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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影體之魂

北極的天道聯盟基地熱鬧非凡。

這是天道聯盟建立以來最大的盛況兩百多個仙人同時作客基地。

尊將、師暮夏恭敬地陪著費長房向他請教一些道術上的疑問札札和獵奇好奇地盯著仙人們看看這個打量那個暗自比較就像是觀賞一種新奇的動物。重子靜靜地獨坐著凝視著牆上的掛鐘風照原到達地球後立刻給天道聯盟打了個電話約齊了仙人之後就會立刻趕來。

叮咚坐在窗臺上晃悠著雙肥一隻手抓著大龍蝦啃咬另一只手臂摟住蜻人的腰肢眉花眼笑一個勁地獻殷勤。經過了幾個月的窮追猛打哀求糾纏它終於大功告成把蜻人變成了自已的老婆。

風照原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大廳裡。

“哈哈照原我們等你很久了怎麼來得這麼晚?”尊將激動地迎上前去天道聯盟的眾人歡呼一聲立刻圍上去親熱地和他擁抱。重子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風照原在心裡嘆了口氣輕輕握住重子的手。這幾年陪伴重子的時間越來越少他心裡不免感到十分歉疚。

想到獨自呆在基地外的法妝卿他又覺得一陣內疚。無論是獵奇、還是尊將都和法妝卿有過不愉快再加上重子的殺父之仇難以化解。因此法妝卿並沒有跟著一起進來。

“照原大家都很想念你。”

師慕夏低聲道望著風照原。心裡又是歡喜又是憂傷。平靜了半年的心湖再一次蕩起漣漪。

“老大想死我了!”

叮咚大叫一聲。一躍竄上跳到風照原的肩頭油膩膩地手去摸他的臉得意地道:“雯雯現在是我的老婆啦沒想到吧?”

風照原給哈大笑。蜻女羞紅著臉低下頭眼裡卻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看來不帶叮咚回神殿心核是正確地抉擇。即使是天道聯盟的其他人風照原也不希望把他們捲入閃魄的鬥爭中。

叮咚眼珠滴溜溜地一轉。倏地竄起來。鑽進了風照原的嘴巴。

千年白狐瞪著血紅的眼睛怪叫一聲:“你這個兔崽子。好久不見終於把蜻人騙上手了啊。”

叮咚搖頭晃腦老氣橫秋地道:“老狐狸。你錯了這不是騙而是愛。是我熱烈純潔地愛打動了我的雯雯。愛情你懂嗎?估計你還是個……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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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白狐狠狠地給了他個暴慄:“不揍你渾身癢啊你還真夠賤!老子現在力量大進揍你輕而易舉。”

叮咚捂住腦袋不屑一顧地道:“有什麼用?你再厲害還不是狐家寡人一個?哪比得上我和雯雯卿卿我我比翼雙飛。”

叮咚和千年白狐鬥嘴的時候風照原和仙人們已經開始討論針對閃魄的計劃。

經過這段時間費長房的四處搜尋常不少流浪宇宙地仙人們都紛紛追隨聚集在地球共商大計。

兩百多個仙人已經是他們目前能找到地所有實力了。虛空一戰不少仙人逃離後猶如石沉大海無影無蹤。

費長房有些擔憂地道:“這一次閃魄來勢洶洶實力也遠在我們仙人之上不算其他的閃魄光是龍王、納薩西斯就夠頭痛了再加上無敵地哈迪斯我們這仙人根本就應付不了。除非照原你到時突然倒戈否則這一仗毫無勝算。”

獨角仙人頭:“依我看我們還是先全體撤離地球比較好否則被納薩西斯圍住了退路想走都走不了。”

尊將皺了皺眉插嘴道:“如果你們全部搬走那不是擺明了事先收到訊息了嗎?照原的身份就會遭到懷疑這麼做不太妥當。”

獨角仙人冷冷一哼:“難道要我們送死?”

費長房擺擺手:“這的確是個兩難地境地照原是我們目前最大的力量身份不能輕易暴露。但和閃魄的大軍硬拼我們必敗無疑。”

風照原倒也能理解仙人們的想法仙人對付閃魄的策略向來是以多打少式的游擊戰這是最理智的戰術。而這一次光是哈迪斯手下的軍隊就過了七百個等於兩個閃魄對付一個仙人後者根本就沒有勝算。硬拼下去只會全軍覆沒。

獨角仙人沉默了一會道:“這樣吧我們搬走大部分仙人留下十多個在地球和閃魄決戰。找本人也會會留在地球。”

費長房嘆了口氣這些留在地球上的仙人結局可想而知。不過為了不暴露風照原的身份這是唯一的辦法。

風照原沉吟道:“留在地球的仙人一定要選擇度最快的到時決戰虛晃一槍後儘快地逃離。”

獨角仙人毅然道:“就這麼決定。”

一會兒個多個仙人就被精心挑選出來雖然明知凶多吉少但每個仙人都神色鎮定毫不慌張眼中閃動著聖潔的光輝。為了大局都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自己。

費長房默然半晌道:“照原關於智者影體的事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風照原也正想知道幽冥魂的下落急忙問道:“它現在在哪裡?”

