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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生財之道

“那你說說為什麼不做我的學徒而要做我的助手?難道就憑你二級符畫師的資格?”秦大師眼中精光一閃說道。

“因為大師的符文製作風格引得晚輩共鳴,大師追求符文製作極致的完美,對符文品質的極高要求,對兩位有共鳴的符文師,晚輩覺得做助手比作學徒更合適雙方。……”稚嫩的話語也透著自信。

兩人一問一答毫不做作,對符文學識拷問不斷深入,蕭雲本就學識寬廣,對符文基礎紮實,應對起來侃侃而談。

“我可以暫時答應你,你從明天開始,每隔一天就來這裡聽我安排,有事可以請假,不過,接下來我就看你的表現,做不到讓我滿意照樣趕你走人。”冰冷的眼眸中看不出喜好,淡淡說道。

“謝謝秦前輩,晚輩定不負期望。”粉嫩的臉上留下興奮之色。

雙方交代一番,笑意盎然的蕭雲陪著魏立婷走出秦大師房間。

望著走出去的兩人,秦大師心潮起伏,這不像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還有些稚嫩臉龐上透出自信而不狂妄、氣度宜人不焦躁,絲毫不比那些成名的天之驕子差,在秦大師朋友中,這些天之驕子不時會出現在他面前,也沒有今天對這個稚嫩少年的表現讓他感嘆。

“蕭雲,老實交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對符文這麼精通啊?為什麼琴大師那種脾氣古怪的人居然會答應你做助手?”走出駐地的魏立婷驚訝的看著蕭雲,一頓劈頭蓋臉的問題傾瀉而出來,剛才兩個人的交鋒讓她好似在夢中那般不真實。

看著魏立婷滿臉鬱悶的神態,蕭雲感到無語。沒有理會她,繼續往回走。

“臭小子,居然敢瞞著你姐,找揍嗎,快說”。魏立婷不依不饒追上去。

被一直糾纏著,蕭雲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以前家族有長輩是銘文師,跟著學了一段時間,水平感覺不是很高就沒說出來;而秦大師的性格是個很追求完美,對符文投入很深的人,並不是古怪性格,我抓住這幾點引得他的認同後不就行咯。”

“就這麼簡單!還有呢?”望著蕭雲,魏立婷茫然一片。

呵呵一笑,說道:“平時叫你們多讀點書,一個個都偷懶,現在又來問東問西,這事可要幫我保密啊。”

解決了無法練習符文實際操作的問題,蕭雲心中大定,符文進步更快,每天都在書庫和符文師駐地兩邊奔忙,書庫學習符文知識,駐地練習符文製作。作為助手,秦大師對蕭雲的要求非常嚴格;從剛開始對材料挑選、粗加工到下一步的精加工和融合,一直到最後一步繪製成符,畫符師的五道製作工序不允許有絲毫紕漏,每一步操作前都要求蕭雲進行千百次的重複訓練才能上手,甚至對加工工具的打磨都一絲不苟。

這種近乎苛刻的要求很少有人能適應,所以即使秦大師名聲在外也沒有弟子願意投奔;不過蕭雲非常滿意秦大師的做事風格,這正是對自己符文基礎最為紮實的打磨,在秦大師井井有條的工作間內,經常能看到二位忙碌的人,一位充滿執念的中年人在不停地嘮叨、埋怨、指點;另外一位充滿朝氣的年輕人雙眼發光、執著、興奮。有時候兩人會爭執起來,半天之後,互相望著對方又哈哈大笑,猶如兩個瘋子。

在這種嚴苛的磨練下,四個月後蕭雲達到了五級畫符師水準;四個月時間雖然很短,卻並不影像兩人建立起來的深厚信任度;十一歲的五級畫符師,在帝都歷史上也是鳳毛麟角般存在。

“現在可以開始進行我的生財之道了。”蕭雲想道。

給秦大師做助手期間,帝都各個家族不時有人過來要求秦大師幫忙,需要銘刻符文的物品形形色色,來人的要求也千奇百怪,讓蕭雲眼界大開‘為了更好地瞭解南城區商貿雲集地情況,蕭雲請了幾天假,接下來的幾天都泡在南區最大的商貿地增長見識。

南城區,玉山帝國最大的商貿集散地和商業中心,彙集了來自全國各地各類修煉物質,同時也流向各地甚至其他帝國的高階物品‘吸引了南來北往各色人才,武者、丹師、器師、符師等留戀其間。

各種特色店面比鄰而立,寶器店、賭場、拍賣場、天才地寶等店鋪座座拔地而起;中間形成的街道可以並排行走四輛軍候馬車,街道兩邊從原材料到成品琳琅滿目,蕭雲行走其間,瞭解各類行情,對比自身能力和條件不斷判斷輕重、權衡利弊。

蕭雲內心的想法就是:要不就不做,要做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做到最好!既然要做到最好,所有的問題和困難都要考慮到,要去做充分瞭解和摸索。

