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瑤老師，微博蕭然也刪了，如果您實在還覺得生氣，公司說了，讓蕭然在微博上公開給您道歉也行的。只要您不再生氣也別追究，行嗎？”莉莉小心翼翼地說。
這個態度，可以說是謙卑了。
可這個謙卑，並不是對她，而是對白夜時。
如果不是白夜時，她舒瑤什麼都不是，就好像那個被欺負了的粉絲，在他們眼裡無足輕重。
舒瑤收回視線，“好啊，那就道歉。”
聽她說同意道歉，莉莉眼睛一亮，拿起手機就要發微信。
“不用對我道歉，我對他的道歉沒有任何興趣。”就在這時，舒瑤開口，打斷了她的動作。
莉莉不解地抬起眼來，“那……”
“對粉絲道歉。他做的那些事，難道不應該真誠地跟愛他的人道歉嗎？”舒瑤說。
莉莉瞪大了眼睛。
讓蕭然對粉絲道歉？這是哪門子事兒！
道歉，如果單單是對舒瑤，他們可以公關說，之前在溝通中產生誤會，可以讓蕭然避免更多的譴責。
但是，如果是對粉絲……那不是間接變相承認粉絲的爆料？！這可是藝人生涯的一個汙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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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白夜時的那條微博還掛在那兒呢，簡直就是往槍口上撞了。
莉莉面露難色，“舒瑤老師，粉絲的事兒，就算了吧，跟您也沒有什麼關係。”
舒瑤笑了笑，“說要道歉的是你們，說不要道歉的也是你們。既然你們沒有要道歉的意思，就不要再說了。”
她話音落下，服務生剛好過來上菜。
餐桌上安靜下來。
此時此刻，就連喬燃都看出來了，莉莉想討好舒瑤，甚至有些懼怕舒瑤。
如果單單的因為微博辱罵這事兒，不至於這樣。
李蕭然好歹是個二線藝人，背靠經濟公司，怎麼著都比他們這些編劇有話語權。
單純出於尊重編劇，李蕭然的助理沒必要做到這樣。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舒瑤一眼，見她認真的吃早餐，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
早餐，在不太良好的氛圍中結束了。
莉莉去李蕭然的房間幫忙，順便匯報情況，舒瑤和喬燃則在大堂等待，隨後四人一起出發去組裡開會。
喬燃問舒瑤，“到底怎麼回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兒？”舒瑤反問。
“我都看出來來，莉莉他們怕你，想討好你，你什麼來頭啊？”喬燃問。
舒瑤笑了，“我什麼來頭你還不知道，泡麵頭的朋友唄。”
“可拉倒吧，別糊弄我。”喬燃說。
就算是宋沉本人，也不至於讓莉莉做到這種地步好不好，編劇在圈裡，本來地位就不高。
舒瑤聳了聳肩，“沒準是我才華橫溢，他們捨不得我呢？”
喬燃：“……”
“你這麼想知道，可以問泡麵頭嘛。”舒瑤又說。
這是打定主意不告訴了。
喬燃嘆了口氣，沒再問。
隔了一會兒，舒瑤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到來電，她瞬間挺直了背，下意識地朝喬燃看了一眼，隨後飛快地走向一邊接起。
“喂。”
喬燃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接個老公電話而已，這麼防他，至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