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眼疾手快，身形一閃便竄到了茶几後面，叫嚷道：“正數第一，正數第一！”
李延宗一愣，又持撣子打了過來，“你騙誰呢？你什麼時候考過正數第一？”一根雞毛撣子被他舞的虎虎生風，“嗖嗖”的聲音聽著就渾身發疼。李晨上竄下跳，急不可待地從身上摸出成績單來：“我真考了全班第一，不信你看！”將成績單拋過去。
李延宗的雞毛撣子停在半空，伸手接住成績單一看，眉間露出喜色，又轉瞬即逝，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來：“每天混黑道，還有時間學習，倒是我低估你了。”
“混黑道？”李晨疑惑地問：“什麼混黑道？”
“還想瞞我？”李延宗斜眼瞥著李晨：“晨盟的老大是誰啊，每天不上課的是誰啊。”
“你是怎麼……”李晨腦子一轉，橋石鎮在川北一中上學的孩子也有不少，無論哪個回來嚼下舌根，父親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好說道：“哎呀，隨便玩玩而已。”
“隨便玩玩？！”李延宗一拍桌子，罵道：“混黑道有什麼前途，能賺來錢嗎？”
“唔，說到這個啊……”李晨回身，在行李中翻騰了一陣，拿出一萬塊錢來。“這是給您的喝酒錢，別整天死乞白賴的叫人家請你，偶爾也回請一下嘛。”李晨分紅分了三十萬，卻不敢一下子全部拿出來，那樣非把老父親嚇出心臟病來。他想自己遲早有天要離開地球，到時候把這些錢全部留給父親，好讓他遇個什麼事能拿出來應急。
“這是你收的保護費嗎？”李延宗哼了一聲說：“這錢太髒，我不要。”
李晨“噗哧”一聲笑出來：“什麼保護費，我才不幹那個。我和幾個朋友在校外合夥開了個飯館，這是一個學期下來的分紅，跟黑社會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李延宗一聽，面上才露出喜色，將茶几上的一萬塊錢收起，興沖沖說道：“好，老爸給你攢著，等你上大學的時候再拿出來！”又搖頭晃腦地說：“我兒子真棒，又會讀書又會賺錢，這是遺傳了我優良的基因啊。”轉身去冰箱中拿了一瓶竹葉青出來，“兒子，喝兩口？”
李晨哭笑不得，才不信他爹能給他把錢攢著上大學，估計沒幾天就禍害完了。不過陪父親喝酒這種事還是要做做的，於是父子二人便坐下來，就著一碟醋泡花生米，小酌起來。
李延宗雖然喜歡喝酒，但酒量卻不怎麼樣，不一會兒便昏昏沉沉、口齒不清了。李晨將父親扶到床上，回到自己的臥室關上門。臥室的牆上貼滿了李延宗當年在拳臺上的照片，每一張都是極其的英姿颯爽。李晨欣賞了一會兒，古老的仙魂幽幽飄出。“古老，試也考完了，你該告訴我短時間內提高修為的方法了吧？”李晨忍住內心的激動。
“當然，就怕你承受不住。”古老輕輕笑道：“這個方法在修仙世界裡廣為流傳，在第一次渡雷劫前的三個階期裡才有效果。不過卻很少有人使用，因為其中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你確定要試試看麼？”說著說著，語氣便漸漸嚴肅起來。
連修仙世界中的人都無法承受的痛苦，身為體質天生羸弱的地球人豈非……
“確定。”李晨點點頭。只要能夠提升修為，他什麼方法都願意試試！早一點見到古菱，早一點站在她身邊，早一點為她遮風擋雨，是李晨日日夜夜都想做的事情。
“好。”古老說：“我開一份材料清單，時間可能有些長，你先修煉一下吧。”
李晨聞言，便坐在床上，擺好姿勢，吸收起附近的靈氣來。很快他就驚喜的發現，自家的靈氣雖比不上界明山的豐沛，卻堪比街心公園的靈氣程度了。說起來自家的選址還真不錯，依山傍水的，真是個修仙的好去處。很快就進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李晨的周身散發出朦朦朧朧、隱隱約約的白光。自從步入胎息期第五層境界後，李晨修煉的速度有所減慢。
不知過了多久，古老突然一聲：“好了。”李晨睜開雙眼，從床上走下，看到古老手中正拿著一張長長的白紙，上面寫滿了黑字。李晨接過來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上面足足列了數百種材料，從“金銀銅鐵錫”等各種金屬，到各種牲畜的糞便，再到各種植物的種子，林林總總、玲琅滿目，看的人眼睛都快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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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李晨想不通要這些東西用來做什麼。
“這些就是煉製‘聚氣水’的材料。”古老說：“如果放在其他修仙世界裡，煉製‘聚氣水’並不需要多少材料。但是很多東西你們地球都沒有，只好用其他種類的物品代替，代替來代替去，就變成這樣一份東西了。”語氣中特別無奈。
“聚氣水？”材料倒無所謂，李晨剛剛瞄了一眼，雖然種類繁多，但還能找到，無非就是花些時間罷了。可是“聚氣水”這個名字卻是頭一次聽到，必須問個清楚。
“還記得玉磯丸嗎？”古老笑嘻嘻道：“聚氣水的功能就像玉磯丸吹噓的那樣，能夠幫助你快速聚集周遭的靈氣進入體內，提升整體的修煉速度。不過玉磯丸是吹牛的，聚氣水卻是有效的。而且代價也很慘烈，將會體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古老的語氣沉了下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可以告訴你，我年少的時候也弄了一小瓶聚氣水出來。你知道嗎？那種滋味，我這輩子都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可是你後來卻成了叱吒一方的強者。”李晨誠懇地看著古老：“我想要變強，我想要保護古菱。所以，請幫我把聚氣水做出來吧！”
看著固執的李晨，古老終於緩緩點了點頭。其實有句話他沒有說出口，那就是服用過聚氣水後，有一定的機率會導致死亡。所以聚氣水，在修仙世界中一向被列位禁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