“過去靈塔所在的位置。”

費長房道:“我們派出了幾個仙人日夜不斷地跟蹤他。這些天影體一直守在那片荒漠。”

風照原欣然道:“那我明天立刻啟程。”從影體那裡他最想知道的就是智者昔日的遭遇。

這也關係到他自已未來的生死成敗。

費長房感激地道:“影體現在的力量遠遠過了我們任有一個仙人。如果它能加入我們的陣營仙人的實力就會立刻增強。可惜它根本就不理睬我們。照原你一定要軟硬兼施將它收服。”

獨角仙人漠然道:“你可以冒充閃魄對它攻擊逼得它加入我們一方。”

風照原心中苦笑影體十有**就是幽冥魂早知道自已不是閃魄。不過對自已它應該是恨之入骨吧。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其他的仙人今晚就撤離地球。”

費長房果斷地道除了十多個留守的仙人其餘的仙人們迅離開基他只對風照原打了個招呼。至於對尊將、獵奇他們視若無睹。

札札用手肘捅捅師幕夏怪叫道:“你以後修道飛昇成為仙人後不會也變得像他們這麼沒禮貌吧?”

睹叫仙人冷冷地瞥了札札一眼費長房笑了笑解釋道:“很多仙人都不是人類他們來自不同的星球並不懂人類的禮節。即使過去在虛空大家也是各自管各自修煉孤獨慣了不講人情世故。要不是和閃魄的一戰仙人們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團結。”

尊將為剩下的仙人們安排了住處大廳內只剩下了天道聯盟的人。眾人暢談到半夜酒足飯飽6續散去只留下了重子。叮咚還想湊到門口偷看被蜻人嬌嗔一眼立到老老實實地走開。

“重子。”

風照原低聲道:“最近你的實力進境如何?”

重子笑了笑偏過頭長光可鑑人:“還是老樣子。”

風照原心中一酸自從他用木礦靈改造重子的體質以後以她的聰慧在半年內絕對應該突飛猛進但現在卻毫無寸進顯然是因為思念他而無心修煉。

每次聚少離多但重子卻沒有過一句抱怨。

留給他的水遠都只是溫柔的笑容。

風照原悵然一嘆將重子摟在懷裡。伊人的肌膚淡淡清香襲人令風照原覺得寧靜而安定。

和法妝卿在一起他永遠都在向著永恆邁進永遠地不停歇。而和重子在一起就像是一路乘風破浪的船在滿天曉霞中帶著疲憊的風塵泊入了平靜的港灣。

在兩人中也許他只能選擇一個。

他究竟更愛誰多一?

風照原自已也不知道就像他時刻懷著對永恆的夢想一個人孤獨地奮鬥。但回到天道聯盟的基地總是想起過去和夥伴們並肩作戰的情景。

前一刻他越了人類後一刻卻又懷念作為一個普通人的喜怒哀樂。

人生總是如此能以抉擇。

宛若一夢無論沉醉或是清醒都無法知道哪一個才是更好的選擇。

重子在他耳畔輕聲訴著一些平日裡的瑣事哪天燒菜忘記放鹽哪天有一隻企鵝受了傷替它包紮了傷口。又有哪一天她夢見了威尼斯的嘆息橋。淡淡的聲音淡淡的話題卻讓風照原覺得異常溫暖。

重子隻字不提為父親報仇的事風照原心裡清楚在目前和閃魄鬥爭的關鍵時刻她不願再為他添麻煩。

撫摸著重子的長風照原心情沉重。重子的性格外柔內剛和法妝卿似乎正好相反。重子越是不提為父報仇風照原就越是清楚她和法妝卿的的仇恨無法化解。

寒冷的夜風吹過法妝卿立在北極的一座冰山上銀飛揚眼神孤獨而哀傷。

與此同時風照原也在問自已少年時的誓言是要抓住閃亮的東西。但那究竟是什麼?

