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風城作為大妖林西部臨海港，經商繁忙，貨運不絕，條條大路上都是大輛大輛的貨運汽車，就連天空規定軌道上面流動著的車輛，超過一半也都是貨運飛行器。
可以這麼說，緋風城依靠最大臨海港城的地位，將大妖林外通商的一半給吞了，使得它對四周森林資源的搜刮和對遠古遺骸區通道口物資買賣市場的掌控都變得十分給力，慢慢地，這座城市就隱隱有超出妖城的經濟勢頭，甚至在政治上，也僅次於妖城，將大妖林發源地妖立城壓在身後。
這樣一座城市，而且還是在大妖林不穩定的政治結構裡誕生的城市，城市掌權者怎麼可能安於被控。
再說，緋風城的城主也是一個勵精圖治的人物，將緋風城發展到這個層次，他們一族功不可沒，而且在緋風城，種族氛圍很好，這大概是商運帶來的意識形態變化吧。
這些種種，就導致這座城市非同一般的地位和市民自豪感，而在緊跟大琴王朝的政治制度治理下，這座城市越來越去妖化，使得在制度和執行上領先的他們，資訊獲取極其之快，包括外界的資訊獲取，那是其他大妖林城市居民網路翻牆所無法感受到的國際氛圍。
開明的風氣，說的就是這樣的城市氛圍。
這一天，對於絕大多數緋風城居民而言，都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偏近熱帶的這裡，夏季來得比較早，陽光的耀眼和空氣的熱騰將這座城市的活力包裹在湧動的車流中，不多的呼鳴車笛更是讓合理規劃的這座城市彰顯其治理魅力。
一幅幅全息廣告螢幕掛在鋼筋混泥土和原始巨樹混合的城市建築中，大量資訊傳播著，可謂繁榮。
不過如此明媚的一天，最重要的話題卻再不是平常的那些市政小事，絕大部分資訊版面都被一則資訊佔據。
在一個小鎮的廢墟場景渲染下的餓腐擴散資訊。
那些充滿悲哀的場面讓市民慌亂了，種種流言四起，其中，對大妖林中央監管不力的問責佔據了風口。
更有有心人透露，這則資訊已經落後於發現時間，是被大妖林中央刻意管制了一段時間才被媒體公佈。
對此，相關機構表示，這是為了穩定社會秩序所需要的必要措施，對於餓腐的追捕工作從未停止，然後就是避重就輕的敷衍式說辭。
只不過這顯然不能壓下民眾對政府的責備氛圍，尤其是一個星期之後，一些小城鎮發生的詭異人員失蹤事件更是將民眾的恐慌逼到了極致。
很多高階警官出於地方居民的責任心，都對這些事件進行了最細緻的解釋，以便人們清楚事件的真實，而結論就是，餓腐已經在大妖林的城鎮覓食增強自身，甚至一些還以病毒的方式增加自己的同夥，而且他們的手段千變萬化，使得醫療人員和刑偵人員忙於填補之前的事情而無法顧及他們目前進行的行動。
事件的發展開始將大妖林推向地方逼宮中央的道路，雖然依舊沒有爆發，但顯然，中央在地方居民心中原本就不深刻的形象越發崩塌，事情進行下去，制度崩潰是遲早的事情。
緋風城海港碼頭，新鮮海產正從大型捕撈船隊卸下，幾乎每天，這個地方需要的人手都十分之多。
商人們實在忙不過來，對長工和臨時工的招聘十分急切，給出的待遇也都不錯，尤其是臨時工的。
“喂，你聽說了嗎，前天，一百多公裡外，臨近被餓腐滅殺小鎮的幾個城鎮都出現了大量被殺的小妖，場面幾乎都是一致的血灑一地，連根骨頭都沒有。”一名臨時工在搬運好一整箱海蝦之後，休息時跟正在一旁擦汗的老工人說道。
