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從那天價沙發上站了起來,還不得不發自內心地感慨了一句:“總裁就是不一樣,辦公室裡的沙發都要比外面的那些舒服太多。”
看到小朱進來之後,薛洋還打了個招呼,但是小朱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嚇到了,只是在那裡長大了嘴巴,根本就不說話。
坐在了自己辦公桌上的楊雅麗自此再沒有說過任何的話,直到小朱帶著薛洋走出了辦公室好一會兒,楊雅麗才突然把自己的鋼筆拍在了辦公桌上。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麼會有這種直覺?我怎會和這種流氓……真直覺肯定是胡思亂想!”楊雅麗煩惱的搓了搓自己的頭髮,外人從來沒有見過深海集團總裁如此凌亂的樣子。
就在薛洋和她打架的時候,她的腦海裡突然有了一種直覺,直覺自己在和薛洋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而一向相信自己直覺的她,也是第一次因為自己的直覺而糾結到了這種地步。
怎麼想也無法想通的楊雅麗直接躺進了自己的專屬沙發裡面,她需要冷靜一下,每一次躺在這絕對舒服的沙發裡面,她總能冷靜許多。
只不過這一次,就連她的沙發裡面,都沾染上了那個男人的氣味。
已經坐在活動現場的薛洋這時候有些好奇的問道:“小朱呀,剛才你進來的時候,好像想說什麼話,但是到了最後也沒有說出口,你到底是想說什麼呀, 這裡已經距離你們家總裁很遠了,有設麼話可以直接給我說。”
“沒什麼。”小朱簡單的回答道,但是眼睛卻在看向別處。
薛洋根本就不相信,他繼續逼問:“如果你當我是朋友,而你想說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公司機密的事情的話,那不如就告訴我,有空了我再送給你一隻小蛙什麼的。”
聽他這麼說,小朱也是想到了那天的小青蛙,當即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小朱才小聲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這是公司高層都知道的事情,在我們總裁的辦公室裡有一個用沉香木打造,產自法國的高階沙發,這沙發是總裁的專屬位置,就算是公司的副總裁,也絕對不能觸碰一下。”
“不會就是我剛才躺的那個吧?”薛洋瞪大了眼睛。
不過這問題問的有點傻了,在那辦公室裡面,也就那一個沙發了。
小朱點了點頭,而薛洋卻是嘿嘿笑了兩聲,心想道雖然自願被他打了一頓,但是躺了她的沙發,這波不虧。
更何況,最主要的還是拍屁股的那一下呢,薛洋在那裡傻笑了,又搓了搓自己的手掌。
看到薛洋的反應,小朱還以為是他知道自己闖禍後嚇傻了。
小朱繼續解釋道:“其實你也不用害怕,我也好奇為什麼在你坐了那沙發之後,我們總裁沒有發火,但既然是這樣的話, 說明你暫時是安全的,但是有一點我還得提醒你一下,現在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如果你得不到天外玉石的雕刻權利的話,那無論怎麼說,楊姐也不會饒了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小朱的聲音頗有幾分憐憫的味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有權參加這場比試的老人都已經被請到了臺上,薛洋沒有人請,他自己卻是很自覺地站了上去。
當攝影師要求先來一個開場合影的時候,薛洋也往中間站了一下,但是他與這些老頭子們依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剃著光頭,而鬍子卻是被紮成了小辮子的老人推了薛洋一把。
這場上的一幕不禁讓下面的觀眾唏噓,但是在看到推人的是老藝術家劉元中的時候,也都是會心一笑,劉元中的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好。
只見這至少六十七八歲的劉元中直接朝著薛洋吐了一口口水,大罵道:“你小子沒有聽到我們老藝術家們合照呀,你是工作人員還是蹭進來的?想要蹭明星照也不是這樣搞的,一點素質都沒有。”
看到這尷尬的一面,小朱想要上臺去解釋,但是薛洋卻是擺了擺手。
面對這老人的辱罵,薛洋知道他很明顯是把自己當做的是想要蹭合照的人了,這時候也有工作人員解釋說薛洋也是參與雕刻競爭的一員,但是那老頭還是指著薛洋不讓他靠近。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什麼用都沒有,就是想搞一個大新聞,你這麼年輕的年紀,也敢謊稱自己是雕刻大師,你也不看看站在臺上的都是一些什麼人。”
面對這針對,薛洋也是笑著說道:“老人家您剛才說的是素質,那麼惡意推人算不算素質,知錯不改,反而學會了的強詞奪理能不能算得上是素質?”
