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嘴角弧度往上, 放開了懷裡的人。
“都可以，你喜歡就好。”
葉雨青：“……”
這有什麼好喜歡的。
肖遙訂房間的時候，說臥室兩張床礙事擁擠, 反正平時她們就睡一起，這才定了大床房。
不過這是小事，沒必要計較。重要的是他來陪自己過聖誕。
葉雨青笑了笑，輕輕摟住了李澈的胳膊。
十天不見, 他還是那麼好看，連著路過的女孩子都頻頻投來視線。
還是自己運氣最好, 因為這個人屬於她, 是她的男朋友。
這麼想著, 葉雨青就忍不住笑出聲。
這是最近幾年, 她最開心的一個聖誕節。
看著葉雨青開心的樣子, 李澈也跟著低聲笑了起來。
夜晚氣溫很低，他伸出把她摟入了懷裡。
葉雨青今天穿了件紅色的大衣，臉頰也染上了緋色，頭頂戴著會發光的兔耳朵。
和想象中一樣的可愛。
這是他的公主，這三十年來最好的禮物。
兩個人十指相扣, 一起夜遊聖誕夜的迪士尼樂園。
寒風不曾把愛意降溫半分。
——
晚上十點半, 兩個人提著買的大包小包回到酒店房間。
和他待在密閉的空間, 葉雨青有些侷促了起來。
大約是他們長久沒有見到的關係。
以前雖然住一起, 但沒有一張床睡過，除了自己喝醉酒的那晚。
不過那是意外，她當時睡過去了, 沒有相關記憶。
葉雨青走過去，坐在床沿，垂下視線問：“你這些天去哪裡呢？怎麼訊息也不回。”
剛才園區到處是人, 他們也沒有好好說話，光顧著到處看。
“我去的有些地方，訊號不好，一直到昨天，我才看到那些訊息，不過我更想親自回來，給你一個驚喜。”李澈到手插在兜裡，低聲的說。
至於其中的危險，他並不準備和自己的小姑娘提起。
一切都塵埃落定。
以後沒有人能影響兩個人平靜的生活。
“那好吧。”葉雨青點了下頭，她的確很驚喜。
剛許完願就看到了李澈，還以為是幻覺。
“那你以後，會不會經常出國？”葉雨青想了下又問。
“不會了，你發給我的訊息，無論是什麼我都會每條回覆。”李澈看著她。
“你自己說的啊，我記在心裡了。”葉雨青站了起來，把包裡帶的毛巾拿了出來。
她知道李澈有潔癖的，不用酒店毛巾。
“你先去洗澡，你坐了那麼久飛機也累了，今天早點休息。”話音一頓又說：“你可以用我的毛巾，應該比酒店的乾淨些。”
李澈接了過來：“你這次不準偷看。”
葉雨青：“……我才不會。”
那天的事情，是過不去了嗎？她又不是故意看到他沒穿衣服的樣子。
更不是故意看到他腿根的那顆痣。
李澈來得匆忙，沒有帶行李。
他洗完澡不想用衛生間的浴袍，也不想穿舊衣服。
於是上身裸著，下面就圍了一條浴巾，很自然的就這麼出來了。
葉雨青聽到動靜抬起頭，下一秒整個人怔住了。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對方這個樣子。
可是上次只是匆匆一瞥，不像現在，李澈大大方方讓自己看。
七、八秒後她移開視線，站起來說：“我、我去洗澡了。”
說完拿起放在床上的睡衣，快步走到了衛生間。
浴室裡霧氣還沒有散去，他的衣服整齊掛在毛巾架上。
平時對方就是個很講究細節的人。
葉雨青把換下來的衣服，掛在了他衣服旁邊。
李澈的t恤很大，比她的毛衣寬了好幾圈，對比明顯。
——
看著她進去，李澈走到陽臺點了支菸。
冷風一吹，思緒就冷靜了很多。
她輕飄飄瞥了幾眼，簡直要了命，也不知道是不是把道經還了的緣故。
剛才應該洗個冷水澡。
葉雨青洗完澡，空間不大的浴室水汽比剛才更重，胸腔有點悶的。
她開啟了門透氣，這才開始吹頭髮。
鏡子蒙著一層霧，什麼的看不清。
兩個人一間房，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葉雨青頭髮還沒吹乾，李澈就走了進來。
她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小聲的問：“你要用衛生間嗎？那我出去好了。”
“你怎麼這麼久，我都擔心你暈過去。”話音一頓，李澈又說：“吹風機給我，我幫你吹。”
“不用了，我自己來，而且……我怎麼可能暈倒。”
李澈輕笑了聲：“怎麼不可能，上次就差點暈倒在浴室。”
話音一頓，他徑直的從對方手裡拿過了吹風機，右手執起她半乾的頭髮。
“我幫你吹吧，上次衣服都是我幫你穿的。”
葉雨青腦子裡閃過零星的畫面，整個人僵在那裡，臉上的溫度突然就熱了。
“我當時喝醉了，以後我再也不喝酒了。”她低頭看著地板，小聲的說。
“不啊，我喜歡你喝醉的樣子。”
李澈指腹劃過了她的脖頸，葉雨青彷彿過電一般，整個人都僵硬了。
抬頭剛好接住他往下看得視線。
“頭髮幹了。”
“嗯。”
