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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冊 第一章 追本溯源

在法國中南部,至今還有許多像伽南這樣的小鎮。.org平坦溼潤的土地,古老寧靜的舊宅,斑駁岩石的狹窄街道,湛藍色的天空中迴盪著教堂單調的鐘聲。時間的流逝,似乎根本不曾給這樣的古鎮帶來變化。它靜靜地存在,以獨特的文明方式。

直升機在小鎮寬敞的石板廣場上降落,驚起了幾隻白鴿,紛紛竄向高空,過了一會,又急速落下來,唧咕叫著在直升機旁跳躍,好奇地盯著這個龐然大物。

幾個坐在長椅上曬太陽的老人睜開眼,懶洋洋地看了一眼,繼續打瞌睡。

“根據我們的資料,奧馬爾就出生在這裡。”

蘭斯若走出直升機,隨手脫下白色的風衣,搭在手臂上。午後耀眼的陽光灑滿街道,一座座老宅的紅色尖頂閃爍著光,空氣中散發出暖烘烘的味道。

“真有點難以想象。”

風照原打量著小鎮,有些驚訝地道:“奧馬爾居然出生在這麼安靜祥和的小鎮,我還以為這裡充斥暴力和混亂,才會導致奧馬爾扭曲的性格心理呢。”

“你錯了。這個小鎮偏僻閉塞,幾乎不接受任何外界的時尚資訊,因此才會造成奧馬爾敏感而自閉的心理。”

蘭斯若平靜地道,夏日的風靜靜地吹過,帶來遠處田野的芬芳,街道旁的火腿店門口掛著一根根醃製的臘腸,隨風輕輕晃動,每家的陽臺上,開滿了鮮豔的喇叭花和月桂,一輛腳踏車駛過,鈴聲清脆,街角水龍頭嘩嘩地響,穿藍上衣的婦女牽著一頭粉嫩的寵物豬,走過對面的小石橋。

小鎮唯一的一座監獄就在街道的盡頭。

監獄長是個五十左右的和藹老頭,雖說是監獄長,手下不過只有兩名獄警,檢查過蘭斯若的證件之後,獄警開啟了通向牢房的鐵門。

牢房總共不到十間,大部分還都空著,蘭斯若和風照原在監獄長的陪同下,徑直向最北面的一間牢房走去。

聽見腳步聲,牢房內的一個金髮中年人抬起頭,他的臉頰消瘦,腮邊的鬍子亂糟糟的,還沾著午飯時的麵包屑。

“安納德,二十三年前,你被控謀殺了本地的一名婦女,經過法院裁決,被判終身監禁。”

蘭斯若冷冷地盯著金髮中年人:“你應該還記得吧,當時指控你的證人,是這名婦女的兒子,一個叫做奧馬爾的少年。”

“我當然記得,這個該死的狗雜種!如果我能出去,我會把他撕成碎片的!”

金髮中年人安納德撲到鐵窗前,抓住鐵欄杆,憤怒地對蘭斯若咆哮。

風照原沉默了一會,忽然問道:“你真的殺死了奧馬爾的母親嗎?”

“我沒有殺死她,我什麼也沒幹。”

安納德喃喃地道:“可是誰也不相信,陪審團,法官們都不相信,連我的辯護律師都不相信。她躺在浴缸裡,一柄削尖的牙刷柄插在喉嚨上,柄上有我的指紋。她的兒子奧馬爾說,親眼見到我殺死了她。真他媽見鬼了,這個小畜生為什麼要撒謊?”

“你和奧馬爾的母親是情人關係吧。”

蘭斯若不動聲色地問道。

“是這個女人主動勾引我,我只是玩玩罷了。”

“你有沒有毆打過奧馬爾?”

“他母親下起手來比我更嚴重。”

安納德嘟囔道:“這個雜碎總在我和他母親zuo愛時偷看,有一次還衝進臥室,撲上來咬我,結果被他母親揍得半死。當然,我的拳頭也沒閒著。”

他接著罵了一連串當地的俚語:“這小子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忌恨我。狗娘養的,我被他陷害了,我沒有殺過人!”

風照原和蘭斯若對望一眼,後者默然許久,點點頭:“我明白了。”

安納德雙目一亮:“你們是誰?是不是得到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蘭斯若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風照原遲疑地道:“這麼看來,的確是奧馬爾殺死了他的母親。安納德是無辜的,我們要不要提示當局?”