南城區幾天下來,心中有了眉目,蕭雲沒做停留回到家裡。拿出《符文札記》開始整理其中內容,《符文札記》內介紹的兩種五級符文成品,一種叫“聚靈符”,一種叫“鍛經符”,經過深思熟慮後,蕭雲決定從這兩種符文成品開始。這兩種符文所用到的材料和工藝非常接近,便於成批製作,而且這兩種符文成品絕對是屬於搶手貨。

聚靈符是蕭家二十年的研究成果,是準備推出市面上的王牌產品!當初蕭家就是想靠聚靈符打進帝都市場。而鍛經符則是蕭家第三代老祖在一間古墓中獲得,因為在以後的幾百年內鍛經符的製作缺乏其中一味主材,蕭家一直沒有重點關注,沒想到卻讓蕭雲在南城區無意間找到這味主材,這讓蕭雲激動了好久。

聚靈符,五分靈器物,顧名思義是凝聚周圍靈氣用,武者的修煉需要大量的靈氣,靈氣濃度就決定了修煉的效率,在一倍濃度和五倍濃度的靈氣下修煉差距天差地別,而聚靈符可以最高凝聚二到八倍的靈氣。

鍛經符,六分靈器物,可以長期熬煉武者經脈,增強全身經脈;武者不管在武體境、武通境都需要打熬自身經脈,全身十二經脈、甚至奇經八脈韌性和強度對武者實力有重要依託;韌性強的經脈對真氣容納量更多,真氣執行速度更快,臨敵時就能佔有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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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符文需要的材料在市面上都能收集到,價格合適,有批次製作的潛力;按照蕭雲這幾個月磨練出來的堅實功底,最後製作出來的良品率應該很高。並且透過這幾天對同類符文瞭解來看,這兩款符文競爭潛力遠遠超出同類,估算利潤在十倍甚至更多,這讓蕭雲興奮異常。

冷靜下來後,看著儲物袋內寒酸的銀兩,蕭雲還是決定先每樣製作二份,先看大家反應再決定以後的安排。接下來在南城區開始馬不停蹄採辦材料,兇獸獸皮、各種獸血、雲霧礦石、火蟬絲、毒狼蛛體液、冰焰花根等。雖然數量不多,但是蕭雲對材料的品質要求高,不管材料的年份還是純度都不放低要求,這是高良品率和高品質符文必須的條件,也是蕭雲的做事風格。

回到秦大師的駐地已經午時,利用大師不在的時間,蕭雲挽開袖子開始製作起來。聚靈符由三塊獸皮融合成一整張構成,而鍛經符則是由一整張獸皮和火蟬絲加工出來。先處理獸皮、加工礦石和花根、調和各類液體、用獸血融合各種礦物粉,粗加工後就是各種材料精加工,每步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一絲不苟。

當所有準工作做完成後,正式製作就開始了,蕭雲全神貫注於其中;在每張獸皮上用融合好的獸血畫符,然後用精加工後的材料構建小型陣基,每張獸皮上四十五道符紋和一道陣基,最後融合三張獸皮成一張,做完一些收尾工作後一塊聚靈符圓滿完成。

三尺見方大小可折疊,金黃色布匹狀紋理清晰可見,摸起來油光水滑手感微涼,整個聚靈符看起來就像一塊金黃色的緞子,美麗異常。

鍛經符製作工序差不多,區別在鍛經符由獸皮和火蟬絲融合打底,製作過程中很關鍵的是火蟬絲透過特別方法融入獸皮的過程要非常小心;另外就是在首批上繪製一百四十道符紋的順序不能錯,這決定了鍛經符的整體效果,同時也預防被人模仿,因為繪製好的紋理順序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當然這難不倒蕭雲,製作非常順利。

成品鍛經符就像一件黑紅相間的袍子,六尺大小,彈性異常,可以完全包裹住九尺身材的大漢,貼在身上絲絲戾氣透體而入顯出它的不凡。

四個時辰後,從粗加工到最後成型,四件成品擺在蕭雲面前,每一件都顯出它的不凡,就像雕琢好的藝術品在接受審閱;看著自己辛苦的成果,蕭雲很滿意。

“看來我的基本功還行,不過接下去怎麼賣還是要仔細斟酌下,賣給誰?怎麼賣?怎麼才能長期下去?這種符文物品可能讓我會引來禍端;找人去賣沒可信的人也不可取,在南城區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太引人矚目的話,一不小心有可能命都會丟掉。”考慮半天,有所觸動,蕭雲收起四件物品走出大師工作間。

東城區也有自己的商貿集市,不過場地比起南城區可就小得多;蕭雲逛的店鋪屬於日常用品店,殿內主要買些布匹、服裝、掛件、飾品,蕭雲在店內挑選著。

“老闆,你這裡可以定做衣服嗎?可以的話這塊料子幫我做一套。”笑著問老闆。

“嘶!大…大人,沒問題,一切包在我身上,明天就可以取衣服,小的給大人免費。”看著蕭雲手上的黃色錦緞料子,驚訝的老闆獻媚道。

“免費就沒必要了,給我做的合身就行,還有這些東西你算算一共多少錢?”蕭雲呵呵笑著,沒有理會老闆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