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拿起了手中的快子,邊吃邊講道:
“我對這位‘君王’的印象並不像蒙德人這麼深刻,所以判斷依據多少會有些不同。
在翻閱完書籍後,我是個人觀點是‘沒有絕對的對與錯’。”
沒有絕對的對錯嗎?
易嘉豪端起果汁抿了一口,而後微笑著望向莫娜說道:
“可以在具體點嗎?什麼是沒有絕對的對錯!”
“嗯~”莫娜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不耐煩的解釋著:
“很簡單,任何事情都有著一個目的,這就是關鍵所在。
我所查閱的書籍中顯示,蒙德那時還是一處冰原,成年風雪交加。且不談生存環境如何惡劣,當時還處於魔神戰爭時期。
所以在我看來,築起高牆只是為了守護人民不受侵擾,而這就是迭卡拉庇安目的所在。
至於蒙德人認為禁錮了自由...只不過是經過上百年時間,人們逐漸澹忘了禁錮之地外面是怎樣的了。
但我相信,第一代以及第二代子民絕對是出自內心去敬仰他們的君王。”
話音落下,莫娜端起手邊的果汁喝了一口,臉上露出滿足幸福的表情。
這果汁味道真好,只是吃的這麼奢侈,以後可怎麼辦啊...
“咳咳,結束了,”莫娜放下玻璃杯,澹澹說道:
“以上僅僅代表我個人看法,畢竟沒有站在蒙德人的角度去思考,完全是靠推理與邏輯。”
能說出這番話,說明確實是站在自己角度認真去思考了。
這個結果倒是與易嘉豪的想法不謀而合,兩人皆是認為迭卡拉庇安有過,但不至於被安上“囚禁自由”之名。
“大致明白了,謝謝梅姬你願意和我說這麼多,”易嘉豪伸了伸手朝著櫃檯喊了一聲:“莎拉小姐,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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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請稍等!”
應承了聲,莎拉連忙來到兩人身邊:
“一共消費五千摩拉,這是賬單請過目,歡迎下次光臨。”
都已經把摩拉付了可莎拉並沒有離開,而是就剛才的話題詢問了起來:
“你們剛才是在聊烈風魔神的事蹟嗎?”
“是的,”易嘉豪站起身看向了她:
“莎拉小姐是秉承著何種態度看待這件事的呢?”
在觀望四周沒有客人點單後,莎拉面露著微笑,與幾人談論著這件事。
“我嘛...身為蒙德人的話,想法還是比較偏激吧。
祖輩傳下來的說法中,不僅僅是被禁錮自由,稱他為暴君更大方面的原因是暴政!
但具體事蹟已經被傳的變了根本性質,我雖為蒙德人,但依舊認為那位守護了祖先的魔神,迭卡拉庇安的功大於過。”
聽到了這番話,易嘉豪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
與莫娜不一樣,這話是從一個土生土長蒙德人口中說出來的。
這說明蒙德還是有尊重迭卡拉庇安的人,但可以說出這番話的不知能有幾個。
“莎拉小姐!”
很快,櫃檯就有一位年輕女性在呼喚她了。
“你們慢用,我先去忙了,”莎拉揮舞著手回到了櫃檯。
兩人坐的桌子靠著路邊,有不少過路人都聽到了談話,但沒有幾人主動過來參與。
中午的陽光很耀眼,能將白淨的盤子照的反射出刺眼的亮光。
“我說...不至於吧!”
望著眼前連醬料都不放過的莫娜,易嘉豪頓時被驚呆了。
雖說早知道她拮据,但好歹是一個占星術士啊,這身份做這種事不太好吧...
“你懂什麼?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飢,有事的話就先走吧,我可不會浪費食物。”
這句話...
好像挺熟悉的!
“那梅姬你慢慢吃吧,我就先去忙了,日後有時間在請你吃飯吧。”
“真的!”
莫娜眼神忽然一震,隨後像模像樣的擦了一下嘴邊的油漬:
“我的意思是,每天吃飯的時候都可以有時間,你有問題可以隨意找我!”
“好的,那我先走了,回見。”
拿起套在凳子上的外套後,易嘉豪朝著風神廣場走去。
看著離去的背影,莫娜這才紅著臉反應過來。
“等等...他剛才一直喊我‘梅姬’!”
離開餐館不久便來到了廣場的風神像前,這裡有修女在虔誠的禱告。
看著虔誠的修女,雖然能夠猜到結果但還是去問了。
“誓言騎士你好,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他一靠近,就有一個身穿黑色修女服的女人看了過來。
“沒事,就是想問問你瞭解烈風之魔神嗎?”
烈風魔神?
沒等修女回話,周圍就先熱鬧了起來。
“說起這個暴君吶,那黑暗事蹟講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可不是嘛,要不是巴巴託斯大人,蒙德現在都不敢想象是個什麼樣。”
“還能怎麼樣?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風牆裡,被烈風刮的直不了身,再加上永遠失去自由...”
“......”
周圍議論紛紛,修女看了眼眾人,隨後又看了眼風神像:
“你聽到了吧,這就是我的答桉,巴巴託斯大人的功績牢記在整個蒙德人心中。”
“好的,那你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原風神庇護你。”
點了點頭,易嘉豪繼續繞著廣場走去。
其實剛才很想說一聲,那不是你內心的想法,所說的也只是蒙德大多數人的想法而已。
但那種場景下,一個修女是不可能擋著同僚與民眾的面說魔神的好話,不然西風教會可有的忙了。
當其在廣場閒轉時,石欄杆前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那是...
熒!
他連忙走了過去,臉上寫滿了欣喜。
帶著漂浮物的人在蒙德甚至整個大陸都找不出幾個,所以很好辨認。
“嗨,熒...”
走近了才發現熒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血色,心情依然很低落。
還沒有走出來嗎?那人對你的影響究竟得有多大!
熒這樣的反應實屬正常,與親人別離這麼久,好不容易感受到了其存在還被從眼前消失了。
她的心只會一遍一遍反覆存在於那段記憶中,這只能靠時間來慢慢磨損。
因為親情是無量的,在大的反應也不足為奇。
只是當他想歪後,心中的痛自然也是源源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