了。

可是我就慘了,被他一把提到床上去,按住就是十幾個巴掌拍下來。

“說,誰是黃鼠狼?說,誰又是老母親,老子今天打不死你這個不肖的徒弟!”

我被打的暈頭轉向,不明白一句玩笑話,咋引得師父那麼大的反應。

李老頭兒打爽了之後,這才整整衣服說到:“初二的早上,跟我去接人,接完之後我們就回山上去。”

我已經被打得思維不清了,有氣無力的問到:“師父,接誰啊?”

“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嗎?”李老頭兒‘哧溜’一聲喝下了一口酒,一副懶得理我的樣子。

我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坐起來,說到:“師父,這個我可以不問,反正總能知道,你說情況有變,這是咋一個變化,你總得跟我說說吧?”

我師父望了我一眼,又夾了一筷子菜塞嘴裡,最後才說出一句差點沒讓我憋死的話:“你猜?”

我猜?呵呵,我猜個屁啊,我連具體是啥事兒都不知道,還猜它的變化?我只恨自己咋不是命,卜兩脈的人!

早春的清晨總是最冷的,誰不留戀溫暖的被窩?何況還是正該休息的春節。

可是初二這一天,一大早李老頭兒就來當‘鬧鐘’了,他帶著一種幾乎癲狂的急切對我吼到:“三娃兒,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直接把你從被子裡拎起來了。”

我沒睜眼睛,嘟嘟囔囔的說到:“師父啊,你不說了嗎?春節期間可以不做早課,這春節再咋也得算到初五吧?”

‘譁’的一聲,我身上厚實溫暖的棉被就被扯開了,伴隨著李老頭兒如雷般的吼聲:“我說可以不做早課,可是我說過你可以賴床嗎?今天要去接人,接人!”

我一下子就被凍清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差點沒被嚇瘋,這是我師父嗎?

整整齊齊的梳了個偏分,鬍子刮的乾乾淨淨,身上穿一套整齊的中山裝,還裝模作樣的搭件兒大衣在手上。

其實我師父樣子不醜,長的中規中矩,挺有威嚴的,打扮一番,根本就像老頭兒,是介於老頭兒和中年人之間那種,無奈就是氣質太‘猥瑣’了。

特別是現在,那副急吼吼的樣子,跟他這身兒打扮嚴格的不符。

“師父,你這是要去接新娘子呢?”不不不,我不能接受這樣打扮的師父,他還是穿個破襖子比較好。

李老頭兒哼了一聲不理我,我心說還有老頭子梳偏分的啊,我那麼清秀一小哥兒,都是一瓦片頭呢。

我媽端著兩碗酒釀湯圓笑吟吟的站在門口,說到:“嘖嘖,李師傅,這次我得跟你一起去接人,見你這身打扮是第二次呢,上一次都是多少年前了啊?那時三娃兒還是個奶娃娃呢。”

李老頭兒哼哼了幾句,接過了酒釀湯圓就開始吃起來,我咋想咋覺得不對勁兒,我這師父,我咋覺得他有些害羞呢?不會吧,不可能吧,他還能害羞?

“兒子,去把衣服穿上,那麼大個人了,一直穿條內褲像啥?”我媽在旁邊吩咐到。

“等等,翠花,今天你得把三娃兒收拾歸整點兒(整齊)。”李老頭兒急不可耐的吞了一個酒釀湯圓,然後比手畫腳的指揮到。

我媽聽懷疑的望著李老頭兒,憋了半晌才‘驚喜’的憋出一句:“李師傅,你是要帶我家三娃兒去相親?”

“咳……咳…………”李老頭兒一陣兒狂咳。

我正在穿秋衣,聽我媽這話,手一扭,差點沒把自己給憋死。

李老頭兒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說到:“沒有,沒有,這娃兒現在那麼小,我不可能允許他想媳婦兒的。”

我好容易從秋衣裡‘掙扎’出來,又在穿秋褲,李老頭兒冒這一句,我差點沒被自己的褲子絆倒,我氣的啊,咋成了我想媳婦兒呢?我媽和我師父是聯合起來準備謀害我吧?

