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這肯定是個好東西,但是,蘇白卻看不明白上面的字跡。
他雖然和聶老的關係非常的不錯,卻也同樣不敢用這樣的事情來試探他。要知道,人心是最經不得試探的。
所以,蘇白小心地拿出一張紙,把這上面的自己重新臨摹了一遍。然後,把那張一看就非常脆弱的紙條,重新收拾好。
他用手機把其中一個字照了下來,然後發給了聶老。
“聶老,能麻煩您幫我看一下,這個是什麼字嗎?”
聶老雖然年齡已經不小了,但是,卻依然是一個非常時髦的老頭。至少,現在的手機軟件,聶老就用的非常的熟練。
在接到了蘇白髮過去的那個字之後,聶老放大了之後仔細的看了一遍。結果發現,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字。
聶老也沒有逞強,直接把這個文字群發給了他認識的那些老朋友。
結果得到的回饋,確實沒有一個人能夠認得出這個字是什麼。甚至,很多人還告訴聶老,這個字並不屬於現在做知道的,任何一個年代的文字。
聶老在得到了確切的訊息之後,也第一時間就把這個事情和蘇白說了。
“蘇白,你這是從哪裡看到的文字?還有沒有其他的文字,我的那些了老友,可都說這種文字,他們以前從來都沒有看見過。”
聽見聶老的話,蘇白也覺得那張紙條有一些神秘了。
本來,蘇白還以為那張紙條頂多了就是年代久遠一些。但是如果按照聶老的話來看的話,這可能久遠的不僅僅是一些。
“我也是之前在古玩街買東西的時候看見的,如果大家都沒有見過,那可能是誰隨手畫著玩兒的吧。”
聽見蘇白的話,聶老就知道蘇白肯定是沒有和他說實話。但是對於蘇白的這種做法,聶老卻並不覺得生氣。
畢竟,他和蘇白認識的時間也並不是太長。蘇白要是真的什麼都和他說了,那蘇白才是傻了呢。
“行,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問了。你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好的,今天真是麻煩您了。”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蘇白看著被自己抄在紙上的這些內容,也覺得有一些頭大。
他可以斷定,這張紙上的藥方肯定是非常的有價值的。可惜現在這麼有價值的東西,他卻只能幹看著。
雖然心裡面還是有一些遺憾,但是,蘇白到底還是把這件事情放下了。
第二天一早,蘇白本來還想著到翡翠長街去看看的。結果在吃飯的時候,卻有人在外面大力的敲著他們家的房門。
“蘇白,你在家嗎蘇白?我知道你在家,你出來,我求求你出來。”
聽見外面喊著自己名字的聲音,蘇白勸住了本來想要去開門的段月茹,坐在餐桌前面,慢慢的把吃了一半的飯吃完。
他們家房子一層樓只有兩戶,所以,並不害怕會打擾到別人。
而外面那個不斷叫著蘇白名字的人,他說話的語氣也從最開始的焦急,變成了現在的哀求。
“蘇白,我求求你了,你出來好不好,你出來。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我知道錯了。”
“阿白,你這是做了什麼?”
聽見外面的聲音,段月茹有一些擔心的看著,坐在那裡的根本就不受影響的蘇白。
“外面的是張揚,就是之前住在我們家對門,總是找我們家麻煩的那個領頭的人。”
“之前在我們家門口說閒話讓我說了之後,他就開始在我們學校的論壇上,和網路上面造謠,編造關於我的謠言。”
“我之前和俊哥聯絡了,讓俊哥幫我以造謠誹謗罪,把他給告了。”
“按時間來算的話,他現在應該是已經收到律師函了。心裡面害怕了,才會過來找我的吧。”
在聽完了蘇白的話之後,本來心裡面還有一些同情他的段月茹,頓時不再多說什麼。
她雖然性子有一些軟,但是,卻知道什麼人是不能原諒的。
蘇白嚥下了嘴裡面的東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直接拉開了房門。
一直在門口敲門,心裡面都已經要絕望了的張揚,看到突然開啟的房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蘇白,蘇白,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你別讓律師告我了好不好?我們馬上就要畢業了,要是這件事情被學校知道了,我連畢業證都拿不到手。到時候,我就徹底完了。”
“蘇白,我知道最近的事情我做的不對,我保證我以後絕對不敢了。這一次,你放過我吧。”
聽見張揚的話,蘇白對著他笑了一下。
從小,蘇白及很喜歡笑。和其他人接觸的時候,他大多數時候也都是臉上帶著笑容。即使那個人,他心裡面非常的厭煩。
但是對於蘇白來說,笑容只是他社交的工具,並不代表他的心情。
就像是現在,即使蘇白臉上帶著笑容。張揚也覺得有一些發冷,因為蘇白的笑容,實在是太過於嘲諷了。
“我之前就說過,做錯了事情一定要承擔責任的。從你汙衊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想到,你要承擔的後果。”
“你看已經成年了,當初能夠考上A大,證明你的智商也非常的不錯。你怎麼還這麼天真呢?你覺得我憑什麼放過你呢?要知道,你當初往我身上潑髒水的時候,可沒有想過要放過我啊。”
“蘇白,我家裡面的條件不好,我當初考上大學,全家都非常的高興。要是我真的被判刑的話,我就拿不到畢業證了,我這四年就白讀了,我的人生就全完了。”
“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一次行不行?我保證,我以後一定會離你遠遠地,我絕對不會再礙你的眼了。”
“你的覺悟非常的不錯,但是,你的人生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最後,祝你好運。希望你以後在牢裡面一切順利,一帆風順。”
關上大門之後,蘇白依然可以聽見門外傳來張揚有一些不甘的求饒聲,以及最後離去的時候,有一些絕望的抽泣聲。
但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這只是個開始,那些傷害我的人,慢慢來,都會輪到的。”
蘇白用舌頭抵著牙床,輕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