“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蘭斯若笑了笑,向監獄長禮貌地告辭。

“安納德清白或者無辜,不是我的工作範圍。”

蘭斯若神色冷漠,向廣場中心的直升機走去:“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調查清楚奧馬爾的背景資料。三歲時,他的父親離家出走,拋棄了他們母子。從此,母親時常毆打他,將對生活的不如意發洩在奧馬爾身上。後來母親有了情人安納德,為了報復,奧馬爾殺死了母親,嫁禍給安納德。當時他十二歲。”

“他的童年的確像你分析的那樣,十分悲慘。”

“像奧馬爾這樣的人,秘術練得再高,也不能彌補他的心理缺陷。他是可以擊敗的。”

蘭斯若走上直升機,暗自沉吟,在那條史前隧道下,奧馬爾到底遭遇了什麼,會令他的力量一下子變得如此強大呢?

螺旋槳轉動,直升機向紐約的方向飛去,蘭斯若瞥了一眼風照原,道:“這次希望我們能夠通力合作,攜手剷除奧馬爾。”

“他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風照原苦笑一聲,視窗下方,小鎮的建築漸漸變成黑色的小點。

自從離開盤牙島以後,眾人分道揚鑣。士虎覓地隱居,說是要潛心修煉秘術,等待與奧馬爾的再次決戰。為了防止神之手組織的報復,蠶娘也離開了盤牙島。風照原則和重子返回天道聯盟的基地,傷勢復元後,他接到蘭斯若代表安全總署的邀請,共赴奧馬爾出生的小鎮調查。

“我們已經成立了特別行動組,專門對神之手採取行動。最近正在加大人手,搜尋鷹眼的秘密老窩鷹巢。”

蘭斯若扶了扶金絲眼鏡,用眼角的餘光悄悄觀察著風照原,如果能利用後者的力量,剷除奧馬爾,那麼自己在安全總署的威望將再一次提升,未來的副署長,自然非他莫屬。

與奧馬爾的決戰,法妝卿想必也會牽扯進去,最佳的結果是風照原、法妝卿、奧馬爾三人同歸於盡,那麼自己也不用再受制於法妝卿。也許還能接過她手中的所有勢力,這樣一來,黑白兩道,自己都將成為絕對的主宰。

“如果有任何神之手以及奧馬爾的訊息,我都會傳真給你。”

蘭斯若語氣誠懇地道。

“謝謝你。”

“不用那麼客氣,我們曾經是戰友嘛。當然現在也是,我們將一起作戰。”

蘭斯若微笑著拍了拍風照原的肩膀:“接下來你要去哪裡?我可以送你。”

風照原沉吟了一會:“就回紐約吧,我想去看望一個朋友。”

八個小時後,直升機在紐約的安全總署停機坪上降落。走出安全總署大樓,風照原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看來你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完風照原的陳述,沉默了一會,回答:“不過,我恐怕很難告訴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因為時差的關係,紐約依然是下午,中央公園沐浴在金黃色的陽光下,綠油油的草地上,到處是孩子追逐嬉鬧的身影。

風照原坐在一張掉漆的長椅上,頭上茂密的樟樹葉子遮住了太陽,幾片落葉在風中旋轉著飄下,落在腳邊。

“對於我來說,陽光是一件很奇怪的東西。”

一個戴著羊絨軟帽,臉上蒙著大口罩的男子走到風照原身邊,緩緩坐下,拉下墨鏡,長嘆了一聲。

“我恨它,又情不自禁地想親近它。”

風照原看著該隱,想起了關於吸血鬼的古老傳說,如果吸血鬼家族知道該隱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話,恐怕會掀起一場風波。

“你好,該隱,很久不見了。”

風照原伸出了手,與他相握,掌心傳來一片冰涼。

“我們直入主題吧。”

寒暄一陣,該隱看門見山地道:“你是想從我這裡瞭解如何掌握暗能量吧?”

風照原點點頭:“除非以嗜血眸結出結晶,否則我絕不是奧馬爾的對手。”

“我很難想象,地球上會一下子冒出這麼厲害的高手。”

該隱沉思道:“本來我甚至以為是異度空間的生物。”

“顯然,那條史前隧道改變了奧馬爾的力量。可當安全總署派出重兵尋找那條隧道時,發現它神秘地消失了。”

“看來你只有憑自己的力量與奧馬爾決戰了。”

該隱道:“照原,不是我不肯告訴你關於暗能量的秘密,我不能破壞虛空的法則。掌握暗能量,破碎虛空,只能靠自己的領悟。如果我隨意洩密,你跟我恐怕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壓低聲音道:“你應該想得到,在地球上,既然有我這樣來自虛空的人,當然可能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何況多年前我被趕出虛空以後,難保他們不會派人監視我。”