“李師傅,這三娃兒的婚事可是我的一樁心病啊,也不知道道士好找媳婦兒不,你得多留心啊。”我媽言真意切的說到,這是什麼媽啊,我才15歲,15歲!她就開始唸叨起我媳婦兒的問題。

“開玩笑,我**的徒弟會找不到媳婦兒?再說我徒弟一表人才的,誰家小姑娘不願意就是瞎了眼,翠花,這事兒你可別擔心。”我師父大手一揮,豪氣幹雲的說到。

我媽立刻眉開眼笑的,說到:“呵呵,就是,我女兒那麼水靈,我兒子哪裡會差,我最愛給他打扮了,今天一定把他收拾歸整了。”

鬧劇,這絕對是一出鬧劇!我差點沒被這兩個‘狼狽為奸’的人給弄瘋。

大年初二的街頭有些冷靜,我上身穿著一件灰色夾克,下身穿著一條牛仔褲,頭頂著我媽用她的發膏硬給我弄出來的偏分頭,心裡一陣陣的抽搐。

我不習慣這樣的打扮,在我眼裡,就跟個傻子似的,偏偏我旁邊還站著一個老幹部似的李老頭兒,和一個把紗巾圍在頭上,打了點兒口紅,穿著個碎花棉襖的我媽。

這樣是傻子三人行嗎?

路上偶爾遇見一兩個熟悉我媽的老頭兒,老太太,看見我們三這樣的打扮,就會怪異的盯一陣子,然後說:“翠花,你們這是要到哪兒去趕親戚呢?”

然後再湊到跟前,神秘兮兮的問一句:“該不會是去CD吧?”

那個時候,省城有個親戚,在這個小縣城可是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我媽就哈哈一笑,得意的說:“在CD哪兒有親戚喲,我們這是去接個客人,我跟你說嘛,我兒子身上這件夾克倒是我在CD買的,你們曉得卅,我們要開服裝店子,去CD看貨的時候,我就…………”

這種時候,李老頭兒一般就會以咳嗽提醒我媽,該走了,該走了,然後我媽這時才會‘戀戀不捨’的走人。

哎,一個急吼吼的,一個打扮的跟小白臉兒似的,一個羅裡嗦,八卦的得意洋洋的,這不是傻子三人行是啥?

我們去的地方不是車站,而是縣城比較偏僻,快靠近郊區的地方了,那裡是一條大路,直通縣城外面城市的大路。

清晨的風冷颼颼的,我頭上的發膏被風一吹,就覺得變得硬邦邦的了,跟頂片兒瓦在頭上似的。

我是萬般的不適,卻不敢說。

可我媽確是萬般的同情要來的人:“哎呀,李師傅,到這兒來接人哦?這大春節的,趕個車吧,這走路多辛苦哦,不行,呆會兒我得說,我來給車費。”

李老頭兒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媽,然後忍不住一陣抽抽,卻不說話,我估計他又在玩神秘了。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沒見啥人來,我媽那臉被吹的紅彤彤的,都快跟她那口紅一個顏色了,她不停在唸叨:“哎,這走路要花多少時間啊,這還是坐車好啊。”

李老頭兒呢?在路邊站的筆直,那件大衣搭在手上,就是不肯穿身上,這衣服啥時候是用來遮胳膊的了?我師父是不是傻了?

我懷著這樣的疑問,無聊的蹲在路邊拔草玩兒,也就在這個時候,這條大路上傳來的汽車的聲音。

我沒啥反應,這個年代,汽車說多也不多,但是比以前的出現頻率就要多很多了,已經過去好幾輛車了,我沒覺得有啥稀奇。

可是我卻聽見師父幾聲哼哼,那是從喉嚨裡擠出的怪異聲音,是那種激動又壓抑著的聲音,我好奇的抬頭一看,發現我那師父腳都抖了兩下。

我媽狐疑的看著李老頭兒,問到:“李師傅,你是咋了?”

李老頭兒結結巴巴的說到:“來來了”

我媽激動的轉頭一看,臉一下就紅了,迎面駛來的可是一輛紅旗轎車,我媽和我爸去過省城,轎車那是見過的,紅旗轎車也絕對認得,虧她剛才還要說給別人車錢,這不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嗎?

我拍拍手,也無聊的站了起來,李老頭兒是啥人,我是清楚的,我小時候就和他一起坐過BJ吉普,現在這紅旗實在引不起我的震驚,我知道,如果我師父願意,他也能坐這車。

車子停在了李老頭人的面前,一停穩,一個男人就急吼吼的下來了,這個男人我認得,就是上次來抓餓鬼的十幾人中的一個。

“李師,人總算帶到了,任務完成了。”那男人極其恭敬的說到,看得出來挺崇拜我師父的。

這種情況,換我師父平時肯定就懶洋洋的嗯一聲,然後嬉皮笑臉的說句小子,不錯,不錯啊。

今天他卻分外威嚴認真,官腔十足的一把握住別人的手,親切的說了一句:“辛苦你了。”

看的我嘴角一陣抽搐,這是在唱哪出?

