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就是殺手,既不是武林高手,也不是三大邪族,他們當然沒有見過異能術。
所以當火焰與水流憑空出現,並形成一條水龍與一條火龍的時候,三十多名殺手全都驚呆了。
他們雖然吃驚,但絕對不會因為吃驚而送死。
他們開始躲閃。
只是當他們三十多個人散開之後,龐大的水龍與火龍竟然也瞬間分散成三十多份。
水龍洶湧澎湃地撞在一名躲閃的殺手的後背上,幾乎將他的頸椎都沖斷了。
火龍氣勢猛烈地轟在一名向薛洋衝刺的殺手的屁股上,他整個人都幾乎陷入火海,自己去尋找水龍撞擊才算撿了一條性命。
水龍兇猛,火龍卻能奪人性命。
這三十多條水火形成的龍竟然在瞬間內便已令得這些殺手聞風喪膽。
薛洋操控這些水火之龍轉眼間便已經擊潰了這三十多殺手。
薛洋已走過這條小路。
薛洋搖了搖頭,道:“葉家啊葉家,如果你們就只有這一點能耐的話,只怕就要讓我失望了。”
在薛洋心中,今天本該過得很刺激才對。
不過前面還有路,高手當然也在後面。
所以薛洋踏上了第八條小路。
第八條、第九條、第十條、第十一條、第十二條小路都沒有人。
在第十三條小路上,薛洋遇到了十個人。
十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
他們也與之前那些使用諸葛勁弩的人一樣孔武有力,但他們的太陽穴高高鼓起。
他們的脖子很粗。
他們的腰也很粗。
薛洋看得出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很硬的功夫,不僅拳腳很猛,身子也一定比鐵還要堅硬。
他們練得乃是金鐘罩鐵布衫一類的硬氣功夫。
薛洋揚了揚眉,總算已見到稍微能打的人了。
這一次薛洋既沒有使用御劍術也沒有使用異能術,甚至收起了青紫雙劍與三叉戟,揮舞著一雙鐵拳走了上去。與這樣學習硬派功夫的人玩硬的,當然是最爽也不過的事情了。
薛洋如今便要與他們硬上一硬。
“轟!”
薛洋的步子剛邁開,十個黑衣壯漢便已經以包圍的形勢衝了過來。
每個人都孔武有力,每個人練得都是金鐘罩鐵布衫一類的硬氣功夫,所以每個人都彷彿一堵牆。
十個人便在薛洋周圍圍成了一座圍城。
任何人想要從這樣一座圍城裡出來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薛洋不是任何人,薛洋就是薛洋。
他的鐵拳已經打了出去。
管你練的是金鐘罩鐵布衫還是橫練十三太保,我一雙鐵拳便要掂量掂量你們的斤兩!
薛洋的鐵拳實在硬朗,也實在厲害,一拳砸在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肚子上。
這黑衣人根本連反應過來的能力都沒有,整個人都斷線紙鳶般倒飛了出去,口吐鮮血。
那九個人眉梢一擰,顯然沒有想到薛洋的拳頭竟然這麼猛這麼硬,能夠直接破掉他們一位兄弟的硬氣功夫,這的確已經頗有些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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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蠢貨,當然不會再給薛洋逐個擊破的機會。
剩餘九個黑衣壯漢一同上了。
他們的速度非常快,動作非常快,出拳的勢頭也非常猛烈。
他們彷彿要一拳擊碎薛洋的腦袋。
圍城忽然發出了攻擊,你怎麼躲避?
薛洋不需要躲避,薛洋只需要攻擊。
薛洋動用了天龍拳。
黃龍泉以勇猛有力為主,天龍拳卻以快速靈敏為主。
使用天龍拳的薛洋彷彿一個小旋風,竟然在九個人出拳的瞬間憑空轉了一圈,一連打出九拳。
每一拳薛洋都用了十足的力道,因為天龍拳雖然快速靈敏,但力量卻頗有些欠缺。
這一連九拳,竟然全都打在了這九個黑衣壯漢打出來的拳頭上面。
如果此刻有個人在旁邊看著薛洋的動作,一定會震驚地張大嘴巴。
因為薛洋的動作實在太快,幾乎已掠出殘影。
一瞬間與九人接拳,這是何等的硬朗,何等的豪邁?
但是人們也一定知道一點,當一個人在一瞬間擊出的拳頭太多的話,那麼力量就會分散到九個拳頭上面。
也就是說,薛洋哪怕用了十成的力量,與九個黑衣壯漢對擊的時候,所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也只有九分之一。
那九個黑衣壯漢幾乎已冷笑出聲。
但是當拳頭與拳頭接觸的時候,這九個黑衣壯漢才算面色一變。
薛洋的拳頭竟然硬朗如斯,哪怕只有九分之一的力量,卻也不是他們所能夠抗衡的。
薛洋竟然是他們平生僅見的強者與敵人!
