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兩端，有短暫的安靜。
舒瑤咳了一聲，率先打破尷尬，“我泡了溫泉了，很舒服。”
“嗯。”白夜時應了一聲，視線依舊沒有看向螢幕。
舒瑤臉頰紅紅的說，“我裹好了……”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裡，說這話的時候，她總覺得害臊的不行，好像剛才彷彿是她在故意勾引的他。
白夜時這才再次將視線看了過來。
舒瑤仔細地觀察了他一下，發現他依舊沒什麼表情的樣子。
“白夜時，我，我不是故意這樣的……就是，不是故意像剛才那樣接你影片的。我，我是因為差點泡暈了。”她稍稍解釋了下。
白夜時沒吭聲，深邃的雙瞳隔著螢幕看她。
舒瑤被他那雙瞳仁看的心底更加虛了，但是覺得如果自己不說什麼，就更尷尬，於是接著道，“趙宇洋……就是讓我們出差的一個金主剛才給我打電話，讓我立刻去見他……我以為是……”
“不能明天？”白夜時忽地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舒瑤微微一愣，搖了搖頭，委屈巴巴地道，“他可霸道了，剛才還來我房間門口敲門，說我不見他就要讓服務生強行開門。”
說這話的時候，她是低著頭的，因此完全沒有注意到，白夜時眼中劃過的一抹凌厲的色澤。
話音落下，舒瑤聽見白夜時問，“他糾纏你？”
嗓音低沉，不辯情緒。
“也，沒有啦。他不喜歡我的……他喜歡……嗯，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舒瑤忽地想起了趙宇洋在離開前的威脅，面色一變，立刻道，“我，我要起來穿衣服去見他了。”
哪裡想到，她才剛說完，白夜時邊說，“不要去。”
“啊？”舒瑤眨了眨眼。
“我是說，你現在的狀態，不方便出門。”白夜時難得地解釋了一下。
舒瑤以為他在說她頭暈的事兒，不自覺地撒起嬌來，“我也不想去，我頭暈。白夜時，你說我是不是不合適泡溫泉啊，剛才泡了之後我還流鼻血了……”
雖然，也許，和她自己的腦補有關，可是，腦補怎麼會頭暈呢！
白夜時不動聲色的別過眼，“你喝酒了？”
“沒有啊……”舒瑤鼓了鼓嘴，但很快地又道，“晚飯的時候喝了點清酒！可是吃魚生不喝清酒感覺好沒勁兒……我也沒喝多少……”
越說，聲音越低，顯然是有些膽怯。
白夜時說，“好好休息，他不會來騷擾你的。”
“啊？”舒瑤很是不解，“為什麼？”
“我會處理，你……”白夜時頓了頓，“呆在房裡。”
話落，他掐斷了影片通話。
看著暗下的螢幕，舒瑤簡直不明所以。
但是，頭有些發暈的她，也沒多想，更不想出門，也就聽從了白夜時的話，躺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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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舒瑤心裡還是有些擔憂，又忍不住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去拿了衣服穿上了。
路過鏡子的時候，她餘光瞥見了鏡子中的自己，唰地瞪大了眼睛。
蹭地轉過身，看著鏡子裡，那個面頰緋紅，雙瞳剪水的自己，舒瑤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樣子……就好像……被欺負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