“等下我會輕一點，你難受就告訴我，可以嗎？”
葉雨青點了下頭，這下不但臉熱了，全身溫度都上來了。
可是她……卻不抗拒，只是腦子裡模糊的想，他這次不寫經文了嗎？
“你不是有信仰嗎？這樣……可以嗎？”她的聲音微若蚊吟。
李澈沒有回答，附身親了下來。
決定用具體行動來告訴她。
只有她這個人，才是自己的信仰。
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蜷縮的身體被慢慢地開啟。
但是她是高興的，渴望彼此貼的更近。
汗滴下來，又混在了一起。
兩個人洗完澡，葉雨青躺在床上有些迷惑的想，他不是第一次嗎？怎麼一點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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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把她摟在懷裡，他把那本經文還回去了，重新找了兩本書來看。
《金賽性|學報告》和《海特性1653學報告》。
李澈看的是英文原版，畢竟他自從無意撞到母親和鍋爐工從旅館出來……就很抗拒這方面的東西。
不懂自然要學，至少要掌握簡單的理論知識，他不想證明自己腰很好後，又被質疑技術不行。
葉雨青想到他以前說過的玩笑話，有一百個女朋友。
她雖然沒有和其他人有過這種親密關係，不過卻也聽說過一些。
對方應該算是技術好的吧。
李澈見她臉紅撲撲的，眼睛沒有焦距，手一邊摩挲著她腰的弧度，一邊問：“我在這裡你還分心？在想什麼？”
說完把她的臉掰向自己這邊。
葉雨青回神：“啊，沒有，我在想室友送我的生日禮物，就是溫泉酒店你翻到的那一盒……它半個月前過期了。”
今天用的……還是李澈自己帶來的。
這麼想起來，他是不是早就有預謀。
李澈笑出了聲：“沒關係，反正都要浪費，保質期再長都沒用。”
“啊？”
李澈拿起放在床頭的方盒子：“你買的維度太小，我不能用，難道你還想和別的男人用。”
他當時就發現尺碼不合適，回國之前，才在便利商店買了兩盒揣口袋裡。
“當然不是。”
葉雨青也是頭次知道還分尺碼，她想了下又說：“其實我還抽中了獎，價值58888的婚紗攝影，這個還有一年半才過期。”
李澈低聲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葉雨青扯過被子，矇住半張臉。
雖然他們最親密的事情已經做過了，但自己還是會害羞。
“……剛認識你的時候，攝影店通知我中了獎，可以一折預定婚紗照，我交了錢。”
李澈：“哦，聽著像騙人的。”
“不是騙人的，那家店很有名的，十週年店慶我中了特等獎才有的優惠。”
李澈點頭：“所以你那時候就想和我結婚。”
葉雨青應了一聲，然後整個人躲進了被子裡。
下一秒被子被掀開，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拽入了懷裡。
李澈低頭吻她。
本來想體諒小姑娘第一次，自己收斂一些，不要嚇到她。
可是現在卻再剋制不住，胸腔愛意洶湧不止。
果然只能是她，讓自己的理智頃刻間下線。
這次折騰了凌晨四點半。
她開始又哭又推搡，後來小聲的哀求，最後話也說不完整，只能一口咬在他肩膀上表示抗議。
再怎麼叫哥哥都不管用，哭得越兇，他就越過分。
明明說以後都聽她的，不會讓她哭的。
這個騙子。
李澈用拇指擦掉她的淚，動作卻一刻不停。
“是你勾|引我的。”
明明才開始這件事，他就食髓知味了，從前每天看著她在家練瑜伽，就想這麼做了。
一再隱忍，這刻終於爆發，
葉雨青的柔韌性極好，腰肢軟塌，練瑜伽可以任意摺疊，在其他地方自然也可以。
床上全是水漬，這個時間也不能叫客房來換床單。
半個小時後，李澈抱著葉雨青從浴室出來，細心的幫她把衣服穿整齊。
他叫了車，半個小時就到了酒店樓下。
李澈把她裹進大衣，抱下了樓。
葉雨青經過前臺的時候不敢抬頭。
別人大概以為她是生病才會被抱著，想到事實真相，她的臉又開始發燙。
一個小時後，車停了下來，李澈又把她抱上了電梯。
這也是別人欠錢抵扣給他的房子，小區和地段都很好。
不過更名之後，李澈很少過來住。
葉雨青拉了下對方的衣袖，小聲地說：“你放我下來，我有力氣能走路。”
“馬上就到了。”
李澈唇角往下壓，他當然知道對方的腿很有力。
他的公主哪裡都是最好的。
不過也只敢心裡這麼想，她的臉皮薄，要說出來自己別說沒好果子吃。
能不能再吃都是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