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瑤這個澡洗了很久，久到白夜時以為她暈在浴室裡面的時候，她才走了出來。
浴室裡，瀰漫著蒸汽騰騰的水汽，伴隨著門開啟的，是撲鼻而來的沐浴乳的味道。
舒瑤頂著張紅撲撲的臉蛋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你要用浴室嗎？”
話音落下，她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往旁邊站了站。
虛浮的腳步，還有穿得釦子都扣錯的睡衣，讓白夜時的視線彷彿釘子一樣釘在了舒瑤的身上。
大概是因為體溫高的關係，長袖睡衣被她挽了起來，加上睡衣扣扣錯，露出白皙的手臂和精緻的鎖骨。
“可以進去了呀，就是被我弄得有點溼。”舒瑤衝他笑了笑。
天真無邪的笑容，明亮如星辰。
白夜時不動聲色的別過眼。
視線中，浴室裡的洗漱臺上，還有舒瑤也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沒來得及丟進髒衣簍的小衣物。
身前，舒瑤嬌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有點頭暈……”
白夜時沒動。
“白夜時……”她伸手拉了拉他的手，“我是不是生病了？”
這下，白夜時才終於有了動作。
他的視線，重新落在舒瑤的身上，更確切的說是拉著他的手腕上。
“我給你拿點醒酒藥。”話落，他鬆開她的手，轉身朝餐廳走去。
然而沒走進步，身後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卻讓他頓住了。
白夜時轉頭，看見舒瑤抓這個毛巾，乖巧地跟在他身後。
見他回過頭，她還眨巴著眼睛抿著唇很無辜地看他。
像是某種等待被叼回家的小動物。
白夜時轉身，“到沙發上等我。”
“可是我想跟著你……”撒嬌的語氣，撒嬌的口吻。
白夜時：“……”
“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沒有別的對我這麼好的人了。”舒瑤說著，又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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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時沒吭聲。
片刻後，舒瑤有些失落地低下頭，“好叭……我會乖的……”
說完這話，她不依不捨地轉身。
“舒瑤。”身後，白夜時叫她。
舒瑤回身，仰頭看他，表情裡透著無辜和單純。
“你喝醉了。”白夜時說。
“什麼？”舒瑤眨了眨眼。
客廳裡，有短暫的安靜。
過了一會兒，她鼓了鼓嘴，反駁道，“我沒有醉，我很清醒！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只是扮演一個好丈夫。我知道你沒有感情，沒有興趣，我知道我的喜歡只是一頭熱，我知道……”
“舒瑤。”白夜時打斷他，朝她走近了些。
突然逼近的距離，讓她下意識地住了嘴，眨了眨眼睛。
白夜時自上而下的盯著她，眼眸中有著平日裡沒有的情緒。
“我……”
“汪汪汪！”金金跑了過來，抱住舒瑤的小腿蹭了蹭，尾巴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白夜時一怔，舒瑤便低下了頭，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金金的身上。
從金金的嘴裡拿過他的玩具小女朋友，她哈哈一笑，衝他說，“你看金金，太鬼畜了，這已經是它玩壞的第五個小女朋友了。”
“我跟你講哦金金，你醬紫不行的，女朋友是用來寵的懂不懂！太渣了你！”說話間，她蹲了下去，跟金金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