“小一,去把車門開啟,讓人家下來。”李老頭兒一本正經又帶著親切的跟我說到。

小一?小一!小一叫誰呢?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傻乎乎的看著李老頭兒,李老頭兒一急,朝我一瞪,我才知道小一是叫我,我差點全身抽筋了,我師父他是不是得神經病了?

可就在這時,後車門一下子就開了,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從車裡傳來:“**,我還沒老,需要一個小孩子為我開車門嗎?”

我轉頭一看,一個十分有氣質,眉眼透著一股慈和的老太太從車上走了下來,那大眼睛,那周正小巧的鼻子,一看年輕時候就是一個好看的女人。

估計我大姐,二姐都得比不上別人年輕時候吧?

我這人對女孩子沒啥概念,唯一能用在讚美女的身上的詞兒,就是好看了,沒辦法。

這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在老太太身後響起;“邁邁,(感嘆詞),奶奶,你說這個個個(哥哥)特(他)是不是傻呢,頭髮是咋個呢哦。(頭髮是怎麼了)。”

“師父,那小女孩她說啥?”我聽不懂那小女孩的方言,看我看得懂她那嘲笑的眼神,我忍不住問起師父來。

“小一,小丫頭說的是昆明話,她說你頭髮不好看。”李老頭兒親切溫和的對我說到。

小一!頭髮!我覺得我想去撞牆!

紅旗車開走了,留下了一老一小兩個女人,我一點都不關心她們長什麼樣子,心裡就只有一件事,頭髮!

“師父,我先跑回去!”我終於下定了決心,望著我師父說到。

可是,我師父還沒搭腔呢,我就聽見一個脆生生的聲音。

她這樣說到:“你給是要回去洗頭?”

我那個憤怒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可是我媽卻在一旁笑眯眯的說到:“哎呀,好乖的小姑娘啊,比我家兩個丫頭還要水靈啊,嘖嘖”

然後我師父也說到:“小一,一起走回去,不好嗎?”

我心裡毛毛的,懶得理這一群人,轉身自己跑了。

身後還傳來我媽的聲音:“過來,阿姨牽著你走,不要理我那兒子,從小就跟傻子似的,一點都沒兩個姐姐省心。”

“就是,這徒弟不省心啊。”我師父也不忘插一腳。

我覺得那時要有淚奔這個詞兒,是最能形容我當時的狀態了,這大春節的,這一大早的,我是招誰惹誰了?

在家洗完頭,我在兩個姐姐那裡找安慰,我覺得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可那小姑娘一下車,我就感覺我特別討厭她,那是一張什麼樣的嘴啊,說出來的話那麼討厭。

我大姐攬著我肩膀說:“三娃兒,沒事兒,等下大姐幫你訓訓那小丫頭。”

我二姐在旁邊也說到:“三娃兒,不氣了,二姐知道三娃兒最乖。”

我已經完全被當做小娃兒那樣被哄了,可是我當時完全沒感覺,非常憤怒的說到:“我媽還說那小姑娘好乖,比你們都水靈,我媽是叛徒!啥眼光。”

“哈哈哈”我大姐當時憋不住就笑了。

我二姐也微笑著拿過一張毛經幫我擦著未幹的頭髮,我不懂她們笑啥,就是心裡覺得委屈至極。

就在我們三個說話間,巷子裡傳來了喧譁的聲音,我大姐‘哎呀’的一聲就跑了出去,然後說到:“二妹,快出來看,媽她們回來了,爸都接出去了,唉喲,那小姑娘好乖啊。”

我二姐應了一聲,趕緊的跑出去了,我一怒,吼到:“不許她來我們家吃飯,大姐,二姐,你們都是叛徒。”

我大姐才不理我,就在陽臺上回了句:“三娃兒,你別那麼幼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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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幼稚?大姐竟然說我幼稚?!我一向很懂事兒的啊,我忽然覺得自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

回山上了,做晚課的時候我的心情都還非常的鬱悶。

感覺我周圍的人咋都那麼喜歡那個叫莫曉芬的小姑娘呢?我爸喜歡,我媽喜歡,我大姐二姐喜歡,我師父更是寵著她。

我就感覺那小姑娘的奶奶對我稍微喜歡一點兒。

她奶奶人不錯!

