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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激鬥

漆黑的夜空,卻有無數顆繁星搖曳,一處懸崖的邊上,夏菡正站在那塊突出的石頭上,亭亭玉立。如果嬤嬤在這裡的話就會驚訝地發現,夏菡的神情完全不像是她平時表現的那樣乖巧,而是充滿了聖潔,如同一個降落人間的天使。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夏菡似乎知道背後來人了,淡淡地說著。

“呵,你居然能夠發現我,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啊。”零星的掌聲響了起來,童五慢慢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臉上是不留掩飾的讚歎。

“好朋友?你不是一直把我當作怪物嗎?”夏菡對童五的稱讚不以為意,反問道。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如果不把你孤立出來的話,我可是很難下手的啊。”童五的臉上露出一種無奈的表情,“就是這樣,直到現在才有了這樣的機會,一直在那群小孩子裡面表演我也是很累的呀。”

“你是什麼時候有的能力?”夏菡沒有問為什麼童五要這麼對自己,而是問了一個自己覺得更加關鍵的問題。

童五倒也沒有隱瞞,“就在你覺醒的那個晚上,我做了個夢,一個很美妙的夢。只不過最後的結果不怎麼得意,醒來之後我就知道自己的能力了。”童五頓了頓,“也知道了,只有殺了你我才能去實現我心中的那些願望。”

“嬤嬤指導過你?”夏菡又問出一個看似沒頭沒腦的問題。

“啊?”童五的思維沒有像夏菡那般跳躍,不過也很快理解了夏菡話裡的意思,“你是說教會我使用能力的導師吧,有倒是有,不過不是嬤嬤罷了。”

“那你的導師就沒告訴過你能力是特權,類似於私有財產?”夏菡自問自答,“你的能力是奪取他人的能力?”

童五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了右手,不過那個很難再說是手了,應該說是某種動物的爪子,披滿了帶著金屬色的毛髮,光從視覺上就可以看出這些黑色毛髮的驚人防禦力。在頂端有著長長的利爪,透著清冷的光。

“準確的說,是提取生物中的優勢基因並且加以最佳化。”童五十分好心地向夏菡解釋道,“不過這能力還真是惡趣味啊,居然要生吃目標生物!老實說,剛下完嘴的時候,我看見肉就想吐。”雖然這樣說著,不過童五的臉上卻盡是享受的表情,看來他沒過多久就適應了那種感覺,並且樂在其中。

“看起來比起我,你現在更像是怪物呢。”夏菡已經轉過身來正對著童五。

“住嘴!”夏菡面無表情地說出“怪物”這兩個字,不知怎的讓童五覺得心中有些憤怒,“這是神賜給我們的禮物啊,豈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擁有能力的我們是比人類更加高等的存在,難道你會不明白?”

聽到童五的話,夏菡只是笑了笑,笑得如此落寞,“真是可笑啊,有些人為了力量不惜淪為怪物,得意洋洋地宣揚著高人一等的思想。可有的人卻因為怪物般的力量被他人所厭惡,封閉了自我,壓抑了個性,成為一個人偶一般的存在。可在我看來,所謂能力者,歸根結底不都是怪物嗎?無論是你,還是我。”

其實童五在還沒有出現之前,就隱隱覺得站在懸崖邊上的夏菡和平時的有些不同。但是這次春遊的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可以說這幾年他一直在為這個瞬間做準備,不可能因為一些毫無依據的異常就放棄自己的計劃。不過現在他有些猶豫了,

“你……不是夏菡?”

“我當然是夏菡。”眼前的少女理所當然地回答,“這座福利院裡除了我以外,還有誰叫夏菡呢?”

少女眯起了雙眼,之前的那種聖潔感蕩然無存,多了些古怪的俏皮感,“怎麼樣,既然你有那樣的能力的話,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美味呢?”

這話要是從幾個成年人的嘴裡說出,那必然會讓人浮想聯翩。而如果是對蘇莫凡說的話,那貨必然會來一句“多謝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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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童五不是蘇莫凡,可以說在他擁有能力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再只是一個8.9歲的孩子了,從未有過的力量讓他沉迷的同時也讓他更加充滿心機。夏菡說的沒錯,她是真的很“美味”,童五吃的東西越多,越覺得如此。

童五的能力覺醒的時候,曾經想過去詢問嬤嬤。出於好奇,童五體驗了一下嬤嬤的能力氣息,差點把自己給搞吐了。嬤嬤的能力氣息就像是腐爛的肉,不僅如此那氣味還無比的濃厚,童五的腦子裡直接跳出死亡兩個字。那時候,童五就知道嬤嬤不僅是個強大的能力者,還殺了很多人。

