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時沒接。
李甜的助理有些尷尬，自己遞了一張給李甜，同時對白夜時說，“夜時老師，你安慰安慰甜甜吧。她是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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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甜吸著鼻子哽咽地道，“是我的問題，我一直做不好，我覺得自己好沒用。”
因為她的抽泣，拍攝停了下來。
李斐站在原地，有些煩躁地端起了杯子。
助理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再次給白夜時使眼色，“甜甜是新人，跟夜時老師對戲難免有些緊張，我們慢慢來……夜時老師，對吧？”
她話剛落，片場工作人員那邊卻響起一陣騷動。
從入場後，就一直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的舒瑤，竟然站了起來。
她不僅站了起來，還將剛才白夜時脫下後順手也交給她的外套一把塞入了趙松的懷裡。
“她行不行？”舒瑤問李斐。
李斐凝眸。
“不管她行不行，白夜時他再這麼折騰下去，明天也不行了。”舒瑤咬了咬牙，“今天一定要拍這場嗎？”
李斐說，“是。”
她深吸一口氣，轉頭再次看向不遠處站著的李甜，還有循著動靜看過來的白夜時。
此刻，趙松已經跑過去將衣服往他身上披了。
晨曦的涼風吹過來，吹起他的衣襬。
舒瑤看見，他微微的別過頭，低低的咳了幾聲。
心臟，無形之中像是被什麼在突然間攥緊了。
舒瑤在心底咒罵一聲，在眾人的目光中，邁開腿大步朝李甜和白夜時所在地方走去。
李甜依舊在哭，一邊哭一邊道歉，本就好看的小臉蛋，因為這麼哭，更是讓人覺得楚楚可憐極了。
她的助理還在跟白夜時搭話，“你就說點好聽的，鼓勵鼓勵她。”
“鼓勵什麼鼓勵！”一聲截然不同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甜動作微微一頓，她的助理更是下意識地回過了身。
舒瑤凝著眸，抱著雙臂，就站在她們身後。
被墨鏡和口罩遮擋的臉，看不清表情，但從她的姿勢裡，她們卻讀到了怒意。
在那個瞬間，李甜的腦海裡又再次浮現起了昨天晚上的讓她一晚上都沒睡好的畫面。
門內的人，說不上特別漂亮，可氣質卻清麗脫俗，尤其是一雙眼睛，靈動光彩。
最重要的是，她站在門內，而她站在門外。
那道突然關上的門，就像是她被驟然掐滅的暗戀。
“演的不好就該反思，自己為什麼演不好，要怎樣才能演好。道歉有用的話，鮮肉網紅都不需要努力了，一個勁兒道歉就行了。”舒瑤聽見白夜時又咳了一聲，心頭火更是蹭地往上噌。
正巧這個時候，李甜的助理忍不住辯駁，“你說的太過分了吧！”
“我過分？她才過分！仗著白夜時脾氣好，在這裡裝什麼小白兔！你什麼心思我看不出來嗎，白夜時看不出來嗎，其他人看不出來嗎！”
舒瑤話到這裡，別說李甜的助理了，就連李甜心跳都驟然加快。
“你喜歡他，就應該一遍把戲過了！這才是真的喜歡他！演不好在這裡哭哭啼啼的道歉除了讓他吹更久的冷風之外，有什麼用！你的喜歡這麼無力且廉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