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時看著她，沒有回答。
舒瑤咽了咽口水，“你到底是不是在不開心啊？”
如果是這樣，又是因為什麼呢？
她將身後的雜誌拿出來本想塞到靠枕下，結果餘光卻瞥見，展開的頁面上，是鄧雲熙代言的某個彩妝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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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她洗澡之前，也是翻到這頁？
“你是鄧雲熙的粉絲？”腦海裡，閃過白夜時的這句話。
舒瑤猛地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難道，難道是白夜時發現自己不單單是他的粉絲，還是鄧雲熙的粉絲，於是不開心嗎？！
畢竟有些明星也是會這樣的，雖然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人會是白夜時……
“我喜歡鄧雲熙，跟喜歡你程度不一樣啦。”舒瑤趕緊表忠心。
白夜時仍舊沒說話。
“鄧雲熙呢，我是喜歡過他，但是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他啦。也不能說不喜歡啦，就是沒那麼喜歡，有一丟丟喜歡的那種。”
“唔，也不是一丟丟啦，怎麼說呢這個……”
舒瑤有些詞窮，她突然不知道怎麼解釋本命和牆頭的區別。
畢竟要解釋的話，就會把飯圈的做派帶出來……不妥不妥。
她正想著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到白夜時的眼眸沉了沉。
忽地，他站了起來。
舒瑤眨了眨眼，下一秒，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白夜時俯身，一手撐在了她身後的沙發上。
心頭猛地一跳，舒瑤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猛地靠在了沙發背上。
“幹，幹嘛？”天吶，不會是因為長期壓抑，然後現在天性稍微解放，就有些矯枉過正了吧！
望著白夜時那張近在咫尺的英俊的臉，舒瑤的心跳噗通噗通跳的好快。
最近在這幾天，偶爾出現在夢裡的畫面也不知道怎麼地，倏地跳出了她的腦海，瞬間讓她面頰一紅。
“你再逗我尋開心，我，我真的會生氣的哦！”她非常沒有氣勢地，小小聲地叫道。
客廳裡，在她話音落下後，變得更安靜了。
片刻後，舒瑤聽見白夜時問，“你喜不喜歡我？”
……當，當然喜歡啊！她剛才不是說了嘛，她對她的喜歡，和對鄧雲熙的喜歡程度不一樣！
再，再說了……
舒瑤微微別過眼，小小聲地道，“我喜不喜歡你，你不是知道嗎……不管哪種喜歡，都喜歡啊……”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頰泛著淡淡的桃紅色，眼睫毛輕輕顫動，像隨時準備展翅飛走的蝴蝶。
“反，反正你和鄧雲熙，是不一樣的。”
白夜時搭在沙發上的手微微用力，凝著眸開口，“舒瑤，我生日那天晚上對你說的，你想過麼？”
舒瑤微微一愣，片刻後轉過眼來，直視他，“想過的，zero-is-start。你的心，你的情感，你的一切，從零開始。”
“不是。”白夜時道。
不，不是？！舒瑤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他不是說自己開始好了的意思嗎！
看著她這傻乎乎的模樣，白夜時在心底嘆了口氣，開口道，“love-is-zero，zero-is-start.”
舒瑤眨了眨眼。
是呀，在大本鐘下，新一確實是這麼說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