“聽說了聽說了，這事就差沒被媒體公佈，我看也不太可能就這幾天公佈，要是公佈了，事情就肯定大條了，他們都這樣。”老工人搖頭嘆息道，似乎對中央的決定頗為不滿。
臨時工舉起水壺，大口大口喝了起來，喝完之後啊地一聲舒氣，“誰叫媒體都被大妖林央視總局管著，他們總部都在妖城，沒可能上頭冒著坐牢的風險散播擾亂社會治安的訊息吧。”
“對，就這事最讓人不爽，那些高等階的公司和學院總部都在妖城，結果什麼高學歷的都往那邊跑，最後就他們那裡發達，高科技企業、創新型公司都是他們的，單就基本工資就比全國高一倍以上，真不要臉。”老工人十分不爽地說道，典型的地域心態。
“但這也沒辦法呀，自治區建制，總得有領頭的，而且還得便於管理，對於一家企業來說，高層的資訊最為核心，就地監管能給他們壓力，不讓他們亂來。”
“話是這麼說，但是到了現在呢？你就說說最高等的學院好了，就他們那座城市，二流的都能比得上其他地方的一流學院了，就算是我們緋風城，也多得是最大臨海港城的身份罩著才能讓學院和企業的進度不至於落下中央，他們比大琴那群羸人的帝都還霸道。”
羸人呢。
“無尾猴有無尾猴的制度優勢，再加上歷史文化傳承，使得國家層面有著群眾自豪感，所以就使得民眾對中央大官的監視十分隱晦，基本都會在恨得刮骨掏心之後，不聲不響地搞反動，所以對於要長期統治的中央而言，定期的自我清潔能力就變得有些重要，畢竟官也是從下而上的。”
臨時工喝茶嘆氣，略顯輕鬆，似乎完全不以人形出現而尷尬。
“嘖，這點，我無法反駁，就看看你們這些後輩，有多少不是依賴著化形符的？而且以人形為基地，就這一點，真的……”
“真的什麼呀，妖族就是這樣看著先自己一步的人族成長的，這沒辦法，人族從妖族進化而成的年代遠先於妖族自立的年代，他們的群居特性發展成了世間人道，社會一生成，就甩開了還是處於天然狀態的妖族一大段距離。無尾猴有無尾猴的厲害，他們繁衍到現在，不是已經在大型智慧生命體總數上遠遠領先於妖族了嗎，妖族的先天條件參差不齊，沒辦法呀。”
老工人嘆氣，臨時工的見識和他們這一代差別太大了，他們這一代都是見證著大妖林在波濤洶湧的年代屹立的妖，而這一代，即便經歷過幾年大戰氛圍，但也就那樣而已，畢竟大戰的也就只是大琴和東都府。
所以他們不會理解老工人這一代對大妖林中央心底那種矛盾的感情，期待卻又傷痛的悲哀，他們這一代，對妖王的統治要求過高了。
“膨脹之後的陣痛麼？……”
老工人感慨，讓一旁的臨時工十分意外地看著他，似乎對於只能嘆息、憧憬和呵責的老工人能說出這麼正確且具備時代感的結論吃驚。
“臭小子，別看了，快點去卸貨，老闆給我面子，看見我們談話不說些什麼，但你別想偷懶偷太多。”老工人感慨完之後，對著還愣在那裡坐著的臨時工說教道。
臨時工點頭表示明白，後面，老工人的話傳到，“小子，你什麼妖身呀，大型的話，我勸你原形搬運比較好哦，高等階的化形手段哪能那麼容易量產，市面流行的化形符的弊端你又不是不清楚，人類形態太羸弱了。”
臨時工遙遙手表示不用，聲音傳回，“大叔，我本來就是人類，哪有其他的化形符篆給我用，我又不精通化形這能耐。”
“什麼？！”老工人見鬼一般站起來，啞著嘴，而後連忙跑到臨時工那裡和他一起卸貨，“你小子有沒有居住證和臨時工作簽證呀？沒有的話，我勸你快點去辦理，就算辦理不了也不要這麼光明正大地工作呀。”
