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相親物件略顯歉意，背後的矜持卻一覽無遺。
陳浩聳聳肩沒說話，目送對方離開後，揮手示意服務員結賬。
第三次剛開始就結束的相親，對方只知道了陳浩沒房沒車，便果斷地結束了交談。
雖然陳浩帥不過彭於晏，但五官立體清秀，身高近一米八。對方不過堪堪中人之資，五分夠嗆，卻佔據絕對優勢。
女人很現實，剩女們更現實。
陳浩自嘲地一笑，將酸澀不忿壓在最深處，偽裝成平靜地模樣。
起身略一轉頭，他的身體僵住。
斜對面那一桌，熟悉的臉孔映入眼簾，高三同桌周子寒，陳浩暗戀她多年。
比起多年前同學會，時光已經抹去她少女的青澀，綻放出女人最璀璨的光彩，更美了，美得陳浩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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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寒對面的是個年齡相仿的男人，沒有陳浩帥氣，嘴角卻帶著自信的笑意，言談間有著揮斥方遒的氣勢，穿著富有質感的黑色西服……
最後看了一眼周子寒優雅的微笑，陳浩趕緊低頭逃離餐廳，衝進隔壁的酒吧。
酒入愁腸，陳浩努力遺忘一切，只圖一醉，腦中的思緒卻怎麼也化不開。
二十六歲，普通會計，收入尚可，但在可以看到的未來，他將碌碌無為，直至終老。
一個凡人，萬千人中的平凡一個……
……
迷迷糊糊之中，一個機械女聲響起：“打臉系統，瞭解一下？”
陳浩眼睛都懶得睜開，“瞭解你麻痺！滾！”
“感謝您接受邀請，成為系統志願者。”
陳浩沒來得及憤怒，詫異道：“啥？”
機械女聲還在繼續：“系統會判斷目標被宿主打臉後負面情緒的強度，給予宿主獎勵。初始積分200點，祝您體驗愉快！”
“今天這夢有點牛逼……”看著眼前的顯示介面，陳浩不由感嘆。
【積分】：［200點］
【商城】：［可以購買各項技能和消耗品］
【抽獎】：［每次花費1000積分點］
【倉庫】：［抽取寶箱獎品］
點進【商城】，有兩個大類：技能和消耗品，密密麻麻的名稱浮現，“語言、演講、數學……音樂、繪畫……格鬥”，陳浩注意到還有［記憶膠囊：十二小時內擁有過目不忘能力］！
技能名稱後還標註了價格，［初級語言］是1000點，［初級格鬥］是2000點，最低的是［初級數學］，只要500積分點。
又點進【抽獎】，分為三個板塊：【技能類】、【消耗類】和【謝謝惠顧】，當前【消耗類】中只有［記憶膠囊］一項被點亮，其他諸如［思維讀取］、［情緒感知］這樣聽起來就很牛逼的物品，都是灰濛濛的，顯然不能被抽取。
陳浩意識漸漸模糊，陷入沉睡之中。
睡夢中，他看到右手小指被套上一枚銀戒，銀戒不斷縮緊，小指傳來劇痛。
猛地睜開雙眼，陳浩看到身旁的女孩，沒忍住樂呵道：“周子寒？沒想到做夢都能見到你啊！”
“哈哈！”
“哈哈哈！”
“牛逼！”
短暫的寧靜後，四周響起震天大笑。
……
“陳浩！站起來！”正前方一聲嬌叱。
“呃？”陳浩情不自禁站起身，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瞪大了眼四顧，這哪還是他的住處——黑板前站著高中數學老師兼班主任徐茜，下面則是憋笑的同學，黑板上用粉筆書寫的“離高考還有14天”。
他身體僵住，額頭汩汩冷汗，自言自語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徐茜臉上滿是怒氣，指著黑板上的數學題冷冷道：“這道題你上來答！”
“呃？”陳浩茫然，無神地望著黑板，這好像是圓錐曲線壓軸題啊，記得當初被它折磨得痛不欲生……就算以前他會做，可畢業了這麼多年，誰還記得啊？
到底是什麼回事？
這是夢吧！可為什麼這麼真實？
猛地揚起右手，小指上赫然是一枚有著玄秘花紋的銀戒！
這不是夢！
徐茜虎視眈眈，沉著臉道：“陳浩，聽不到我說話嗎？快上來答題！”
左前方一個男生起鬨道：“聽說這題只有三班顧順宇解出來了，陳浩要是會做，我周易龍倒立吃屎！”
“噗哧！”
“哈哈哈哈！”
同學們再度鬨笑，就連同桌周子寒也忍不住輕笑。
……
太熟悉了！
陳浩猛地想起，這不是高三發生的事嗎！
他上課瞌睡，被班主任點名答題，然後被周易龍嘲諷，因此苦惱糾結好長一段時間，甚至影響到高考發揮。
過了這麼多年，他對這件事依舊耿耿於懷，此刻沒感到窘迫，胸中只有怒氣和報復的渴望。
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正洋洋得意的周易龍，陳浩思考該怎麼回敬對方。
周易龍雖然成績不行，但仗著家裡有錢有勢，還有個年級主任叔叔，在學校橫行無忌。他經常在男生中間吹噓，一定會在高考之前拿下周子寒，這一點更讓陳浩反感，將其視為頭號情敵。
眼下被周易龍嘲諷，陳浩眉頭一皺，有心要扳回面子，可他但壓根不會做黑板上的題。
試探性地碰了一下銀戒，一個虛擬介面理科出現，嚇了陳浩一跳，趕緊把手藏起來。
謹慎地向四周看去，同學和班主任都無異樣，陳浩才放下心來，“只給200初始積分，最便宜的［數學］都不能買，這鬼系統也太坑爹了吧。”
周易龍又陰陽怪氣道：“徐老師您可別為難陳浩了，他數學成績怎麼樣您最清楚啊！”
陳浩氣得咬牙，老子數學成績關你屁事？何況老子次次都是年紀前一百，甩你八條街好嗎？
略一思索，陳浩有了打算。
若他還是高中時代木訥的小男生，面對此刻的情形只能又氣又惱，根本無力反擊，但如今的他是在社會中摸爬滾打了近三年的成年人。
“這麼急著吃屎？那你可以去廁所等著了。對了，你想要什麼味的？”陳浩淡定微笑，似乎有百分百把握解出黑板上的題。
此話一出，周易龍臉色難看至極，彷彿真的吃了屎一樣。
叮！
系統介面出現一條彈幕：“+100點。”
陳浩觸碰手指上的銀戒，見【積分】從200變成300，暗想：原來這就是打臉！我的初始積分只有200，說明我曾經是個儒雅隨和的人。
就是所謂的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