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松在樓下等了好一會兒，屢次從車上伸出頭去看。
他想不明白，這明明是一個居民區，而且地段挺偏的，又在大學城附近，白夜時到底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何荼，白哥在英國有朋友？”他忍不住跟坐在保姆車後方的何荼說話。
何荼沒有趙松那麼不淡定，但心裡也是很驚訝，但面上卻說，“有吧，但是，住在這裡就有點奇怪了。”
“他是在美國留學的吧？總不能有英國的校友吧？”趙松又問。
何荼想了想，往前坐了坐，“白哥不會出軌了吧？”
幾乎是他話音落下，趙松便蹭地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嫂子付出這麼多，他敢出軌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我也不願這麼想啊，可你不是說，他們都分居了麼……”
車裡安靜了好一會兒，趙松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帶著小心翼翼地試探，“會不會是前女友？沒進娛樂圈那會兒認識的。”
“不知道，這種事兒得問李哥了。”
“除了這些，我真的想不出了，今天白哥的行為也太反常了！突然就消失，還出現在這種笛地方，而且還把機票改了。”趙松將身體轉了回去，剩下的話憋回了嘴裡。
因為前方，他看到白夜時從一棟樓裡推門走了出來。
夜色中，他高大的聲音在異國的街道上也依舊如畫一般，很是賞心悅目。
而且，趙松還注意到，白夜時的眼角眉梢都是帶著些微的笑意的。
這是自從舒瑤遭遇網路暴力以來的這三個多月裡，趙松從未見過的表情。
當然，在白夜時沒和舒瑤結婚以前，在除了作品之外，他也沒見過白夜時有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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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真的是去見了前女友吧？”他飛快地給何荼發了個微信。
何荼回覆了一個省略號。
白夜時走到車旁邊之前，趙松趕緊下車，先一步開啟了車門。
然而，白夜時卻沒有急著上車，而是站在車邊，抬頭朝著那棟樓的某層窗戶看了過去。
趙松微微一愣，也順著他的視線往上看了一眼，但並沒有看到什麼。
他狐疑地再次朝白夜時看過去，卻見他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些，唇角微微上揚，在路燈中有種別樣的帥氣。
隔了一會兒，白夜時上車，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車子開了出去，車內很安靜，趙松也不敢問，只能默默地給何荼發消息，“你要不問問？”
何荼回覆，“我揹著房貸，還不想下崗。”
咽了咽口水，趙松偷偷摸摸地從後視鏡裡又看了白夜時一眼。
白夜時背靠著椅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原本柔和的臉色上，倏地冷厲了幾分。
趙松不自覺地打了個抖，心說不會是自己知道太多了要被教訓了吧。
然而下一秒，他卻見到白夜時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隔了一會兒，通話那頭的人接了起來，趙松聽見白夜時說，“我見到她了。”
趙松：“……”見誰？
“嗯，要了她的聯繫方式。”
“說了。”
“你們當時也不信。現在，你也不確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