“喲秀，呼，大叔，你就放心吧，我就只不過是混口飯吃而已，沒什麼工資，老闆答應我送我過離城那邊，就當是工資，之前我本想著到這邊走私一些東西的，結果虧了，沒點錢財，現在就想著去投靠離城的親戚，好，就這吧。”
臨時工將一大箱海魚放下，擦乾淨頭上的汗。
老工人跟著，雖然對於偷偷超工時工作的外族生靈見怪不怪，但是對於這麼光明正大的，還是少見。
“你小子呀，對了，既然你是大琴那邊的，你有沒有途徑知道一些內幕消息呀？”
“哪些？我要是有，也就不用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對哦，那就說說我們大妖林這次群邀天下豪傑對付餓腐的事情，你有沒有一些八卦可以說說的？”
老工人很勤快地幫臨時工搬好他要搬的那部分，似乎就沒自己的工作要做一樣。
“大叔，你沒有額定量要做嗎？”臨時工疑惑道。
“哦，這個呀，沒有，你快點說，有沒有小道消息，有得話就可以去那邊休息一下。”
看來是個有話語力度的人物，臨時工將一大箱海產用手拉車升起，拉到一邊放下後停下來想了想，說道，“太複雜的訊息倒是不清楚，但是對於餓腐出現在平安人家這件事有點小道消息。”
“好，你到那邊去，我和老闆說說。”老工人說完，立即走向正在一旁對著工人指指點點的老闆，他和他說話的態度居然沒有一點像是下屬對上司該有的態度。
臨時工吃驚，一名也來到茶水間的工人說道，“別看了，你小子能有些有趣的資訊說說的話，真能休息一下，他是老闆岳父來著。”
臨時工咧嘴，向著喝茶之後再次返回工作的同事點頭表示謝意。
“小子，快，說說有什麼小道消息。”
看著快步回來的老工人，臨時工苦笑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訊息，就是對於餓腐的出現，很多經歷過戰爭的退伍士兵感到不解而已。”
“有什麼不解的，不就是中央那群混吃混喝的妖，懶散導致的結果嗎。”老工人頗為忿恨地說道。
看來他對大妖林中央又愛又恨呢，臨時工想到，繼續說道，“不能全是怪大妖林中央，雖然他們的部隊是有些問題，出事隊伍的問題也被曝光，不過呢，這麼大規模的餓腐潮，而且還是兵分兩路的餓腐災劫，這是很不合理的，必然是餓腐裡面出現了特殊的人物。”
老工人沉默，點頭，“我也看過相關報道，是有這麼的說法，不過沒幾個妖關注。”
“會關注的都是上層有實際必要的妖，底層的，哪會管這麼多，出事了當然要找政府的茬，誰叫是政府在收稅呢。”
“嗯，然後呢，還有什麼推論和疑惑？”
臨時工舉起水壺再次大喝一口，繼續說道，“他們最先關注的，是餓腐的起因，你也知道，餓腐是不願戰死的士兵慢慢演變而成的。在絕大多數戰場，對於戰後的打掃是有共識的，那些不願死去的士卒會有專門的心理輔導員和捕殺隊伍負責清理，而且他們的心願，一般要求都會被政府儘可能達成，過高要求就沒辦法了，勸解不了就只能暴力執行，所以餓腐出現的數量都在控制範圍，並且由於餓腐的神智問題，大多都是單獨出現，哪像這一次。”
老工人點頭，繼續看著臨時工，很有聽眾的素質。
“所以就有些退伍士卒說，這一次的餓腐浪潮，其實是有人物刻意而為，只不過大妖林找不出證據，沒法說服民眾，只能吃啞巴虧，矛頭也就這樣沒法甩開了。”
“咦，這麼說的話，好像有很多問題就。”
“就能被看到了是吧。”
“對，小子，你說說看，是不是我們自己妖做的？”
立即意識到這些，對政治也是有一定瞭解，“我不知道，但是真要說誰最有可能，那麼得益最多的那一方就最有嫌疑。”