特別是我媽,絕對的討厭啊,我們是吃了中午飯才回山上的,在吃飯的時候,我媽就一直在說:“好乖好乖的小姑娘啊,我都想給三娃兒定個娃娃親了,不過,我們三娃兒配不上人家啊。”

真是丟臉死了,娃娃親?配不上?我媽還有啥話說不出口?幸好別人奶奶還是喜歡我的,說了一句:“先念的徒弟就是你兒子,還是真不錯的,你可別謙虛。”

一套十二段錦打下來,我出了一身熱汗,剛準備拿毛巾去擦,冷不丁就看見在我放毛巾的臺子旁邊,有一個小小的身影。

仔細一看,原來是莫曉芬那個‘傢伙’正坐在那裡,歪著腦袋看著我,我不理她,因為她吃飯的時候,故作天真的問了十二次我頭髮的問題,惹得全部人都在笑我,她故意的,這仇結大了,我一點兒都沒理她的理由。

“邁邁,你打的什麼東西?給是在跳大神?”見我冷著臉去拿毛經,那丫頭開口說話了。

“聽不懂你說啥?”我聽不太習慣昆明話,反正也不想理她,乾脆就藉口聽不懂。

這小丫頭就是故意針對我,吃飯的時候,一口普通話說的可溜了,只是偶爾一和我說話,就開始說昆明話了。

“我說奶奶和李爺爺在說事情,我好無聊,你陪我玩好不好?”那小丫頭很天真的對我說到。

其實說實在的,她眼睛很大,而且水汪汪的,讓人不忍心拒絕,可是我就是討厭她,非常生硬的拒絕了:“不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沒時間陪你。”

“哥哥,我覺得你好笨吶,昆明話都聽不懂,那我要說苗語,你一定也聽不懂了,是不是?”非常天真的語氣,非常純真的眼神,但話裡的關鍵,是在說我笨。

我一股無名火起,指著莫曉芬說到:“一邊去,別煩我,別以為你眼睛大點兒,皮膚白點兒,人人都誇你乖孩子,我可是一點兒都不喜歡你。”

莫曉芬嘴巴一撇,一雙眼睛一下子就霧濛濛的,那樣子就快要哭出來了,我一下子看的於心不忍,乾脆扭過頭去,對這小丫頭可不能心軟,不知道為啥,我一見著她,就覺得,必須的,得防著點兒。

沒有預料中的哭聲傳來,只見莫曉芬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走到我跟前,在我手裡的毛巾上使勁拍了兩下,似乎是在打我的手,然後說到:“你是壞哥哥,我不理你了。”

說完,轉身就跑了,但沒跑到兩步,又跑回來,在我腰上,手臂上使勁打了兩下,這才又跑開了。

我拿著毛經擦著身上的汗,心想這小姑娘可真夠神經的,說兩句就打人了,虧我剛才還差點同情她。

師父在我莫曉芬的奶奶說事情,今天晚上的晚課我已經做完,看來也等不到師父為我熬香湯了,我準備自己燒點兒水去洗澡,師父還沒教過咋熬香湯,我不會那個。

走到廚房,爐子上,我的藥膳還在燉著,‘咕咚咕咚’的冒著香氣,我拿來鍋子,放在另外一個爐子上,正準備舀水進去燒水,卻覺得身上癢癢的,低頭一看,無奈了。

啥時候我身上爬了那麼多螞蟻啊?

這山上蛇蟲鼠蟻很多,師父說過我們竹林小築的竹子是經過了特別處理的,就是叫小丁的師父,吳老頭兒幫著處理的,至於咋處理的,我不知道,那是別人的看家本事,但是我知道那是非常有效果的。

至少我在山上住了那麼多年,幾乎竹林小築內連蚊子都很少有,而且師父還常常在這竹林小築周圍灑一些老吳頭兒配的藥粉,更是效果出奇的好。

這螞蟻哪兒來的?

不過,我也沒多想,脫下衣服把身上的螞蟻抖掉,又看了看,褲子上也有不少,無奈,又如法炮製的把褲子上的螞蟻也給抖掉了。

再回頭一看,莫曉芬那丫頭就躲在不遠的門口處看我,我臉一紅,衝她吼到:“小丫頭不知羞啊?沒看見我要洗澡嗎?”

莫曉芬不說話,望我一眼,轉身跑了,我也懶得想那麼多,乾脆把衣服褲子搭在一處,專心的燒水。

可今天就是奇了怪了,我燒水的過程中,不時的就有螞蟻往我身上爬,開始我還有耐心一隻只的彈開,到後來那螞蟻是一片片的來,我就乾脆就一片片的拍,可說啥也阻止不了它們前赴後繼的往我身上爬!

