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視線,蘇白低著頭笑了一下。
但是,蘇白自己清楚他現在心情非常不錯,其他人可不知道。
幾天過來的年輕人裡面,本來就有前天參加酒會的人。所以,他們對於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非常的瞭解。
在看到了遊麟臻現在這種小人得志的樣子,他們在看不過眼的同時,其實也挺心疼蘇白的。
他們不能上去幫蘇白的忙,這個時候,也只能和周圍那些只是看熱鬧,並不清楚事情的原委的人,解釋了一下這場比試,是因為什麼而發生的。
不得不說,三觀正常的人還是有的。在聽見了這些人的科普之後,周圍那些年輕的收藏家,頓時對遊麟臻和那名鑑寶師有一些鄙視。
本來,因為剛剛的事情,他們還覺得那名鑑寶師的能力非常不錯。所以,心裡面對他有一些崇拜呢。
現在看來,就像是剛剛蘇白說的那樣。雖然他的能力還算是不錯,但是,他本人的道德品質,確實是讓人不敢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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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剛剛那些落在這名鑑寶師身上的,有一些崇拜的目光,就消失不見了。
在這名鑑寶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之後,蘇白帶著一些用來鑑寶的專業工具。也來到了展臺上面,開始觀察起這塊日晷。
華國現在非常珍貴和出名的日晷,大概就是清光緒二十三年,在蒙省托克托出土的,現存唯一可靠而完整的漢代日晷。也就是我們說的,托克托日晷。
除了這個日晷之外,剩下的同型別的日晷,大多數都僅僅只殘存了一小角的殘石。
現在被這名鑑寶師放在了展臺上面的日晷,看起來和托克托日晷非常的相似。只不過,雖然這個日晷晷面刻紋於托克托日晷非常的方希。但是,它的刻紋之字雖然和托克托日晷相彷,卻神氣枯藁,書體呆滯。
蘇白又用專業的資料,在這個日晷上面,進行了一些列的測量。然後,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工具,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面。
“這塊日晷是彷托克托日晷凋刻出來的,並不是漢代的物品,而是後期彷制的。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應該是清朝的彷品。”
“當然了,我只能夠判斷出,這是後期的彷品。看凋刻手法,像是清朝的。至於具體年代,還是要進行科學的檢測。”
由於這種彷製品上面,並不像是真品那樣,具有濃烈的年代特徵。所以,大多數時候,想要知道具體的年份,是需要進行一些列的科學的檢測的。
只不過,如果這塊日晷是漢代的日晷的話。那麼,作為除了托克托日晷之外,唯一的一枚漢代日晷。它的價值,可以說是不可估量的,甚至都可以算得上是國之重器了。
但是,如果是根據托克托日晷進行彷制的彷品的話,就沒有什麼太大的研究價值了。它的價值,自然也就算不上有多高。
“你胡說,這個明明是漢代的日晷。我可是鑑定過了,這快日晷上面,不管是刻字還是的弧度,都和托克托日晷差不多。
聽見蘇白的話,這個鑑寶師頓時急了起來。
要知道,雖然今天的這場比試看起來非常的公平。但是實際上,他和遊麟臻心裡面都清楚他們其實是作弊了的。
他今天拿過來,讓蘇白去鑑賞的這個日晷。其實是他之前找到的,今天專門拜託其他人帶過來,然後,他再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從那個年輕人的手裡面買過來的。
這樣一來,他們不但能夠贏得這次的比試。而且,還能夠在這麼多的收藏家的面前,把這塊日晷的名聲打起來。
到時候,等名聲傳出去了之後,他再以高價賣出,就可以大賺一筆了。
他的計劃非常不錯,如果在他面前的是其他人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揮被他得逞了。
但是這個時候,面對的卻是不僅對古玩知識瞭解的非常的透徹。而且,還有神童幫忙作弊的蘇白。
這就意味著,他的所有小算盤,都別想要實現。
看見他激動地樣子,蘇白安靜的站在一邊。等這名鑑寶師冷靜了下來之後,他才說出了自己這樣判斷的原因。
“你們看這裡,晷面外緣的大圓弧,其實是刻數字的時候所用到的輔助線。這個,其實並不是日晷一定要有的東西。但是,這塊日晷上面不但也有這條輔助線,而且,和我之前看過的托克托日晷上面的輔助線的位置是一致的。”
“你們再看,托克托日晷晷面為27.4裡面見方,但是,漢尺每尺約合23.1釐米。也就是說,27.4釐米在漢代,並不是尺寸的整數。可是,這枚日晷的晷面上,一側也是27.4釐米,僅另一側稍稍的長了一些,大概是28.2釐米。”
“甚至就連圓周上面所轉的小孔的孔徑,和大概是0.4釐米,和托克托幾乎幾乎相同。”
“我曾經參觀過托克托日晷,也曾經拜託人幫我尋找到了一個托克托日晷的拓片。那枚拓片我曾經有一段時間,經常把玩。所以我可以確定,這枚日晷上面的一些文字的輪廓,和托克托日晷基本上重合。”
“聽到這裡,大家是不是覺得非常的熟悉。是的,現在在加拿大安大略皇家博物館裡面藏著的那個日晷,和這個日晷的情況非常的相似。所以,我懷疑,這兩枚日晷都是清朝的時候,一起進行翻刻的。”
蘇白的話說的有理有據,甚至,還把資料拿了出來。就算是那名鑑寶師想要反駁,這個時候也說不出話來。
“但是,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
“是的,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但是,現在的科學技術水平已經非常的發達了,我想,只要測試一下,就能夠確定,這枚日晷到底是什麼時候刻印出來的吧。”
就像是蘇白說的那樣,經過檢測,這枚日晷確實是清朝的彷製品。這樣一來,找到了漢代的環首的蘇白,一下子就得到了這場比試的勝利。
在聽到了結果之後,蘇白把視線,放在了遊麟臻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