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景王可真大方。竟然拿自己的女人打賭。”阮東辰一臉瞧不起的看著阮東辰“小爺自認自己已經夠混賬了,可是到了這京都才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
蕭景天聽著阮東辰嘲諷的話,眉毛微挑“怎麼樣?侯爺可應?”
“這賭我應了,小爺準會閃瞎你們的眼……”阮東辰刷的一下把劍收回在腰間,目光鄙視的看著蕭景天“不過小爺又潔癖,王爺的美妾算了吧!待事後若是小爺應了,那就麻煩王爺屈尊給小爺洗腳!”
蕭景天一聽這話,眼睛微眯看著阮東辰,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就連旁邊一直觀望看熱鬧的那些公子哥們都禁不住的退避三舍,防止殃及無辜。“好……”蕭景天終於應下這句話。阮東辰一聽,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這可是王爺應下的。到時候可別說小爺逼的……”
“侯爺只許記住本王說的那個賭約便好!”蕭景天臉上的笑容很是諷刺“因為本王從未輸過……”
“呵呵……那是因為小爺沒來,今個小爺來了就讓你知道這天外有天……”
“哈哈……阮侯爺說話可真夠厲害的。行,本王就看看你是如何贏我的!”蕭景天說完便夾緊馬肚重新回到位置,眼睛望著前面的一片樹林,整個人已經處於備戰狀態。
號角再次吹響,三聲想過後隨著皇上蕭景天一個揮手,眾多參賽的選手們猶如離弦的箭飛馳一般。
而原本被大家嘲笑連馬都騎不好的阮東辰,此刻卻恍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雙眼睛犀利的看著前方,胯下的黑馬猶如飛馳一般,快速的向前奔跑。很快,就把幾十位選手給甩在身後,與蕭景天並驅。蕭景天看了一眼旁邊的阮東辰,眼露詫異但很快收拾好情緒狂奔入樹林中。這一局,他只許勝不許敗。
“小,小姐。咱們家的姑爺似乎有點不一樣了……”珠兒看著一瞬間氣場就變了的阮東辰,有點詫異的眨眨眼睛。好似覺得剛才看到的不過是個幻影,可是再仔細看看,與蕭景天並駕齊驅的可不就是她們家的大家公認嬌嫩嫩的姑爺??
秦沫沫也是有點詫異的,隨後嘴角露出笑容看來他們家的小男人也是個厲害的。想著嘴角的笑容越加的厲害起來,月兒和珠兒看著秦沫沫一臉甜笑的模樣紛紛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秦沫沫這才恍然醒悟,自己竟然有點樂的忘記還有別人在場了,不禁有點羞赧的臉微微紅了起來。
“小姐,可是重新認識了姑爺?”月兒笑呵呵的低聲問著秦沫沫。秦沫沫看了一眼月兒,笑著點頭“確實,我一向以為他是需要保護的。今個倒是看到了,原來他一點都不需要保護……”說到這兒的時候,原本淺笑的面孔也淡淡的沒了笑容。是啊,她怎麼就想到他是個無害的呢?生在大家族中又是個嫡子的人,又怎麼可能像個溫室裡的花朵被人千般萬般呵護著?怕是那軟弱無能只是他的外殼,一直以來都是他在韜光養晦罷了。想著,秦沫沫就覺得自己的胸口有口濁氣吐不出來。
“小姐,可是覺得姑爺騙了你?有種受騙的感覺?”月兒小心的的問道。珠兒聽後歪歪頭想了一下,原本還在驚訝的臉頓時有了怒氣“小姐,這姑爺委實有點過分了!你可不能輕饒了他去……”
“珠兒,可別亂說!”月兒看著珠兒不但幫著姑爺說好話,反而落井下石。不由的瞪了一眼珠兒,珠兒立刻不服氣的扭頭去了一邊。
“小姐,姑爺的身份一直以來都被人利用著。如今忠義侯府不再如當年那般風光,姑爺這番作為想必不用奴婢多說小姐也懂得是為何吧?”月兒細想了一下,還是冒著小姐要生氣的可能大膽的說了出來。
秦沫沫聽著月兒的話,心中微微一愣繼而輕笑出聲。是啊,連月兒都懂的道理沒想到自己竟沒想透到這點。經月兒提醒,秦沫沫恍然大悟,隨後瞭然的笑了。
珠兒有點不甚明白的看著秦沫沫和月兒兩人,總覺得這兩人在一起說話跟打啞謎似的,一句都聽不懂。索性也就沒有繼續聽,只是拿起旁邊放在炭爐上燒著的小銅壺給秦沫沫泡熱茶來了。最近小姐聽想出一種好喝的茶來,叫什麼奶茶。口感喝起來還的確是不錯,連她都迷上了。
“小姐,這天冷了。快喝杯熱茶暖暖身……”珠兒把剛沖泡好的一杯奶茶遞給秦沫沫面前。
“小姐,姑爺不會有什麼事吧?”月兒輕聲的問著秦沫沫。秦沫沫抬起頭看著她“你看到了什麼?”