莫非我身上有蜂蜜?說起來,中午是吃了一些甜食,難道落身上了?

這時候,水燒開了,我決定趕緊的洗個澡,身上洗乾淨了,這些討厭的螞蟻也就不會來了,回頭得給師父說一聲去,得重新弄藥粉來灑灑了,這竹林小築的竹子,估計快沒效果了。

再次把身上討厭的螞蟻拍乾淨,我簡直是飛速的在我平常泡澡的木桶里加著水,待到水溫合適以後,我迫不及待的就跳了進去。

溫暖的水一下子就包圍了我,我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兒,這下洗乾淨了,應該就沒事了。

想起來今天還真累,一大早被扯起來接人,吃晚飯匆匆忙忙的回來,然後功課還得做,在溫水的作用下,疲憊的我又開始在木桶裡打起瞌睡了,以前就是這樣,我常常泡香湯,泡著泡著就睡著了,師父總是點著旱菸,在一旁守著,等到一定的時候再把我叫醒,我習慣了。

只是這水在今天有一種怪怪的味道,但是很淡很淡,幾乎聞不出來,不過這也不足以引起我的注意,就這樣,我在木桶裡習慣性的睡著了。

“啊……師父!師父!”當我醒來,看見自己處境的時候,這就是我的第一個反應,開始鬼哭狼嚎起來。

確切的說,我是被癢醒的,睡著睡著就覺得自己臉很癢,我忍不住去抓,然後去拍,就這樣生生的把自己給拍醒了。

才醒的時候,我還不太清醒,沒意識到啥,可等到我下意識的攤開自己的手一看時,我頓時覺得自己要瘋了,一手的螞蟻啊。

我臉上還在癢,我想用水洗洗,可是我低頭一看,我泡澡的大木桶裡,那水面上,黑乎乎的一層,不知道死了多少螞蟻在上面了。

我有些驚慌的低頭四處一看,這地上好多,好多,多到我頭暈眼花的螞蟻在努力的朝著我的木桶裡爬!

這些螞蟻是想把我吃了嗎?

這麼詭異的事情,簡直詭異到超過了餓鬼蟲,我沒有辦法,只能聲嘶力竭的大喊師父了。

山上安靜,我這喊聲傳出了很遠很遠,結果第一個跑來的竟然是莫曉芬這個小丫頭,我原本是想要站起來的,結果看到是她,一下子就坐了下去,只留一個腦袋在水面上,喊到:“你來幹啥?”

“活該。”莫曉芬朝著我吐了一下舌頭,竟然蹦蹦跳跳的跑了,那背影還真是快活啊。

我氣得太陽穴都在跳動,我忽然想起了她那詭異的舉止,在我毛巾上拍,又在我身上拍,難道是她?

師父說過,這世上法術不知凡幾,就連我們道家,每一脈都有自己獨特的法門,出了中國,還有南洋術法,在西方也有自己的法術系統。

只是那邊的科技發展太快,他們那邊的神職人員懂純正法術的越來越少,反而更偏向於開發人體的各項潛能,就比如特異功能什麼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師父來了,莫曉芬的奶奶也跟著來了。

我師父一下子就看見了滿地的螞蟻,表情又怪異又無奈,莫曉芬的奶奶神色卻比較嚴肅。

我師父無奈的笑了笑,轉頭對她說:“莫雨青,你的孫女怕是想把我這裡變成螞蟻窩啊。”

原來莫曉芬的奶奶叫莫雨青,咋孫女和奶奶一個姓啊,可我沒辦法管這些,這螞蟻又爬上我臉了。

莫雨青奶奶不說話,只是神色嚴肅的走到我面前來,也不知道她怎麼出手的,總之我就聞到一股味兒,然後那些螞蟻就不往我這兒爬 了。

“我去找曉芬。”莫雨青奶奶丟下這句就準備走。

而我師父神色怪異的看著她,忽然說了句:“曉芬這小丫頭不和你一樣嗎?當年我肚子疼的,那叫一個死去活來啊。”

莫雨青奶奶瞪了我師父一眼,轉身走了。

這時候我師父才嬉皮笑臉的走到我跟前來,說到:“三娃兒,滋味兒好不?”

