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白夜時答。
舒瑤舔了舔唇，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你覺得我可愛不可愛？”
白夜時：“……”
“你怎麼不回答？不回答就是肯定哦！”舒瑤說。
因為喝了酒，又是在靜謐的黑暗中，她的嗓音，嬌嬌的，甜甜的。
白夜時閉上眼，又睜開。
“那，你覺得楊悅悅長得好看嗎？”舒瑤又問道，“好多男人都喜歡她，說她長得可好看了。可是我覺得，吳梓涵身材好，整個人就顯得氣質更好，比楊悅悅有魅力，你說呢。”
白夜時依舊沒說話。
“白夜時！你回答我呀！”舒瑤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你不說話，我們還聊什麼！還是你贊同我說的。”
“沒興趣。”白夜時終於說了三個字。
只是，這三個字，卻讓舒瑤有些疑惑了。
沒興趣，是對她的話題不感興趣，還是什麼？
“什麼沒興趣？”
“我對除了你以外的人或事，沒什麼興趣。”白夜時答。
舒瑤：“……”
臥室裡，安靜了下來。
舒瑤躺在床上，腦海裡都是白夜時上一秒說的那句話，心裡彷彿跟吃了蜜一樣甜。
如果換做別人說，她或許沒有太大的感觸。可是白夜時不一樣，他說了，就是真的。
畢竟，他曾經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和慾望的人。
“那這麼說，你對我很有興趣咯？”她問。
回答她的，又是一片安靜。
但舒瑤毫不在意，甚至低低地笑了起來，清脆甜美的笑聲，在安靜黑暗的空間裡，帶著一種別樣的魅惑。
白夜時閉上眼，再睜開，然後，轉身，換了個姿勢。
當兩個人的視線，在黑暗中相對的時候，舒瑤的笑聲戛然而止。
望著那雙深邃的，在夜間彷彿猛獸一邊犀利的雙瞳，她的心猛地一跳。
抿了抿唇，她垂下了眼簾。
臥室裡，再次陷入安靜。
許久之後，白夜時的嗓音再次響了起來，“還是睡不著？”
當然啊……你這樣看著我……我怎麼睡得著！
而且，你的聲音這麼好聽……
舒瑤鼓了鼓嘴，輕輕地點了點頭。
身邊，響起一聲若有似無的輕嘆。
在她還沒有捕捉到的下一秒，白夜時說，“再陪你聊一會兒？”
舒瑤：“……”
“白夜時，我跟你說句實話。”她將被子拉高了一些，“你現在，超危險的。”
白夜時：“……”
“總，總之，你就不要管了我嘛，我一會兒就睡著了。”因為說了真心話，舒瑤很害臊，整個人都不自覺地蜷了起來。
身邊，傳來輕微窸窣的響動。
下一秒，舒瑤感覺到自己被攬進了溫暖結實的懷裡。
白夜時低沉性感的嗓音，彷彿自帶混響，“睡吧，我給你數羊。”
舒瑤眨了眨眼。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四隻羊……”
趴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好聽到不行的嗓音，感受著他胸口因為說話微微的震動，呼吸著熟悉好聞的味道，舒瑤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極大的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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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夜時的嗓音催眠，還是因為酒精的關係，還是因為他的懷抱，太舒服了，總之，她迷迷糊糊地陷入了夢境。