臨時工看著老工人說道，似乎真不知道些什麼。
老工人沉默，低頭沒話說。
臨時工休息好一陣之後，見到老闆看了過來一下，立即起身前去工作，而一旁的老工人依舊低頭沉默著。
市中心，高樓大廈林立，飛行的空中公共汽車有序流動著，車內眾多上班族帶著疲憊和淡漠，看著這繁華依舊，燈光絢麗的不夜城，不知心裡想著些什麼，又有著多少渴望失失落落。
中央大道盡頭，一大片奢華靚麗的富貴建築不知被多少雙眼睛渴求的目光僅僅盯著，那一磚一瓦所代表的含義，是沒見識過繁華喧囂的生靈所無法理解的。
安逸，富貴，多姿多彩的生活，體面的工作，多金富貴的享樂日子呀，多麼地讓平凡的人物感到悲絕。
一棟奢華的別墅式圓頂建築裡，一名貌美的鮫人纏繞著一名俊美男子，在水池裡歡樂享受。
透著真氣的紅花花瓣飄飄，池臺上，美酒幾盞，珍品幾碟，盡是一片奢靡。
一處玉石桌旁，兩人正坐，雖然水池那裡奢靡一片，但也沒達到淫，亂的地步，以二人的自制力，倒也能不太在意。
“乾人，你去那裡看過，有什麼發現麼？”水池裡的俊美男子枕著女鮫人的酥胸，悠悠說道。
乾人盡力讓自己眼睛不看過去，貌美鮫人那一片雪白柔嫩的肌膚，說不準就會讓他的心境多出太多東西，不，從他在意得這樣開始，就已經多出很多東西了。
“有一些發現。”
“是什麼？”悅耳聲音從俊美男子口中傳出，帶著些急切。
“有很強的戰鬥痕跡，那種層次的戰鬥痕跡，只有真正厲害的上九等綜合實力維度人物才具備。那些殘留真氣的結構和聚集方式呈現的意境有著極強的力量感。”
“能看出是什麼人物留下的麼？”鬱卿問連忙追問。
乾人搖頭，“那些真氣已經十分微弱，即便依舊具備單位真氣含量強烈破壞能力，也無法認清是什麼，只能是模模糊糊的各種屬性，不能斷定些什麼。”
“這樣呀。”鬱卿問略顯失望，“那都有些什麼屬性？”
“火，雷，水，強力的罡氣勁，十分特殊的腐質真氣，略顯濃郁的血氣，還有一些無法分辨，但是細微接觸就能透過自己的真氣對比出來的強力真氣。”
鬱卿問眼睛微眯，似乎想到什麼。
“別亂想了，單憑屬性無法斷定些什麼，很多東西是很相近的，最終的術用表現極有可能一致，不能以功法為參照。”乾人見到鬱卿問略有所思的樣子，提醒道，不過再次見到水霧濃濃中，那一抹嫩白的膚色，臉頰不由微燙。
“他們怎麼進去又怎麼離開的？不是說餓腐有陣法在外麼，那樣強攻就會留下大量的痕跡和響動，在外的僱傭兵總能提供些線索才對。”
笙的聲音弱弱傳來，讓一旁的乾人更加心跳加速，美麗而又聰明的女性，總會將自己最美的展現出來，即便是賤人，也會讓男**罷不能，越是燙手越是不願鬆手，直至將自己燙壞。
帶刺的玫瑰呀。
“空間通道。”白若的聲音傳至，替短暫啞嘴的乾人說道。
“不可能吧，空間通道的構建是有基礎支撐的，那裡的陣法本就隔絕外傳資訊，怎麼可能？”
“有一定實力的人物可以破壞空間的穩定進而達到空間移動的效果，不過大多都是只能將攻擊傳遞，想要身體也在空間中，尤其是短距離空間跨越，十分艱難，對知識和認知的要求太高，所以構建空間通道一般都是耗時不短，除非是專門修習這一門的人物，但是這些種種都不對那群餓腐造成障礙。”白若繼續解釋，點明了關鍵點。
“那群餓腐……”鬱卿問想起幾個被捕捉的餓腐由軍方活剝的影像，那是為了解釋些什麼才進行的實驗。
“他們具備的知識和神魂意識合一之後的理智都讓他們能凌駕於一般人物之上，就算是我們三個，遇到了也不能說完全能對付，哪怕是上五等綜合實力維度的他們也有可能將我們當中任何一人壓制。”
