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對著自己的孫女解釋道:“羽墨,這畫確實是贗品。”
老者一說完,女孩便愣了,她當初買的時候,鑑定大師可是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是真品的。
齊子進站出來解釋道:“這畫確實不錯,紙仿得跟真的一樣,就連山和水都有作者的韻味。”
女孩抬起頭狠狠地瞪了齊子進一眼。
老者終於站了出來向自己的孫女解釋:“但落印卻是剛印上去不久的。一般有年頭的山水畫,落印的顏色已經是呈暗紅色。”
女孩不解地看著自己的爺爺,她辯解道:“我之前也注意到了,這畫的落印就是暗紅色啊。”
老者搖了搖頭:“色澤可以仿製,但氣味可仿不了,落印的氣息刺鼻、腥臭,應該是造假畫的人為了模仿暗紅的章印,從而用了特殊的顏料。”
“別說你了,就連我也沒注意到,畢竟畫是拿來看的,誰會湊上去聞的這麼仔細啊。”
老者說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聽完自己爺爺的解釋之後,女孩聳下了頭,一臉尷尬地樣子。
剛才她一直揪著齊子進不放,還揚言要讓他跪下來向自己道歉。
現在這打臉來的還是真快啊。
老者向齊子進作了一個揖,齊子進連忙還禮,一拜到底。
老者笑了笑說道:“老夫還真的是欠小友一個人情了,今天要不是小友的話,老夫這個面子就丟大了。”
齊子進不敢居功,泯然一笑:“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老者瞄了一眼自己的孫女,說道:“羽墨,這畫是誰賣給你的?”
女孩說道:“是江北的王家家主。”
老者的眼裡閃過一絲陰戾,他淡淡地說道:“王家!好啊,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秦家身上,要是不給王家一個教訓,真當我秦某人好欺負了是吧。”
老者隨即叫來一名保鏢,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隨後保鏢鄭重的挺起了腰,點點頭,一副嚴肅的樣子。
齊子進看了一眼保鏢,他的身上散發著很重的戾氣,手上應該沾了不少的人命。
保鏢的行為規規矩矩,站形挺拔,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
齊子進眼神一轉,看向老者,看來他的身份很不一般啊。
老者看向齊子進時,之前眼裡的陰戾全都消失了,代為取之的只有滿眼的和善。
“老夫在這為自己的孫女無禮的行為向小友道歉。”老者再一次作揖道。
女孩撒嬌地對老者說道:“爺爺,你幹嘛對他這麼尊重,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爺爺你的身份根本就是他一輩子仰望不可及的。”
看來女孩從小就被慣壞了,說的一字一句都帶著盛氣凌人的姿態。
老者向女孩投去一個責怪的目光,示意女孩不應該這樣子無理。
齊子進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前世他可是玄天上帝,心性自然不是十八歲的小孩。
對於女孩的無理取鬧,全當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了。
火車很快就到了站,齊子進便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