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不認識這幾位仙界高人的,但曾經有一次,我跟隨宗主去了一趟天龍城,拜會謫仙閣的上界仙人。在他們的畫室裡的古籍之中,見過這五位天帝的容貌畫像。”碧貅回憶道。
“謫仙閣裡住的是被貶下凡的仙人,但即便他們被貶,也有代表仙皇掌控修真界的意思。所以在外之時,你萬不可將這五幅畫像露出來,讓別人看到。否則誣陷你個不尊仙皇的名號,任意處罰你,他們也是做的出來的。”
“既然這樣,將這五幅畫像燒了不就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金條不解,這種惹禍上身的玩意,不要也罷。
“燒了也成。”碧貅眯著眼,來回踱步尋思道:“但是如果能賣給天帝的追隨者,這五幅畫像可是價值連城的。不得,換五件靈器也是輕鬆之事。你願意將五件靈器燒了?”
金條聞言,頓時瞭然,既然這玩意有價值,那就絕對要將這價值賺回來。平白浪費燒了,實在不符合金條的性子。
……
放下五幅畫卷不,碧貅又把戒指裡其他東西瀏覽了一遍。
功法不用,按照精妙程度,以及其中最高層次的修煉法訣,依次列開。合體期有一本,分神期有四本,出竅期有八本,元嬰期十八本。根據碧貅所,每個門派內,大約都會有數百本基礎功法,大約能修煉到辟穀後期,而有能力結丹的弟子,則會得到門中主要功法的傳承。這些功法都不會外傳,至少也能修煉到元嬰期往上。能夠修煉到合體期的功法,就算放在某個門派裡,也是鎮山之寶級別的功法了。
像這種流傳在外部的功法,甚少有能達到元嬰期的。大都是些吐納煉器的基礎法訣,根本無法與門派中有傳承的功法質量相比。
所以碧貅拿出的這些高階功法,不誇張的,甚至可以直接開宗立派了!
整個修真界,結成金丹本就是一大門檻,丹碎成嬰更是對絕大多數人來講,遙不可及。修煉至合體期的修真者,在修真界絕對是屈指可數的人物。所以碧貅下了個結論,金條所有搞到的這些東西裡,若最值錢,還是這些功法最值錢。
“這些功法,該如何定價?”藍蟬主要負責價格,對於這些罕見的功法也不大熟悉,所以還是要問問碧貅。
“定價?”碧貅翻了個白眼,“你就直接告訴競拍者,讓他們把全部家當曬出來,誰多跟誰換都不過分!”
“這麼值錢?”紫火在一旁震驚的兩眼直冒星星。在紫鼎山過慣了苦日子,哪裡知道暴發戶該怎麼生活。
“這樣吧,元嬰期的十八本,每期拍賣兩本。不換靈石,不換金刀。到時候讓競拍者本人拿東西換,我與金條相中哪個,便與哪個交易。剩下的十三本,可以留到日後去天龍城再賣。那裡有人買得起。”碧貅下了定論,眾人也都頭贊同。
金條現在,對楊芒充滿了感激,也為自己丟下他不管,而充滿了深深的愧疚。
愧疚的同時,金條將楊芒的這些家當,統統交予傅書的藍蟬,紫鼎山與藍鼎山的生意,可就全靠他們了。
……
交代完畢,傅書從戒指中把第一屆和今天的拍賣會上所賺的金刀靈識都取了出來,“這兩次拍賣會收穫不,金刀共賺了十一萬枚,靈石則有一萬四千顆。我跟藍師叔萬萬沒有想到,大師兄我們幾個煉製的低階法寶,能賣出這麼高的價錢。足抵得上紫鼎山許多年的份額了!”
“這些,就交由你來分配了。”傅書著,將這些金刀靈石都推給金條。金條一擺手,把自己私人的戒指取了出來,也從中取出不少東西,“不急,大家先瞧瞧這些東西。”
首先取出來的,是海底沉船中的箱子。
金條翻開箱子的剎那,其中金刀的燦燦光芒頓時將整個大廳映的金碧輝煌。雖然眾人都知道金刀不值錢,可看著滿眼的金光,還是覺得心情舒暢之極。
接著把裝有靈石的箱子翻開,數百枚火紅色的大塊靈石,如同流淌著鮮血的水晶靜靜躺在箱子裡,澎湃的火系靈力,隨著箱子的開啟,瞬間充滿整個大廳。
“這就是你替人購買南洋參時用的上品靈石?”碧貅取出一塊,放在手裡細細觀察,忍不住咂嘴道:“質地純淨,品質極好!這可是地地道道的上品靈石,修真界當真不多見。”
“怎麼樣,能值多少?”金條眉開眼笑。
“值多少?!有這等靈石,不拿來修煉簡直是暴殄天物!”碧貅震驚之餘,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能搞到這麼多東西?!”
金條思忖片刻,還是決定出來。畢竟這些東西裡,不得便是楊芒殺人奪寶後的兇物,若能提前找出來,也能給紫鼎山省不少麻煩。
“諸位,可曾聽過九州的一位凡人皇帝,叫做楊芒?”
“這個自然聽。”傅書道:“楊芒號稱自己具有天龍之氣,天生便是以帝王之身修煉得道的修真者。事實上他也確實是天縱奇才,只用了四千年左右,便修煉至渡劫期。只可惜渡劫時被劫雷劈死了。”
“這楊芒生前以皇帝之位,驅動億萬百姓為他斂財,更是建立了帝仙院為他去外星尋寶。”碧貅目光灼灼盯著金條,“莫非你盜了楊芒的陵墓不成?!”
金條訕訕笑道:“是的,我跟大哥把楊芒的皇陵翻了個底朝天……”
“真……”碧貅頓時無語,憋了半天才出話來,“怪不得你能有五方天帝的畫像,原來是摸了楊芒的家當!那楊芒一直號稱追隨天帝,能有五方天帝畫像,也不奇怪……”
到這裡,碧貅忽而神念一動,沉聲道:“東西收起來,青千秋上門來了!”
“他來做什麼?”紫火一臉不高興,還等著繼續看寶貝呢。
碧貅撤去禁制,忽聽院外一聲高喝,響徹夜空。
“青鼎山青千秋門主,拜訪紫鼎山諸位同門!”
碧貅給金條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不便出去,金條頭,同範山眾人迎了出去。
一出院門,只見青千秋正立在院子門前的廣場上,臺階下是青千秋的四位弟子。
金條微微一笑,上前拜道:“青千秋師兄深夜拜訪紫鼎山,不知有何貴幹?”
他一話,青千秋那幾位弟子都愣了愣,上下打量金條,發現他不過是個築基中期的菜鳥。
其中一人瞪了金條一眼,厲聲喝道:“築基期,哪裡輪的上你話了!退下!”
金條臉色驟沉,青千秋依舊一臉傲色,淡淡了一句,“青輪,不得無禮。”
那位名叫青輪的弟子低頭應了一聲,瞪了金條一眼,不再話。
旁邊另一位弟子則是不悅道:“範山師兄,如何不迎我們進去?”
範山當即答道:“如今我紫鼎山有四代弟子金條主持,金師叔不發話,也輪不到我們這些五代弟子多嘴,請師弟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