風照原悚然動容,虛空高手來到地球,就像神仙下凡一樣,而古今神話傳說中,這樣的例子枚不勝舉。

“他們可能是一個與你擦身而過的路人,可能是你的工作同事,甚至可能是我們坐著的這張椅子。”

該隱默默地道:“他們悄然匿伏,剷除一切破壞虛空規則的洩密者。一些天才的人類占卜、預言家為什麼會英年早逝?依我看,都是被虛空高手暗中殺害的。”

風照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誰能夠教會奧馬爾結晶的暗能量?除了那些掌握暗能量的人。”

該隱低聲道:“他的背後,也許有一個你跟我都惹不起的勢力。”

風照原臉露苦笑:“我和奧馬爾一戰絕對無法迴避,為了相龍大師,我惹不起也要惹。”

“那我只能祝你好運了。”

該隱搖搖頭:“你不是有叮咚嗎?它應該對暗能量有所瞭解。”

“我也問過它,但這傢伙天生就是暗能量與明能量的混合體,好比一個人出生就握著一把槍,你問他槍是怎麼製造出來的,原理又是什麼,他自然回答不出。”

“我該走了。”

該隱看了看腕錶,起身告辭。他走了幾步,忽然回頭道:“照原,如果一個普通人和一輛轎車作戰,誰會是勝者?”

風照原微微一愣:“轎車是沒有生命的機械物,就連一個小孩子也可以用一把鐵錘把它敲得粉碎。”

“那麼是否能說,小孩子的力量就大於轎車呢?”

風照原沉吟道:“當然不能,轎車可以承載幾百斤的力量,而一個普通人當然做不到。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對戰的勝者,不一定就是絕對的強者。”

“所以許多異度空間生物,雖然在對戰中,不一定是你的對手,但也許有一些強過你的地方。”

該隱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比如說,對暗能量的領悟。”

風照原心頭一震:“你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意思。”

該隱戴上墨鏡,聳聳肩:“聽說在墨西哥的陶蒂華康山谷裡,最近聚集了不少奇特的異度空間生物。有時間的話,不妨去那裡旅遊放鬆一下。”

凝視著該隱遠去的背影,風照原陷入了沉思。按照該隱的暗示,自己是否該遠赴陶蒂華康山谷呢?

“這個吸血鬼真不夠朋友。”

叮咚不滿地叫道:“不就是讓他透露一點暗能量嘛,這麼不爽快!”

“他也有自己的難處。”

千年白狐幽幽地道:“一旦真的被發現洩密,他恐怕永遠也回不了虛空了。”

“虛空有什麼好的?還是在這裡逍遙快活啊!有吃有喝有玩,還能隨便修理看不順眼的傢伙。”

叮咚擠眉弄眼地道,忽然發現千年白狐詭秘地盯著它,不安地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我在考慮。”

千年白狐一本正經地道:“如果用妖丹把你煉化,那麼小牛鼻子自然就擁有了暗能量。怎麼樣?無私奉獻一回吧。”

“你!”

叮咚氣得臉漲得通紅。

“該隱說得對。”

風照原忽然打斷了兩個傢伙的吵鬧:“暗能量是要靠自己去摸索掌握的,我決定去一次陶蒂華康山谷。”

天道聯盟的北極基地,尊將坐立不安。

一個多月前,天道聯盟接受了一項中國政府的委託任務,派出了獵奇、札札以及師暮夏,可就在六天前,他們忽然失去了與基地的聯絡。

一種不祥的預兆浮上尊將的心頭。

大廳的金屬門無聲滑動,風照原走進來,詫異地問道:“出了什麼事?這麼急著把我召回?”

“獵奇他們失蹤了。”

重子迎上來,不安地道。

風照原駭然道:“難道他們遇上了危險?以他們三個人的實力,除非遇上奧馬爾或者法妝卿,否則不該會有問題啊。”

“他們這次的任務,是接受中國政府委託,尋找中國歷史上的第一本易經。”

尊將按動手中的遙控器,牆面上的液晶屏幕裡出現了一幅詳細的世界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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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第一本易經?”

風照原好奇地問道。

第一本易經,應該是河圖,在跟隨無道學習奇門遁甲術的時候,他曾經背誦過“神龍負圖出洛水”的道門口訣。其中的圖指的就是河圖,後人根據它,才編寫了中國歷史上最神奇最深奧的一本書——易經。

“河圖失傳了幾千年,可是一個月前,中國政府忽然得到密報,河圖在阿富汗的一個黑市上出現。於是,他們委託我們設法取回這本珍貴的中國古籍。”

尊將解釋道,螢幕上的地圖放大了整個中東地勢。

“最初獵奇他們人在阿富汗。”

尊將沉聲道:“後來追蹤這本書,一路西去。我們每天定時聯絡一次,互通訊息。根據他們的彙報,似乎遇上了很怪異的事情。而他們的行程,也幾乎跨越了半個地球。六天前,他們告訴我人在墨西哥城東北四十公裡的地方。”

螢幕上轉換出墨西哥的地圖,一個明亮的紅點在螢幕上閃爍著。

“這就是他們最後一次聯絡基地的地點。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了他們的訊息。”

尊將憂心忡忡地道:“按照常理,他們早就該和我聯絡了。”

“墨西哥城東北四十公裡的地方。”

風照原喃喃地道,盯著地圖,驀地大叫起來:“陶蒂華康山谷!是陶蒂華康!”