酷熱的日光白得耀眼直射在連綿起伏漫無邊際的沙丘上。沒有一絲風沙漠裡像是冒出了縷縷蒸氣熱氣騰騰四周空曠荒涼。

昔日的靈塔早已蕩然無存。爆炸後的廢墟也日益侵蝕風化被厚厚的沙塵吞埋。

一個人影孤獨地站著一動不動猶如一尊冷漠的石像。雖然空氣滾熱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一滴汗珠。最奇怪的是在他的額頭鑲嵌著一隻黑幽幽的眼睛。

除了這只黑色的眼睛他的樣子和修羅一模一樣。

正是從玉人城市裡逃裡的幽冥魂。

“你們就算跟我再久也沒有用。我不會幫助你們的。”

幽冥魂忽然開口道聲音像漂浮不定的鬼魂額頭的黑眼閃爍出妖異的光芒:“再跟著我別怪我手下無情。”

兩個仙人從暗處隱現出來一前一後對他形成夾擊之態但語氣卻顯得有恭敬:“影體你現在雖然已經擁有了獨立的身體但你的靈魂仍然屬於智者。你同樣也是我們仙人中的一員要負擔該負的責任幫助我們消滅閃魂。”

另一個仙人道:“不幫我們有沒有關係但你必須出智者的下落。”

幽冥魂猛的爆出一陣淒厲的笑聲:“我的靈魂仍然屬於智者嗎?這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就算智者死了我也只能永遠做它的影子嗎?”

兩個仙人臉色一變:“智者死了?”

幽冥魂狂笑道:“難道你沒有覺我額頭上嵌的這只眼睛就是智者的嗎?”

他聲音一寒:“快滾吧我志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呆會。再來煩握休怪我不留情面裡。”

兩個仙人又驚又駭儘管智者失蹤多年。但仙人門一直抱著希望等待他的重新出現。

“智者可能是死了。”

風照原的聲音從仙人們背後傳出法妝卿施展隱身仙決閃到幽冥魂的身後。

兩個仙人見到風照原立刻松了口氣其中一個不截地問道:“照原你怎麼知道智者死了啊?”

風照原嘆了口氣:“影體和智者原本是不可分離地。但現在影體已經獨立。顯然智者已遭不測。”

仙人蹙眉道:“可是影體和智者一榮俱榮一毀俱毀如果智者死了。影體走沒會活著?”

“智者臨死前一定用特殊的辦法保住了影體這只智者的眼睛想必就是這樣的作用。”

風照原目光直射幽冥魂淡淡地道:“很久不見了。我該怎麼稱呼你?修羅?幽冥魂?還是智者的影體?”

幽冥魂盯著風照原眼中閃過複雜的光芒:“很久不見?我親眼目睹你在史前隧道裡。配合仙人狙殺閃魂的神師迦樓羅似乎還是半年前地事情。”

風照原神色一凜:“果然是你。”

幽冥魂漠然道:“你也果然不是閃魂。一個人類居然能夠煉成明暗能量實在是了不起。還有我背後地那個人類你也出來吧。我雖然看不到你。卻能感覺到你的明暗能量。”

“不愧是智者的影體。”法妝卿平靜的倒身影浮現出來。

風照原道:“在和閃魂神師地大戰中你遭受重創。將魂魄依附人修羅的屍體才勉強逃生。現在的幽冥魂還剩下多少力量呢?我感決得到你的能量比過去差了不少。”

幽冥魂森然一笑:“即使這樣也有殺掉你的實力。不過我很喜歡你稱呼我幽冥魂。”他神色一寒探手向後抓去。排山倒海般地能量狂嘯擊出幾十道水桶般的沙柱沖天飛起聲勢驚人急旋轉卷向了法妝卿。

法妝卿身形急閃擊出世界力木靈礦化作一道碧綠地屏障迎向沙柱。轟隆一聲沙柱從中折斷黃沙傾盆洩下。法妝卿悶哼一聲嬌軀晃了晃。

“瑕疵再敢叫我影體就讓你死。”

幽冥魂霍然轉身盯著法妝卿厲聲道:“我是幽冥魂!獨一無二的幽冥魂!”

風照原不動聲色的看著他:“以你目前的力量來的確的智者不同了。這些年來你吸收了無數生物的魂魄、經驗、能量成為了獨一無二的生物。不過現在的你究竟是誰?你的靈魂屬於智者你的身體屬於修羅你的能量和經驗屬於其他的生物。你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嗎?”

幽冥魂神色不斷變換狠狠地盯著風照原臉上閃過暴戾之色。

風照原沉聲喝道:“幽冥魂告訴我智者是怎麼死的?他是否死得十分離奇?你來者片沙漠是想找到智者的屍體吧?”