月兒搖了搖頭“奴婢並未看到什麼,只是適才看到柳如煙消失了一會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月兒說到這裡又搖頭“許是奴婢想多了吧!那柳如煙應該不會做什麼的……”
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意。秦沫沫把月兒這話放在心上了。眼睛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柳如煙那邊,許是察覺到了這邊的視線。那柳如煙極為得意的看了秦沫沫一眼,然後又繼而嘲諷的撇撇嘴又去和那些管家夫人們聊天去了。只可惜,那些官家夫人是極為不屑與她一個家道中落的官家小姐還是一個妾侍身份的人說話的。所以,基本上都是她一個人諂媚的在她討好著,面容醜陋可笑。
秦沫沫微微擰眉,然後靜心側耳聽著樹林裡那邊的動靜,眼睛微微閉著讓自己更加精神集中。
忽然,秦沫沫一雙眼睛刷的睜開,臉上有了滔天怒意。
“小,小,小姐……”月兒和珠兒兩人看著面色很差的秦沫沫,皆是吃了一驚。剛才不還是笑呵呵的嗎?怎麼這會臉上的怒火就好像要把這方圓百里給燒了似的?
“月兒,珠兒。我累了,咱們回帳內歇息……”秦沫沫露出臉上的疲憊對著兩個丫鬟說道,然後對著皇上那邊說了一下。蕭景昱很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本想傳太醫過去看看的。可最後還是被秦沫沫給拒絕了,只是想回到帳內歇息。沒得法,蕭景昱只好點頭答應讓秦沫沫進賬歇息。
到了帳內後,秦沫沫便囑咐月兒和珠兒兩人待會不管是什麼人要進來,一律推脫說自己睡了。任何人都不得接見……
“小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月兒心中隱隱的有點不安,忐忑的問道。
“你們只管待在這帳內便好,我去去就來……”秦沫沫說完月兒和珠兒兩人就覺得一陣風過去,睜開眼睛再看帳內哪裡還有秦沫沫本人?
珠兒禁不住的掩嘴驚呼一聲,就連月兒都是驚的眼珠子快要脫落,毀了平日裡一副溫柔嫻靜的模樣。
“月兒姐姐,咱們小姐和姑爺不會有事吧?”珠兒緊張兮兮的看了看外面,看無人注意自己這邊悄悄松了一口氣。阿米豆腐,只要小姐和姑爺平平安安毫髮無傷的回來,奴婢一定齋戒十日叩謝上蒼!
話說秦沫沫在察覺到阮東辰那邊的異樣的同時趕過去的時候,在樹林中的阮東辰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危機。前一刻還好好的馬屁,此刻竟然狂躁了起來。不停的打著噴鼻,前蹄一直在地上搓啊搓,最後竟然邁開四個蹄子使勁的飛奔起來,使大勁的想甩開馬背上的人。身下黑馬的力度讓馬背上的阮東辰 有點掌控不住,整個身子隨著馬背的起伏而上上下下,阮東辰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顛出來了,自己有種很噁心的感覺。
眼睛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現在身處四周都是石堆的林中,本想找人呼救。可是在與大家邁入樹林中的時候,大夥已經是各自分散,這一區域只有自己。阮東辰不明白自己的黑馬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這般。
可眼下的情況容不得他多想。阮東辰死死的拉著韁繩,努力的擺正自己的姿勢和力道希望能夠讓黑馬老實下來。但即使他身上已經熱汗淋漓也抵抗不過這黑馬的蠻力,更恐怖的是他竟然覺得自己渾身好像漸漸沒了力。隨著黑馬再次的後踢馬腿,使勁的顛了一下馬背上的阮東辰。阮東辰的手一個手滑,韁繩竟從手中脫落,而自己竟被甩了出去。眼睜睜的看著那馬蹄就要踩在自己的胸口上,這一瞬間阮東辰有點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媳婦,對不起……
“找死……”一聲嬌呼的厲喝伴隨著耳邊傳來的呼呼掌風,以及落入一個略微冰冷的懷中。那人身上熟悉的蓮葉香味,讓阮東辰猛的睜開眼睛。頭頂的上方竟然是滿臉怒容媳婦的面容,阮東辰禁不住有點愣住“媳婦,是你嗎?還是我在做夢?”阮東辰糯糯的問道。
“你還沒那麼短命……”秦沫沫白了他一眼,然後看著他“這馬被人動過手腳,不能再用了!”所以……剛才她一掌劈死了它。直接成了電擊熱乎乎的馬肉。
阮東辰嘴角抽搐的看了那邊身上還冒著黑煙的黑馬,鼻子裡還能聞到刺鼻的焦臭味。然後十分崇拜的看著秦沫沫“媳婦,你是怎麼一瞬間讓它變成這幅模樣呢?難道說,媳婦你就是傳說中的隱世高手?”阮東辰一聽到這裡,一雙眼睛就變的亮晶晶的,足以頂上萬瓦日照燈。
秦沫沫對阮東辰這有點不著調的性子有那麼點無語。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到這個?虧她剛才還覺得有點想熱血男兒似的,對他有了些許的期待呢。現在好了,全被打破了,一滴都不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