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瑤盯著白夜時的臉看了一會兒，確定他好像是，有點點不開心了，立刻解釋道，“我這不是擔心嘛！他和沈日昱是一夥的！”
白夜時沒吭聲，只看著她。
“沈日昱啊，你的競爭對手！你知道的，陶深的電影，基本上他都是主角，就算不是主角，也是很重要的友情出演，他倆關係很好的。”舒瑤說。
然而，白夜時卻依舊沒說什麼，只是看她的眼神，好像更犀利了。
舒瑤覺得鴨梨山大。
想了想，她決定賣萌撒嬌。
“我不是覺得你不能見人，你那麼好，那麼帥，當然見誰都行。”
“在我心裡，你排在第一位。沈日昱什麼的，都老臘肉了，我一點也看不上他。”
“但是，陶深真的和沈日昱關係可好了，他們還在一起說過你，當時我也在。等會他萬一見到你，不是尷尬嘛……”
況且當時她不僅在，還被看到了很可恥的對他的告白筆記。
面對她的撒嬌，白夜時依舊不為所動的樣子，甚至，他還沉著聲問，“所以，這個劇本，你一開始就打算讓沈日昱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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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瑤：“……”這個，她倒是沒想過。
但是，沈日昱出演好像很不錯的樣子，一定很有喜劇效果。
“你說，這是你寫過的最得意的作品。”白夜時又道。
對呀，這有什麼問題嘛！舒瑤眨了眨眼，很是不解。
但是，她還是很配合地說，“嗯，我覺得這個本子如果拍得好，會很厲害！至少我直覺上是這麼認為的。”
話落，舒瑤還補充，“這也多虧了陶深的棍棒式教育。如果不是他吐槽我，給我施壓，摳著細節逼著我改，我寫不出來這樣的本子。”
這話白夜時沒反駁。
劇本他看過，也聽過舒瑤一遍遍的吐槽過陶深。這個劇本怎麼出來的，除了舒瑤和陶深，他最清楚不過。
陶深在這方面，確實透過自己的方式，教予了舒瑤很多。
只是……
“所以，你最得意的作品，你希望由沈日昱主演？”話雖是疑問句，可白夜時卻用肯定句的語氣說了出來。
這下，舒瑤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了。
她看著白夜時，一時無語。
白夜時也盯著她，沒有說話。
客廳裡有短暫的安靜。
片刻後——
“我才沒有這麼想！我才沒有要替沈日昱把你打趴下的想法！我，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呀！可是，可是我知道，你沒有要和沈日昱競爭的意思啊……”話到末尾，漸漸小聲。
明明一年前他們聊天的時候，他就表達過自己並沒有將沈日昱當做競爭對手的。
而且，她也很清楚，像他這樣的人，別說競爭對手了，恐怕都不在乎競爭不競爭……
白夜時仍舊不說話。
舒瑤看出來他是不開心了。
雖然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她就是知道。
“你，是不是，有興趣啊？”她試探著問，臉有些紅紅的，“但是，我不太希望你演高辛……”
高辛，是她這次創作的劇本裡的主角之一。
“我不是說他不合適你，恰恰是因為他太……”太像他了，她害怕。
“我想演胡塗。”白夜時道。
舒瑤微微一怔，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