薛洋這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他這話不是說給老人聽的,而是說給臺下的人聽的,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都有自己的公道。
老人這時候則是完全憤怒了,要不是幾個工作人員拉著,這就要脫下鞋來抽薛洋了。
但是即使是被拉住了,他還是憤怒地把自己的玉器扔了出去,想要砸薛洋的臉,但是那小而沉重的東西,卻直接被薛洋給接住了。
這時候薛洋在把玩了一下這個玉貔貅之後,則是笑著說道:“您說您是雕刻大家?”
老人明顯還很憤怒,直接說道:“你說的這都是廢話,我能站在這臺上,當然是雕刻大家,難道你這不知恥的後生還質疑我的身份不成?”
薛洋很有禮貌的行了一個抱拳禮,說道:“不敢不敢,只是剛才我看了這個貔貅,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物件,這造型立體飽滿,把型大氣,而且背部還有芭蕉葉的紋路,那應該就是天之驕子的意思了。”
聽他這麼說,劉元中是越發的得意起來:“你個小兔崽子也算是有些眼光,知道我手裡的這東西不是一般的物件。”
看到他得意的臉色,薛洋繼續面帶微笑說道:“這東西可不僅僅如此,貔貅乃是以四方之財當做食物,而且是只進不出,也是招財進寶的好物件,這樣的寶貝真的是不多得呀!”
這話說的劉元中面色紅潤了很多,他直接挺直了腰桿,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小辮說道:“看來你還是個好後生,看來我剛才是誤會你了,只要後輩聽話,我們這些老人也不介意多教給你們一些東西,但是今天的這照相,你還是不能來,因為你資格不夠!”
小朱這時候也是愣愣地在下面看著,雖然這件事情就這麼解決了,但她總覺得不是那麼一個滋味,感覺這樣的做法一點都不像薛洋。
而這時候臺下的其他觀眾也都在連連讚歎劉老的水平之深,對於這能屈能伸的年輕人,當然也有評價的,只不過比較少而已。
就在攝影師再次喊道開始合照的時候,薛洋卻直接高高的舉起手來,直接把那玉石貔貅給摔了個稀巴爛。
全場都震驚了,看到自己把玩了多年的寶貝就這麼被摔了,劉元中也是憋紅了臉,他直接大聲吼道:“你這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竟敢摔我的東西!保安呢?保安在哪裡?趕集把這個瘋子給我綁起來,趕緊去報警,我要讓他在監獄裡面過十年,過二十年!”
聽到這裡的大聲吼叫,四位保安直接跑了過來,不過也就在保安想要上臺的時候,一個高傲的聲音把這些保安全部斥退。
“你們先站在一邊,關於這事情,我相信這位雕刻界裡的青年才俊,肯定有著自己的解釋,不如我們聽完了他的解釋之後,再看看這事情有沒有必要鬧大吧。”
此時登臺的是一位穿著職業裝踩著高跟鞋的絕世高冷美女,這樣的美女整個東海市裡面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深海集團的年輕女總裁了。
面對總裁說話,保安也只能照辦,而憤怒到了極點的劉元中這時候也不得不憋著,他曾大聲言論現在的年輕人沒有一個有用的東西,但是面對著他面前的這一位年輕人,他卻不敢有任何的不爽言論。
薛洋則是站在一邊,嘴角帶著微笑,看著這一場鬧劇的上演。
“薛洋先生,不如你說一下你摔他這東西的理由。”楊雅麗直接問道,只不過她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向薛洋,實際上今天一整天,楊雅麗都沒有看過薛洋一眼。
薛洋則是笑著說道:“剛才的事情臺下的人都已經看到,我想你的助手小朱也可以證明這一點,這位腦子不怎麼好用,卻還自稱自己是雕刻大家的老人,竟然拿著這東西砸我,如果不是我接住的話,那這東西也難以逃脫破碎的命運。”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小朱點了點頭,示意他說的完全正確。
只不過楊雅麗卻是繼續說道:“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畢竟你已經把這玉石給接在手裡了,之前確實是劉老的不對,但是你接到了之後,又故意把這東西給摔成這樣,那就不應該了。”
站在臺下的小朱本來以為薛洋肯定會憑著他的聰明把這事情給化解過去,但是誰知道站在臺上的薛洋卻是直接說道:“當然是我的不對,所以我願意承受這位老年人的損失。”
聽到他這話,臺下不禁傳來了一陣陣的唏噓,畢竟看薛洋穿著的衣服並不怎麼值錢,而劉老手裡把玩的東西又怎麼可能回便宜,所以對於賠償這種事情,似乎沒幾個人會相信。
正如臺下人所想象的那樣,劉老直接大聲說道:“我這可是和田羊脂玉籽料,這個貔貅把件的價值至少在一千萬!就看你那窮酸樣,你賠得起嗎?少在那裡說什麼大話!”
一千萬的價格,這老頭可真黑呀,薛洋如此想著,但嘴角依然帶著一抹微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