幽冥魂神色一震:“你的太多了。”額頭黑色的眼睛驟然轉動起來射出眩目的光亮一道黑氣直射風照原。

風照原長笑一聲手捻仙決莫念仙咒但卻以木靈礦的明暗能量放出。

這是一名仙人傳授的斗轉星移仙術將空氣扭曲成一圈圈的彈簧狀態形成氣牆原本是純暗能量但現在換成了世界力。

黑氣勢如破竹直射過來眼看就要逼近在空中彷彿遇到了無形的阻礙“噗”的一聲黑氣像是撞在了彈簧上猛的反彈回去倒射幽冥魂。

風照原施展奇門遁甲術出現在幽冥魂背後木靈礦化作一柄利劍刺去。幽冥魂狂妄倨傲一定不會老實合作所以風照原準備將他擊傷後在做盤問。

“果然有不少張進比起半年前更強了。”

幽冥魂冷笑一聲黑眼閃爍穩穩地將黑氣吸入。身軀倏地飄開讓過了風照原必殺的一劍。

木靈礦的長劍立刻跟著變化化作橫掃的刀光不等幽冥魂閃避刀鋒口吐出幾百根厲芒碧綠色的尖刺猶如疾風驟雨籠罩住了幽冥魂。

法妝卿暗贊一聲風照原這幾手變化已經多世界力的操控達到了油刃有餘的地步除了度之外絲毫不遜色哈迪斯。

幽冥魂雙腳一沉閃電般遁入沙漠下消失不見。木靈礦的尖刺紛紛追出黃紗飛濺連綿的沙丘上出現了幾百個常常的洞孔。

風照原的心意與木礦原連在一起追逐著沙漠下的幽冥魂。

“轟”的一聲巨震幽冥魂從地下沖天飛起黑眼裡射出層層黑氣盤旋流動猶如一縷縷絲線纏住了木礦靈。

幽冥魂趁勢衝向了風照原黑眼裡生出一團漩渦不斷放大在空中形成一個旋轉的能量氣團像一隻猙獰張開的大嘴鋪天蓋地般向風照原吞噬。

地面上黃沙升騰煙霧瀰漫不斷被吸入氣團。

風照原屹立不動等到漩渦氣團逼近身軀倏地躍起平平踏出一步如同躍入了另一個空間。

空間被成功扭曲漩渦氣團斜斜地向一旁偏去。

風照原出現在幽冥魂的頭上左手仙訣右手陰陽秘術幾十個分身紛紛撲出每一個分身都有三頭六臂各展妖植秘術擊向幽冥魂。

雙方的進攻往往在一瞬間誰也不會被動防守一旦閃過雙方攻擊立刻反撲不留任何喘息的時間。

幽冥魂被分身包圍退無可退奮起全身的能量與風照原硬拼一記。

幾十個分身倏地消失了幽冥魂一擊擊空心知不妙白熾的天色猛地暗下來四周一片昏暗空氣凝滯不動壓力卻在不斷暴增像是有一個無形的物體向幽冥魂罩下來。

“壺中日月!”幽冥魂怪叫一聲這原本是費長房的絕活卻被風照原施展得靈活自如。

幽冥魂不躲反進直直地衝向無形的巨壺。他瞭解費長房這一手的厲害如果躲閃後退只會讓巨壺的威力擴張到最大形成一個封閉的世界根本逃不掉所以趁能量沒有完全形成之前全力衝出去。

風照原微微一哂意念方動碧光忽然隱現原本無聲無色的巨壺竟然在空中顯出了碧綠色的壺形。虛無之質居然化成了實體!

一股能量潮水般地從壺內湧出猛地一分為二一明一暗互相扭曲升降不定。如同日月此起彼伏。幽冥魂被這兩股能量纏住身軀彷彿要撕裂開來痛不欲生。

比起費長房風照原融合了木礦靈和明暗能量的壺中日月更加名副其實威力過了前者何止數倍。

經過石柱前的靜修以及和法妝卿的互相探討仙人們傳授的仙術早已被風照原融會貫通。

即使此時哈迪斯親臨除了結出世界之外再無它法。

林礦靈的巨壺不斷收縮範圍能量出隨之一步步壓縮遞增。

風照原心中湧起強大的信心。

幽冥魂怒吼一聲渾身動彈不得彷彿被死死地壓在了一座巨峰下。

黑眼放射出千萬條光芒一個黑氣沉沉的世界從眼中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