至於其他的孩子嘛,和開水差不多,沒什麼味道。當然偶爾也會有鹽開水。

但是夏菡給童五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光是體會著夏菡的能力氣息,童五就覺得彷彿整個人都被洗滌了一般,沁人心脾。即使到了後來身體有了抗性,那種氣息仍然是一種享受。這就更讓童五堅定吃掉夏菡的決心了。

其實仔細想想夏菡也是挺倒黴的,一般而言能力者的能力氣息只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即使高階能力者也沒辦法察覺到它的存在,更不用說用體會氣息來判定一個人的強弱和能力的屬性了。在能力者的世界中,判斷的標準是能量外放的量,而越是高階的能力者越是能夠控制自身的能量,所以有時候你根本不用打,只需要現在那裡,就會給人一種王霸之氣的感覺。

不過炸魚的現象也是很常見的,誰讓扮豬吃老虎總是很快樂。

童五的能力則是個意外,雖然覺醒時的夢境給了他一定的暗示,最關鍵的還是他的那個變態的能力探測,就像野獸透過氣味來鎖定獵物一樣。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夏菡的能力屬性會這麼美味,但是不妨礙他要吃掉夏菡的想法。

“哈哈哈!”童五大聲笑了起來,“當然美味得很,要不然我怎麼會大費周章地想要吞掉你呢?”說著童五的全身都開始出現了變化。

他的皮膚被堅硬的鱗片所替代,一些夠不到的地方也都有鋼針一樣的毛髮覆蓋。雙腿變得粗壯無比,應該是狼爪plus。額頭上長出兩隻碩大的長角,雙眼透出幽幽的綠光,很顯然有了一些動物的夜視能力。不過最誇張的應該是他背後的巨大灰色的翅膀和尾巴。

天知道童五到底吃了多少野獸才變得像現在的這幅模樣!

“最後一個問題,可可的那只貓,是你殺的吧。”

變身後的童五聲音也低沉了很多,“嘿嘿,那是自然,我把那只玩意兒頂在石塊上,用石頭把它的身體一點點地敲碎,最後成功得到了一團肉醬。怎麼樣,是不是很像你你那雙手做的?”

“你真的是瘋了。”夏菡搖了搖頭。

“可能我是瘋了,不過今晚你卻要死了!”童五咆哮著朝夏菡衝了過去,他腳下的地面應聲而裂,而夏菡也是早有準備,低聲說了句“薔薇的纏繞”,背後的雙手像蟒蛇般裹住了童五,並且持續地施加著壓力。不過她的束縛並沒有起到很大的效果,童五很快就將裹住自己的“薔薇的纏繞”變作碎片。

接著,順著從天而降的勢能,朝夏菡撲來。那被撕碎的“薔薇”很快恢復原狀,在地上一撐,夏菡順勢後跳,躲過了那一擊。而原先夏菡站立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碎塊。夏菡的應對很快,但是童五的戰鬥本能似乎更強,接著落地時的力量又騰空而起,背後的雙翼似乎並不是裝飾,在空中的夏菡沒地方借力,一下子就被打落在地,激起一片塵埃。

這還沒有完,童五幾乎是跟著夏菡一同落地,巨大的衝擊力將懸崖下的地面打出一個大坑。這一下要是被打中的話,憑夏菡的**不死也得喪失行動能力。

“反應還挺快嘛!”不過童五的攻擊並沒有命中,因為夏菡的“薔薇”攔在了夏菡的身前,不過也只是堪堪擋住,上面充滿了裂痕。雖然擋住了正面的攻擊,墜落下的衝擊也讓她吐了一口鮮血。

童五並沒有再接著攻擊,而是往後跳。因為“薔薇”的表面突然豎起很多尖刺,直覺告訴童五,那些刺肯定可以穿破自己的防禦,他可不想被當作烤串,而夏菡也得以緩一口氣。

“真嚇人啊,我記得之前好像並沒有這種變形的能力吧。難不成你的那雙手還有進化的能力?”童五沒有忙著進攻,用言語試探道。

夏菡當然不會回答他的問題,““薔薇””化作了尖刺,朝著童五衝去。雖然速度不相上下,當時“薔薇”的靈活性不及童五,完全打不中童五。而童五的目的性也很明確,他在移動的過程中不斷地向著夏菡的方向奔襲。

夏菡不得不往後退,夏菡也清楚,要是被童五近身的話那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