於是九個黑衣男人全都飛了出去。
他們已在這一拳之下喪失了戰鬥力。
薛洋理也不理他們,已繼續朝前走去。
十三條笑道薛洋已經走盡,接下來是行走在那一條大道上,在大道上不僅有等待薛洋的敵人,路邊還有兩棟古堡形式的建築。
薛洋途徑第一棟古堡形勢的建築的時候,一位老人手持柺杖站在那裡。
這老人看起來彷彿一股風就能夠將他吹倒,但是他卻無論如何也沒有倒地。
他就這麼手持柺杖,靜靜地站著,彷彿從盤古開天闢地以來便一直都站在這兒。
薛洋停下。
薛洋沒有再動,因為薛洋知道這老人乃是一位強者。
老人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淡淡地問道:“這位小先生要往哪兒去?”
薛洋淡淡地回道:“我要去最中央的那座建築。”
老人道:“你去那裡做什麼?”
薛洋道:“討還一個公道。”
老人道:“什麼公道?”
薛洋道:“葉風令人欺負我的女人。”
老人道:“那你找葉風,為何要橫衝直撞葉家?”
薛洋反問道:“我若不這樣做,能進得來?能走到這個地方?”
老人沉默片刻,沉吟道:“有禮。”
認可不代表認同。
認可是認為對方乃是對的,認同卻是不僅認為對方是對的還很鼓勵對方這樣做甚至自己都想要這樣做。
老人不認同薛洋,所以不會讓薛洋這樣離開。
老人道:“如果你想要過去,無論如何總該經過我這一關。”
薛洋道:“擊敗你算不算經過這一關?”
“當然算。”
老人道:“但我卻要說的是,你也許並不需要擊敗我,只要你能躲過我一劍,我就讓你走。”
你不必擊敗我,能躲避我一招,我就讓你走。
這是何等樣的自信?
這是何等樣的猖狂?
薛洋笑了起來。
薛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因為他知道無論他說話還是不說話,老人這一劍都一定會刺出來,既然如此為什麼要說話?
說話不是會顯得很LOW嗎?
薛洋終究還是有些屌絲心理的。
不過薛洋猜得也正是如此。
薛洋根本不必說話,老人便已刺了出來。
老人的手裡沒有劍,卻有柺杖。
當一個人的劍術已經好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別說柺杖,哪怕是一根樹枝都能夠當劍。
老人的劍術當然已好到了這個地步。
只是老人的劍術不錯,薛洋的劍術卻更好。
薛洋根本連劍都沒有用,只是抬起了右手,並起了食指與中指。
並起來的食指與中指便是薛洋的劍。
薛洋賴以為生的劍。
龍劍十三刺。
薛洋竟然要用手指頭與老人的柺杖硬碰硬。
這無論在什麼時候都絕對是一種吃虧的打法。
但是薛洋不怕吃虧。
不怕吃虧的人,豈不就是說明很強大嗎?
強大的人當然也不在乎吃的這一點虧,因為他認為自己一定會勝。
薛洋這是進入葉家以來,第一次使用劍術。
薛洋的手指瞬間刺出了十三下,每一下都準確而穩定地點在了柺杖的棍頭上。
“噗。”
肉撞擊柺杖的聲音非常輕也非常悶,彷彿蚊子放了個屁。
如果不是耳力非常好的人,根本聽不到這聲音。
薛洋與老人當然能聽到這聲音,但是老人卻只聽到一道聲音,實際上卻有十三道聲音。
十三道聲音幾乎在瞬間響起,雖然是接連響起,卻比同時響起更要驚人。
因為接連響起十三道聲音竟然匯聚成了一道,可見這手指的速度有多麼快。
十三刺之後,薛洋便動也不動立在了原地。
老人也猛地停下了身形。
兩人就這樣對立站著,誰也不說話。
片刻後,一道細微的脆響聲響起,卻是老人的柺杖開始分崩離析。
“咔嚓。”
“咔嚓。”
老人的柺杖竟然直接炸裂開來。
老人的手也開始顫抖。
他的手顫抖得越來越劇烈,很快就連整條手臂都已開始顫抖了。
再接著,老人的手臂猛地垂了下去,竟然再也動彈不得了。
薛洋這龍劍十三刺,竟然連老人的手臂骨都已震碎!
老人滿臉都是失魂落魄的神色。
這一劍本是他最滿意也自認為最強大的一劍。
但是他偏偏在這一劍上面輸給了一個使用手指的年輕人。
這讓老人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這種挫敗感難以言喻。
薛洋道:“現在我已可以走了?”
老人沒有說話,卻無異於預設。
薛洋也已明白,剛才老人並不是說話太狂妄,而是因為那是他最強大的一劍。
若是連他最強大的一劍都無法傷害到薛洋,他還有什麼資格與薛洋當對手?
所以他說薛洋只要是能夠躲過他那一劍,就可以讓薛洋過去。
但是他沒有想到,薛洋根本不屑於躲避這一劍,他願意硬碰硬。
結果已經瞭然。
於是薛洋繼續走。
薛洋途徑第二座古堡風建築的時候,這裡站著一個女人。
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
這個女人的面美得不像話,眼美得不像話,眉美得不像話,唇美得不像話,耳美得不像話,鼻也美得不像話,你若不是親眼見到,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個美得不像話的女人。
但是薛洋卻閉上了眼睛。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國古武術中最令人顫抖的迷幻之術。
無論多麼強大的高手,只要是中了迷幻之術,都一定會完蛋。
所以薛洋閉上了眼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