“有這麼誇張嗎？”笙的實力不算多高，但是具備上八等綜合實力維度的她顯然不相信這樣的結論。
“綜合實力維度的優勢依舊是優勢，但不是絕對。”乾人解釋道，“就說我的刀意吧，意境的超負荷支援十分強大，而匹配的心境更是能讓意境強上幾許，再配上足夠的基礎支援，我就能和一般的上九等打得不分上下，而那些餓腐，以實驗來看，意識合一之後的雜亂性很重，心性難一致，所以意境難以在真氣上體驗，但是他們的知識十分豐富，思維的計算能力極強，能做得到很多我們做不到的事情，較長時間超負荷輸出達成維度提升並不是難事，若是他們本就具備較強的破壞能力，那就更能輕鬆將綜合實力維度的評價基礎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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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點頭，下巴磕中了鬱卿問的腦袋，略顯嗔怒地擰著鬱卿問的俊美臉蛋。
“維度是一種相對優劣性，只要能將自己的短板由其他東西補上，就能不懼綜合實力維度水準高於自己的人物，移動速度不足，可以用短瞬速度彌補，更好的，就能用攻擊手法的攻速填補空缺，而且隱匿能力也是一種十分重要卻無法被實力維度衡量的東西，那些東西對於戰場的鬼魂而言，基本都是必備的。他們對於看破敵人隱藏地點很有一套，自己的隱藏也會因此而變化，以達到最佳效果，那種經驗導致的猜測命中率，使他們在戰場定義的一切戰鬥中佔據了優勢地位，能抵消很多實力維度的差距。”
白若接著說下去，而後看著鬱卿問，眼睛沒一點瞟向笙的意思，“我們需要更多的資訊，最好能從餓腐的腦海中得出。”
“但我們目前最重要的是離門的大試呀。”乾人搖頭。
這一點也正是鬱卿問想清楚知道餓腐的事態卻無法全身心投入的原因，他最重視的，還是離門的那場壽宴。
“上去踢踢館子沒問題，但是你和我需要準備的，不是離門的壽宴，而是那些一切相關的局勢變化。”白若看著鬱卿問，他清楚鬱卿問左右猶豫不決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自從葵城回來，鬱卿問就陷入這種選擇的決斷上面了。
最終，鬱卿問嘆氣，“對不起，我放不下離門的事情，就算局勢再大，就你我三人和笙能提供給我的一些力量，能做些什麼？單就烏城那樣的戰爭狀況，我們經得起嗎？那種軍械戰爭，我們無能為力呀。”
白若沉默，點頭，對於戰械，他最是清楚，那場戰鬥牽涉到的軍械是恐怖的，地龍族那裡，有很多都是大琴禁運的軍械，甚至連東都府和外神宗的都有。
可以想象這一場局勢的演變會是怎樣，他們在裡面，無能為力，就算是乾人說的那些真正厲害的上九等綜合實力維度人物，在裡面也無法像徵龍和樹妖那樣扮演重要角色。
同樣的破壞力，也是有很多區別的，不一樣的真氣量，不一樣的體量，不一樣的攻擊手法，這些造就的破壞能力是不同的，單位破壞力和破壞能力的差別，很大。
就以白若自己而言，要是在戰場上，論作戰效果，十個乾人都比不上他一個人，術用手法的不同就決定了很多的不同，即便乾人能和他打成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