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車在樓下停了足足兩個多小時，何荼都困得忍不住打了個盹兒又醒了。
趙松前期還悠哉地刷微博聊微信，但是伴隨著時間的流逝，終於開始忍不住頻繁的看錶，從每隔十五分鍾看一次，到最後的每隔五分鐘看一次。
就在他覺得，白夜時再不下來，飛機就要趕不上的時候，便見到了白夜時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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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樓棟裡走了出來，步伐沉穩堅定，在凌晨午夜之中，仍舊極具氣場。
明明已經這麼晚了，可他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疲憊，甚至眼角眉梢之間，都透著輕鬆和愉悅，而且精力很足的樣子。
在走到保姆車附近時，一如上次一樣，趙松下來開車門，他卻站在車旁，朝樓上看了一眼。
只是不同於上一次的是，這一次，白夜時對著某扇窗子的方向，揮了揮手。
趙松順著他的目光抬頭，也跟著揮了揮手。
白夜時收回手，長腿一邁，上了車。
趙松也趕緊上車，時間有些趕，能多爭取一些當然是好的。
車子在夜色中開了出去，車內的氣氛卻有一絲絲的微妙。
尤其是趙松，在上車後就收到了何荼的微信，“白哥這上樓前和上樓之後，情緒也差別太大了吧！”
“……你也感覺到了？”趙松回。
“廢話！上去前像是要吃人，下來之後整個人春風得意。”何荼說。
趙松默默輸入，“應該是吃飽了吧。”
何荼回覆，“白哥牛啤！”
下一秒，她又補充，“比你牛啤！什麼吻到虛脫，看看人家白哥！”
趙松回覆了一串省略號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回覆完這個，他和何荼都忍不住，一前一後的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白夜時的身上。
自從上車之後，白夜時都沒說一句話，視線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剛好，就在何荼和趙松剛要收回視線的時候，他忽地想起什麼，右手伸到風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信封。
坐在前方的趙松瞪大了眼睛，何荼更是忍不住攥緊了手。
白夜時看了一會兒，才緩緩地將信封開啟，從裡面拿出了一張卡片。
透過窗外透進來的路燈的光，何荼看見，卡片上貼著一張像電影票票根一樣的東西，上面還寫著密密麻麻的字，甚至還畫了Q版簡筆畫。
趙松看見，在那個瞬間，白夜時的氣場一下子變得柔和起來。
雖然他並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甚至嘴角都沒有什麼變動，僅僅是瞳仁的微微變化。
但在那一瞬間，趙松卻清晰的感覺到，他是開心的。
白夜時按亮了車頂的閱讀燈，這下，何荼更是清晰地看到了那上面的內容。
真的是電影票的票根，而上面的字，是一大段手寫的影評。
最後的Q版小人，是電影中白夜時的Q版造型，旁邊還配有小字，上面寫著，“我真的超級超級無敵帥的！”
默默地收回視線，何荼按亮螢幕迅速給自己的同一個車的狗糧隊友發消息，“嫂子牛啤，嫂子是撩漢高手！”
趙松問，“卡片裡寫了什麼？情書？”
“不是情書，勝似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