尊將臉上露出一絲驚異的神色,風照原欣然道:“我正打算去那裡,該隱告訴我,陶蒂華康現在聚集了不少異度空間生物。依我看,師暮夏他們的失蹤,也許和這些異度空間生物有關。”

“你的訊息還真是靈通。”

尊將訝然道:“我也是今天剛收到的情報。半年前,陶蒂華康就開始陸續出現一些異度空間生物。剛開始數量很少,可是最近卻陡然增多。根據資料顯示,有幾種極為殘暴可怕的異度空間生物,也到了那裡。陶蒂華康本來是墨西哥的一個旅遊勝地,可現在卻變得人跡罕至,儼然成了異度空間生物的王國。半夜裡,墨西哥城內的居民都能聽見那裡毛骨悚然的怪物叫聲。遊客嚇得不敢去那裡,旅遊收入銳減使當地政府頭疼得很,正向聯合國求援呢。”

失蹤多年又重現的河圖,神秘的陶蒂華康山谷,異度空間生物紛紛聚集,這三者,又有什麼特殊的內在聯系呢?

風照原苦思了一會,問道:“剛才你說獵奇他們遇上了極為怪異的事情,是什麼?”

“電話裡他們也解釋不清楚,我記得札札當時說,這本河圖,它自己會跑!”

“自己會跑?”

風照原震驚地瞪大了眼:“難道這本書自己長了翅膀或是飛毛腿?”

尊將無聲苦笑:“這個荒誕的解釋,似乎是行得通的。以他們三個的能力,硬搶也早該把書搶到手了。阿富汗的黑市雖然有一些無政府組織撐腰,但恐怕還遠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風照原皺眉道:“看來你也相信這本書自己會跑?”

尊將正色道:“你不要忘了,幾千年前河圖的出現,原本就有極強的神秘色彩。傳說中的生物龍背負著河圖出世,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何況,無道師尊曾經說過,現在流傳的易經版本只是後世的人對於河圖的闡述解釋,不過是一些粗淺的皮毛,真正的精髓思想,還遠遠沒有挖掘出來。河圖可以稱得上是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奇書,傳說它揭示了宇宙的奧妙,陰陽的規則,暗藏了深不可測的力量。如果能將它徹底參悟,恐怕可以得道成仙。”

風照原不禁心中一動,想起了關於河圖的野史記載。

那還是遠古時代,黃河中的龍馬潛入水中,揹負出一塊奇特的玉版,將它獻給當時的人類領袖伏羲,玉版上畫滿黑色的小點和怪異的圖案,伏羲也琢磨不透其中的意思。只知道這是黃河中的寶貝,就將它稱作河圖。日子久了,參照龍馬身上的花紋,伏羲突然頓悟玉版的奧秘,創造出了最初的易經。後來經過周朝文王的完善,以及後人的諸多註釋,才有了今天的易經。

尊將接著道:“道門的九宮八卦、奇門遁甲,追本溯源的話,其實都出自河圖。”

風照原心中忽然一震,如果河圖是一些揭示天地奧妙的圖案,那麼自己在史前隧道見到的那些石門陣圖,是不是與河圖源出一脈呢?

人類自己創造出了文字,作為人類社會交流與解釋的工具,可以算得上是一項燦爛的文明。但比起文字,圖案則更為神妙。它揭示的是原始的自然,是人類所知有限的宇宙!如果文字是一棵樹上的枝葉,那麼圖案才是深埋在地下的根鬚。

河圖中,會不會也蘊藏了暗能量的秘密呢?

想到這裡,風照原忍不住心情激動起來。

尊將沉吟道:“如果傳說是真的,那麼河圖這塊玉版富有靈性,自己會跑也不足為奇。”

風照原啞然失笑:“河圖出自中國,如果它真有靈性,要跑也應該回到故土吧。”

“照原,你明白陶蒂華康這個詞的意思嗎?”

尊將緩緩地道:“中文翻譯過來,就是眾神的信徒得道成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