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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何人。”
“呸！”屠家三兄弟，齊齊呸了一聲。
秦旭見狀，拔刀上前，怒道：“大膽，在公堂之上，竟敢蔑視律法。”
“喲！秦捕頭，換了個主人，倒是會吠了啊！”屠大龍冷冷的掃了秦旭一眼。
秦旭聞言，扭過頭來，對姬軒拱了拱手道：“大人，此人在公堂之上蔑視大趙律法，視我縣衙為兒戲，卑職懇請您下達命令，給他一點教訓。”
“本官……準了。”
得到姬軒的允許，秦旭扔掉手中的鋼刀，接過王山手中遞過來的一根水火棍，上前便給屠大龍一頓棍揍。
屠大龍沒有看到程家莊四人被揍的樣子，他根本就沒想到如今的縣衙已經變得不同以往了，在過往，雖然遇到審案瓶頸，縣令會採取一下酷刑措施，但也不會在說兩句不中聽的話就馬上用刑啊！
屠大龍的符殿被封，被秦旭手持著水火棍，一通胖揍之後，他才渾身棍痕累累的趴地上。
屠生與屠滅見狀，臉上顯露著怒色，屠滅怒道：“狗官，你這是逼我屠家魚死網破。”
“來人，屠滅辱罵本官，揍三十大板。”
“是，大人。”
衙役與堂外眾人都已經深諳了姬軒的審案方式，誰敢在公堂之上出言不遜，或者撒潑謾罵，他不會跟你鬥嘴，他會選擇最有效的辦法，直接揍一頓再說。
很多人都意識到了，水火棍的重要性，揍人嘛！不會死，最多就皮肉傷，沒有酷刑那麼狠辣無情，但卻讓人對他又恨又愛。
恨的是怕被打了，愛的是他比酷刑要好上不少，不用受那十指被夾、三刀六洞等酷刑的滋味。
“砰砰砰！”水火棍一棒棒落在屠滅身上，後果自然好不到屠大龍哪裡去。
棒揍完畢，屠生沉聲道：“大人，草民有話要說。”
“說。”姬軒也不急著審案，反正時間還早，他倒想聽聽屠家還想怎麼個魚死網破。
“草民大哥屠大龍與小弟屠滅，為何要受如此棒揍之苦？”屠生也算中規中矩，沒有逾越規矩，不然姬軒連屠生也胖揍一頓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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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級朝廷命官，當揍不免。”
“那秦旭算朝廷命官？”屠生咄咄逼人的看著姬軒，剛才屠大龍並沒有直言辱罵姬軒，只是說秦旭換了主人倒是會吠了。
“在寧城，公堂之上，答非所問，皆屬蔑視大趙律法，當揍。”姬軒輕描淡寫的看著屠生，道。
屠生聞言，如吃了個蒼蠅一般難受，原本他就想好了這問題應該能讓姬軒稍稍收斂動不動就下令打人的習慣，不料姬軒那麼輕描淡寫就把他話給搪塞回來。
看姬軒還想說點什麼，生怕姬軒拐著彎敲打他，他當即點頭，嗯了一聲道：“草民明白了。”
姬軒見屠生都這麼說了，自然沒有再窮追猛打，不然給眾人一個不依不撓縣令的形象就不好了。
“啪！”
迴歸了正題，姬軒一拍驚堂木，大聲問道：“堂下何人？”
“屠大龍。”
“屠滅。”
“草民屠生。”
“草民……朱……朱洪川。”朱洪川咽了一口水，喉珠子上下滾動，生怕姬軒把他給揍了。
他心裡一直在強調自己，自己就花了兩萬兩買一個符殿，事情應該不嚴重，應該沒事的。不過看了坐高堂上的姬軒一眼，他又頓時焉了。
他人雖然長得人高馬大的，但對薄公堂，看著不怒自威的姬軒，還是挺害怕的。
“卑職劉大發。”
看著堂下五人都作了自我介紹，姬軒看向劉大發，問道：“劉大發，你有何冤情？”
“大人，卑職要告屠大龍與屠生兩人阻礙前線斥候向雁門關傳送捷報，告屠滅草菅人命，意圖殺害前線三軍斥候與一眾前線軍士。”
“屠大龍、屠生、屠滅，可有此事？”
“絕無此事，劉大發此人從來沒告訴過我等他是前線斥候，三個月前，草民與我大哥屠大龍回雁門關的時候，撞見劉大發，劉大發此人性格暴躁，脾性兇狠，駿馬馳過，對我等鞭打，馬踢。
一度警告他，他依舊我行我素，最終激怒我兩人，一同出手制止了他。不過此人性格過於暴躁，被制服了還謾罵，掙扎，最後逼急了我等，只能把他淪為階下囚。
在這行為中，我屠生與屠大龍雖然也有過錯，但劉大發有錯在先，應該罪不在我等身上。”
“劉大發，你有何要說？”姬軒看向要說話的劉大發，問道。
“大人！他汙衊卑職，卑職三個月前，一心只想趕回雁門關，不曾惹過事情，他兩人藏匿於沙漠沙塵中，卑職途徑就被他們以繩索套住脖頸，連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抓進一個囚籠中。
在那個囚籠裡關押著諸多與我同為前線斥候的戰友，他們身上的符田與符種被封印，連最基本的說話都不允許。
在這三個月裡，我們先被運送到雁門關，他們假扮前線將領，說我們是前線逃軍，要押回安陽府受審。
雁門關守將賴泰生也不曾問過我等身份，就允許他們進入關內，離開了雁門關，我們被送到了……”
“閉嘴，臭小子，你這是在汙衊。”屠大龍厲色怒道。
“被送到哪裡？”姬軒無視屠大龍，看向劉大發問道。
“被送到一個叫赤焰山的地方，然後在那裡開採礦石，雖然我符殿被封，符種無法調動符氣，但還是感受得到赤焰山礦石的不同尋常。
後來與我戰友們一番眼神交流，大致猜測到他們是私採符石。
我們一度想逃跑，不幸都被抓了回來，後來也不知道為何，他把我等送回了寧城，交給了屠滅。
屠滅這畜`生……”說到屠滅，劉大發怒指著屠滅，喝道：“這畜`生抓了寧城的女人，每天在我們面前玩樂，玩完了還扔給我等，讓我們對那些女人自行蹂躪，直至弄死……他沒人性，豬狗不如。”
“啪！”
“可有此事？”姬軒怒看屠滅，眼神發冷。
“狗官，你知不知道你再問下去，你會死。”屠滅突然森然的看著姬軒，臉上掛著一副魚死網破的神情。
屠生見狀，怒道：“阿滅，給我閉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