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閘子一旦開啟，那真是收也收不住。
飽受趙宇洋摧殘了一陣子的舒瑤，終於是忍不住對白夜時吐槽起了趙宇洋的種種不是。
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她就有經常和白夜時說一些學校裡的事兒，也讓他給她將自己工作的事兒。
做這些，一方面舒瑤是為了找話題，一方面也是與他建立羈絆。
這些，都是白夜時的心理醫生宋醫生交代她的。
所以這會兒在餐桌上，舒瑤很習慣的給白夜時講了自己在日本這些天的經歷，包括之前趙宇洋在國內的時候是怎麼欺壓她的。
提及這些，自然免不了要說道趙宇洋的性向問題。
可是……舒瑤發過誓……
於是，她問白夜時，“說來說去，還是要回到黃奕軒的身上。你知不知道，黃奕軒喜歡的人是誰啊？”
白夜時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抿了抿唇，舒瑤苦兮兮地回答，“我不能說，我發過誓。”
“發誓？”白夜時凝眸。
“我發過一個毒誓，要保守一個秘密。如果違反誓言，喜歡我的人和我喜歡的人，下場就會變得很慘很慘。”舒瑤提到這個就來氣，“趙宇洋大賤人，討厭！”
白夜時：“……”
隔了一會兒，他問，“這個誓言，和他有關？”
“嗯……”舒瑤擔心白夜時再問下去，她會不小心說出來，於是趕緊說，“你別再問了，我不能說。總之，都怪我年少無知，被他脅迫。”
“你不喜歡他？”白夜時問。
“也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反正就是，他好煩！不過，也蠻可憐的……”舒瑤鼓了鼓嘴，“傻憨憨的，被人吃幹抹淨都不知道。”
伴隨著她話音的落下，餐桌上安靜下來。
恰好這個時候，服務生開始上菜。
白家遵循食不語的原則，平時在家裡吃飯的時候，白夜時都很少說話，所以漸漸地，舒瑤也跟著養成了在餐桌上不怎麼說話的習慣。
只是今天，在這樣優雅的餐廳裡，人不多，燈光也並不敞亮，當桌上的氣氛變得安靜之後，竟然有一種別緻的浪漫。
坐在椅子上，看著落地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舒瑤忍不住感慨，“真浪漫呢。”
白夜時順著他的目光朝外看去，表情依舊淡淡的，也沒應。
“應該有不少情侶在這裡求過婚吧？”舒瑤又說，“我小時候看過一個動漫，在旋轉餐廳裡，男主角想要跟女主角告白，特地訂的地點……”
說到這裡，她笑了笑，沒往下說。
令她意外的是，白夜時卻問，“後來呢？”
“後來當然是沒成。”舒瑤回過頭，對他笑著道，“不過現在，男女主已經正式交往了呢！男主是在倫敦大本鐘下面告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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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時看著她在燈光下明亮的笑容，如皎月般的眼睛，眼眸深處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微光。
“是麼。”
“嗯，總之就超級少女心的。”舒瑤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一些有的沒的，於是忍不住紅了臉，默默地吃起了東西來。
這頓晚餐，吃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