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舒瑤就被父親教育，要做一個樂觀開朗的人。
就算是在傷心難過的時候，也要在外人面前表現出開心的模樣。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已經習慣了用笑容來掩飾內心的所有情緒。
而今天，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不想笑，可以不用笑。”
一時間，舒瑤有些不知所措。
白夜時深邃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片刻，最後落在了她的肩頭。
“要離開？”他問，語氣淡淡的。
“啊？”舒瑤一愣，隨後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肩上的背包帶。
……確實，她是想離開來著。
“等我一下。”白夜時說完，再次轉身。
舒瑤不明所以。
過了一會兒，白夜時換了一身衣服從樓上下來，“走吧。”
他竟然是打算親自送她！
舒瑤震驚了。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
開什麼玩笑，她how-big膽子敢讓他當自己的司機！
這要是讓粉絲知道了，不把她給按在地上摩擦死再挫骨揚灰啊！
白夜時瞥了她一眼，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身上透出來一種不容人反駁的霸道氣場。
舒瑤默默地低下頭。
白夜時抓著車鑰匙邁開長腿朝玄關走去。
*
凌晨四點多。
車窗外的天，依舊黑乎乎的，只剩下路燈寂寞的光影打在上面。
車內異常安靜，就連車載導航都是靜音。
坐在副駕上的舒瑤在第三次偷偷瞅了白夜時的側臉後，緩緩開口，“那個，你之前說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現在不重要了。”白夜時答。
……什麼叫做現在不重要了？難道之前重要嗎？這話簡直沒法接，不愧是冷淡的話題終結者！
舒瑤撇了撇嘴，小小聲道，“我還以為是要還我錢。”
前面一輛車飛馳而過，轟鳴的引擎聲劃破黑夜。
白夜時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讓你還錢！
“以後可以打120。”白夜時說。
他這話有些突然，舒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隔了一會兒之後，她才明白白夜時指的是她暈倒在滴滴車裡的事。
現在回想起來，舒瑤其實也有些後怕。萬一司機不是什麼好人，她可能已經死了。
“也可以打給我。”白夜時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在黑夜裡有種蠱惑人心的性感，“但是我不一定能接到。”
打，打給他？！
舒瑤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開什麼玩笑，她怎麼敢麻煩他！
“怎麼？”白夜時看了過來。
舒瑤：“不，不用了吧……”
白夜時沒吭聲，但目光仍舊看著她。
舒瑤亞歷山大，“你那麼忙，接不到我打了也沒什麼意義呀。再說了，我身體挺好的，這次是極小機率事件啦哈哈哈。”
要命，影帝的氣場太足了，好怕怕！
白夜時聽了以後，瞳仁微微凝起。
過了一會兒，在舒瑤以為這事就這樣揭過去之後，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車內響起來，“工作的時候我會讓助理留意，你的電話儘量給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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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瑤：“……”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眼珠子鼓溜溜一轉，舒瑤問，“白夜時，娛樂圈裡，是不是有很多人都有兩副面孔？”
“什麼？”
“就是有的人，粉絲前面一套，人後又一套。”
比如你，明明不寵粉給人一種冷冰山的感覺，可其實還挺溫柔？
白夜時：“別人怎樣我不關注，但我不是。”
舒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