“等我起來,我一定得用道術教訓教訓那個丫頭。”我咬牙切齒的,我又不是傻子,從這對話中我就知道,今天我的遭遇是莫曉芬這丫頭幹的了,可是我確實是不懂她是幹啥的,用了啥法門害我。

“教訓別人?就你那三腳貓的把式?如果你不想更痛苦,這事兒就算了吧。”李老頭兒斜了我一眼,那表情實在可惡。

“難道她學的就比道術厲害?”我是真的不服氣。

“呵呵,她說的蠱術,入門很容易的,至少一些入門的東西很容易,不像我們要辛苦的修行,累積功力,至少你現在就死了這條心吧。”李老頭兒不鹹不淡的說到。

蠱術?我身上起了一竄雞皮疙瘩,忽然就想起了那餓鬼蟲,就是蠱術高手培育的,簡直…………

再想想我剛才的遭遇,我決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師父,她咋讓螞蟻找上我的?”我還是很好奇一點。

“蠱術這種事情,我不算太精通,但那小丫頭的把式,我還是知道的,她現在可沒啥功力,下蠱都是最低階的方式,往你身上拍點啥,螞蟻不就來了?比如你身上有蟻后受到威脅後,散發出來的強烈氣味兒?”李老頭兒忽然就笑眯眯的,看那樣子頗有些幸災樂禍啊。

我不說話了,忽然覺得這蠱術挺佔便宜的,只要知道其中的關鍵,誰都能用,我現在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了。

當然,在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我對蠱術的認識在當時是多麼的幼稚。

“師父,你看我都這樣了,你給弄個香湯,好不好?”既然報仇無望,先佔個便宜再說。

“臭小子!”我師父笑罵到。

竹林小築的大廳裡,我,我師父,莫雨青奶奶,莫曉芬就在這裡。

師父和莫雨青奶奶自然是坐著的,我頭髮還在滴著水,挺得意的站在莫曉芬的旁邊,而那小丫頭撅著嘴,一臉的不服氣。

“曉芬,如果再有下次,你身上的東西我就會給你收了,你忘記規矩了嗎?”莫雨青奶奶訓著曉芬,我在一旁得意著,看吧,這就是大仇得報。

“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欺負我的。”曉芬小嘴一撇,一下子眼淚就掉下來了。

這下李老頭兒不淡定了,一下子就心疼起來,對莫雨青奶奶說到:“我說你就算了吧,小孩子說說就可以了。”

我心裡罵到,你對我是說說就可以了的嗎?你那鐵掌我可沒嘗過。

接著,李老頭兒又一把拉過曉芬,幫她擦眼淚,問她:“三娃兒咋欺負你呢,李爺爺幫你出氣。”

曉芬做出一副非常懂事的樣子,說到:“李爺爺和奶奶在談事情,曉芬就自己去玩,看見哥哥在練功,曉芬找哥哥玩,可是哥哥讓曉芬到一邊去,說曉芬就是眼睛大點兒,皮膚白點兒,他一點都不喜歡曉芬。”

我一下子就愣了,這小丫頭好厲害,三句兩句就把自己說的那麼無辜,雖然事情是這樣,可是怎麼經她一說,就變了味兒呢?

在李老頭兒的保護下,莫雨青奶奶倒是不好多訓曉芬了,她只是很嚴肅的看著曉芬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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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老頭兒一下子就朝我腦袋拍來,‘啪’的一下我就結結實實的挨住了。

“三娃兒,你可是出息了啊,欺負一個11歲的小丫頭,人家不乖,你乖嗎?你有本事也眼睛大點兒,皮膚白點兒啊,看你跟個猴子似的!”

我那個氣啊,繼我媽之後,我師父又成了一名堅定的叛徒。

我惡狠狠的望著曉芬,這小丫頭挺能裝的啊,我一點都沒風度,我真想抽她!

“曉芬,你要和三哥哥好好相處的,後天奶奶要和李爺爺去辦一些事情,你就和三哥哥在山上等著,你還要三哥哥照顧你的。”莫雨青母親的話無異於丟下一個重磅炸彈。

“咋可能,我要照顧她?”

“不要,我要和奶奶一塊兒去!”

我和曉芬幾乎同時說到。

李老頭兒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對我吼到:“你敢不好好照顧曉芬,要我回來,曉芬少了一根頭髮,你就等著給我抄一萬遍《道德經》去。”

而莫雨青奶奶也只是淡淡的說到:“曉芬,如果你這次不聽話,你身上的蠱引,我會全部沒收的,包括你的那些寵物。”

我不想屈服,我絕對要抗爭。

可是曉芬卻很小聲的說了一句:“包括我的花飛飛嗎?”

“嗯。”莫雨青奶奶很淡定卻很認真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