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條直接給範山喂服了一片鱗葉,這等靈草雖煉成丹藥作用更大,可直接吞服也是最有效,最不麻煩的一種做法。他可不想等著帶回丹鼎仙宗,被人追問不停。
花滄海心將鱗葉收了起來,按照她這種修為,直接服食一整片,藥力太強,怕也抗不住。等回去之後,用蓬萊仙島的煉製法子依次服下,才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可金條就不管那麼多了,二話不,直接張口吞了下去。
“哎!”花滄海一瞧就急了,“你這修為,可撐不住這等靈草的威力!”
金條咬著堅硬的鱗葉外皮道:“不妨事,你沒見我服用回元丹都是一把一把的抓麼?”
花滄海一愣,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從來沒見過其他修真者敢如此服用丹藥的。在修真界,丹藥極其重要,但主要是用作恢復,療傷,以及突破瓶頸衝擊之用。歸根結底的修煉,還是要靠自己一步一步踏實走過來才可以。
丹藥服用過多,效力下降事,對於修真者金丹元嬰的傷害,可是極其巨大的。
要知道丹藥的元力,終歸是修真者體外的力量。金丹元嬰要消化這股力量,都是需要時間的。一次xìng服用太多,就好比把一個人喂撐了,他根本就消化不了,只能是有害無益。
可金條卻十分特殊,好似他的身體就是個無底洞。無論扔進去多少回元丹,都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而且藥力一直持續強勁,只要金條服用,真元就能迅速補滿。
白了,可以把金條的身體理解為先陳代謝非常快這樣一種現象。
花滄海生怕金條真出什麼毛病,可再出言阻止已經晚了。他已經將這鱗葉整個撕爛了生吞了下去。鱗葉一入腹中,陡然翻滾出無比濃厚的腥味,這腥味之中夾雜著些許新鮮溼氣,倒是與這大海之上的味道極為相似,金條在海上待了將近一個月,早已習慣了這種味道。
腥味之後,鱗葉被金條體內真元融化,一股厚實磅礴的元力湧入金條四肢百骸。金條只覺得自己jīng神上的疲勞一掃而空,**上的傷痕和jīng力快速修復佈滿,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好狀態。
看來這鱗草有改變增強體質的強悍作用。
而在真元上限上,這等靈物也必然有著奇效。金條感覺到另外一股鱗草元力潺潺流淌進入腹中。丹田之處的微氣旋隨著元力注入,開始緩慢加速,並且更加凝實。
最直接的體現,就是金條看著改造術資訊的增長。
912
920
933
962
……
這靈草雖強悍,最終也是有限度的。金條眼看著真元上限在988這個位置停了下來。比起之前千辛萬苦吸收來一兩真元上限,這靈草可謂逆天之極了,足足增加了自己50的真元上限!
要知道,到了大的瓶頸境界,想要提升真元來衝破瓶頸是非常困難的。
金丹期之前為一處瓶頸,元嬰期之前為一處瓶頸。
渡劫期之前,乃至渡劫後期,又是兩處瓶頸。
這四處關鍵位置能否安穩度過,也關係著你這個修真者,是否能在修真界自在下去。金條現在就已經接近了修真歷程上的第一處瓶頸,很可能就要結丹了。
事情雖重要,可金條也不是太過在意。
句不客氣的話,金條現在在修真界也多少算是個有錢的主了。再加上他手裡幾十只幻狐,九條黑蛟龍做護衛,還有那什麼樹人長老的身份。放在修真界裡,堪比一個中等門派的全部實力了。
有這等資產做底氣,金條當然不在乎一時半會是否能結丹。
況且這修真界的事情,向來講的是緣分。該有機緣之時,就算從來不修煉,也能混個盆滿缽滿,就好比金條這種德xìng的。
命裡注定沒這命,就是修煉到死,也還是個窮修真的。就好比金條來之前的紫鼎山。
……
就在金條吹著海風尋思自己回去該如何解釋這些事的時候,範山忽而緩慢轉醒了。
金條見狀,當即上前扶起了虛弱的範山道:“大哥感覺如何?”
“好,好厲害的老鬼!”範山還有些緊張的四下望了望,也看不見海祿的影子,問道:“那老東西呢?”
“被我殺了……”
“什麼?!”範山驚了,“你把……把渡劫期的海祿殺了?”
“嗯。”金條應了一聲,指著身下疾馳的蛟龍道:“幸虧他們幾個及時孵化出來,不然我早就死在那老鬼手裡了。”
範山瞧見坐下蛟龍,嚇的渾身一顫,思維陡然清醒了過來。他尋思片刻,終於從昏迷的混亂中理順了思維,震驚而又欣慰的望著九條蛟龍。有這九條兇獸,加上金條那神出鬼沒的詭異招式,斬殺渡劫期的高手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將這九條蛟龍帶回紫鼎山,這丹鼎仙宗上還有哪個門派的弟子敢欺辱紫鼎弟子?
想到這裡,範山嘿嘿直笑,果然跟著金條真是有著走不完的好運。出來南海一趟,竟是拐了九條蛟龍回去,出來都足夠把人嚇死了!
“我現在差不多能御劍了,咱們現在回山去?”範山問道。
金條微微搖頭,“先不回紫鼎山,我有個地方想去看看。不知祖魔妖怪來了這麼多,她是否還活著。”
範山二話不,並指御起割喉劍懸到空中,“什麼地方?”
“下安城!”
……
再此時內陸局勢,十方山脈之內聚集的凡人百姓越來越多。協助丹鼎仙宗禦敵的散修門派也多了起來,這十方山脈的森林範圍內,竟是成了九州最為安全的地界。
不過雖十方山安全,可位於十方山中心的丹鼎仙宗,此時可不大太平了。
赤丹仙座之上,火炎子以宗主身份,正待招待一位客人。
這客人面sè有些呆滯,手中拄著一根殘破木棍,通體鄉土味十足的農夫打扮。火炎子瞧著這客人有些無奈,此人從上了赤丹仙座到現在,一直靜坐不動,給茶也不喝,問話也不答,就這麼靜靜坐著。
如此倒也罷了,火炎子本想命弟子送他下山,可這老漢用木棍往地上輕輕一,赤丹仙座的弟子便被逼退數步。火炎子再傻也能看的出來,這老漢是位高手,隨即便不再做出趕人這般舉動,只是十分不解的陪坐一旁耐心詢問。
“這位道友,不知你到我丹鼎仙宗內門來,所為何事?”
那老漢微微眯眼,竟是做閉目養神狀,不理火炎子的問話。按照火炎子的爆脾氣,哪願意伺候這種大爺,可剛剛老漢木棍一,竟是連火炎子自己也退了半步。
如今大敵當前,火炎子又是個識大體之人,這才耐著xìng子詢問,不願輕易得罪。
這一坐,便是半晌時間過去。老漢忽而睜眼,抬起木棍朝前方一掃。頓時聽得赤丹仙座山門外一片哀嚎之聲,顯然是自家弟子被打了。
火炎子一驚,剛要起身,卻見一黑袍男子飛身而入,跪在老漢面前恭聲道:“查到了,確實在丹鼎仙宗內,有丹鼎仙宗弟子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